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緹笑道：「我婆婆那邊有個親戚，剛滿十五，長的水靈極了，而且特別聰明。她就是讓我來問一問你……如果帶她去探望太子妃的話，可不可行？」

溫黃總算明白她的來意了。

她沉默片刻，說：「太子妃向來賢惠，只要是太子殿下想要的，她肯定不會拒絕。問題就是，太子那個人……」

她不好說，趙鹹余曾經跟金月奴起誓，這輩子再也不納別的女子進門。

「他最嫌麻煩。」溫黃說，「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就這樣挺好！簡簡單單，兩個人也不爭風吃醋。」

李緹：「你的意思是，就不帶了？」

溫黃點頭。

李緹沉默片刻：「其實我也見過我婆婆的那個親戚，的確漂亮，而且知書達理，沉穩大方。比文君妹妹不差什麼！」

溫黃搖頭：「不是這個的問題。是太子這個人……你看他年輕活潑，沒個正形，但心裏卻是極為重感情的。妻子懷孕就另納新歡，我估計他不會這樣做。而且……」

李緹：「而且什麼？」

「太子也比較反感朝臣送女兒進宮。」溫黃說，「他以前曾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宮裏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是他家裏給陛下送的禮！還罵那些人不是個東西，這麼糟踐自己的女兒。」

李緹聽笑了，說：「太子殿下如此體恤女子，將來必是明君！」

溫黃笑笑。

「好！我懂了！」李緹說，「我會回去跟我婆婆說的。」

溫黃點頭。

……

溫黃第二日進宮去探望十娘和金月奴。

「這幾瓶，是我自己做的醬料。這幾張，是食譜。」溫黃說，「這幾道菜，可以減輕孕吐，你們可以讓廚房輪流做來吃。」

十娘接過，說：「我們這裏做的，怎麼都不及你那菜館做得地道，可惜，外面的食物送不進來！」

金月奴笑道：「殿下知道縣主的食譜值多少錢嗎？還一送送了好幾份來，咱就別不滿足了！」

蔡十娘也笑，拉著溫黃的手說：「我娘家送來了三千兩銀票，當真是怎麼省事兒怎麼來！哪像縣主這麼貼心？太子總叫你姐姐，在我看來，比親姐姐還親呢！」

溫黃笑：「您可是我的親舅母！就別學太子亂稱呼了！要不然都亂了套了！」

「哈哈哈！」蔡十娘說：「那你先叫一聲舅母聽聽！我還沒聽你叫過呢。」

溫黃站起來，像模像樣的行禮：「舅母大人！外甥媳婦這廂有禮了！」

「哎呀你還來真的？」十娘急忙把她扶起來，三個人笑成一團。

這時，有宮女來報，說老榮王妃來了，在外求見。

十娘急忙讓人將她請進來。

太子住的東乾宮地方大，估摸著老榮王妃進來還得好一會兒功夫，蔡十娘嘆了口氣說：「老榮王妃今年進宮的次數有點多。」

溫黃：「每次都來你們這裏？」

蔡十娘點頭：「說實話，並聊不到一塊兒去！而且架子大得很！但人家是太子的祖母輩，又不好不敬著！」

溫黃說：「舅舅跟嗣榮王不太對付，總說他裝。估計老王妃是想找補找補吧！」

金月奴在旁邊說：「我瞧著不像找補，倒像是來打探消息，順便給我們做一趟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