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東方隼看著她，「那種感覺就像是……穿越千年，隻為來尋你……」

溫黃：「……呵！那個……我早已成親，而且我很愛我的夫君，不好意思呀！」

東方隼：「李禛，的確很不錯。文武雙全，長相也是鮮少有人及得上。」

溫黃笑而不語。

「好！我明白了。」東方隼倒也沒有糾纏，「吃飯吧，不說這些了！你這個飯店的味道著實不錯呢！我來了汴京以後，吃過好幾家，就你這家最合胃口。」

溫黃聞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看樣子，他在以前的世界裏，沒有吃過溫氏私房菜，要不然一定會問一下。

因為菜式和味道都差不多。

還有，溫黃作為溫氏集團的掌舵人，那幾年，在餐飲行業內，以及投資、創業等圈層，是個紅人。

可以這樣說，但凡社會上有點見識的，多少都聽過她的名字，見過她的照片。

然而東方隼也沒問上一句，就信了她是個中文系的大學生。

溫氏私房菜的顧客，一般是比較高端的人群，加上他不認得自己，溫黃猜，東方隼在原來的世界裏，可能比較平庸。

如今，倒是激發了他的雄心壯志，想要對標秦始皇，統一各國……

如今這個時空，條件非常有限，他就算是學機械的，又能讓回鶻的科技前進多少呢？

他有足夠的政治手腕與格局，支撐他實現這種宏圖大願嗎？

溫黃搖了搖頭，吃完飯，就客客氣氣地跟他告辭。

東方隼說：「我是把你當成自己人，才跟你說這些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你不會告訴其他人吧？」

溫黃搖頭：「不會！放心好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是地球層面的，跟這裏無關！」

東方隼追問：「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我們兩個如果聯手，一定天下無敵！」

溫黃搖頭：「我嚮往的生活是……陶淵明筆下的『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東方隼看著她，滿臉可惜之色，說：「我以為，我終於找到了我的神女，終於有了志同道合，並肩作戰的夥伴……著實可惜！」

溫黃不語。

「那行！人各有志嘛！我也不會勉強。」東方隼說，「那就做個朋友吧！可以一起分享最隱秘心事的好朋友！」

溫黃：「好。」

「還是你先走吧。」東方隼說，「等你走了以後半小時，我再離開。」

溫黃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她又回身，說：「東方，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東方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有什麼話儘管說。」

溫黃：「歷史書上記載的，以君王、大事居多。

看似君王掌控了社會進程，英雄鑄造了朝代更迭，但是，我個人以為，歷史的進程，並不受個人的意志和熱血左右，而是由老百姓的整體需求來推動的。」

東方隼：「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