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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剪紙人》第一百三十五章:王伯仁怒殺龍太子
「上回書說道,那書生進了一個廟中留宿,正睡得迷迷糊糊,便聽到一個軟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公子,你為何天賦異柄?』。

書生慢悠悠睜開眼睛,入眼之間,便看到一身著清涼,眉目流情,生得那叫一個惹人疼愛的女子,只要看到此女子的容顏,書生便不由自主有了反硬。」

說書人說到這裏,底下的聽眾一個個聚精會神,心間似乎也同那書生一般,麻麻癢癢的。

這些人的反應落在說書人眼中,心中瞭然,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些聽書的,全部是男人,就愛聽這些個。

也正是說書人了解了這些聽書人的性趣愛好,這才對症下藥,將那些古板的話本,改動一番,就便有繪聲繪色的精彩故事,也正中這些個聽書人的下懷。

見說書人停下,底下一漢子當即急道:「先生,快快說下去。」

說書人倒也不弔著,畢竟敖豐打賞了大銀子,這付費內容嘛,他也不藏著掖著,當即驚堂木一拍,繼續繪聲繪色道:「書生臉色郝然,心道,我怎麼起如此齷齪的心思,枉我十年寒窗讀的那些個聖賢書,當即,給了自己一耳光。啪一聲,十分響亮。」

說書人雙手合拍,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應景應趣兒,說書人轉到女聲,卻又是無比的軟糯,猶如小貓抓在人的心上,麻麻癢癢的,難以抑製:「那女子見書生如此,便問道:「公子,你這是作甚?」

書生道:「姑娘聖潔,在下卻是想了不該想的,實在該死。」

女子咯咯一笑,猶如黃鸝鳥,問道:「公子卻是想了什麼不該想的。」

此話彷彿在引動著什麼,書生連忙將頭低下,不敢再看女子。

女子道:「公子,你還未回答妾身,公子緣何天賦異柄?」

書生回過神來,向下看去,臉色漲紅道:「姑娘,那是在下藏的武器,並非天賦異柄。」

女子大驚失色,用力一拔,卻是拔出一柄匕首來,一臉後怕道:「原來是一把匕首,妾身便說,怎地這般硬呢。」」

不多時,進入正題,說書人雙腳踢著桌子,桌子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雙手不停鼓掌。

底下聽書的,一個個屏住了呼吸,片刻後,有幾人站起來,臉色有些紅,梗著脖子道:「今日的說書便聽到這裏吧,嘿,也甚是無趣。」

說罷,出了聚賢樓。

故事的結尾,便是那女子乃是一隻女鬼,而那書生,次日已經變成了一具白骨。

敖豐聽完,覺著這說書人說的還不賴,便道:「還有什麼故事,快快說來。」

有人頓時叫苦道:「還來,先生,可別講了,再講一則,咱們這身體還要不要了。」

說書人看向敖豐,搖頭道:「這位公子,今日已經到點,我可不能講了。」

敖豐又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元寶,不屑道:「不就是金子嘛,本公子這裏有的是。」

說罷,向說書人扔了過去。

說書人接過金子,頓時勉為其難道:「既然公子這般大氣,那在下便在講一則故事。」

驚堂木一拍,說書人講道:「卻說那大豐初年,有一仙人名為豢龍君,此君猶愛茶樹,便欲龍場載滿了茶樹。

但今兒,咱們不是講得茶樹,而是講得豢龍君本人。

豢龍君為何叫豢龍君,便是因為這豢龍君啊,他豢養了一條真龍,你們看,咱們尋常百姓,都是養些小貓小狗的,而這豢龍君,養的可是龍。」

說書人說著,卻不知底下的敖豐,一張臉早已凝固,面色越發得陰沉。

敖豐身旁的蟹三頓時心道一聲糟糕,豢養真龍,虧這位說書人敢說,還將之拿來跟小貓小狗比,卻不知這龍便在此間聽著。

說書人繼續說著:「龍族是什麼,比如咱們這青河中,聽聞便有一座龍宮。

不過吶,我們也沒見過,龍便跟監天台的仙人一般,尋常百姓難以看見。

但龍族乃是世間一大族,他們得知豢龍君竟敢豢養真龍,當即糾集四海龍族,大宋境內的青河,涇河,渭河,洛河,四位龍君,當即向龍場殺去。

此一戰,卻是殺的天地變色,那豢龍君亦是神通廣大之人,當是時,天地變色,真龍喋血,真龍隕落,連那涇河龍君,亦是死在了這一場戰役中。

豢龍君雖說強大無比,但龍族太多,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這豢龍君,終究是被龍族殺死。

