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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血鋒芒》第十八章 準備著、戰鬥者
李雲沒有讓車隊急著上路,原因有三,1養傷。2消化,3等人。

養傷就不說了,主要是他自己,外表已經無恙,但實際上傷口癒合仍舊需要些時間,尤其是臟腑的傷,恢復起來要慢很多。

消化則包含兩部分,教典軍團的貢獻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原本藏於碎石農莊的瑟維斯的造物。

他有黑魔典,死植祭壇較為容易的就被他找到了。

得意的之作總是會多次使用,瑟維斯在這裏佈置的法陣,結構上跟在蘭卡佈置的相似度極高。死植祭壇是核心,周遭還有法器定住八方,這些都成了他的囊中物。

瑟維斯大膽且高明,他充分抓住碎石農莊只有豐收祭壇、一個見習牧師和些泛信徒的情況,用豐收女神的祭壇來掩護死植祭壇。

並且,死植祭壇還在為豐收祭壇提供聖光能量。

死植祭壇象加濕器般不斷的散溢黑暗力量,而聖光能量對它的運轉是種干擾和阻撓,因此瑟維斯給祭壇設計了個功能,通過光與暗的斥力聚集聖光能量。

神的祭壇自有神力保護,可有無妝點,差異很大。

聖光能量由於自身賣相好,對光明生物親和力高,因此被普遍喜愛。神也不會反對自己的祭壇漂漂亮亮的,瑟維斯就利用了這一點。讓死植祭壇在豐收祭壇眼皮底下,卻相安無事。

如今,死植祭壇積累的大量聖光能量便宜了他,他以之造出那本聖典。

能量,現成的,正想收集如此濃鬱純正的聖光能量還收集不到呢。

材料、也是現成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作為聖光能量的存儲裝置,死植祭壇也長期遭受聖光力量的侵蝕。所以其儲存聖光能量的內膽就是極佳的材料。

聖典火熱出爐,但不適合他用,他是黑暗系專精,於是,拿來甩鍋。

東西夠俏,鍋才甩的掉,亞德裡安這種一身高檔裝備的都說好,足以說明聖典的確是質量上乘。

他則覺得一點都不虧,物盡其用,再好的東西,也要實用才能體現價值。

更何況他並不虧,他自己留下的,正好用來強化棺材釘。

記憶封印讓他有認知障礙,偶然的運用才讓他意識到棺材釘的價值,射殺還在其次,嗜命才是關鍵。

以前他就是一柄劍,嗜命噬魂,同時進行。這也是血鬥的關鍵技能,不斷的抽取敵人的命能、魂能,才可以持久的戰下去。

現在他有了更專項,效果更好的選擇,他願意進一步強化,進而使之成為主要攻擊手段之一。

下午,製造強化版棺材釘的他有點想念蘭卡,那裏黑暗力量充裕,祭煉要容易的多,在這裏就只能緩慢進行了。

新造出的棺材釘看起來像是紅色的六棱水晶錐,他命名為猩紅之牙。達到這個水平的魔法武器,已經能象黑魔典那樣收入黑罅,這樣一來,無論是攜帶,還是使用,都方便了許多。

與此同時,亞德裡安一行已然與人開戰。

地點是一處河灘。

從碎石農莊向北,過了低語森林,就是無定河區域,顧名思義,河在這裏總改道,因此叫無定河,無定河不但河道無定,水量也無定,象現在,水很淺,剛沒腳脖子,不過這裏大大小小的卵石,散步,容易傷了馬腿,因此一行人都是牽著馬慢行,打算過了這一段再上馬弛行。

