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團寵:軍爺的心尖尖又甜又颯》第337章 他還是把生命中的光……弄丟了
劉嫂抹了把眼淚。「夫人這是何苦呢,行李沒帶,連手機都沒帶,她一個女孩子,一人在外可怎麼生活啊!」
她負責飲食起居,對臥室裡的物品了如指掌,瑜瑤應該除了身上穿的衣服,什麼都沒帶。
來去匆匆,雁過無痕。
當真狠心絕情到了極點……
夜靳深捏起那枚戒指,放在掌心。
被主人無情拋棄,戒指上的寶石變得黯淡無光。
他突然收攏掌心,將戒指狠狠嵌在皮肉,靠在沙發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走了也好……
「爺,夫人還給你留了兩段錄音……」
按下播放鍵,一個粗噶的聲音徐徐響起。
「夜靳深娶你只是為了調查真相!」
「夜靳深根本不愛你,你的母親是他父母的仇人!你是殺人兇手的女兒!」
「夜靳深就在瑜宅附近執行任務,是故意掛斷你的電話!」
韓助心臟嘎登一下。
「爺!夫人一定是誤會您了!解釋清楚了就好了。」
夜靳深周身籠罩在暗影裡,專註的視線落在手機上。
狹長的黑眸,噙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光。
眼尾的血絲一點一點蔓延,如蛛網般迅速籠罩整顆眼球,讓周遭的氣息變得血色洶湧,威壓肆虐。
夜靳深眼眸眯起,指尖輕動,打開第二段音頻。
女孩的聲音。
「夜靳深,這個男人試圖對我進行催眠,讓我給你下毒藥。
另外提醒你一句,好好檢查一下別墅的傭人,我懷疑已經被滲透了。」
在私人會所裡,瑜瑤故意激怒對方,讓他聲音露出更多破綻,並且早早錄下音頻。
臨走之前,她把手機留下,就是為了給夜靳深提個醒,留下抓住幕後真兇的關鍵線索。
另一個目的,是為了給彼此一個了斷。
「夜靳深……」
「我現在終於知道,那天晚上我對你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對彼此坦誠時,你眸底神色為什麼那麼複雜了……」
女孩的聲音頓了頓,隨之變得灑脫。
「你有你的清歡渡,我有我的不歸路。道是一別兩寬,原來有緣無分,贈君安。
從今以往,與君決裂,兩不相欠,唯願來世……永不再見。」
唯願來世……永不再見……
女孩決絕的聲音一遍一遍在腦海中回蕩,彷彿化作萬千箭雨,簌簌而下。
夜靳深嘴皮劇烈抖動了兩下,突然仰頭大笑。
「哈哈哈……唯願來世……永不再見……哈哈哈……走了好……走了好啊……」
他的聲音淒決凋零,如同緊繃到極致的琴弦發出的最後一聲絕響。
錚!
有什麼東西瞬間衝破那層桎梏感情的薄膜。
那些被束縛住的情緒,心疼、憐惜、痛苦、仇恨、自責、愧疚……正在以指數爆炸式增長的趨勢,瞬間充盈滿夜靳深的腦海。
他做了什麼?
他都做了什麼!
他對女孩的疏離與冷漠,盡數化作插向他心口的利刃!
直到此刻,他才醒悟,瑜瑤於他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可是太遲了……太遲了……
他是躑躅獨行在荒蕪大漠上的旅人,孤冷又倉惶,耗盡前半生的運氣,好不容易才遇到他生命的光。
……他還是把她弄丟了。
心口如同破了一個大洞,撕開鮮血淋漓的皮肉,只剩下了不堪重負的麻木。
麻木到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跳動,自魂靈深處升騰而起的酷寒,讓他整個人徹底凝固在沙發上。
如同被拔掉電源的機器人。
他一手擋住眼睛,一手揪住失律的心臟。
突然,喉口一腥。
噴出一攤猩紅靡艷的鮮血。
灼痛了韓助的眼,「爺!」
與此同時。
幾千公裡外的某個房間,正在順利進行的某種祭祀儀式,突然紅光大盛。
為首的黑袍白髮老人雙眸精光閃爍,「不好,他消失的感情正在蘇醒,陣法逆流,雙方都會有危險……」
韓助被大灘的鮮血刺激得雙目泛紅,一個大男人撲倒地上涕泗橫流,「爺!停手吧!停手吧!韓助給您跪下了!求求您停止吧……」
夜靳深用手背拭去嘴角殷紅,勾起一個邪肆瘋狂的笑。
那雙赤眸,布滿漫天血幕。
如同自地獄而來的曼陀羅花。
他摸出手機,冷聲傳令,「儀式,繼續進行。」
他大手拎著韓助的胳膊將人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往樓上走去。
挺拔的背脊,逐漸被黑暗吞噬。
身後的韓助,早已淚流滿面。
津城的某家酒吧。
李夢琪十分闊氣的跟包廂裡面的男男女女告別,「今晚的消費,我李夢琪買單,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眾人頓時發出巨大的起鬨聲讚美聲。
李夢琪享受極了這種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虛榮感。
反正李家寵愛她,幾乎對她有求必應。
「李姐,這才十點,不再玩一會兒啊?」
李夢琪擺擺手,「家教嚴,晚上十一點是門禁。」
她拎著包,搖搖晃晃往外走,嘴裡含糊不清的咒罵,「要不是還要指著你們給我打錢,老娘才懶得理會,什麼狗屁門禁。」
她掏出車鑰匙,扭著水蛇腰上了駕駛座,掛擋上路,管他什麼酒駕不酒駕。
在津城,擁有權勢,即意味著一切。
果然,一路上,看到車牌,交警連攔都沒攔,直接放行。
李夢琪聽著勁爆的DJ舞曲,路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突然被對面車輛的遠光燈晃了下眼睛。
她降下車窗,沖外面高升怒罵,「找死啊,給老娘爬!」
砰!
一聲巨響。
她剛提的新車被追尾了,車被迫熄火,李夢琪的醉酒瞬間清醒了大半,瞳孔收縮。
她眼睜睜看著前方的車下來個黑衣男人。
高大,強壯,帶著衛衣帽子,看不清面容。
鋼管摩擦地面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晚。
殺氣洶洶。
李夢琪突然就跟被針扎似的,推開車門,連滾帶爬,聲嘶力竭呼救,「救命啊!殺人了!」
然而,這個岔路口那麼巧合的沒有監控攝像。
此時的她,叫天天不用,叫地地不靈。
她雙腿軟得沒有了力氣,撲通一下摔倒在地,肝膽俱裂,四肢並用往前方爬。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驚恐回頭,隻來得及看清男人高高揮起的鋼管,下一秒劇痛襲來,都沒有呼痛一聲,就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