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之間就不講這些虛禮了。」溫黃直入主題問：「綠蕉是你從揚州帶來的陪嫁，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詳細問過她的來歷，她什麼來歷？」

「綠蕉？」柳小娘不解：「縣主為何突然想起來問她？」

溫黃：「你先告訴我吧！我等會兒再告訴你緣由。」

柳青黛說：「我也不瞞你。我入京之前，家裏人才剛剛刑滿釋放，百廢待舉。綠蕉是那時候已經定下進寧國公府以後，現買的。」

溫黃：「她家裏什麼情況？」

柳小娘：「她隻說，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女。」

溫黃：「這些年，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例如跟你打聽國公爺的消息，或經常找借口出府？」

柳小娘覺察出一些不尋常的氣息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說：「她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丫頭，一般什麼事情我都沒有避著她。

至於出府，她說她有個表哥在京城，是她唯一的親人，她表哥有什麼事的時候，她都會去一下。」

溫黃：「他表哥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

柳小娘：「為什麼突然問這些？她是出了什麼事嗎？」

溫黃沉默片刻，問：「你相信我嗎？」

柳小娘：「我自然是信的！到底怎麼了？」

溫黃握住她的手：「她的確出了事，但是我擔心你聽了以後會著急，更加動了胎氣。所以你先做好心理準備，相信我們，別急！」

柳小娘回握住她：「你快告訴我吧！我不急。」

溫黃：「國公爺那裏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丟了，在她家裏被找到。她和她夫君兩個人都被抓了。」

綠蕉已經成親了，配了同是柳小娘這裏當差的一個小廝。

他們在府外的房子也是柳小娘幫忙置辦的。

柳小娘：「什麼東西丟了？」

溫黃：「邊防佈局圖。」

「什麼！」柳青黛驀然瞪大眼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偷了邊防佈局圖？她偷那個幹什麼？難道……難道……你剛剛追問她的來歷，是懷她是別國姦細？」

溫黃：「現在不確定她到底是別國姦細還是什麼，正在審。柳小娘，她有沒有跟您提過她『表哥』的情況，您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們再去追查線索。」

「好……」柳小娘把能想起來的細枝末節都跟溫黃說了。

溫黃問明白以後，就準備離開。

柳小娘一把扯住她：「縣主！」

溫黃：「嗯？」

柳小娘：「她是我從揚州帶來的陪嫁丫鬟。如果她真的是敵國姦細……你們會不會懷疑我？或者說已經懷疑我了？」

溫黃說：「沒有，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柳小娘：「為什麼？」

溫黃說：「從感情上講，我能從你的眼裏看到你對國公爺的仰慕與感情，還有對肚子裏孩子的愛護，這是難以作假的。

從理智上來講，回鶻讓你救回國公爺以取得他的信任，竊取消息，這種說法本身講不通。」

柳小娘：「為何講不通？」

她怎麼覺得很講得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