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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神!》第一百八十章:被困在時間裡的城市(國慶節快樂)
看著這個死去的女人,死得如此愚蠢和可笑的女人。

若是平常安霍福斯一定要用鄙夷的眼神看著對方,還得嘲笑幾聲。

但是此刻。

安霍福斯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到無比的煩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外面。

希因賽之王的佈置也徹底開始了。

雖然出了些岔子,安霍福斯沒有和預料之中的一樣喝下巨怪之涎,但是其他佈置都順利到位了。

神仆之城中早已安置好的結界展開了,順利的將安霍福斯的骸骨傀儡困在了城中。

數百名士兵和隨行的祭司沖入他的宅邸,搜尋著裏面藏匿的瓶中小人,還有他的《永生形態和人造人》秘本。

開弓沒有回頭箭。

到了這一步,兩人徹底決裂。

安霍福斯和希因賽之王只能活一個。

安霍福斯拿開耶雅公主抓著他的手,將她平緩的放在了地上,然後朝著神殿外面走去。

他嘴上淡淡的說道。

「無聊。」

「無趣。」

「那就……快點結束吧!」

外面的廣場邊緣已經站滿了一整個祭司團,他們和安霍福斯距離數百裡,就好像準備將中間的廣場當做稍後的戰場。

在希因賽之王周圍還有著近二十名強大的三階權能者,有三葉人有骨魔。

安霍福斯看了一圈,笑了起來。

「看來。」

「你找來了不少人呢。」

「足足九名三階咒印祭司,還有你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挖出來的老古董,讓他們成為骨魔為你效命。」

希因賽之王不惜一切代價,從希因賽國度中招來了這麼多強者便是為了對付安霍福斯。

從某個方面,體現出了他對安霍福斯的畏懼。

或者說。

是對四階神恩力量的惶恐。

這一下,希因賽之王也不再遮遮掩掩。

在他看來。

哪怕安霍福斯再強大,也不至於二十位三階權能者也無法對付他吧!

他義正言辭的看著安霍福斯,舉起權杖爆發出一聲怒吼:「安霍福斯。」

「你身為邪法師,冒充天空神殿祭司混進天空神殿。」

「褻瀆神明、欺騙國王、觸犯禁忌,每一條都是整個希因賽和所有人無法容忍的。」

「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今天你別想離開這裏。」

天空神殿的祭司團,其中不少祭司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這不是邪法師的名字嗎?」

「引起火魔之災的那個哈魯的學生。」

「怎麼可能?」

「侍神祭司大人是邪法師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走出了神殿外,耀眼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他抬起手擋住陽光,看向了天上的太陽。

「賢者桑德安有句話說得真不錯。」

「三葉人,你真的是醜惡啊!」

「你我都是一般。」

安霍福斯好像終於適應了那熾烈的眼光,放下了手看向了廣場上的所有人。

「我什麼時候……」

「竟然淪落到和你們這種人為伍了。」

希因賽之王冷冷的看著安霍福斯:「殺了這個邪惡的存在。」

話音一落,大戰立刻激發。

多名三階咒印祭司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各種各樣高十幾米甚至二三十米的巨大咒印之靈出現,朝著安霍福斯攻擊而來。

不僅僅如此。

一個又一個骨魔爆發出了自己的力量,顯露出自己那駭人的本體。

這裏距離下面的神仆之城有著數裡之遙,位於高高的半空雲海。

是一座孤懸在城市之外的飛地,已經算不得在城鎮之內了。

骨魔在這裏可以毫無忌憚的釋放出自己的力量,而不用擔心魔怪一族對神立下的誓約。

安霍福斯看著奔騰而來的咒印之靈和骨魔,他抬起了手。

頭上的天空之冠散發出璀璨的光,以他的大腦為中心,一股強烈的波動輻射了出去。

「骸骨場域。」

安霍福斯一聲令下,在場的所有骨魔身上的骨頭好像不屬於自己了一樣,一瞬間開始造反。

他們體內自己生出了一個骨牢,將他們反困在了裏面。

「咚咚咚!」

一個個骨魔摔倒在地。

密密麻麻的骸骨從他們體內延伸而出,想要將他們徹底吞噬。

「怎麼回事?我們的身體不聽我們的了。」骨魔們驚慌不已。

「是骸骨的力量,安霍福斯的四階神恩力量是骸骨。」有人不斷的爭奪著體內骨頭的控制權,但是這感覺就好像自己和自己打架。

他明明想要往前跑,但是自己的一條腿卻不斷的絆倒自己,自己的另一隻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脖子。

