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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純妃躺贏日常》第一百零七回 躲吻
也不曉得她有沒有聽進去,好在弘曆說了這句之後,她總算稍稍平靜下來,沒再說胡話,然而人還是沒有清醒,繼續沉睡著。

弘曆擔心她這樣一直睡下去會加重病情,大夫卻道無妨,說是熬的葯湯有安眠之效,病人睡得安穩,才能養精蓄銳,更快恢復。

如此說來,他才稍稍安心,繼續陪她躺著,等著她清醒。

看著她的睡顏,弘曆心中百感交集:

明明她跟他相處得那麼融洽,如今她竟這樣怕他,開始對他有所防備,開始在他面前偽裝自己,偏她演技不好,不擅偽裝,卻還要努力的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總覺得自己無辜,認為自己做什麼都有理由,有苦衷,希望得到她的諒解,怎奈她骨子裏無法接受,卻又不願與他爭吵,才會不斷的給自己施加壓力。

說好的要寵著她,護著她,如今他竟把她逼成了這樣!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悵嘆一聲,弘曆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恍惚間聽到身側有動靜,一低眸便見懷中人緩緩睜開了眼眸。

將將清醒的蘇玉珊有些犯糊塗,盯著他疑惑的看了好一會兒,甚至還抬指輕戳他的手背。

原本傷感的弘曆見狀,忽然有些想笑,「不是夢,是我,我在這兒。」

屋內已經亮了燭火,外頭一片漆黑,唯有被窩裏暖意四散,她一時間沒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薄唇輕啟,喃喃地問了句,「你怎會在這兒?」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亦聽嬤嬤說過那個規矩,皇子大婚的前三日,得歇在福晉房中。現下已入夜,弘曆卻還在這兒,這不合規矩。

她的眼裏沒有一絲期待,似乎對他的存在並不驚喜,「你溫熱不退,一直昏迷未醒,我如何能走?」

方才她的確很難受,時冷時熱,煎熬得厲害,但這會子已有所好轉,憶起白日裏發生之事,她目光漸黯,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與他保持距離,

「已經醒了,沒什麼大礙,多謝四爺關懷。」

「你又開始客套了。」

她卻避而不應,隻提醒道:「四爺該去嵐昭院了。」

又來了!才剛是李玉,現在又是玉珊,接連被提醒,弘曆心下微惱,「你們所有人都在提醒我該去何處,可有人考慮過我的感受?」

他這指責著實可笑,「這是你們皇室的規矩,是你跟我說要守規矩,現在卻又沖我發脾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攔著不許你走嗎?攔了又怎樣?你照樣會去,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弘曆緩了語氣悶嘆道:「我沒有沖你發火,我只是恨我自己,為何不能隨心所欲,為何要為了規矩而違心的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遙望著帳外桌上銅香瑞獸爐內的緲緲煙霧,蘇玉珊的眼神一片虛茫,「因為你是皇子,享受了權勢,便該擔起責任。」

原來她懂得這些道理,「所以你明知我是被迫,為何就不肯諒解我?」兩人之間似乎陷入了死結,弘曆很想打破這僵局,卻又無從下手,

「玉珊,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到底要怎樣,我們才能回到從前。」

有些芥蒂,一旦生根,便再難拔除,澀意上湧,蘇玉珊緊捂著心口,閉眼哀聲道:「回不去了!在你對我一心一意之時,我也可以真心待你,一旦你有了其他女人,那你便不值得我喜歡,我太累了,不想再愛你了……」

乍聞此言,弘曆心下大震,當即反駁,「你說過喜歡我,便要喜歡一輩子,怎可說放棄便放棄?我不允許!

我已經盡我所能,給你最極致的寵愛,

今晚我本該待在嵐昭院,卻因你病著,違背規矩留下陪你,玉珊,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對你如何,你竟毫無知覺嗎?」

是啊!站在他的立場,這已經是最好的待遇,可耐不住她貪心啊!「你可知什麼叫做得寸進尺,貪得無厭?我就是這樣,在我看來,身心皆屬彼此才是唯一,缺一不可。

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我在無理取鬧吧?事實上我也認為我跟一個皇子講這些很過分,所以我不想再論了,這是你的地盤,我不佔理,請你讓我靜一靜,我會嘗試著去說服自己的。」

眼看著她扶著額頭,緊皺著眉,似乎有些頭痛,弘曆再不深究,柔聲道:「罷了!我不逼你,你要恨我便恨吧!但你不能把心收回去,你人是我的,心也必須在我這兒!」

不收回去,難道要留給他,繼續承受煎熬嗎?不!她不想再為這個男人哭了,他真的不值得!

「我只是說我不再喜歡你,但我還會謹記自己是你的使女,我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不會忤逆,四爺放心便是。」

說出這番話時,她的眼神異常空茫,像是離了水的魚兒,失去了自己的意志,任人宰割,這樣的情形,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你認為我只是想要一個聽話的人嗎?我要真實的你,完整的你!而不是一個提線木偶!

