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黃小聲說：「我不是真去看菜色。」

趙鹹余：「那去幹什麼？」

溫黃：「李禛他們昨天就在那裏面！今天也會去。」

趙鹹余涼涼的：「怎麼？你不是真的想跟我一起來玩，其實是想來找他啊？」

「不是！」溫黃說：「主要是吧……我發現他的衣服上沾了胭脂，但是他不承認，說這個店裏面根本就沒有妓女，我想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

「我以前去過金明正店，這邊的確沒有女伎。」趙鹹余說，「他沒騙你。」

溫黃：「是麽？那可能是我多慮了……那就算了吧！我們去追李琛他們吧！」

「咦？」趙鹹余突然指著那邊，「也不一定呢哈？」

溫黃看過去，發現一艘花船靠了過去。

金明正店臨水的那一面，有專門停靠船的木棧台。

船停靠以後，就陸續從裏面走下來好些花枝招展的女子，全都從後門進了店。

「看看去！」溫黃駕馭汗血小馬，怒氣沖沖的朝那邊跑去。

「等等我！」趙鹹余忙追上去，「就李禛那冰疙瘩一般不通情趣的傢夥，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

兩人進了店，就被小二滿臉抱歉地告知，今天下午都預約滿了，沒有位置。

溫黃說：「我們是來找人的！有新科進士在你們這裏包房吧？」

「誒！有有有！」小二指著二樓，「你看他們，都是慕名而來！」

溫黃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二樓走廊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有看熱鬧的。

有相女婿的。

有明顯女扮男裝來看帥哥的。

但是二樓包廂的門都緊緊地閉著，估計他們也就看個來和走的時候。

「兩位公子是認識其中的人呢還是？」小二問：「您如果是認識，就直接敲門進去找，他們就在瓊林廳！

如果兩位只是想看一看新科進士們的模樣，那你們也可以隨便找個地兒等著，他們離開的時候，總能看到一眼！」

趙鹹余斜了那小二一眼：「你瞧小爺像是沒見過新科進士的人嗎？你去！讓他們都下來，迎接我們！」

「誒！別別別！」溫黃急忙攔著他，說：「我們就這樣去了，還能看見什麼？」

「那怎麼辦呢？這個屋子窗戶外邊兒就是河，咱也不能爬上去偷看吶？」

溫黃想了想，把那小二叫到一邊，塞了一弔錢給他。

平時客人給小費也就給幾個銅板，溫黃一給給了一百多個，出手這麼闊綽，小二眼前一亮，殷勤地問：「公子有什麼吩咐？」

溫黃：「我問你，他們昨天也在這兒，對不對？」

「是啊，是啊。」小二說。「昨天也在瓊林廳！有十幾個人，今天人更多，起碼有來了二十個！剛到不久，菜還沒上呢！」

溫黃點點頭：「昨天有沒有妓女進去相陪？」

「妓女？沒有沒有！」小二說：「咱們這兒，一般沒有妓女過來！」

「可是今天怎麼就來了呢？我剛才看到，來了一大船。」

「今天那是采月軒的知道了新科進士們都在這兒，就特地託了關係，求了我們老闆讓她們上來！

老闆不好推脫，就允了。

至於她們能不能進去獻技相陪，就看她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