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笑：「你就別跟這兒演戲了！又沒有人看！」

羅小娘沉著臉，不說話。

木蘭：「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一起除掉柳小娘和柳束束，對你，對我們溫小娘都好！她們兩個還好好的呢，這麼快就開始內訌了？你殺了我有什麼用？你的罪證在我們溫小娘那裏呢！」

「就你這行事手段，怎麼可能是為溫倩那個蠢貨辦事的？她恐怕只是你利用的一顆棋子，什麼都不知道呢！」羅小娘問：「是不是？」

木蘭笑：「你想多了！我就是為我們溫小娘辦事的！」

「不管你是為誰辦事的！之前說好的，拿到圖嫁禍給柳青黛！但是她還在好好地養著胎，一點兒沒事兒！國公爺卻要遭難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木蘭說：「那是因為你的國公爺，用性命向陛下擔保，說柳青黛不會是姦細！還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說七日之內必然查出真相，給陛下一個交代！否則，治他的罪！」

「拿性命給她擔保？」羅小娘緊捏著被子，長長的指甲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幅度。「事實擺在面前，他居然還要拿性命給她擔保？！」

木蘭的眼神從她手上飄過，微笑說：「所以，你這杯茶，該叫那負心的男人喝才是！」

羅小娘不說話。

木蘭伸手：「既然是送回禮的，給我個東西當回禮吧，要不然我回去也沒法交代。」

羅小娘順手丟了個小手爐給她。

木蘭拿著手爐，行禮說：「告辭了羅小娘！你放心，我們會永遠替你保守秘密的……」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羅小娘一把抓起桌上的毒茶，砸在了地上。

下人們聽到聲音跑進來，就見羅小娘趴在床上很痛苦的樣子。

「小娘，您怎麼了？」他們紛紛過來問。

羅小娘有氣無力地搖搖頭：「跟她說了幾句話，口渴了。想喝茶卻使不上勁兒，掉了。」

……

蘇媽媽快步走進屋，跟溫黃耳語：「羅小娘找了溫小娘屋裏的木蘭過去。說是上次木蘭給她送了個香囊，這次是還禮。」

溫黃：「還了個什麼東西？」

蘇媽媽：「是個手爐。還有，在木蘭走了以後，監聽的人在外面聽到了茶杯碎裂的聲音。」

溫黃：「木蘭……木蘭倒是身材嬌小！跟熊說的很相符。」

蘇媽媽：「可她一個來歷清白，土生土長的鄉下丫頭，怎麼可能會用飛鏢？」

溫黃搖了搖頭，也是想不通。

過了一陣，她起身說：「我再畫些木蘭的畫像，親自去他們村調查一下。」

蘇媽媽：「沐節做事向來牢靠，這……有必要嗎？」

溫黃沉默片刻，說：「不是我懷疑沐節做事不牢靠，而是現在只有這一條線索，沒有別的路子可走了！萬一七日之期到了……父親就再沒有理由護住柳小娘……或許他自己也要受牽連。」

蘇媽媽神色凝重。

溫黃畫了幾張木蘭的畫像，坐了府裡採買的馬車，沒有驚動任何人，隻帶了沐節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