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什麼，老師不知道嗎？」

「傅承彥！」

傅承彥見蔣施正已然生氣，便沒有繼續咄咄逼人，反倒是沉默了片刻。

這沉默的時間裡，讓蔣施正在心裡設想了無數的可能性，異常煎熬。「阿彥，外公老了，很多事情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你也能調查清楚，所以，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沈世修就是時遇？小暖口中的小叔？」

蔣施正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隨即笑了，「是！」

「沈世修是沈家的長子，當年就算沈家出了那樣的事情，他也未必不能留在沈家，為何會出現在時家？」傅承彥那雙眼直視著蔣施正，讓人無所遁形。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你不應該來問我，而是應該去問沈家人，或者問問沈世修，不是嗎？」

傅承彥點頭，「最後一個問題，沈淺安和小五長相這麼相似，外公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回蔣施正是徹底呆住了，他看著傅承彥，眼眸變得深邃起來。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瞞不住你。」蔣施正冷然的笑了笑，那眼底明顯帶著一抹哀傷，「唉，都是我們的錯，我的錯啊，當年……」蔣施正搖搖頭，「沒錯，的確是你想的那樣，小暖並非時家的孩子，而是我小女兒的孩子！」

「您的小女兒？」傅承彥眯了眯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外公提起過？」

「提起她做什麼，她都死了！」

「死了？」傅承彥明顯沒想到蔣施正會這麼說，那雙眼睛裡的凌厲還來不及收回，他定定的看著蔣施正，「外公，她真的死了？」

蔣施正一愣，竟然有些心虛看到這樣的傅承彥，便抿抿唇，顯得有些焦灼，「我已經當她死了！」

傅承彥收斂了目光，「所以說，小五的母親還沒有死，那麼她在哪裡？」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小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問這些又有什麼用！」蔣施正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膝蓋，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小五很在意這些！」

「聽我的，她知道了未必會比現在好！」

「可她有知道的權利，不管事情好壞，這些都需要小五自己來決定不是嗎？」傅承彥沒有將視線移開，而是對上蔣施正的，自然也看到了蔣施正那痛苦的神色。

「您不覺得這對小五不公平？」

「總之這件事你就不用再提了，至於小暖和沈淺安，還有沈世修，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如今也是沒關係的。他們兩個姓沈，小暖姓時，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傅承彥見蔣施正那麼堅持，便也知曉能從蔣施正口中得到這些情況實屬不易，傅承彥便也沒有再繼續問。

裴阿姨回來的時候發現傅承彥在，但是卻沒見到時暖，不禁有些好奇，再看到蔣施正的臉色不太好，裴阿姨當下便猜到了幾分。

蔣施正原本是想留傅承彥吃飯的，不過傅承彥考慮到家裡的時暖，還有傅家那麼多人在等著，便沒有多做停留。

不過在傅承彥離開蔣家別院出門後，裴阿姨卻跟了上來，「新姑爺！」

傅承彥剛準備上車，見到裴阿姨急急忙忙的跟上來，便關上了車門，「裴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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