誠如你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有你的觀念,我也有我的規矩,可我喜歡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認真考量,我願意嘗試著為你做出改變,那麼你呢?是否願意為我改變你對感情的態度?」

她還願意把身子給他,就已經是她妥協的極限了,至於那顆心,是她的底線,她不會允許自己去愛一個隨時會睡其他女人的男人,不想把自己的真心奉出去被人糟踐。

可是說這些他根本不能理解,蘇玉珊懶得再爭辯,借口說是累了,要休息,絕口不提此事。

心知改變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弘曆也就沒再逼她,囑咐她好好休息,他會等著,等著她回心轉意。

這一夜,弘曆沒去嵐昭院,留在了畫棠閣。

蘇玉珊尚在病中,他並未欺負她,隻規矩的躺在她身邊,哪怕只是聽著她的呼吸聲,他便覺安穩。

崔嬤嬤將此事稟於福晉,忍不住數落道:「這位蘇格格是怎麼回事?四爺才成婚,她竟纏著四爺不放,當真是沒眼色。」

崔嬤嬤憤憤不平,富察氏卻是容色淡淡,未有太大的反應,「你不是說她病了嗎?四爺擔心她的病況,留在她身邊陪伴,倒也正常,至少證明四爺是個長情之人。」

冷哼一聲,崔嬤嬤嘀咕道:「她這病來的可真巧,指不定是裝的呢!」

「真病還是假病不重要,只要四爺願意相信,那便是她的福分。既然四爺在乎蘇格格,那就由著他吧!畢竟我與他才成親,無甚感情,難免被忽視。我一個福晉去跟使女爭寵,豈不失了身份?」

富察氏看得很開,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弘曆不來,那她就不等了,先行入帳安歇,來日方長,她不著急。

接下來的日子裏,蘇玉珊對弘曆的態度始終淡淡的,不吵不鬧,似一朵蔫兒的花兒,毫無生機。

他倒寧願她像從前那般,與他爭執,與他鬧騰,也不願看她這般頹然的模樣。

這日晌午,他從府外歸來,徑直去了畫棠閣。

彼時蘇玉珊已用罷午膳,正在午歇,他若進去,八成會吵醒她,她瞧見他心情不好,估摸著又該睡不著了。

這兩日她沒再發熱,但風寒尚未好轉,大夫囑咐她多休息,為著她的病體著想,弘曆也就沒進門,嵐昭院那邊他不想去,便直接回往書房。

豈料金敏靖竟然候在此處,手中還拎著食盒,瞧見他的身影,她那愁苦的面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四爺,您回來了!我給你煲了參湯,還熱乎著呢!」

懶得應酬,弘曆直接回了句,「沒胃口!」

金敏靖卻沒走,順勢跟了進去,「聽說我阿瑪升了官職,升為武備院卿,」那可是三品官啊!父親陞官,金敏靖自是倍感榮光,越發得意,特意藉著此事來找弘曆,

「多虧了四爺提拔,他才有晉陞的機會。」

「此乃他自個兒的才能,我並未做什麼。」弘曆可不是任人唯親之人,金三保陞官並非他的謀劃。

說起來金三保的確很會事,不僅有能力,亦懂官場之道,才會一路晉陞,偏他這個女兒驕傲自負,總在惹是生非,以致於弘曆對金敏靖越來越不耐煩,

「沒事便回去吧!我還有公務要處理。」

眼瞧著弘曆下了逐客令,金敏靖心下焦急,想起梨枝的囑託,她將心一橫,決定冒險一試,遂將手中的一方月色巾帕展開,裏頭還疊放著一方緋色帕子。

金敏靖小心翼翼地將緋色巾帕遞向弘曆,說是送給他的。

未等他回應,她直接將巾帕塞至他手中,紅著臉羞聲解釋道:「這是妾身初次侍奉您時,您在帳中贊我之言,妾身一直記在心上,還特地將其綉於巾帕間,四爺可還記得?」

他贊過她什麼?弘曆毫無印象,展開一看,但見巾帕上綉著兩句詩:

玉容妝媚骨,-冰肌凝香魂。

這話真是他所說的嗎?如若的確出自他口,那也是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

懶得多言,他隻輕嗯了一聲,便將手帕還給了她,敷衍回道:「綉工不錯,不過這顏色不適合我,你還是自個兒留著吧!」

她並未伸手去接,而是拿月色帕子將其包裹住,仔細合攏,才又收了起來。

弘曆再次下了逐客令,金敏靖無可奈何,隻得福身告退。

臨走之前,她回首望去,但見弘曆抬指捏了捏眉心,指尖離鼻翼極近,金敏靖的心跳得厲害,緩步走出屋子後,她並未離去,而是在外候著。

屋內的弘曆隻覺口乾舌燥,遂端起茶盞滿飲一杯,卻仍舊不解渴,甚至開始有些頭暈。

他的腦海中開始出現蘇玉珊的身影,此時此刻,他竟莫名燥熱,很想立刻見到蘇玉珊。

可是見到了又如何呢?玉珊尚在病中,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欺負她。

他的心火越來越旺,很想尋找突破口,恰在此時,門被推開了!

但見門口走來一個人,形容有些模糊,他看不真切,隻覺那面容好生眼熟,好似正是他念想之人,

「玉珊?是你嗎?」

對面之人怔了好一會兒,眼神異常複雜,失落中夾雜著一絲欣慰,勉笑應道:「弘曆,是我,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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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弘曆心下訝異,只因玉珊還在與他冷戰,這段時日一直喚他四爺,今日怎會突然喚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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