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團寵:軍爺的心尖尖又甜又颯》第366章 這個病秧子,能受得住她家龍精虎猛的將軍嗎
等到沅淺發現陷入昏迷的夜靳深就躺在她的主臥裡時,陷入了沉默。她終於知道,愛操心的紅櫨在臨走之前向她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感情這是真把夜靳深當成她的男寵了?
紅櫨覷著將軍的臉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沒有地方安置這位先生,就隻好先委屈一下將軍,跟他同屋了。」
沅淺窒息了。
瞪著眼睛難以接受,「佔地幾百平的別墅,你跟我講沒有空房間?」
「是的呢,所有客房都在打掃裝修。」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之前就跟您說過,您也答應了的。」
「好吧。」沅淺不再糾結這個無意義的話題,人還重傷昏迷著,再隨意挪動確實不太好。
見沒有再追問,紅櫨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背著身,迅速的在傭人群裏手指如飛,[從今天開始,所有客房裝修!時限不定!]
一邊,醫生給夜靳深做完詳細的檢查,上完葯,愁眉苦臉的樣子差點沒讓沅淺心臟跳出來,「他情況怎麼樣?」
「家屬還是早早準備吧。」醫生掏出口袋裏的手帕,作勢抹了抹眼角的淚,看向沅淺時,眼睛裏滿是同情。
太慘了。
沅淺自然而然把對方欲言又止的糾結理解為「我已經儘力了,還是趕快準備後事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節哀順變。」
她拳頭一緊,猛得攥住醫生的衣領,眼眸裡的冰寒甚至要溢出來,「你給我再說一遍!」
把醫生給嚇得手帕都掉了。
管家紅櫨急忙掰著沅淺的手安撫,「他好像還有話要說。」
沅淺長呼出一口氣,鬆開手。
沅淺積威甚重,上位者的威壓一滲透出來,讓人打心底裡就覺得緊張。
醫生吞咽了下口水,斟酌語氣,「病人情況良好,除了腹部的刀傷外並無其他傷口,靜養半月就差不多能痊癒了。」
沅淺清冷的眼眸眯起,「早做準備是什麼意思?」
「最重要的是內傷,他的身體嚴重受損,從前應該做過大手術,多個器官呈現不同程度的衰竭。
我原本的意思時,食補要比葯補好,所以要做好幫他調養身體的準備。不過,我有個疑問……」
見他停頓,沅淺追問,「什麼疑問?」
「身體衰敗到這種程度,還能活著真的是奇跡,稱得上枯木逢春。可終究還是枯木,根本受損,後繼無力,這是很難改變的事實,但是怪就怪在,他的身體裡彷彿有一股奇怪的……」
醫生搖搖頭,恍然覺得自己多想,收回毫無根據的猜測,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就帶著助手離開了。
徒留下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的沅淺。
以及面露可惜的管家紅櫨。
好不容易盼到將軍開竅,沒想到還是個病秧子。
能承受得住她家將軍嘛?
算了,她還是給好好燉補藥去吧。
……
夜風很美,月光也很美,灑下銀灰,一團圓滾滾的銀灰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沅淺一下子從行軍床上坐起來,苦惱的撓了撓頭髮,盯著門口發了幾分鐘的呆,終究還是沒忍住,踩著拖鞋走出了書房。
她輕輕推開主臥的門。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淡淡的草藥苦澀,絕對稱不上好聞。
她不知道就過了三年,他是怎麼把自己的身體損壞成這個樣子的。
明明她離開之前,身體極其虛弱的人是她,怎麼現在倒反過來了。
她活蹦亂跳,沒有一絲不適,而他纏綿病榻,情況危急。
她來到窗前,盯著他,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男人闔著眼,安安靜靜睡著的模樣少了平日裏的凜然強大氣場,睫毛打下陰影,莫名的顯出幾分憔悴,讓沅淺心軟了軟。
猝不及防的,他睜開了雙眸。
一如既往,如深潭般,總含著些她看不分明的波光。
她移開視線,想著剛才紅櫨彙報給她的事情,動了動唇,「聽說你把晚飯都吐了,不合口味?」
「不是。」
夜靳深掌心撐著床,坐起來時牽扯到腹部的傷口,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靠在枕頭上,神情自然,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語氣也是淡的很。
如果忽略掉那一瞬間青筋凸起的手背的話。
「是我自己的問題,自從三年前胃切除了四分之三,經常這樣,已經習慣了。」
沅淺視線從手背上移開,冷漠譏諷,「我還當你的身體是鋼澆鐵鑄的,不用吃飯也不知道疼呢。」
她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甚至連背影都透出一股疏離。
而她的身後,男人整個人彷彿都隱在了黑霧裏。
「十五分鐘後,下來吃夜宵。」
清冷的聲音傳來。
如同撥雲見日,一束溫暖的陽光流瀉,瞬間將陰雲驅散。
夜靳深自然沒有在床上乾等著,下樓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廚房忙碌。
雖然動作間不免牽扯到傷口,但是只有疼痛才能提醒他還活著,提醒他眼前的場景不是在夢中。
她正穿著圍裙,背對著廚房門口,頭頂暖黃的光線鍍上金光,將她照的格外柔和清爽。
其實,夜靳深的內心深處是有些渴望這一幕的。
深夜,暖光,安靜,為他做飯的女人。
溫馨,美好,安穩。
只是這一幕如此猝不及防的來到了,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她切菜翻炒的動作太嫻熟了,彷彿跟從前那個嬌滴滴等著他投食的女孩子產生了撕裂。
苦難會造就一個人被迫成熟。
她的獨立不僅沒有讓他欣喜,反而感受到一波強似一波的心疼。
她有心理陰影,從前可是連游泳都不會的啊……
終究還是他的錯,沒有照顧好她。
案板上的黃瓜丁已經碎到不能再碎,可沅淺仍然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將菜刀舞得虎虎生風。
「怎麼不餓死你呢,這麼大人了,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罵完了城門,接著把火殃及到池魚。
「韓助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連照顧人都不會,應該通通拉來朱雀國挖煤才好!什麼國際頂尖醫術,我看牧野就是個點心廢物!」
儘管知道夜靳深在很大程度上在裝可憐,可臨出門那一眼,男人臉色蒼白,長睫低垂的脆弱模樣,就跟焊在她腦子裏似的,扣都都不出來,想忘都忘不掉。
越想越氣。
她砰的一下直接把菜刀插在了案板上,轉身的時候,發現了目光專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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