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綜成為傳說》第六章 召喚邪惡
推門進去,教堂正中牆上掛著的十字架也赫然是個倒十字的樣子。牆壁上還被人畫有恐怖的黑影怪物。
剛進屋內的溫良敏銳地聽見了一點細微的動靜。
立馬抬腳將一粒石子激射向傳出聲音的地方。
「誰?」
一個上身赤裸的青年驚慌地從前排長椅上直起了身子。
然後他身下一位女性也探出頭來望向溫良。
「哇哦,不是吧,在這裏,教堂?」
身後的康斯坦丁瞬間就明白這對小情侶為了尋求刺激做了什麼。
「抱歉。」
青年一臉羞愧地穿上了褲子。
底下的女伴也躲在長椅之後穿好了衣服。
「趕緊走吧,你們就不覺得這裏不對勁嗎?」
溫良扶額,這教堂明顯不復以往神聖的樣子,到處是陰森詭譎的氣息。
這兩人居然還能在這種地方做下去,真是奇怪的XP。
青年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答道:
「這裏不過就是嚇人一點而已,又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危險。
而且這裏幾乎也不會有人來了。」
「行吧,行吧,快走吧。」
康斯坦丁不耐煩道。
被抓包的小情侶穿好衣服就立即離開了教堂。
「如何?發現了什麼沒有?」
康斯坦丁向正在觀察壁畫上黑影的溫良問道。
「這壁畫用的是煤,同一種煤。」
溫良聞了聞後說道。
「嘿,看起來有人在這裏施展了召喚邪惡的法陣。」
康斯坦丁將帶來的一熱水瓶聖水放在了講經台上。
然後用小刀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自己的血上去。
再將滴血的大拇指放進嘴裏止血。
接著舉起熱水瓶念起了咒語:
「以天主之名,人類之血,神聖之水,看破虛妄……」
溫良好奇地望了過來。
只見康斯坦丁將施術完畢的熱水瓶用雙手舉著高過頭頂。
之後慢慢傾斜瓶身,讓瓶中聖水傾倒而出,在他眼睛前形成一片水簾。
溫良不知道康斯坦丁看見了什麼。
他只看見康斯坦丁像是嚇了一跳般,立馬放下了熱水瓶。
「快離開那,那畫像裡有怨靈!」
康斯坦丁話音剛落。
溫良背後的壁畫裡就伸出一雙滿是漆黑煤灰的雙手抓住了他的脖子。
康斯坦丁剛想有點動作,他就看見溫良淡定地伸出手。
將抓著他脖子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斷。
到頭來,除了脖子上有十個手指的黑印外,溫良並無大礙。
溫良轉身面對這個試圖從牆上走下來的惡靈,福至心靈地說了一句:
「惡靈退散!」
惡靈一聲尖叫!接著就如牆粉一般簌簌落下,消失不見。
溫良這句話竟是意外地觸發了神言!
康斯坦丁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你……這是咒語?」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從未見過如此簡短的驅魔咒語。
更為關鍵的是他沒有感受到溫良是向誰借來了力量。
他這股力量更像是從他體內迸發出來的。
而不像康斯坦丁有時為了驅魔。
甚至不惜藉助更強大惡魔的力量來完成對下級惡魔的驅離。
「這個啊?確實是咒語,我自己研究的,就是時靈時不靈的。」
溫良表現的很是淡然。
康斯坦丁滿臉不信,作為一個黑魔法學習者。
他認為所有的力量都有著其代價。
越是強大的魔法所需要交換的代價就越大。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康斯坦丁也不再多問,轉而說道:
「這個教堂是被人刻意佈置成這樣的,我感覺那人不僅僅只是召喚了礦山哥布林。
以這種形勢來看,一定有更強大的惡魔被那人召喚到了此地。」
「所以你在懷疑誰?」
溫良覺得康斯坦丁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兩個人,一個是教堂原本的神父,教堂的遺棄隻可能是神父背叛了信仰。
他有投身於黑暗的可能性。
另一個是蘭尼斯夫人,吉普賽人的巫術在業界可是相當有名。
而且她也有著報復丈夫及其公司的動機。」
聽著康斯坦丁的敘述,溫良有著似曾相識之感。
但他死活想不起後續。
他依稀記得當初聽見康斯坦丁劇集被砍之後。
他好像就棄劇來著,導致現在,兩眼一抹黑,連真正的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按照這些蛛絲馬跡來看,他更傾向於一個人。
「或許我們還該再度拜訪一次那位蘭尼斯夫人。」
「正有此意,但我得先去換身衣服。」
康斯坦丁指了指自己被淋濕的衣服說道。
兩人正準備離開之際,康斯坦丁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等等。」
他跑回教堂內,將牆壁上的倒十字扶正。
重新用釘子將其釘在了牆上。
一時之間,整座教堂內的黑暗氣息似乎少了不少。
接著康斯坦丁招呼溫良搭把手。
將外面倒掉的巨大十字架給扶了起來。
「怎麼?你是怕自己的靈魂的上不了天堂嗎?」
溫良隱隱明白康斯坦丁做此行為的意義。
他的一生所為令他的靈魂汙濁不堪。
這樣的靈魂註定是要下地獄的。
「嘿,誰不想死後能在天堂有個好位置呢。」
康斯坦丁咧嘴笑了笑。
「那你可得努力了,『犧牲』才是凈化靈魂的關鍵。」
溫良語帶深意地說道。
康斯坦丁有些不以為然:
「我這些年送回底下的惡魔沒有一百也有數十了吧?
隻算那些也夠我進入天堂了吧。」
「因果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溫良搖了搖頭。
雖然上帝不一定在觀察著這個世界。
但是他所制定下的那一套規矩還在運行著。
想上天堂的人,除了信仰這種老一套的東西。
還必須有著為人犧牲的決心。
但像康斯坦丁這種抽煙喝酒賣隊友的傢夥。
很難在現在領悟到這真正的含義。
康斯坦丁隨手點燃一根香煙,吐出一口煙圈道:
「那我為那些小女孩驅魔,為教堂扶正十字架,又是為了誰?
還不是上帝他老人家嗎?」
溫良無奈地攤攤手不再說話。
和看守礦場的保安一樣,康斯坦丁也有著自己的思想。
只有當他們親眼所見之後,才會有所改變。
但沒等二人趕回酒店更換衣服。
一陣警笛聲就傳遍了全鎮。
「這是什麼意思?」
溫良錯愕地看向康斯坦丁。
「這種聲音,說明煤礦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