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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上梁山》第175章 再送溫暖
要說楊戩也是夠意思,不但沒有怪罪王倫,還把九娘送了出去。所以在九娘出來後,兩眼淚汪汪的,可能是驚喜兩重天吧。

「九娘雖說是咱家買來的,好歹無名無份,又是清白之身。咱家這就把契約拿來九娘,從今以後,你須仔細!王賢弟一表人才,又以詞名冠絕東京,卻不枉了你跟他!」

這老太監倒也知情知趣,人情送到底,倒把王倫和九娘弄得非常,嗯,非常不好意思,特別是王倫,非常有種負疚感。

這和白吃之後還要打包帶走沒什麼分別。

「太保高義!王倫愧謝萬分!」

這是王倫的真心話。別說楊戩位高權重了,就是普通人,自己這樣撬牆角而對方如此豁達都會赧顏的。

「不用謝我!青山郎是三皇子看重的人,咱家自然應當禮遇!」

王倫是個精細的人,聞弦歌而知雅意,這是要自己投效呢。思來想去,自己在東京根底淺,三皇子至少表面上是個風雅的人,似乎投效他也不錯,只要自己別涉入政治就好。

就做些詩詞麽,倒沒什麼。

而且好漢不吃眼前虧,真要讓對方不痛快了,真把自己閹了也沒處訴冤去。而且連一個區區李四都能讓自己吃癟,看來沒些勢力還真玩不轉。

要不就從了?

從了吧,說不得到時候急流勇退就是了。

「小可明日便拜謁三皇子,定然要謝過太保的美意。」

這是間接的默從了。屆時趙楷肯定會問原因,自己的醜事少不得兜底給他聽其實吃不準楊戩會不會說,但既然他是頂三皇子的,難免不會說出去。自己先說了意義就不一樣,那是主動讓對方攥著自己的小辮子。

投效,可不得如此?連林衝上梁山,都要納投名狀呢。

楊戩聞言,眉開眼笑,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哪有剛才要幫自己凈身時的恐怖?

「青山郎現在還在國子監讀書吧?」

他搖身一變,又成了關心後輩讀書學習的好長輩。

「小可進入辟雍正好四個月。」

「以青山郎之才,入讀辟雍卻是大材小用了。既與三皇子交好,要不讓咱家出面替你求個官?外放有些早,但是朝堂之上,六七品的官職任你挑選!」

不要以為六七品的官職太小,宋朝官製,普通縣的縣令不過才是從八品,集英殿修撰、七寺少卿也才正六品而已。

集英殿修撰是什麼?最高等貼職!明、清是翰林院一甲二三名進士及庶吉士留館者才能擔任的閑職。

七寺少卿也是寄祿官,但是在宋朝,只要是文官,就有扶搖直上的機會,特別是當朝裡有像楊戩這樣的位高權重者,外出轉為實缺是分分鐘的事。

一句話的事,王倫就有機會從秀才轉為國之棟樑!

只是王倫馬上回絕了:「小可感謝太保美意!只是王倫無尺寸之功,亦無赫赫之名,驟得提升,恐怕既被人嫌,也會讓太保蒙羞。小可的意思,是在辟雍苦修幾年,那時如果太保與三皇子有用到小可時,小可必盡微末之力!」

今年是政和六年,要不了幾年,楊戩會先掛掉。自己如果能在辟雍混個幾年,從下舍到中舍再到上舍會有好幾年的煎熬,後面再入太學,這樣有機會順利把楊戩熬死。

反正抵死不靠他的勢力當官就是了,那樣太不可靠。當然,王倫美其名曰是為楊戩著想,所謂高風亮節是也。

這年頭學生伸著頭入辟雍為何?當然是為做官,難道真的是為學問!而王倫有現成的機會放在面前而棄之,確實讓楊戩意動。

他絲毫不懷疑是對方不恥與己為伍,事實上現在的滿朝文武,鮮有不站隊者。不是跟著蔡京,就是跟著梁師成,要不就是三皇子一系,沒有誰覺得丟人。至於像宿元景這種清高的孤臣不是沒有,但一個「孤」字就能說明這不是主流。

王倫這是確實在為三皇子考慮呢。眾所周知,三皇子對外的兩張牌都離不開一個「賢」字:一張是禮賢下士,另一張就是求賢若渴。

賢是什麼?德行與才能!

王倫的才能自然不必說了,東京都傳遍了麽。難得的是他能在盛名之下看清自己,果斷地選擇厚積薄發如果能順利通過辟雍、太學的歷練,那時再外出做官,任誰都挑不出個理字來。

妥妥的根正苗紅啊!

當然,這是楊戩想多了,王倫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他及三皇子牽涉過深而已。過了凈身這道檻,現在的王倫又能想許多事了。

但是楊戩不這樣想啊,他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幾年之後他就突然掛掉。否則,大宋的走向還真不知道。

對王倫這樣有能力、又識大體的人才,當然想籠絡住。

「也好!國家現在正是承平無事,你在辟雍多讀些書也是好的…不過日常若是三皇子有事,你可得鼎力相助!至於學業,嗯…國子監的祭酒是姓劉麽?和咱家卻是相識,等下咱家派人和他說說看,總不至於在學裡被他難為。」

他是把王倫當作儲備人才了。

儘管他說的很平淡,王倫聽了卻是瞭然,這是秀肌肉呢。不過學裡有人也確實是好,至少到時候不虞有掛科以及留級的事。

「謝過相公。」

他這回是真心實意地謝了。辟雍及國子監只是一條出路,但是在這個宋朝最昏庸的時代,他還沒有做好隨波逐流的打算,所以為官這條路並不見得妥善,只是一種可能和機會。

最好的生活還是經商,然後成為一方首富,至不濟的時候也能像李應、柴進一般成為地方豪強,也是人生美事一件。

但是能保住一個機會當然是好。

畢竟秀才的身份還是很有地位的,沒必要撒手。當然如果學裡有人,自己就有時間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了,兩不耽誤。

哪怕楊戩不派人聯繫祭酒,他都準備自己去拜會下的。國子監祭酒是大宋學校最大的官,堪比後世清北的校長甚至還更高,如教育部長之類的。用對方的關係保自己在辟雍中的「進步」當然是高炮打蚊子,但只要打得好,也是值得的。

只是楊戩給的越多,從他身上索取的也會越多,這個道理他在不久後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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