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香味兒，清爽而不膩，似乎是桂花的香氣，又混雜了一些其他的，甚是好聞。

「這香的味道還挺好聞。」老夫人說，「不過，很多剛懷孕的婦人都對氣味很敏感。小織，把香滅了吧！」

朱小織點頭，過去揭開爐蓋，拿水將香澆滅了。

又拿了把扇子出來，把味道都扇開，溫盼弟這才止住噁心，感覺好多了。

很快，藝伎們出來了，跳起了上次溫黃見過的那個舞蹈。

裘安安一亮相，苑氏就驚呼：「咦？這不是裘安安嗎？」

溫黃看了她一眼，淡笑：「她們可是從貴府過來的，怎麼？苑夫人沒見過她們？」

苑氏說：「沒有！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哪能人人都去湊熱鬧看一眼？大嫂，你知道她嗎？」

她又問陳氏。

陳氏搖頭：「沒！我對這些妓女可不感興趣！我又不是老爺們兒！

不過我聽了一耳朵，這位是毛遂自薦來的，聽說色藝雙全，還挺有名氣！否則你大哥也不敢推薦到國公府來。」

「要我早知道是她呀！就絕對不會讓她來。」苑氏說。

「為什麼呢？」除了溫黃，都表示不解。

「這個女子叫裘安安，原本是個營妓！軍營當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呀……」

苑氏出身兵部侍郎家，所以對軍中的事情知道的比較清楚，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溫黃一眼，說：「對咱們李禛將軍一見鍾情！

以前去前線慰軍之時，那可是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各種糾纏！說還當眾坐他腿上了！」

此話一出，大家都尷尬地看著溫黃。

溫黃淡淡笑著，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苑夫人知道得挺清楚！你們真的不是故意把她送來，給我添堵的嗎？」

苑氏連連擺手：「哪能呀！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呀！今日才知道原來是她！

這個女子可一直沒死心呢！幾個月前，聽說她還突然改了個名，居然改成了跟縣主一樣的名字！縣主可知道這個事情？」

溫黃說：「我知道，當時也是嚇了一跳。」

「這樣的話，可不能再將她留在府裡。」陳氏說，「這些風塵女子下作的很，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瞧她長得那狐媚樣！趕緊將她送走吧！」

溫黃說：「既然把節目都已經報去教坊了，現在送走了也是不妥。還有兩三天就是千秋節了，到時候再送走也不遲。」

「嗯！那也是！」陳氏和苑氏都點頭。

裘安安用上了溫黃建議的綢帶，大家都看得耳目一新，覺得甚是好看。

她穿著一身極美的舞衣，過來向老夫人請了安，問：「不知老夫人、縣主和各位夫人覺得如何？」

老夫人說：「不錯！若你此去能好好表現，到時必定有賞。」

「多謝老夫人。」裘安安就要退下。

「站住！」苑氏突然叫道。

裘安安停下腳步，不解地看著她。

「裘安安，你可有名的很！艷名僅次於金月奴，何以毛遂自薦，到國公府來？你有什麼目的？」苑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