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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攝影師手劄》第509章 返回喀山
針葉林深處的木屋門口,坐在石頭台階上的衛燃靜靜的注視著再次漂浮起來的金屬羽毛筆在這剛剛出現的藍色漩渦下刷刷刷的寫道,「如果有機會,真想和大家一起搭建一座可以永遠逃避戰爭的庇護所。」

還沒等他伸手,這金屬本子卻往前翻到了第15頁,緊接著他便看到,那個用來存放十次存活獎勵的紅藍雙色漩渦閃了一閃,那金屬羽毛筆這才失去力量一般啪嗒一聲摔在了紙面上。

緩了緩神,衛燃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立刻收起金屬本子,召喚出了第15頁以十次存活獎勵的名義送給自己的半履帶摩托。

幾乎在這輛摩托出現的瞬間,他便皺起了眉頭,不到半小時之前,他才駕駛著這輛半履帶找到這裡。

但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固定在摩托上的那頂帳篷不見了,那張白色的北極熊皮也不見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一卷固定在發動機罩蓋上的馴鹿皮!

剛剛那一閃給老子閃沒了?

衛燃壓下心頭的不忿,揮手又召喚出了剛剛在自己眼前出現的藍色漩渦裡的東西,緊接著,他臉上便露出了失而復得的驚喜之色。

這次出現的,竟然是一輛同樣白色塗裝的雪橇拖鬥!而剛剛消失的白色北極熊皮和那頂厚實的帳篷,此時就放在這拖鬥裡!

這還不算,這裡面竟然還額外放了一卷棕熊皮和一個二戰時期,德軍只在最北部戰區配發的睡袋!

手忙腳亂的召喚出金屬本子,將仍舊捏在手裡的底片放回原來的位置,衛燃這才打開了那捲同樣厚實的棕熊皮。

「這是地下庇護所裡那張幫了大忙的棕熊皮?」衛燃的臉上幾乎笑開了花,這張熊皮可比當時庇護所裡那張完整多了。

原本,他還琢磨著這次在涉及芬蘭戰場的事件裡金屬本子怎麼只是小氣的送了一副連指手套,卻沒想到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果然,芬蘭戰場果然是個風水寶地!

費力的捲起棕熊皮放回雪橇拖鬥,衛燃又看了看旁邊的半履帶摩托,臉上卻越發的滿意。

他雖然沒搞明白金屬本子的行事規律,但毫無疑問,剛剛得到的雪橇拖鬥絕對算得上居家旅行的一大助益。

別的不說,至少有那兩張單重三十來斤的厚實熊皮外加睡袋和帳篷,以後絕對不用擔心被凍死了。

另一方面,沒有了帳篷和熊皮的負重,那輛半履帶摩托以後用起來也方便多了,至少後面的那兩個位置可以用來額外帶些東西——哪怕它和那艘排子船一樣其實很少有機會能用到。

「不知道如果去一趟法國的那個地址,會不會再獎勵點什麼...」衛燃貪婪的嘀咕了一句,不過,為了避免解釋不清,他最終還是壓下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將近乎滿載的拖鬥和半履帶摩托收回了金屬本子,衛燃不再耽誤時間,清理了地上的痕跡之後,翻過鐵絲網換回了自己的鞋子,駕駛著減輕了幾十公斤負重的半履帶摩托,沿著履帶印原路返回。

喜氣洋洋的重新回到湖邊,衛燃再次換上金屬本子裡的排子船,慢悠悠的劃到對岸,從留在這裡的浴盆裡拿出了金屬探測器,循著不久前確定的位置,耐心的尋找著那輛被拆走了發動機的半履帶摩托。

可惜,不知道是因為湖泊的面積變大,還是春去冬來的反覆封凍和解凍,努力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衛燃,除了找幾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生鏽子彈殼之外,直到阿基姆駕駛的飛機再次降落在湖面上,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我的好外甥,這段時間你找到什麼寶貝了?」幾乎在飛機的艙門開啟的瞬間,阿歷克塞教授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沒什麼正經發現」衛燃指了指浴盆裡的子彈殼,「只在湖邊找到了這個。」

