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笑了笑，有些咄咄逼人地問李禛：「這個問題，我真的很想知道，李將軍是怎麼想的？」

大家都感覺到一股子火藥味，不明所以地看向李禛。

有些知道李禛的事情的，懷疑秦韶在內涵他。

但是他們卻不明白秦韶為何要當眾給他難堪？

「秦公子，你如此憤懣，怎麼？未婚妻被人搶了啊？」李禛抬眼看向秦韶，四目相對，冰冷火花。

秦韶：「……」

李禛的聲音緩慢而悅耳，字字讓人心弦微顫：「如果有，你就去找他，有本事就搶回去啊！如果沒有，就別浪費大家的時間，難道你覺得策論會考這個？」

秦韶深呼吸，笑了一下，說：「行！我知道了！！」

……

溫黃兩人跟李琛他們匯合，沿路看各種百戲排練，女伎表演，然後上了一艘大船，遊湖釣魚。

「你們看到沒？岸上有不少小攤子，專門做魚，烤的煎的炸的，現釣現做，別有一番滋味。」李琛說：「我專門請了一位師傅帶著爐子鐵板上來，等會咱們釣著魚了，讓他給我們做鐵板烤魚！」

大家頓時來了興緻，等船開到畫舫聚集那邊的區域，就出去釣魚。

釣著釣著，突然，五皇子一聲驚呼：「咦？那不是月奴嗎？」

大家抬頭一看，岸上臨水殿旁，有個兩三米高的枱子。

高台上滿是鮮花綵綢，看起來極為醒目。

之前他們就看到那上邊就有藝伎在跳舞彈唱，沒有多注意，沒想到金月奴居然會出現在那上面。

遊人們迅速往那邊聚攏，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每年金明池開放，教坊會組織宮裏的藝伎們獻藝。」李琛說：「但民間的藝伎，也有機會。那是教坊在此做民間藝伎競選，勝出者，將有機會在瓊林宴上表演！」

「能在瓊林宴上獻技，對她們而言，也足以成為一生的談資了。」溫得弟說。

李琛點頭：「不過，往年從未見金月奴來競選過，今年，她竟也來了！」

五皇子：「快靠岸！在這看不清！我要上岸去看！快快快！」

這裏他最大，沒辦法。

船靠了岸，他飛奔著跑了過去。

溫黃他們也跟著去了。

金月奴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不愧是汴京城第一花魁，功底深厚，舞姿絕妙，聲樂空靈，美極了。

台下觀眾為了聽清她的歌聲，數百人圍在那裏，卻是鴉雀無聲，生怕錯過一句。

趙鹹余起初也是癡癡地看著她，然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卻又突然垂頭喪氣地嘆了口氣。

溫黃問他：「她唱得不好嗎？嘆什麼氣？」

「她是為了李禛才來的吧？」趙鹹余說。

被他一說，溫黃也臉色變了變。

往年沒參加過，今年卻參加了，難道，真的是為了李禛？

上次田獵，她也是為了他而去……

突然，溫黃一把抓住趙鹹余的胳膊：「你聽！」

趙鹹余：「一直聽著呢！」

溫黃：「聽她的唱詞！」

趙鹹余仔細分辨了唱詞，她唱的是「金縷玉骨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