然後在無名河灘旁見到了神秘人。

這位一看就似敵非友,這不村不店的,坐在河灘中泡水玩,不是有病就是有事。

亞德裡安一行人都是老鳥,手勢一大,後邊人立刻人人拔劍,而向來做先導的加德納則直接劈出一道能量斬。

他這能量斬,跟戰鋒騎士三板斧之一的劈空斬又有不同,速度更快,能量集中,而且幾近透明,快過聲音傳播,所以更陰險。

神秘人頭也不回,手向後就那麼一抬,一條水線便自河灘的流水中飛起,然後薄弱的水線就那麼輕易的讓能量斬沒了結果。

「集殺!」隨著亞德裡安喊呵,配合默契的十餘人幾乎同時出手,之前本來是一字縱列,現在卻能每人都有攻擊角度。一堆能量斬劈了過去。

這次阻擋的是水幕,如同捲簾一般自河灘中升起,能量斬砸上去,波光蕩漾,如同石子砸毛毯,就是不破。

而這時,哈列特配合亞德裡安的二人技已經組合完畢,哈列特給亞德裡安加持術,亞德裡安雙手推出一記能量衝擊,白色的聖光如橫置的雷柱,轟擊向神秘人。

神秘人這次轉身了,手裏拿著個淺沿平底、黑柄金底座的杯子,杯子口對著能量衝擊一支,宛如雨傘傘骨開叉般的景象出現了,聖光雷柱以黑杯子所在位置為核心點,向四面八方打開,激起灘水,也吹起了神秘人的黑鬥篷,亞德裡安等人看清楚了,對方是個帶著夜梟面具的老者。

之所以說他是老者,是因為其身形佝僂而單薄,而且手背褶皺和老年斑明顯,露出的頭髮也是花白的。

加德納等人見神秘人頂住了聖光衝擊,紛紛助力,各自推出能量,併入亞德裡安的衝擊中,使得光柱更粗大、更持久,光澤也更亮,都亮的刺眼,並且發出隆隆的風雷聲。

在彼端,岔開的聖光光芒形成了流散的光罩,將神秘人的身形完全都淹沒了,可是神秘人仍舊在堅持,這點亞德裡安他們看的很清楚。

一秒、兩秒、三秒……

「停止注入!」

接到亞德裡安的命令,加德納等人紛紛停手,呼吸頻率明顯變快,扈從甚至已經額頭見汗。

亞德裡安最後撤手,主動停止了光沖。在看對面,神秘人好端端的站在那裏,連衣袍都未燒到,手中的黑杯子中,一團乳白色的火焰不疾不徐的燒著。

「謝謝借火。」神秘人用沙啞的嗓音,嘲諷意味十足的說了一聲,而後將黑杯子隨手丟在了地上,黑杯子就那麼口朝上的立在了灘水中,杯中的光焰仍在燃燒。

「請問您……」臉上表現出一副試探詢問的姿態,手下卻一點不含糊,數根粗大的藤蔓靈蛇一般自水灘中衝起,卷向神秘人,而其他人也早有默契,再次實用能量斬,或者是或,能量突刺。一道道光矢順著劍身****而出,飛刺向神秘人。

神秘人被捆了個正著,然後挨了光刺,可這些光刺並沒有刺破神秘人的袍子,神秘人對亞德裡安道:「我書中的法術不錯吧?」

亞德裡安哼道:「原來是你的。」

手下一點不慢,操控藤蔓如蟒蛇般絞殺,同時一枚木錐自神秘人的腳下向上突刺。

噗!神秘人消失了,只剩一件黑色的寬大袍衣,落水化水,就那麼消減了。

正形成半包圍圈,準備圍殺的騎士們立刻形成環狀,面朝外,背朝裡,而亞德裡安和哈列特行入圓環之中。

在上遊,神秘人從水灘中坐起,彷彿他剛才就躺在那裏,可河水那麼淺,真要躺在那裏,斷然不會看不到。

「保存戰力,注意腳下。」亞德裡安說著一聲呼哨,戰馬們開始退走。這些都是教廷專門培養的,血統更高貴,更聰明,也跟更適合實用聖力的騎士。

「馬不錯。」神秘人這麼說著,手一揚,這片地區,包括亞德裡安他們腳下的水,全部彙集,形成大浪卷向戰馬。

「列聖!」亞德裡安說著雙手高舉劍,而哈列特則雙手高捧書,兩人背對背,神情莊重,基情四射,一道天光轟然落下,並不如何刺眼,也不顯浩大,可卻讓兩人蒙上了極其華麗的光彩,彷彿用蒙太奇技術處理了一般,看起來朦朧而美好。

光芒隨即擴散到外圍一圈10個人的身上,結合其甲胄,形成了極為華麗的白光鎧,武器也是華光大盛,而後這些人帶著白色光影,攻向神秘人。

與此同時,浪頭已經卷上了馬群,就像拍紙片般,轟啪!浪變成了四下鋪散開來的水,馬卻都消失了。

亞德裡安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這一幕,大聲道:「我們在他的魔法領域裏。割裂!」

騎士們聞言立刻大開大闔的揮舞手中劍,一道道聖白光芒在空中劃下,空中漸漸出現了裂痕。轟隆!整個虛空都散碎成了晶瑩的碎光,炸裂的碎光之外,景物還是景物、馬也沒有見到。