「之前的幾個小時,你一直在湖邊找?」阿歷克塞教授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衛燃,「你怎麼不去發現屍體的位置附近找找?」

「我擔心遇到棕熊」

衛燃毫無心理壓力的攤攤手,「再說了,至少這裡的蚊子還少一些。」

「別說這些了,快幫忙把東西搬下來。」

阿歷克塞教授說話的同時,機艙裡的阿基姆已經遞出來了滿滿一箱的啤酒。

「你們打算繼續在這裡呆多久?」衛燃咧著嘴接過了啤酒。

「不是說了嘛,待到所有的酒都喝光為止。」阿基姆說話的同時,竟然又從機艙裡牽出來兩隻估計都沒斷奶的山羊!最誇張的是,其中一頭羊的脖子上,竟然還掛著一兜子調味料!

可做做人吧...

衛燃憐憫的看了眼那兩頭小羊羔子,這倆蠢玩意兒要是知道自己幹嘛來的,恐怕立刻就會跳進水裡把自己淹死。

雖然不太理解兩位已婚老男人的愛好,但衛燃還是老老實實的幫忙把所有的東西都卸了下來。

或許是出於發現了那三具屍體的原因,這次,這倆老傢夥默契的把營地選在了這座不知名湖泊的岸邊,連帶著,也讓衛燃跑腿把之前運到森林裡的帳篷之類的東西全都拉了回來。

這一番忙碌下來,雖然太陽仍舊掛在樹梢上面,但衛燃卻已經是又累又困了。索性也就懶得搭理那兩個正守著冒濃煙的篝火,一邊釣魚一邊喝酒的老東西,獨自鑽進了屬於自己的帳篷裡,拉上紗網便蒙頭大睡。

等他被飄進帳篷的香味吵醒的時候,窗外的太陽依舊掛在原來的高度,僅僅位置有了些許的變化。

再看看不遠處,被支起來的大號紗網帳篷裡,其中一隻羊已經有大半的身子進了燒烤爐,另外一小半也在阿歷克塞教授的勸說下和幾條魚一起進了煮鍋。

至於阿基姆,此時竟然正穿著條大紅色的泳褲,挺著個圓滾滾的啤酒肚,以一個並不優美的姿勢,大呼小叫的從飛機的頂上跳進了清澈的湖裡。

「教授,你們這是幹嘛呢?」衛燃扒著透氣窗問道。

「就像你看到的,我們在享受短暫的單身生活。」

阿歷克塞教授揮了揮手裡的不鏽鋼湯杓,用夾雜著漢語的俄語招呼道,「既然睡醒了就快點過來幫幫忙,看看我做的魚羊鮮還差點什麼,我總覺得味道和你姥爺做出來的不太一樣。」

「神特碼短暫的單身生活...」衛燃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爬起來鑽出了帳篷。

「先來一罐啤酒清醒清醒」

阿歷克塞教授遞給衛燃一瓶啤酒,隨後又用杓子嘗了嘗自己弄的那鍋所謂的魚羊鮮,皺著眉頭說道,「怎麼這麼難吃?」

瞟了眼鍋裡的血沫,衛燃無奈的搖搖頭,接過對方手中的杓子,把浮沫撇乾淨之後,順手將剛剛打開的啤酒一股腦的倒了進去。

阿歷克塞教授雖然在之前的二十多年早已經被小姨養出了一個挑剔的華夏胃,但這做菜的手藝可著實不怎麼樣。甚至他絲毫不懷疑,那隻證道的山羊壓根就沒放血更沒焯水就下鍋了,這特麽能好吃那才算有鬼了。

他這邊幫著阿列克塞教授拯救一鍋被糟踐了的新鮮食材的同時,阿基姆卻已經遊出去了老遠,緊跟著,衛燃和阿列克塞教授便聽到了他的呼喊。

「阿列克塞!維克多!快丟一條繩子過來!」阿基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喊道,「我剛剛好像在水下看到了一截履帶!」