但龍場茶樹,卻因為沐浴真龍之血,越發茁壯,聽說這龍場茶葉啊,比其他的茶葉要好喝百倍。咱們青河郡現今便開了一處茶葉鋪子,專門賣龍場茶葉,大家可以去看一看。」

好傢夥,原來是拿了廣告費的。

聽眾們頓時瞭然,有錢的,倒是想著去買上一點,沒錢的,想也不敢想,龍場茶葉貴死個人。

敖豐雙拳緊緊握住,目光紅赤,慢慢向台上走去,蟹三心中大急,拉住敖豐的衣角,但拉不住,只能低聲道:「公子,可不能出手,一出手,可就暴露了。」

敖豐卻是不聽,向說書人走去。敖豐的異場,自是被其他人看見,頓時道:「這人想要幹什麼?」

「他不會想要打人吧?」

說書人心中戚戚然,心道:「不就拿了龍場茶葉的銀子,幫忙宣傳一下,至於動手打人嗎?」

看著敖豐終於走到桌前,說書人鼓起勇氣喝道:「你想幹什麼?」

「砰。」

敖豐的一隻拳頭已經重重打在說書人的臉上,說書人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聲,大聲叫道:「諸位勞煩快報官。」

敖豐騎在說書人身上,不停用拳頭打說書人。

蟹三心急提醒道:「公子,可別打死人。」

敖豐打人,不多時,聚賢樓的掌櫃夥計紛紛出來,掌櫃連忙吩咐夥計拉開敖豐,又差了一個夥計去報官。

那些聽說的,也有的來拉開敖豐,也有的去縣衙報官。

但敖豐鐵了心要打人,這些沒有修為在身的人,又怎麼能拉住敖豐。

幸在蟹三的勸誡還是有用的,敖豐也知道,不能鬧出人命來,不然,龍君會處罰他的。

暴揍了說書人一頓,敖豐在未等官差到來之前,便帶著蟹三離開了聚賢樓。

來到街上,蟹三苦著一張臉道:「公子啊,你這太衝動了。」

敖豐氣恨恨道:「竟敢編排龍族,不打殺了他便好。」

蟹三道:「這龍場茶葉傳說,其實二十多年前便傳出來了,那是公子你還在禁足中,不知道。龍君是知道的,大宋其他龍君也都知道,但都沒管。」

敖豐聽完後,道:「父君也是軟弱,自從被李芝柏打敗後,便變得懦弱了。」

蟹三道:「並非是龍君懦弱,這其中牽涉太多,公子你不知。」

敖豐卻是不管,說道:「等我繼承龍君之位,定要讓這些敢編排龍族的人類付出代價。」

說罷,敖豐繼續在這青河郡大搖大擺地逛街。

忽地,敖豐眼睛盯著一處店鋪。

蟹三循著敖豐的目光看去,頓時心中咯噔一下,說道:「公子,算了吧,這青河郡也就這樣,我們還是回龍宮吧。」

敖豐看向的那處店鋪,乃是一處茶葉鋪子,招牌上四個大字——「龍場茶葉」。

敖豐向著茶葉鋪子走去。

……

……

半個時辰前,一道劍光悄無聲息地落在青河郡監天台上。

劍光散去,露出一道身穿藍衫的身影,此人三十歲出頭的模樣,身量頗高,儀錶堂堂,乃是一位美男子,臉上風光霽月,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他身後背著一個劍匣。

此時,他打開劍匣,裏面放著五把長劍,藍衫男子低喝一聲,旋轉在他腳下的長劍飛入劍匣中。

監天台上盤坐著兩位道人,一中年一老年,中年道人道號至虛道人,老年道人叫陳道人。

至虛道人和陳道人看向藍衫男子,道:「王伯仁,你不在你的龍場待著,來青河作甚?」

這語氣,似乎是不喜。

沒辦法,王伯仁乃是一個惹事精,說起王伯仁,也是一個另類,一般來說,修行中人,是不會進入朝堂為官的,但王伯仁偏偏是個異類,修行大家,竟是入朝為官,還大談改革,觸動了很多人的利益,最終光復帝不喜,將他貶去龍場。

一到龍場,王伯仁又大刀闊斧改革,貪官汙吏被他直接殺了一批,遠在卞都的言官們,彈劾王伯仁的奏摺滿天飛。

王伯仁此舉的確是越權,不能直接殺,地方官員,乃是皇帝任命,生殺大權也在皇帝手中,但光復帝念及王伯仁乃是大宋第一個修行者做官的,也是因為王伯仁,有好些修行者都入朝為官。這對朝廷來說,是好事,因此,光復帝念及於此,也不追究王伯仁,隻說下不為例。

