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凰路西菲爾咬了咬嘴唇，額頭沁出幾滴汗水。

只聽其艱難的說道：「我的通道還在收縮……越來越小了……我快堅持不住了……快點拔出來，要不然會夾斷的……」

聽到這話，楊牧雲連忙手一哆嗦，把粗長的電線從通道裡拽出來。

隨即空間通道關閉。

暗黑世界中的托卡馬克大陣沒了神州電網的能源供給，威力瞬間衰減，甚至都支撐不起圖騰柱上的光芒。

光明照耀百裡的惡魔城瞬間黑暗下去，重新回歸一片漆黑。

但是關於圖騰柱的傳說永久的流傳下去。

所有惡魔都堅信那是自己祖先的力量，自己的祖先是誕生於雷霆之中的光明所化。

自己的血統是高貴的。

自己血脈中流淌的力量是強大的。

在祖先的統禦下，自己也能憑藉天賦力量在諸多世界攻城拔寨，神擋殺神，血洗蒼穹。

這種滋味，真是太美了。

比之前縮在熔岩之中藏頭露尾的生活美妙了千倍、萬倍。

唯一不美的是祖先對靈魂的渴望太強烈了，而且用那個什麼「業績」、「指標」的要求靈魂數量。

靈魂不好弄啊。

但是完成業績和指標可以從祖先那兌換豐富的獎勵，還有可口的鮮血、鮮肉。

嘶……不說了，繼續蠱惑新靈魂去。

楊牧雲遺憾的看著面前漸漸縮小成針尖大小的通道，就連這個針尖大的黑點也在一陣閃爍中消失不見。

還好，自己依舊能感受到惡魔們的精神意念。

這群傢夥的靈魂和精神意念太特殊了，幾乎是無視空間的阻隔，哪怕通道關閉，依舊能憑著精神聯繫給自己輸送靈魂。

只是輸送的速度和效率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再看氣喘籲籲坦然在地上的小鳳凰，楊牧雲說道：「你太久沒有給祖先獻祭了，空間通道的能量消耗殆盡，空間通道無法打開了。」

之前只顧著扯電線給牛頭人供電，卻忘了小鳳凰的通道能量有限，不能一直開著通道。

小鳳凰看了一眼掌心細微得幾乎消失的血色紋路，眼睛中浮現出一抹憂色。

自己對大地之神唯一的價值就是開啟通道，如果失去了這最後的利用價值，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了，會不會被主人拋棄？

這時候，楊牧雲拍了拍小鳳凰。

「走，帶你出去走走。」

小鳳凰心中一激靈，但還是乖巧的跟在楊牧雲身後。

話說回來，小鳳凰對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也充滿了好奇。

所有的一切都很龐大，而且空中充斥著各種嘈雜的轟鳴，就像是不知名巨獸的咆哮，還有許多金屬碰撞的聲音。

尤其是大地之神之前塞入自己通道中的黑色物體，裏面湧動著令自己靈魂戰慄的磅礴能量。

小鳳凰滿腦子問號，滿心疑問。

就這麼獃獃愣愣的跟在楊牧雲身後向外走去。

來到窗戶邊，小鳳凰看了一眼外面蒼茫的大地，以及大地上無數高聳入雲的宏偉建築，呼吸都粗重了許多。

這……這裏究竟是什麼世界？

這時候，楊牧雲一揮手召喚出飛劍。

聽到鏗鏘的劍鳴，小鳳凰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主人，不要殺我，我一定會努力變強，成為像七個兄長那樣的強者。嗚嗚嗚，請不要殺我。」

楊牧雲愕然，這是哪一出。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小鳳凰的擔憂。

「小傻瓜，我怎麼忍心殺你。走吧，給你抓點祭品，補充一下能量。」

手一揮，飛劍在身前停住，楊牧雲抬腳站了上去，然後示意小鳳凰跟上來。

隱去身影避開無處不在的監控，楊牧雲帶著小鳳凰一路穿梭來到河邊。

經過幾個月的休養，清道夫又多了起來，透過淺薄的河面就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魚群。

小鳳凰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

這些水中的巨獸也太龐大了，而且數量也太多了。

這究竟是什麼恐怖的種族？

楊牧雲施展力量從水中攝出一條肥大的清道夫。

離開水面的魚兒驚恐掙扎，在空中甩出大片的水花。

然而在楊牧雲強大的念力面前，清道夫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看著一點點送到自己面前的巨獸，小鳳凰嚇得一屁股蹲了下去。

可是看到旁邊寒光爍爍的飛劍，小鳳凰神經一綳。

如果自己表現得還是這麼不堪，就是妥妥的廢物了。

蹭的站了起來，然後福至心靈的念誦起咒語，一聲「獻祭」脫口而出，隨即手掌覆在清道夫額頭上。

龐大的魚身瞬間定格，血色的光暈彷彿一層鍍膜，將清道夫緊緊包裹，隨即魚身炸成漫天光粉消失不見，隻餘下一個氣泡在遠處漂浮著緩緩轉動。

楊牧雲愣了一下。

還能出物品？

於是他也抓起一隻清道夫獻祭。

結果，氣泡是有，但是除了能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楊牧雲不信邪，又獻祭了幾隻清道夫，結果無一例外空獎。

而小鳳凰獻祭一只出現一個氣泡，跟楊牧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已經不是概率的問題了，分明是規則問題。

小鳳凰也察覺出不對，於是訕訕的說：「主人，這個東西給你好嘛。」

楊牧雲接過看了一眼，只是一件黑色的皮甲。

應該是使用清道夫的骨骼和皮膚製作的防具，黑白豹紋的皮質粗糙厚實，還超耐磨，裏面有骨骼作為支撐，非常堅硬。

最主要的，這鎧甲有生命氣息，彷彿活物。

這件鎧甲會自我修復，無論受了多麼嚴重的損毀都能一點點復原。

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功能，就一個超耐磨，但是在普通生靈眼中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寶甲。

然後小鳳凰就像批發一樣，獲得了一件接一件的鎧甲。

獻祭到第1000次的時候，氣泡中出現的終於不是鎧甲了，而是一個書籍。

「生靈物化，技能書？」

楊牧雲接過書籍看了一眼，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是清道夫鎧甲的製作方法。

想到這，楊牧雲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之前獻祭了那麼多，全都是東一榔頭西一鎚子，根本沒注意到將一樣東西連續獻祭1000次能獲得什麼。

小鳳凰又獻祭了一次，和楊牧雲一樣，也是空無一物。

楊牧雲咳了咳，說道：「一定是祖先嫌你煩了，教會你讓你自己製作。這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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