這時在最前沿,騎士的劍已經劈向神秘人,神秘人被斬中,衣袍破裂,卻沒有流血,而是流的清水。騎士見此立刻急退,但還是晚了,他成功攻擊神秘人的同時,也被神秘人抓住了胳膊,然後他只是一退,水便徹底包圍了他。

轟!騎士將光甲引爆,水全部被炸散,他本人則飛速向亞德裡安和哈列特奔去,附近有兩名騎士為他掩護。

啪嚓!撤退的騎士一頭撞在一面水幕上,之前完全看不出來,只有撞上了,有了光的折射和反射,以及水的漾動和波紋,才知道那裏有水,然後騎士就鑽入了某處,消失不見了。

亞德裡安一看這情形,立刻道:「舞劍回防!」

騎士們用舞劍如花,向著亞德裡安集中,期間確實破壞了一面面隱形水幕,可他們走的方向根本不對,彷彿看不到亞德裡安的正確位置。

「聖光道標!」哈列特施法,亞德裡安駕馭,9束光同時展開,每一束都連接一名騎士。

騎士則紛紛閉眼,舞動手中劍向前,這回都走對了路。

嘩啦!隱形水幕都落地成了水,然後所有的水向下滲透,並從眾人頭頂的數米外的虛空中滲出,匯聚成一個一個的巨大水滴,向下滴落,這水滴簡直像是膠水,砸中人後,立刻就將人纏住了,讓人行動困難,甚至讓人無法呼吸。

「隊長,不對,情勢越來越詭異了。這是幻境,一定有源頭。」

亞德裡安也是急在內心,沉吟片刻,突然道:「那隻杯子。」

轟!一道白雷轟擊,命中杯子,杯子被打倒了。周遭的景物再變,河灘還是河灘,馬在一邊,除了亞德裡安和哈列特,其他人都撲在淺淺的水灘中,那樣子彷彿是打算用剛沒腳脖子的水將自己淹死。

神秘人站在河灘旁,嘿嘿笑:「反應過來了?可惜有點晚了。有幾位經過考驗,證明跟黑暗更親密。」

嘩啦!幾個騎士從水中直挺挺的立身而起,眼珠泛白,嘴唇是黑的,皮膚是青色的,甲胄上有無數細小的黑色龜裂在擴散,看那樣子甲胄徹底變黑只是時間問題。

亞德裡安一咬牙,大聲道:「聖光召還,我們走!」

「呀!」

「啊!」

一對好基友渾身光芒大盛,劍和聖典悉數散碎成一天晶瑩,粗大的光柱照射而下,包括還在掙扎的四個騎士,被越來月亮的光柱籠罩,最後變成了刺眼的白,光柱猛的消失,騎士也都消失了。