「履帶?!」

阿歷克塞教授立刻把剛剛拿起來的酒瓶子放在一邊,轉身跑出紗網帳篷,一邊用雙手比劃一邊心急火燎的問道,「多長的履帶?是不是有這麼長?」

「我怎麼知道!」阿基姆指了指水下。「我只看到一小部分,總之快丟條繩子下來!」

「維克多!維克多!」阿歷克塞教授大呼小叫的喊道,「你把繩子放哪了?」

「來了」

衛燃神色古怪的回應了一句,丟下手裡的湯杓,一番尋找之後,從浴盆裡拿出一捆繩子丟給了水裡的阿基姆。

接過繩子,阿基姆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不久之後又冒了出來,「你們試一試能不能拽出來。」

「這能拽出來才有鬼了!」

衛燃和阿歷克塞教授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一句話,只不過前者把這話憋在了心裡,而後者則直接說了出來罷了。

「那怎麼辦?」

阿基姆撲騰著水遊上岸,親自試著拽了拽,果不其然,那繩子的另一頭就像拴在了地球的肚臍眼兒上一樣,根本沒有任何挪動位置的想法。

「如果那下面真的有一輛半履帶摩托的話,恐怕憑我們三個根本拽不上來。」

阿列克塞教授指了指不遠處的飛機,「就算用你的薩沙都很難把它拽出來,如果你發現的真是半履帶摩托的話,那個小傢夥可是有一噸多的重量呢。」

「或者我去找些人來幫忙?」阿基姆接過衛燃遞來的大毛巾裹住身體,「讓阿斯的兒子來怎麼樣?」

「隨便你」

阿歷克塞教授攤攤手,「如果時間來得及,說不定他還能和我們一起喝一杯。」

「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去接他。」阿基姆說著,已經開始穿衣服了。

「記得提前給他打電話,讓他帶著能用上的工具去機場等著你。」阿歷克塞教授提醒道,「這樣能省不少時間。」

「當然,我當然會提前聯繫他的。」阿基姆話音未落,已經穿上鞋子跑向了不遠處的飛機。

「教授,阿斯就是他的那個朋友?」衛燃等阿基姆啟動了飛機引擎之後大聲問道。

「對」

阿歷克塞教授點點頭,「你真該和我們一起去他家看看的,那個老傢夥養了好幾十隻雪橇犬,甚至還養了好幾隻狼。」

「養狼?」衛燃挑了挑眉毛。

「那個叫阿斯的傢夥腦子有問題」

阿歷克塞教授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他一直在致力於用狼和各種雪橇犬雜交,想培育出具有速度和耐力優勢的新犬種。

但實際上,他的雪橇犬培育項目目前帶來的唯一後果就是咬傷了不少無辜的路人,這也是他想把家搬到這裡的真正原因。」

「吃飽了撐的...」衛燃給出了一個自認為中肯的評價。

「說的沒錯」

阿歷克塞教授贊同的點點頭,隨後頗為惋惜的說道,「我還想在這裡多消遣幾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很可能最重要的線索。」

「說起這個,亞歷山大那邊怎麼說?」

聞言,阿歷克塞教授臉上又浮現出了開心之色,「他同意了你的建議,等他運作一下,大概過幾天就會有芬蘭官方和媒體過來了。」

「到時候我就不參與了」衛燃突兀的說道。

「你不參與了?」阿歷克塞教授詫異的看向衛燃。

「教授,你猜亞歷山大先生希望在採訪鏡頭裡看到我嗎?」

「為什麼不希望?」阿歷克塞教授茫然的問道。

「唉...」

衛燃心累的搖搖頭,這種事情上,自己這毛子姨父甚至不如穗穗敏感。

「有話直接說」阿歷克塞教授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是該我出風頭的時候,教授,甚至這都不是你該出風頭的時候。」

衛燃攤攤手,直白的說道,「亞歷山大先生不是你的經紀人,所以你該把接受採訪的機會留給他的,甚至我建議你提前幫他準備些可能用到的答案和歷史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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