在場之人徹底感受到了四階神恩祭司和他們的不同。

「他不僅僅可以創造骸骨傀儡,連我們體內的骨頭都可以控制嗎?」

其中一個被骨牢困住漸漸化為了一個骨球的骨魔,從高處墜落下去直接砸向了下方的神仆之城。

但是還沒等墜落入神仆之城,就觸碰到了某個堅不可摧的牆壁。

城池上空好像有著一個半圓的金色光罩一般,骨魔直接撞擊在上面就直接爆發出一聲哀嚎,整個人化為了骨粉塵埃消散。

哪怕沒有骸骨傀儡大軍,這些骨魔也同樣不是四階神恩祭司的對手。

這是質變。

他們是凡塵,而四階神恩已經開始了凡人向神話的蛻變。

尤其是安霍福斯的力量還是骸骨,他們更沒有辦法和安霍福斯對抗,就好像士兵遇上了國王。

而更加詭異的是。

那骨魔消散之後,一道道奇異的銀光從他的體內飛了出來。

朝著天空神殿而來,落入了安霍福斯的袖子裏。

只不過混亂之中,哪怕有人看到這樣的畫面也沒有心思關注了。

一切發生在一瞬間,眨眼間骨魔們就被安霍福斯解決了。

這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其他三階咒印祭司更是膽寒不已,但是動作更快了。

「這就是四階神恩啊!」一名三階咒印祭司有些畏懼,想要退縮了。

「趁他神恩傀儡不在,趕緊殺了他。」但是其他人卻沖了上去,讓他退縮的心思立刻消散。

「快,再等一會他的骸骨傀儡就要突破結界了,我們困不住他多久。」有人看向了下方的神仆之城,結界之中的骸骨傀儡不斷的發出咆哮,聲音都傳到了天空神殿這邊。

由鐵組成的巨人、絲織組成的線團巨人、完全透明的玻璃咒靈甚至渾身上下不斷掉鹽粒的巨人,都在極力衝刺。

數百米的距離,片刻之間便靠近了。

它們帶著強大的神術光芒,從四面八方朝著安霍福斯轟擊而來。

要將渺小的安霍福斯碾壓為一團骨粉和肉醬。

這個時候,安霍福斯不緊不慢的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

黑暗和白。

彩色與灰。

各種顏色從他的手上爆發了出來,連天上的太陽都無法遮蓋住。

一股強大的力量輻射開來,那些咒印之靈也一瞬間被光芒穿透。

緊接著。

咒印之靈便全部都不能動彈了。

而處於更外層的那些人,當安霍福斯拿出了魔瓶的那一刻便神色大變,他們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智慧權能瞬間連釋放都釋放不出來了。

他們那源自於初王萊德利基的智慧血脈,在此刻躁動而惶恐。

面對那魔瓶之中的存在。

他們心中不由自主的深處了畏懼,甚至一些人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號著大叫,嘴中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奇怪的語言。

這些人還是祭司團的權能者。

至於不少躲藏在各個角落和建築裡的人瞬間發出尖利的嚎叫,窺探到那瓶中小人的一瞬間就直接陷入昏睡。

生死不知的躺在了地上。

他們。

看到了神話。

在他們的眼睛裏,一個恐怖的人形豎立在天之盡頭。

好像處於另外一個和現世平行的世界。

在那人形的身後有著一個圓,密密麻麻複雜恐怖的符文和禁忌文字。

像人。

又像是一顆巨樹。

遠處看著安霍福斯的希因賽之王惶恐不安的大聲嘶吼,他連連後退。

「怎麼可能?」

「你明明沒有帶上來的,你明明放在了你的密室之中了。」

希因賽之王安排的侍從他親眼看著安霍福斯換上了天空神袍,也看到他沒有攜帶任何東西。

安霍福斯宅邸中的眼線,也說他離開之前將某些東西放在了密室之中。

這也是希因賽之王的計劃,

畢竟。

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婚禮上還帶著這樣恐怖而難以控制的東西,去迎娶自己的新婚妻子。

但是,安霍福斯就帶著了。

安霍福斯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憐憫。

「我演給你看的呢,你還真信了啊!」

他高高捧起魔瓶,照亮整個神殿和廣場。

「那就讓你們感受一下,神話的力量。」

虛空之中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斷的將廣場上的祭司們攝取拉上半空。

就好像天空之上有著一個巨人,接二連三的伸手抓取地面上的蟲子。

「不!」有祭司被扯入了高空,拚命的朝著地面掙扎。

「救救我。」有祭司身體消失了一半,驚懼的朝著希因賽之王怒吼。

「走。」有人想要從高處一躍而下,卻在半空之中被抓走了。

九名咒印祭司連同他們的咒印之靈就好像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抓到了另一個不屬於現實的界域。

