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瑜嘴角抿了抿，沒說話。

「你們瞧瞧，這孩子長得可真好，亭亭玉立，安安靜靜的。」劉皇后笑道，「而且聽說才華橫溢！是你們那詩社的佼佼者呢！」

「皇后娘娘過譽了。」孟靜瑜說，「沒您說得那麼好。」

「有！怎麼沒有？」劉皇后笑眯眯地說，「靜瑜姑娘才貌雙全，著實難得，可號稱汴京第一才女！我一見你呀，就喜歡得不得了！」

孟靜瑜禮貌地笑笑，沒說話。

「誒？對了！之前我聽說，李禛為你選了幾個人家，帶進宮來給東宮皇后娘娘看了，可選定了？」

孟靜瑜搖頭：「這些都是姑姑做主，小女也不清楚。」

劉皇后笑道：「說實話，在我看來，那幾個，都配不上你！

像你這樣的，一定要進那皇親貴族之家，方才不負你這容貌學識。」

「娘娘，前些日子楚王殿下還誇靜瑜姑娘呢！」劉皇后身邊的一個老媽媽笑道。

劉皇后笑了笑，說：「好啦！跟你東拉西扯這一陣，我也乏了，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別讓你姑姑擔心。」

孟靜瑜行禮：「恭送皇后娘娘！」

劉皇后就走了。

然而她走了，那位老媽媽卻留了下來，笑容滿面地問孟靜瑜：「靜瑜姑娘，剛剛我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著玩兒的！楚王殿下真的誇過你！說你……容貌秉性，皆是女子典範！」

孟靜瑜垂眸，沒說話。

「你考慮一下，如果願意，由老婆子去說和！給你求一個側妃之位，皇后娘娘喜歡你，咱們王爺也中意你，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是不是？」

孟靜瑜抬眼看向她，問：「媽媽如何稱呼？」

老媽媽笑道：「我是跟了西宮皇后娘娘幾十年的老人了，你可以叫我高司飾。」

……

「姐！」下課的時候，趙鹹余來找溫黃，顯得有點心事重重。

「怎麼了？」溫黃問她。

「昨晚上，孟靜瑜上吊自殺了。」趙鹹余說。

溫黃差點兒噴出來：「什麼！她……她……死了？」

趙鹹余皺著眉頭：「被人救下來了！我娘哭得眼睛都紅了。哎！」

溫黃：「……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肯定心疼。」

趙鹹余：「我娘跟我說了挺多，說她已經知道錯了！之前會那樣做，也是因為害怕自己無依無靠的，無處可去什麼的……」

溫黃有些惶恐的眼神漸漸冷靜下來：「皇后娘娘該不會讓你收了她做側妃吧？」

趙鹹余：「咦？你怎麼知道？」

溫黃：「……你答應了嗎？」

趙鹹余搖頭：「她連宛宛都能害，以後月奴進門了，她不得害死她？我可不敢！」

溫黃：「這就對了！我覺得她八成是裝的！既能求得皇后娘娘原諒，又能博得她的憐憫。一箭雙鵰。」

趙鹹余：「啊？」

溫黃：「人要尋死簡單的很！尋死還被撞個正著，反而是小概率事件！除非是刻意的。」

趙鹹余：「什麼小蓋驢？」

溫黃：「……反正就是那個意思！皇后娘娘若是原諒了她，會好生安撫她的，你不用操太多心。」

趙鹹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