神秘人呵呵一笑,「現在,我也有半隊聖白騎士的牌可打了。」

低語森林地界,幽暗地域某處,亞德裡安看到獲得營救的都是正式騎士,氣憤道:「上當了!埃文他們當時應該還沒淪陷。只不過因為實力低,肉體顯現出被黑化的特徵。」

哈列特苦著臉:「而且對方連我們實用聖光召還也預料到了,我們沒有到最近的聖典,而是到了這個鬼地方,現在我們怎麼辦?」

亞德裡安道:「振作起來,光明護佑著我們,我們必然能走出幽暗地域!」

嗷……回應他的是洞穴某處,如同暴龍怒吼般的雄吼,洞頂都鎮的簌簌落灰。

於是哈列特的臉苦的更嚴重了……

李雲不痛苦,製造猩紅之牙,時間消磨的很快,彷彿只是一轉眼,天色就已近黃昏,他停了手中工作,他等的人,差不多要到了。

先回來的是本,本被派遣去藍夜堡打探消息,按照他的吩咐,誰都沒有驚動,仗著對地形的熟悉,從藍夜湖潛入,之後進行了觀察。

如他預料的那樣,教典軍團的大軍尚未抵達,不過藍夜堡的光明聖殿有大量騎士,看裝扮,像是教典軍團的精銳。

很自然的,他聯想到了先遣軍。

「只有騎士?」

「嗯。」

李雲思忖,他估計教廷這邊的軍力派送出了問題,有急著彰顯力量,控制局勢,於是先把先遣隊開過來了。

至於派去碎石農莊的那支,應該是這邊大張旗鼓入城,那邊拿下北線橋頭堡,準備開通另外一條進軍道路。

「好了,你繼續說。」

本繼續報告,李雲這才知道,藍夜堡竟然多了一個黑水教,信奉的是一位稱作夜女士的存在,真身也不曉得是哪位,但的確是真神。

這黑水教一冒泡,就跟光明聖殿幹了一架,雖然具體情況不知道,但看黑水教將聖殿立了起來,光明聖殿卻沒有去砸場子,就知道第一輪應該是光明聖殿輸了。

他覺得,這一系列明線事件背後,還應該有一些隱線事件。教典軍團東進,黑水教冒泡,光明聖殿吃虧,讓教典軍團加速,瑟維斯趁對方冒進,給教典軍團來了下狠的,說不定其主力現在正被困在東西向的艾隆大道某處,教廷一看這局勢,於是讓先遣隊去給聖殿撐場子,又派先遣隊的遊騎兵中隊,拿下碎石農場,為北線通道鋪平道路。

本最後表示,領主府那邊眼線太多,他沒敢湊過去。但他通過一些細節推測,曼恩領的唯一一個能打的兵團可能已被分拆。

「你做的很對,有這兩個信息,藍夜堡的局勢已經基本清晰,至於兵團被分拆的推測,我是認同的,邊境兵團不比尋常,有兵團在,黑水教或許自恃掌握著黑暗侵蝕之力不懼,但教廷不會這麼明目張膽。」他心道:「兵團一散,領主一派就徹底成了只能旁觀、等待最後宣判的肥肉。」

稍晚一些,李雲跟黛娜說起藍夜堡的情況。

黛娜傻眼了,她以為爭鬥會圍繞男爵權位展開。沒想到白虎黑狼根本就沒把倒地不起的鹿當回事,忙著在那裏互鬥。這只能說明那鹿真的恐怕是就剩一口氣了,只等著狼或虎上來將之徹底斷掉。

「我們怎麼辦?」她求助李雲。

「你現在怎麼看待回藍夜堡?」李雲反問。

黛娜道:「那裏已經成為爭鬥的漩渦,我回去的話……」她搖頭苦笑。

「可又不能不回去。」

「是的,於情於理,都必須回去。我的父親去世了,若不能盡到一個女兒起碼的責任,那麼我將失去大義。」黛娜說的很直接,父女之情則壓根沒提,李雲也沒問。象弗戈斯家這種實土貴族的親情關係,不是父母偏愛哪個孩子那麼簡單,政治和利益被揉合進了家庭關係中,有些子女,尚未生下來,情感關係就已經註定會很好、又或很差。

「那麼你是否準備就此作罷?修女會修女的身份還是有些價值的,同時也是一條退路,你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然後斷絕跟弗戈斯家族的聯繫,修女會可以庇護你。」

「這條路並不好走。」

李雲點頭。他知道,象修女會、修道院這樣的教院,雖然看似離群索居,但實際上與塵世隻隔著一張紙。

以黛娜為例,正是因為她是弗戈斯家的二女兒,在修女會中的生活才能過的從容,一些糟心事就不會落在她身上,若是一個孤女,那麼就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了。比如遭遇了令人髮指的不公,承受了汙穢齷齪的破事。然後會有人說:孩子,那是神對你的考驗。再然後不了了之。

而就算沒有齷齪事降臨,只靠自身的力量在教廷體系內攀爬也將極為艱辛。他曾經就是只靠自己,具體工作似乎在暗劍騎士團中乾臟活賣命,那麼黛娜需要幹什麼,又或賣什麼?

「有沒有第二種選擇?」黛娜問。

李雲再次點頭。「同樣很不好走。」

「可以跟我說說嗎?」黛娜很好奇,李雲給出的第二條路什麼的,在她看來,現在已經根本沒有路。不回去不行,回去也沒用。爭來爭去,就算當上新領主,面對的也只是一場空。

就聽李雲道:「我一早就在醞釀一個大計劃。這個計劃能否實現先擱在其次,對曼恩領的整體實力的破壞,卻是實實在在的,你還要聽嗎?」

黛娜點點頭。「雖然很可悲,但我必須得承認,我現在就像一條遲來的鬣狗,實力不濟,缺乏堂而皇之分肉的本錢,塵埃落定,基本沒有了緩轉的餘地,我卻不甘心,我想吃肉,哪怕能叼走一口也成,哪怕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李雲笑:「你的底線放的很低,若是這樣,我敢保證,你接下來得到的會是很多驚喜。我們要做的,可絕不僅僅是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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