「咕!」

虛空之中傳來了恐怖的咀嚼聲,還有吞咽聲。

眨眼間,這些強大的咒印祭司就被無名的存在給咀嚼得乾乾淨淨。

連殘渣都沒有剩下。

安霍福斯看向了魔瓶之中,臉上露出了驚喜。

「啊!」

「好像長大了一些呢?」

那笑臉有些陽光璀璨,好像沒有絲毫惡意。

如同向朋友展示某個新奇物件的少年。

然而所有人都在惶恐的看著安霍福斯,不斷的朝著外面退去,直到退到了懸崖的邊緣。

甚至在人擠人的情況下,有人直接被擠下了懸崖。

沒有人敢靠近安霍福斯,這個如同魔鬼一般的瘋狂人物。

天空神殿通往神仆之城的階梯上,更多人在逃命。

甚至神仆之城中,都有人開始收拾東西朝著城外逃去。

天空神殿這邊爆發如此恐怖的權能者之戰,城中不可能看不到。

「咚。」

希因賽之王突然顯化出了自己的骨魔真身,這個時候他也不在乎掩蓋自己身為魔怪的身份了。

一步錯步步錯,他每一步計劃都完全沒有走在自己的預料之上。

他已經輸了。

他想要逃,逃出安霍福斯的魔掌。

雖然場面上國王擁有著整個王都和所有人的支持,安霍福斯不過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

但是此刻骨魔被囚禁,九大咒印祭司被殺。

這一個人已經成為了整個聖山和王都的控制者。

只是希因賽之王剛剛才跳出了山峰之上,化為骨魔朝著下方逃去,身上就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骸骨之手。

那些骸骨之手抱住了希因賽之王,直接將他給拉了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廣場之上。

骨魔的力量本就是安霍福斯交給他的,他又怎麼可能以這種力量獨自逃出安霍福斯的手掌心。

安霍福斯捧起魔瓶,朝著希因賽之王走去。

「啊!」

那瓶中的奇異之光照在希因賽之王的身上,他立刻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骨魔之軀立刻不斷收縮,希因賽之王重新變回了一個骨人。

渾身赤裸的躺在了地面上。

安霍福斯一腳踢開了他的王冠和權杖,踩在了希因賽之王的頭顱之上。

「我的國王陛下,事到如今你還做著什麼美夢呢?」

「這可不是過家家的遊戲,也不是什麼可以反悔的棋局。」

他很久以前就非常想這麼做了。

他將高高在上的希因賽之王變成了一個魔怪,如今將這個魔怪國王踩在了自己腳下,用高高在上的姿勢看著他。

安霍福斯低聲說道:「輸了。」

「就得死。」

希因賽之王渾身劇痛,但是極力想要維持屬於國王的姿態和尊嚴。

只是這種被人踩在頭上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尊嚴。

他目眥欲裂的盯著安霍福斯:「安霍福斯,你想過沒有。」

「你要是殺了我,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你承受不起的,你承受……」

安霍福斯打斷了希因賽之王的怒吼,用力的用腳將希因賽之王的頭踩下去。

「我想過,我的陛下。」

「藍恩不會放過我,整個希因賽不會放過我。」

「甚至。」

「神都可能會對我降下神罰。」

地上的石磚層層開裂,希因賽之王的頭顱就不斷的朝著下面擠壓而去。

這腦袋,堅固得有些超乎想像。

安霍福斯毫無畏懼。

「但是~」

「那又怎樣?」

安霍福斯腳下不斷用力,可以看到希因賽之王的頭顱上,開始裂開了一條條縫隙。

「但是既然做了,就不怕。」

「想要得到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你想要殺我,奪取我的東西,就得做好死的準備。」

「我也做好了準備,國王陛下。」

他低下頭,在希因賽之王的耳邊說道。

「知道嗎?」

「我本來準備離開了,是你讓我留下來的。」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想要怎麼殺我的?」

