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鹹余：「你又知道了？你去過嗎？」

李禛：「不用去，常理推之！」

趙鹹余：「你肯定去過！當著我姐的面，不敢承認罷了！」

李禛看了溫黃一眼，她正認真地瞅著自己。

「別胡說。」李禛說，「我從未去過。」

「騙人！你之前在宮宴上還說，身上有胭脂呢！」趙鹹余說：「宗揚說是周式蹭上的，鬼才信！周式又不是斷袖！沒事兒偷偷摸摸地往你身上蹭胭脂？」

李禛：「就是他！無意當中蹭上的！」

趙鹹余：「怎麼無意蹭？你表演給我看看？怎麼樣才能無意當中在你身上蹭上胭脂？」

李禛懶得跟他胡攪蠻纏，說：「你還說我？你剛剛在榮王妃跟前說什麼？腎虛？你生怕她不會傳出去嗎？太子體弱，意味著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趙鹹余：「我兒子都兩了！我怕什麼？」

李禛：「萬一是兩個女兒呢？」

趙鹹余：「肯定是兒子！」

頓了頓，他又說：「至少有一個是兒子！」

李禛：「以後別再說這種話了！」

趙鹹余撇嘴。

「說到這個。」溫黃說，「昨天，李禛的堂妹，就是嫁到章家的那個堂妹，還來問我，說她婆母家有個侄女，極為漂亮，極為聰明，看能不能帶著她進宮來看望太子妃殿下。

如今你們兩個都有孕，這種事情恐怕還會層出不窮，你們是怎麼打算的？如果打算再納幾房堵住大家的口，不管從哪方面看，章家是不錯的選擇。」

「打住打住！」趙鹹余直擺手，轉頭看向十娘：「十娘，不管是誰！都給我推回去！就說我不同意！我不想！」

十娘說：「其實，再納兩房也無妨。我們兩個畢竟不方便——」

「我不是我爹！」趙鹹余打斷她，「我有你們兩個，就夠了！女人多了，勾心鬥角，烏煙瘴氣，麻煩不說，我可能還會短命！從小到大見我爹那麼多妃子成天鬥來鬥去的，真是夠夠的！」

十娘笑了一下，頗為甜蜜。

金月奴看著趙鹹余，嘴角上揚。

……

跟去的宮女回來以後，說楊花果然去了禦廚房那邊。

「她姐姐哭了一場，她給了她姐姐一包銀子，然後就走了。」宮女說，「奴婢去打聽了一下，那楊枝在禦廚房，就是個打雜的，負責養雞養鴨養兔子之類的。」

李禛：「你確定她給的是銀子？」

宮女：「她拿出了一個銀錠，看了一眼。」

李禛點頭。

「李大人真細心。」十娘說，「都說大人是武藝超群的戰神，在我看來，不僅是武藝超群，還有極大的細心與警惕，方才能一次次化險為夷。」

李禛微笑看向趙鹹余：「舅母說得沒錯，大多數時候，細心比孤勇更重要。」

趙鹹余翻了個白眼：「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

……

當天回到公主府，慕沙給溫黃送來一封信，是東方隼寫的。

上面的內容是，他本為了溫黃想留下來，但是溫黃拒絕了他，他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