更讓修行圈子震驚的是,王伯仁這廝好生膽大,為了發展龍場茶葉經濟,竟是編出豢龍君傳說,這涉及龍族,而且真龍在裏面,乃是負面形象。

因此,地方鎮守實在是歡迎不起來王伯仁。

王伯仁卻是不在乎,他看了一圈,坐在兩道人對面,笑道:「怎地不見道遠仙人?」

因為青河郡緊挨著青河龍宮,屬於重要地方,監天台的道遠仙人,便常年坐鎮青河郡監天台,牽製青河龍君。

至虛道人道:「道遠真仙閉關去了。」

陳道人卻是道:「王伯仁,你為何要將龍場茶葉鋪子開設在青河郡,要是被青河龍君知道,定然憤怒。」

王伯仁道:「此乃道遠真仙同意的事情,你們不必擔憂。再說,咱們賣茶葉,在咱們大宋的青河郡賣,又不在龍宮賣,怕什麼。」

王伯仁的解釋,至虛道人和陳道人心中紛紛搖頭,不明白道遠仙人為何要答應王伯仁在青河郡設茶葉官鋪一事。

王伯仁知曉兩人的擔憂,哈哈笑道:「二位但請放心,要是那青河龍君敢鬧事,自會有人收拾他,別忘了,大李劍仙那一劍,可是讓青河龍君當了六十年的縮頭烏龜。」

王伯仁的心大,二道人卻是不心大,陳道人道:「伯仁,道遠真仙答應你,其中是否有我們不知的秘密?」

聞言,至虛道人亦是看向王伯仁。

王伯仁笑道:「二位就別打聽了,反正在青河郡設置茶鋪的事情,乃是我跟道遠仙人商量好的,自是不怕青河龍君鬧事。其中涉及眾多,實在不便跟二位細說。」

聽到這個解釋,二位道人還真不好再打聽,他們不同於王伯仁,王伯仁一生光彩奪目,不過三十六,便是八品巔峰,被眾多真仙關照,說其天賦決定,如果不是入朝為官,五十歲有望劍仙。

也是因為入朝為官,又受光復帝喜愛。所以,王伯仁不管世俗皇權,還是真仙圈子,都有人罩著,也是他膽大的原因之一。

陳道人隻得轉移話題道:「伯仁,你為了售賣茶葉,編出傳說故事這點,我可以理解,但你為何偏偏將龍族編造進去?」

王伯仁笑道:「因為龍族合適啊。涇河,渭河,青河,洛河,皆是我們大宋的河道,現今卻是被龍族霸佔了去。霸佔了我們的轄地,還不能讓咱們說說壞話了。」

聞言,至虛道人和陳道人皆是搖頭,就因為這,王伯仁就編排龍族,真是難以理解。

王伯仁看向陳道人,問道:「陳道人,聽說陳仙人即將飛升?」

陳道人聞言,臉色黯然,嘆息一聲,道:「陳祖早年被妖魔所傷,留下了頑疾,已經辭去東亭郡二皇子隨身真仙之職,年底便在卞都舉辦飛升宴。」

王伯仁肅然道:「陳真仙至死為了大宋百姓,乃是我輩楷模,還望陳道人節哀。」

陳道人點頭。

便在這時,

「轟。」

一道強大的氣息自青河郡升起。

王伯仁,至虛道人,陳道人頓時望去,只見,一條青龍騰空而去,龍尾一擺,便是將一棟木樓掃塌。

「青河龍族,好大的膽子。」

木樓倒塌,不知多少百姓要遭殃,王伯仁心中頓時怒火升起,腳下一動,便是來到青龍面前。

敖豐傲立虛空,低頭著龍茶茶鋪已成廢墟,心中暢快無比。

王伯仁站在敖豐面前,向下看去,便見街上百姓慌亂,他在青河郡設立的茶鋪成了廢墟,一些百姓的屍體橫陳,抬起目光,看向敖豐,早已是冰冷無比。

蟹三自知龍三太子犯了大錯,看到有人族修者來到,頓時大喊道:「太子殿下,快回龍宮。」

但是王伯仁哪裏肯讓兩妖走,反手提起劍匣,橫在胸前,打開一拍,喝道:「疾。」

六把寶劍立即向敖豐殺去。

敖豐龍爪抓去,頓時感覺生疼,卻是被劍刃所傷。

王伯仁背著劍匣,一躍而起,便是站在了敖豐的背上,任由敖豐如何擺脫,皆被他雙足緊緊吸附。

王伯仁大喝一聲:「劍來。」

正與敖豐激鬥的六把長劍,一把向王伯仁飛來,王伯仁雙手握住長劍,飛躍而起,瞬息之間,來到了敖豐頸脖處。

「伯仁,不可殺,生擒便可。」

趕來的至虛道人,陳道人看向王伯仁舉劍要誅殺敖豐,頓時大喊道。

王伯仁去勢不減,轉頭看向至虛道人,陳道人,大喝道:「你們看看底下的百姓。」

至虛道人和陳道人不用王伯仁提點,早已看到了,底下一片狼藉,因敖豐死去的百姓,不下十個。

「龍族又如何,殺害大宋百姓,也得死!」王伯仁怒喝一聲,雙手舉著長劍,插入敖豐的頸脖,頓時龍血噴湧,濺射在王伯仁的臉上。

敖豐頓時吃痛,身軀瘋狂在空中舞動。

王伯仁死死握住長劍,身形往後暴退,隨著身形暴退,長劍從龍軀上,從頭劃到尾。

到了尾部,王伯仁伸手,伸進龍軀,似乎抓住了什麼,用力一拔。

一條三十多米的龍筋出現在王伯仁的手裏。

「吼!」

龍血如雨一般落下,敖豐在空中發出淒厲的慘叫,龍軀不停扭動。

「完了!」

至虛道人,陳道人看著王伯仁手中的龍筋,嘆道。

龍族失去龍筋,必死無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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