「還有!」

「要不是你,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找到這麼多的強大權能者。」

希因賽之王根本不相信安霍福斯的鬼話,就像安霍福斯不理解耶雅公主一樣,他也不會理解安霍福斯這種人。

「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擁有了永生的力量,你還會甘願離開?」

「你會甘願放棄這唾手可得的王國,還有權利?」

「有什麼人能夠甘於平庸,有什麼人能夠捨棄這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王位。」

「你會殺了我,你會佔據這希因賽之王的位置。」

「然後成為一個永生的王。」

話還沒有說完,安霍福斯就一腳將希因賽之王的頭顱踩成了一地碎片。

「砰!」

他站起身來,輕蔑的一笑。

「呵~」

「永生的王。」

那頭顱之中的大腦,就好像一個石頭一樣,看不到一點活人的跡象。

希因賽之王體內的神話之血,也落入了魔瓶之中。

瓶中的胚胎開始成長,已經肉眼可見的可以看到,它變成了一個孩童。

周圍所有的人都都這一幕被嚇瘋了,所有人都在逃。

一些權能者直接從高處跳下去,用神術的力量減輕自己下墜的力量。

安霍福斯也徹底瘋了,也不顧一切了。

他捧著手上的魔瓶,將它一點點深入高空。

「吞噬吧!」

「將我們這些卑賤而醜惡的凡人,化為你永生的食糧。」

燒瓶中的小人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輻射過所有人。

「嗡嗡~」

那聲音就好像地獄的吶喊,亦或者一扇厚重巨門。

瞬間。

整個聖山都被籠罩都被籠罩在了光芒之中。

天空神殿、神仆之城、山腳下的輔城,所有人都陷入了那神話生命胚胎的控制領域之中。

奔跑在通道階梯上的人,天空神殿另一邊小路上的人。

一個接著一個的人化為了一具如同雕像一樣的存在,無窮無盡的熒光從這些「雕像」之中飛出,奔向天空之中的魔瓶。

光芒從山峰朝著下面的蔓延,最後侵入神仆之城中。

神仆之城之中所有人回頭看著天上照下來的死亡之光,亡命的奔跑在大地上,最後卻只能哀嚎著看著自己變成一座「雕像」。

他們的生命被定格在了最後一刻,臉上和眼神還保留著死亡前的恐懼和絕望。

光芒掃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這座城市正在快速死去。

「啊!」

「神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跑不掉的,我們跑不掉的。」

當最後一個身影被光芒掃中,神仆之城徹底化為了歷史。

死寂。

安靜。

但是光芒過後沒有多久,那一具具「雕像」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脫殼而出。

從那死亡雕像之中鑽出了一個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模糊的身影,依舊保持著生前的模樣。

他們茫然的看著周圍,看著死寂中的城市。

他們渾渾噩噩,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死了一樣。

一個明顯是工坊工人的身影擺脫自己的屍體,朝著遠處走去。

「對了。」

「該去工坊那邊了,馬上就要開工了。」

一位貴族遊盪在自己的城堡,怒吼咆哮著食物怎麼還沒有送上來。

「怎麼回事?」

「人呢?」

「都去哪裏了?」

也有商人四處遊盪,尋找著自己的工坊的位置,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誒?」

「明明就是這條路呢?怎麼會找不到呢?」

連同原本已經死去耶雅公主,也可以看到一個影子從公主的體內掙扎了出來,漂浮在了屍體之上。

她茫然的看著周圍,好像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

「阿嘞?」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在這裏幹什麼?」

熒光好似海洋一樣漂浮而起。

如此龐大的神話之血融入天空,終於讓魔瓶發生了質變。

無數光芒交錯在瓶子之中,那胚胎變成了孩童,變成了少年。

最後,變成了一個成人的光之影。

神術道具圓滿了,它的完整信息也暴露了出來。

【神術道具·瓶中的小人安霍福斯】

【序列號2】

【能力1不完整的永生:瓶中小人擁有不穩定的神話形態,無法存在於現實之中,瓶子便是它永遠的歸宿;它可以賜予他人不完整的永生,得到永生的人身體會不斷潰爛消散,記憶和情感逐漸退卻,化為靈體,幽魂是由微量和大量的神話之血組成,只要不被人為毀滅就可以永久存在下去。】

【能力2原罪之瓶:囚禁小人的魔瓶因為無數人的慾望汙染,形成了一個恐怖的場域,在這片場域之中所有人都會陷入瘋狂失去理智;它能夠釋放出原罪之光,不用顧忌反噬的奪取神話之血的力量。】

