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宛：「……姐姐，我從來不想做什麼王妃！我更想回靜因院去，自由自在的，想幹嘛幹嘛！」

孟靜瑜明顯並不信，冷笑了一下。

孟宛宛深呼吸，說：「還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現在你如願以償了！恭喜你成為王妃！」

孟靜瑜沒說話。

孟宛宛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姑姑！」孟靜瑜膝行到孟皇后面前，抱著她的膝蓋哭求，「我錯了！我一時鑽了牛角尖，求您原諒我吧！」

孟皇后將膝蓋抽離，淡淡說：「我不會告訴陛下。但是，我也不可能再把你指給小五。

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孟皇后站起來走了。

孟靜瑜跪坐在那裏半天，捂著臉一直哭。

……

公主府。

何青蓮穿了一身溫黃給她的一襲月白長袍，顯得腰肢極細，楚楚動人。

她在穿衣鏡前反覆照了幾遍，問：「春曉，你瞧這件衣服如何？」

春曉說：「很好看，美極了。」

她又問了一句：「比縣主如何？」

春曉沉默片刻，笑道：「縣主如今身軀臃腫，雖然沒法兒跟姑娘比。」

何青蓮笑著拉住春曉的手：「春曉，你再幫我一個忙好嗎？」

春曉：「姑娘有事儘管說。」

「你幫我把大人請到這裏來，我有話跟他說。」何青蓮說。

春曉笑了：「這有什麼難的？等他回來，我去請他就是。」

何青蓮：「不能讓別人知道。」

春曉：「……我懂！姑娘放心，奴婢必定儘力。」

何青蓮輕聲說：「好春曉！將來……我必定好生感謝你。」

春曉笑著點頭。

……

李禛從宮裏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何青蓮身邊伺候的女使春曉。

「大人！」春曉過來行禮。

李禛：「有什麼事嗎？」

春曉：「青蓮姑娘說，她有事想要跟大人說，請大人過去一趟。」

李禛：「行。」

於是，春曉引著李禛去了何青蓮那裏。

何青蓮住的那個客院，有個小亭子。

何青蓮站在亭子裏等著。

遠遠一看，腰肢極細，頭髮烏黑，非常動人。

李禛走過去，叫道：「青蓮。」

何青蓮回頭，滿眼欣喜地笑道：「李哥哥！」

「你有什麼事找我？」李禛問。

何青蓮說：「縣主說，讓我入寧國公府的族譜，做國公爺的義女。」

李禛：「嗯！你意下如何？」

何青蓮搖頭：「我……不願意。

一來，雖然我是個女子，但是我姓何，是何家人，不好過到人家家裏面去。

二來……」

李禛：「不願意就算了吧，不會勉強你。」

「二來，李哥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李禛：「什麼事？」

「那年，我爹用獨輪車把你推回家，你發著高燒，就抓著我的手不放，嘴裏說著，讓我不要走，不要嫁給別人。」

李禛：「……應該是做夢。」

「是啊！」何青蓮笑道，「你做了那麼一天的夢，我卻做了好幾年了……李哥哥，我還有一個不願意做你妹妹的緣故。」

李禛沒說話。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心裏就裝著你。」何青蓮說，「一天也沒有忘記過。」

李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