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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上梁山》第105章 那有何難
「你!…」

還有比這打臉更狠的話麽?

那人看來也是有一定影響的,馬上就有人替他打抱不平起來:「小子何其狂妄!這是要與天下的讀書人為敵嗎?」

王倫笑起來,什麼樣的人物,敢代表天下讀書人?

有人卻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王倫看時,卻是宣贊。他登時醒悟,這肯定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連宣贊這等武人都認識。

確實,此人是朝中的一位監察禦史,名叫張所,最會無中生事。奈何人家很會籠絡人,很多時候彈劾起官員來都是一呼百應,一般人不敢惹他。

不過話已說出,若是對方有雅量,得罪便得罪了;若是小肚雞腸之輩,現在示弱也晚了。這就是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君子的道理。

再說自己已經決定選擇了高調,那乾脆高調到底,不管他是什麼人物,只要自己名聲在外,動自己的時候肯定也要掂量的。

所以他笑起來,決定不理對方,也不算示弱。他邊翻看另一人的作品邊淡淡地道:「王倫安敢得罪天下人,這首詞作者的功力便非小可所能企及!」

到底是略有薄名,眾人見他損了張所,卻對這一首詞備加讚賞,都好奇是誰的。

卻見王倫肅容讀道:

「碧天如水,一洗秋容凈。何處飛來大明鏡。誰道斫卻桂,應更光輝,無遺照,瀉出山河倒影。

人猶苦餘熱,肺腑生塵,移我超然到三境。問姮娥、緣底事,乃有盈虧,煩玉斧、運風重整。教夜夜、人世十分圓,待拚卻長年,醉了還醒。」

這首詞的詞牌叫做《洞仙歌》,原本在王倫的記憶中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只是看內容對月亮描繪的意境不錯,又有「問姮娥」等語,與自己的《木蘭花慢》「問月」之體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覺得大氣,有遺世之風。

但是看到作者時,他就覺得應該很好了。

向子湮。

雖然也不是文學史上多出名的人物,但又不能不提。且在此時此地,更又不能不對他表示欽佩。無他,因為其人的背景。

宋真宗朝宰相向敏中玄孫,宋神宗欽聖憲肅皇后再從子。

前一個關係不怎地,畢竟都隔了三代麽,有什麼恩寵也淡去了,畢竟連宗室子弟都沒有巨襲的。

但是後一個關係就相當過硬了。宋神宗欽聖憲肅皇后是誰也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她親手立了哲宗、徽宗兩位皇帝。尤其是徽宗皇帝,為了擁他上位,她可是和當時的宰相章惇狠狠有掰了手腕。

宋徽宗感念她的恩德,在她死後數次加封她的兄弟向宗良、向宗回,皆位開府儀同三司,封郡王。而自向敏中以上三世,亦追列王爵,這是非常之殊榮。

向子湮是她的本家侄子。

他傾慕白居易及蘇軾的人品、文學,在文學創作上也深受其影響,故而在眾多的詞作中,以「正宗辛派」詞立身的王倫一眼就看中他的作品,可謂命數。

剛才不知道得罪了誰,那麼把他高高地推出來堵眾人的嘴,看誰還有什麼話說。

並且他的這首詞確實還可圈可點。

人群中有人拱手道:「沒想到某的這首詞竟能入山水郎之眼,向某幸如何之!」

王倫看時,卻是個年約三旬的大齡青年,對自己的品評表示感謝。不管王倫年紀比他小太多,也不管王倫是不是有功名,以他現在的名氣誇自己好,那麼自己的詞作自然有可取之處,今日之後必然能小火一把。

「向兄不需多禮,王倫對真正的好作品都是不吝溢美之詞!」

本來向子湮的詞作肯定會在眾多的中秋之作中被淹沒,畢竟今晚娛樂的氛圍太重,又是燈下走馬觀花地瀏覽。可被王倫這麼一點評,登時有人發掘了出彩之處。

「山水郎果然好眼力!就其包容之大涵蓋山河而言,這首詞基本上可與東坡居士的《水調歌頭》比肩!讀之頓覺氣勢磅礴,感人至深。」

過溢了啊,在王倫心中,《水調歌頭》乃是絕品,便是辛棄疾親自來這裏也得這麼說。這首詞好則好矣,卻不至於有這麼高的評價。

嗯,這是誇我眼力好…那便當得起這個評價吧!

「山水郎,看某這一首《江神子慢》如何?」見向子湮之詞獲得首懇,另一人大膽走了出來。王倫看那人時,長得眉清目秀,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一股文藝氣息,先後幾分好感。

「玉台掛秋月,鉛素淺,梅花傅香雪。冰姿潔,金蓮襯、小小凌波羅襪。雨初歇,樓外孤鴻聲漸遠,遠山外、行人音信絕。此恨對語猶難,那堪更寄書說。

教人紅銷翠減,覺衣寬金縷,都為輕別。太情切,消魂處、畫角黃昏時節。聲嗚咽,落盡庭花春去也,銀蟾迥、無情圓又缺。恨伊不似余香,惹鴛鴦結。」

既有好感,評價便不會太差,當然也是人家寫得不差。只是詞風多近於婉約,王倫其實並不大喜歡這類的作品,但還是給了很不錯的評價:「好詞!」

想出名,踩剛才那人一把就行了,沒必要得罪太多人。酒香也怕巷子深,他也需要有人把自己的名聲傳出去,打擊面過大不好。

這詞真好的話,自己的評價便沒問題;如果不好…也算是褒揚後進,不妨他公正的形象。

如果王倫認得此人便知道,這是來自大晟府的典樂,姓田名為字不伐的,善琵琶,通音律,在東京頗有名氣。他這兩個字的瞎誇,沒想到卻誇對了。

只是他在這邊送人情,那邊張所卻想差了:這廝莫不是浪得虛名?看他畏畏縮縮不去做詞,三皇子客氣都沒用,連點評都是泛泛之語,什麼「好詞」、「很好」之類的毫無營養,連個專業點的修飾都沒有!

「這一首詞,和美成先生之作相比又如何?」他冷不防地問。

記得王倫在讀過周邦彥之詞時也說的是這兩個字。

「不相伯仲。」

似乎都是寫離情別愁,所以在王倫看來,在詞格上低了一點大男人寫這些春花秋月的東西,作為後世人真不習慣。哪如蘇軾,無論寫情寫景都是那麼大氣磅礴!

不想張所仍不依不饒:「山水郎點評詞作犀利大氣,不知道能否也做一首讓我等膜拜?」

他這是語帶諷刺了,不過王倫裝作不知,欣然應允:「那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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