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天醫》第三百一十一章 古怪的陳伯
「天醫也是要進步的不是。」葉凡淡淡的說道,「要是陳伯不願見我……這樣,我在天南留兩天,這兩天你要找我的話我隨時恭候。兩天后,我動身去南洋。」陳厚坤沉默,他有些奇怪,原本因為葉凡「詛咒」自己爺爺,他不想和葉凡有太多交流,但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葉先生,癌症晚期你也能治?」
「我有丹藥。」葉凡淡淡說道。
丹藥……
回想起在處置室一派現代醫生的風度,再聽葉凡說到丹藥兩個字,陳厚坤直接傻了眼。
畫風很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從來沒有一名三甲醫院的醫生嘴裏能說出來丹藥兩個字,要不是剛剛親眼看見葉凡操作氣管鏡把套子從小倩的呼吸道裡取出來,還心細如髮的沒有忘記刪除操作記錄,陳厚坤也不肯信。
他動了動嘴,什麼都沒說,一路沉默把葉凡送回家。
按照約定,陳厚坤進老宅去見陳伯。
但結果大家都已經預料到了,陳伯很堅定的拒絕見葉凡,說什麼都不行。
送走葉凡,看著他背手走出大門的身影,陳厚坤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一個張嘴閉嘴《新英格蘭醫學雜誌》、能操作最新式氣管鏡、能猜出小倩是呼吸道異物,還能猜出來是套子的人,竟然說用丹藥能治療癌症。
這……
是不是有點過分?
幾種不同的印象交織在陳厚坤的腦海裡,猛然一道流星般的光芒劃過,他恍然想到葉凡說的那個日期。
別的可以說謊,但葉凡總不能和《新英格蘭醫學雜誌》的編輯一起說謊吧。
即便可以,日期也對不上。
陳厚坤不信葉凡有這麼深沉的心機。
他連忙找人去按照日期尋找葉凡說的那片文獻。
很快,網絡圖書館裡,陳厚坤就看到了那篇文章。
文章裡的患者是女性,57歲,面部瘙癢性皮疹1年,咳痰、呼吸困難2周。
有些專業的醫學術語陳厚坤看不懂,但當他草草翻過自己看不懂的天書,翻到下面的圖片時,一下子就怔住了。
照片拍的是女患者頭面部、胸背部皮疹。
那些皮疹……竟然真的和爺爺的皮疹一模一樣!
而且什麼披肩征平時聽起來雲裡霧裏,當看見圖片後,陳厚坤一眼就確定這就是披肩征!
很簡單,看一眼就明白。
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全身血液都停止流動。
葉凡……
說的是對的!
這怎麼可能!
這不科學!
手裏拿著醫療頂級期刊《新英格蘭醫學雜誌》,看著雜誌上的一篇個案報道,心裏卻想著不科學。
這很可笑,但陳厚坤卻沒有意識到。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穩住心神,繼續往下看。
患者診斷是皮肌炎,小細胞肺癌,治療方案是——靜脈給予免疫球蛋白的治療,劑量為2g/kg×2天。一周後出院,順鉑+依託泊苷化療,同時肺部放療。
除了葉凡說的能治療肺癌晚期的丹藥之外,其他幾乎一模一樣!
陳厚坤傻了眼。
這都是真的!
這竟然都是真的!!
……
……
葉凡離開陳家,馮悠悠生氣的說道,「陳伯也太過分了!」
蕭師卻很冷靜,她猶豫了很久,「葉先生,您怎麼考慮?」
「沒有考慮。」葉凡表情很嚴肅,「陳伯癌症晚期,已經要死了。如果他寧願死也不找我的話……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啊?要死了?」馮悠悠怔了一下。
「肺癌晚期,只是我的初步診斷,但可能性很大。我們在天南住兩天,等陳伯的消息。」
「葉凡,陳伯……我懷疑這個局有陳伯參與。」
「誰知道呢,從前陳伯和我師父交好,但後來生病,寧肯在醫院治療也沒聯繫我師父,這就很說明問題。」
「不是說……」
「這三年裏,我師父經常出門看病。」葉凡淡淡說道。
「呃……」
馮悠悠和蕭師無語。
這件事情比想像中要複雜很多。
葉凡一路沉默,找了住處,辦理入住手續。
三人都不喜歡熱鬧,所以也沒找其他人,自己辦理手續後葉凡說道,「晚上一起吃口飯吧。」
「葉先生,您喜歡吃什麼?」馮悠悠問道。
葉凡卻沒說話,很明顯說完上句話,他就已經走神了。
馮悠悠和蕭師無奈,知道葉凡心事多,便隨意找了一家馮悠悠喜歡的飯店去吃飯。
葉凡說,要等陳伯的消息等兩天,如果陳伯還是拒絕,那就是以死明志。
大家都在猜測其中原因,但沒有任何頭緒。
來到飯店,一名經理在門口守候多時。
「馮姐,感謝您賞光,小店蓬蓽生輝。」
「你們的牛蛙好,我上次吃過之後還想吃。」馮悠悠熟絡的招呼道。
「哈哈哈,馮姐您的誇獎我就不謙虛了。說道肉質,我們的牛蛙可是鮮美無比,入口即化。」
正是飯時,店裏面坐滿了人,外面排隊的也有幾十桌,能看出來這家店很火爆。
經理客客氣氣的把葉凡等人讓到樓上的包間,進了包間,外面的喧嘩瞬間被隔開,宛如另一個世界。
「馮姐,還是老規矩?」
「嗯,還是老規矩。」
葉凡也不明白什麼是老規矩,經理笑呵呵的鞠躬,也不多聒噪,轉身要離開,忽然身邊的對講機響起來。
「韓經理韓經理,楊老闆來了!吵著要包間。」
對講機嘶嘶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急躁。
韓經理並沒有著急,臉上還帶著職業微笑,關掉對講機,「馮姐,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招呼我。我的小兄弟就在門口,別客氣。」
「去忙吧。」馮悠悠揮了揮手。
韓經理笑著轉身離開,出門後還給馮悠悠鞠了一個躬,恭敬異常。
他回手關門的瞬間,一隻手掌猛然扇在臉上,「我來了都沒有包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韓經理被一巴掌抽到牆上,虛掩的門又一次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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