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華：「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去跟陛下求呢？明秀幹了些什麼，你們都知道吧？」

「那不沒死人嗎？」高家老夫人強勢地說，「溫黃死了嗎？那兩個小妾死了嗎？都好好的，憑什麼明秀要去死？」

高麗華沉默片刻，說：「娘，如果您是這樣的態度的話，我更加不能讓你去見我婆母！」

高家老夫人深呼吸，控制住情緒，說：「我見了她當然不會這樣說！我自會好生求她！你婆婆在家對不對？快帶我們去見她！」

高麗華跟她說道理：「娘，明秀屢次害人性命，溫黃，溫倩肚子裏的，都是國公爺的親孫子！他怎麼可能為明秀去陛下面前求情呢？

這樣不僅寒了溫黃的心，連陛下也會覺得他莫名其妙！一生氣，說不定還會遷怒國公爺！那些一心維護律法的言官，也會彈劾國公爺！

所以，你們此番去了，不管怎麼求，老夫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你們何必跑去自取其辱？」

高家老夫人一點都沒有意外之色，看看左右，拉著高麗華到一邊無人處，說：「我知道她不會同意！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高麗華：「找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呀？」

高家老夫人：「這事兒，非得拿住他們一個把柄，互相交換才行！」

高麗華眉頭緊鎖：「什麼把柄？」

高家老夫人：「我帶了一些葯來！

你想辦法，讓李世澤跟哪個兒媳婦躺在一起，哪個都行！

溫黃溫盼弟如果你拿捏不住，就找你兒子的那兩個妾室！你這個婆母，不會連她們也拿捏不住吧？

然後你再來個當場撞破！有了這個把柄，就可以用來威脅他——」

「娘！」高麗華臉色發青，「從我嫁到寧國公府以來，每次都對你們言聽計從！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你們總讓我做妨害寧國公府的事情，就沒想過我有沒有可能死在這裏？」

高家老夫人說：「你注意點，做得天衣無縫，他們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高麗華看著高家老夫人半天，後退了一步，說：「對不起，我不會再做傷害國公爺的事——」

「口口聲聲國公爺國公爺！我十月懷胎生了你，你眼裏就只有李世澤，沒有我這個娘嗎？」高家老夫人驀然打斷她，怒問。

「不是！」高麗華說，「要不您去皇后娘娘那邊求情吧！只要皇后娘娘肯幫忙，陛下說不定也能網開一面。」

「如果求皇后娘娘管用的話，我還用到你這府上來低聲下氣求人？」高家老夫人一肚子惱火，「她只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說麗鳳沒有教好女兒！她也無能為力之類的話。」

高麗華：「我也無能為力！當初我就勸過她很多次！讓她好好過日子，不要老動那些歪腦筋！可是她就是不聽！對明秀，我無論是作為婆婆還是姨母，都問心無愧了！」

「你真的這麼狠心？」高家老夫人眼裏泛著淚花，一把將高麗鳳扯過去：「你看你姐姐！她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如果明秀再沒了，你叫她怎麼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