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有了這個告示。

告示中雖然沒有提大相公和嗣榮王，但是，第二天的朝堂，很精彩。

全是彈劾大相公的。

皇帝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嗣榮王發到邊關戍邊去了。

溫黃：「嗣榮王也是奇怪，跟誰作對不好，要跟太子作對呢？對他有什麼好處？」

李禛：「自然是有好處才那樣做的。」

溫黃：「什麼好處？」

李禛：「你說呢？」

溫黃：「……該不會……大相公想擁立他？就算沒有了五皇子，還有六皇子呢！何至於如此？」

李禛笑得很開心：「六皇子畢竟小，資質也太過平庸。」

溫黃：「嗣榮王也是個有野心的呀！只是現在……去戍邊，不知道何時能回來！王爵每過一代，就會降一級，過上兩三代，汴京城就查無此人了。」

李禛：「嗯。」

「那大相公呢？」溫黃問，「陛下不準備處置他嗎？」

李禛說：「不管我們和大相公怎麼鬥，我們都認官家是官家，都認官家的兒子為繼承者。陛下為了維持朝堂的平衡，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會同時保我們雙方。但這次，大相公碰到了禁忌線！我不知道陛下會如何處理，靜觀其變。」

溫黃瞅著他：「你很開心啊？」

李禛不笑了。

這樣顯得太不沉穩。

「不過你們什麼時候去挖地道的？我怎麼不知道？」溫黃問，「早知道我也不會一天天地擔驚受怕，至少會好一點！」

李禛：「華幫主前些天幫我出的主意，但是並沒有什麼把握。而且我也擔心府裡有眼線，所以沒跟任何人說。」

溫黃：「他又幫了我們一回……」

李禛：「嗯。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你過去的善舉，得到了回應。」

溫黃微笑。

「對了！」李禛遞給她一支簽，「這是師父讓人送來的，你看看。」

溫黃接過去一看，這一回，是個上上籤。

簽文寫著：溪水蜿蜒，二三十裡入河，河水滔滔，二三百裡入海。

溫黃：「這什麼意思呀？」

李禛搖頭：「自己體會。」

溫黃：「或許是說，大海把宗畫送走了。所以我就成吉簽了？」

李禛：「應該不是的。」

溫黃：「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

李禛說：「或許是說天河把天魔星帶走了。」

溫黃：「……好吧，你解的比我解的有高度。」

「爹，娘，你們在解什麼？」程程小姑娘仰頭望著他們。

「解簽文。」溫黃把手裏的簽遞給她。

程程拿起來左看右看，開心地說：「我認識這幾個字！二，三！」

溫黃笑：「嗯！」

程程又問：「你能念給我聽聽嗎？我也想解。」

兩個孩子已經開始上啟蒙班，所以知道說文解字是什麼意思。

溫黃就給她念了，問：「李程程同學覺得，此簽文乃何意？」

李程程背著小手，裝模作樣地踱了兩圈，說：「我知道了！此簽文的意思是說，爹爹和娘親該帶我們出去春遊啦！要去河邊，說不定能抓到大魚！」

「噗！」溫黃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