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卻不答。

李琛在旁邊意味深長地笑：「據說，劉卞喝醉了曾說過，此生若能得周式，足矣！」

溫黃：「……原來……是吃醋啊？」

大家的表情都有點那個。

隻溫盼弟越聽越糊塗，問：「周大人不是男子嗎？董孝賢聽起來也像個男人的名字呀？什麼吃醋？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溫黃伏在她肩膀上，跟她說了幾句悄悄話，溫盼弟眼睛越瞪越大，就跟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這……男人跟男人，怎麼……」

「噗！你就別說了。」王淮南捂她的嘴。

溫盼弟的疑問捂都捂不住：「到底怎麼——」

王淮南：「回家問你家李琛去！他知道！」

溫盼弟描瞄向李琛，他急忙擺手。

溫黃趕緊轉移話題：「那個……哥！剛剛我們說到青蓮姑娘，你知不知道她今年多大了呀？」

李禛說：「當年我在她們家住的時候，她年方十三，今年……應該十八了。」

「年紀也不小了，她原本有沒有定過親？」王淮南問。

李禛不著痕跡地跟溫黃對視了一眼，說：「沒有。」

「這麼大年紀了還沒說親？」王淮南不解地問，「鄉裡女孩子定親的年紀一般比城裏更早呢！」

李禛說：「我恩公身體一直不好，她一直留在家裏照顧他。」

大家聽了，油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情：「原來如此！竟還是個大孝女！」

李禛點頭。

「誒？我七公有個小孫，今年十九，雖然是個庶子，但勤奮上進，讀書還不錯。」宗揚說，「要不然改天我帶過來你們見一見？」

李禛笑道：「那可太感謝你了！」

……

幾人說了一陣話，估計她們逛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溫寶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渾身濕透了，像從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神色極為不好地說：「四姐！四姐！青果呢？」

李禛站起來：「你這是怎麼了？找青果做什麼？」

溫寶：「宛宛姑娘落了水，找她去救命！」

「什麼！」溫黃臉色驟變，驀然失聲。

「四姐別急！還有氣！」溫寶忙說，「只是昏迷了，快讓青果去救人！」

「快！快！青果你快去！」溫黃急忙說，「我馬上來！」

青果飛快跑去了。

李禛他們也跑了去。

溫黃溫盼弟也以最快的速度往那邊走去。

燕微和蘇媽媽在旁邊操碎了心：「慢點兒！慢點兒！您跑不得呀！」

到那裏的時候，已經圍了許多人，孟宛宛濕漉漉地躺在那裏，身上蓋著不知道是誰的披風，還沒有醒過來。

孟靜瑜在旁邊撕心裂肺地哭喊，青果忙得滿頭大汗，表情卻有些絕望！

「什麼情況？」溫黃問。

青果手裏拿著一根針：「她的呼吸脈搏都越來越微弱！扎針也不管用！」

溫黃迅速回想從小學時候就定期舉行的溺水急救訓練，問：「可有檢查口鼻？」

「檢查了！沒有異物！」青果說。

「還有呼吸吧？」

「有，但是很弱！」

溫黃：「有呼吸……那應該先……先給她控水！快！給她控水！」

「怎麼控啊？」青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