【能力3真理之門:瓶中的小人通過幽魂獲得了無數人的知識和記憶,它將這些記憶藏在了一扇門的後面。】

【能力4等價交易:任何人可以通過靈界儀式和瓶中的小人簽訂契約,和它進行交易想要獲得的知識;當然,你必須付出代價。】

安霍福斯站在天空神殿的中央,仰頭看著他製造出的存在。

一個永生的神話。

他的表情輕鬆了下來,眼神帶著嚮往和憧憬。

「原來。」

「真的是永生的力量。」

光芒照落,安霍福斯的影子隱隱晃動。

此時此刻,他的身後,好像還隱隱出現了薩莫王國末代國王還有他老師的身影,他的祖父、他的老師。

那些和他一樣。

一輩子都在追求永生的瘋狂之人。

那在薩莫家族和祭司之間傳承了一代又一代的瘋狂妄想,終於在他這一代。

真正實現了。

安霍福斯大聲說道,目光盯著天空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看啊!」

「我沒有錯,我的永生實驗成功了。」

「你多麼完美,多麼強大。」

魔瓶中的光芒交錯,彩色、黑白、灰暗最終融為一體。

化為了白色。

好像一切光線和顏色的融合的終點,就是白色。

瓶中的白色光塵小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了安霍福斯。

「瓶中的小人啊!」

「告訴我,你是誰。」

安霍福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他。

瓶中的神話生命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就好像無數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帶著空洞的迴響。

「我就是你。」

「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忍不住大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笑得彎下了腰。

「沒錯。」

「我是安霍福斯,你也是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抬起頭看著瓶中的小人:「我是凡人安霍福斯,而你……」

「是神話的安霍福斯。」

「我們擁有同樣的記憶,同樣的意志。」

「以及……同樣的理想。」

然而讓安霍福斯預料不到的是,瓶中的小人冷冷的看著安霍福斯。

「安霍福斯。」

「實現理想的只有你罷了。」

「你創造了我,將我帶來了這個世界,這個無趣、冰冷、無聊的世界。」

「最後你帶著實現理想的滿足離去,而我……」

瓶中小人一瞬間爆發,它影子膨脹到了極點,看著下面的安霍福斯怒吼。

「將被永遠囚禁在這個燒瓶之內,孤獨的活著,看著你們活著。」

「永遠,永恆。」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瓶中的小人朝著安霍福斯吶喊,它聲音之中的絕望和不安,讓安霍福斯錯愕。

「怎麼?」

「你難道不想獲得永生嗎?」

瓶中的小人反諷道:「永生?囚禁在瓶子裏面的永生嗎?」

「那麼就讓你也嘗一嘗,這永生的滋味吧。」

「你也別想獨自離開。」

瓶中的小人釋放出了自己的力量,一層層光芒照在了安霍福斯的身上。

安霍福斯感覺到自己的肉體正在腐爛,被一股力量吞噬。

最後。

只剩下了一副骨甲和骨骼撐起的空殼。

而他的力量和意志,正在扭曲蠕動,從虛無的層面化為了一個靈體一樣的東西。

「安霍福斯。」

「來吧!」

「一起飲下永生的毒酒。」

神話生命的贈與,是凡人無法拒絕的。

安霍福斯的身體一點點轉化。他也在不可阻擋的隨著聖山上下的所有人在變成了一個幽魂。

短短一日之內。

繁華的希因賽之都,整個化為了一座幽魂之城。

數以萬計生命形態從三葉人轉換成為了幽魂,永遠被囚禁在這座昔日神聖的湖邊山巒之上。

這震撼的消息,快速朝著外界傳遞開來。

聖山的最高處,一個透明的影子徘徊往回。

他時而從山頂走下,又從下面走回來。

他一次次來往於這條道路之上。

但是。

卻怎麼也走不出去。

他好像,也成為了一個被困在了瓶子裏的小人。

只是他的瓶子是這整座天空神殿。

安霍福斯變成了一個幽魂,一個強大至極的幽魂,整個幽魂之城中最強大的幽魂。

他出身在一個追求永生的家族,跟隨著一個追求永生的老師。

他一輩子都在追求永生,渴望著永恆的秘密。

他最終也被另外一個自己變成了永生的生命體,跟隨著他一起品嘗永生的滋味。

但是與此同時。

他也失去了某些東西。

他茫然不知去向的徘徊,從白天直到黑夜。

「我是誰。」

「我好像叫安霍福斯。」

月下。

他迷迷糊糊中突然走錯了道,從大道回到了通往天空神殿的那條小徑上。

他抬起頭,在月光下看到了一個身影。

一個穿著華麗衣衫,手上帶著鈴鐺的身影。

她溫柔的等待在那裏,好像等了很久,看到自己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開心又害羞的對著他說道。

「你回來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想要和你說說話。」

安霍福斯看著對方,感覺有些熟悉。

「回家?」

叫他回家的,應該是他的家人吧!

「家?」

「好溫暖的名字。」

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對著那個一直等待他的身影說道:「好啊!」

「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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