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鹹余笑了一下，回答：「怎麼辦？本王今天還就欺壓你了！」

他轉身看向蔡征和蔡湘雲，問：「湘雲，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蔡十娘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什麼？」

「你若願意做我的王妃，我必定給你身為王妃應有的榮耀與尊重！今天，還有以前，所有欺負過你的人。」趙鹹余指指劉卞，又指向蔡碧雲，「他們，往後見到你，都要向你下跪請安！你願意嗎？」

蔡十娘有些怔怔地地看著趙鹹余，然後又看向蔡征。

蔡征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了一陣，問趙鹹余：「恆王殿下的婚事，你自己說了能算？」

趙鹹余：「只要你們同意，我自然能讓我爹下旨！」

蔡征將蔡十娘拉到身邊，深深沖他鞠躬行禮：「若殿下能將我妹妹拉出火坑！蔡征感激不盡！」

趙鹹余點點頭，指著劉卞：「你給我等著！」然後轉身走了。

劉卞心裏猛然一跳。

他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他這回是真有些慌了，叫道：「恆王殿下！這叫做仗勢欺人，橫刀奪愛！我要去皇后娘娘那裏告你！」

「儘管去！看看誰告得贏！」趙鹹余直奔皇宮而去。

李禛思忖一陣，跟宗揚耳語了幾句。

宗揚點頭，帶著秦韶，跟著一起進宮去了。

……

李禛帶著溫黃回家去。

「大相公不能同意吧？」路上，溫黃說，「他定然會以十娘已有婚約而推拒掉！舅舅這次怕是要翻車！」

李禛卻說：「國朝向來有慣例，陛下可給皇親國戚指婚。

蔡征，蔡十娘都在指婚的範圍內，不過，荊國長公主跟陛下交情不深，陛下又顧及大相公，沒有干涉過大相府的事。

但陛下若直接下旨，大相公也是不敢違抗聖旨的。」

溫黃：「問題是陛下會下旨嗎？」

李禛微笑：「陛下……自然求之不得！」

「嗯？為什麼呀？」溫黃問。

「因為他是陛下呀！」李禛說，「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大頌的穩定更重要。」

溫黃：「……你的意思是，他希望恆王跟大相府聯姻？」

李禛微笑：「大相公和恆王水火不容，陛下顧及良多，不會讓兩家聯姻。

但如果是恆王自己求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溫黃：「……那你呢？你希望他們聯姻嗎？」

李禛：「此一時彼一時。蔡征……想必也是已經忍了許久。且拭目以待。」

……

皇帝當天下了聖旨，把蔡十娘指給了趙鹹余。

但是，奇怪的是，宗揚他們並沒有上書彈劾劉卞。

溫黃問李禛為什麼？

李禛笑笑說：「劉卞不是說，大相公許了他做女婿嗎？我是想看看，大相公是否一言九鼎！

如果他捨得將自己最愛的蔡碧雲嫁給劉卞，那……劉卞和大相公之間，就很有故事了，值得深挖。」

溫黃這會覺得，李禛像隻老狐狸。

……

溫黃把何青蓮叫了去，笑著跟她說：「青蓮，你知道嗎？我真的特別感謝你父親。

當年，我娘激憤之下，推了我哥一把，結果他沒站穩，就掉下了河裏，被水給沖走了。

在那之後的三年裏，我就經常在想，如果他還能活著，如果有人能救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