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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血鋒芒》第二卷 奎爾丹攻略 第十五章 蘿蔔
戰役隨著兩名法師的斃命而正式宣告結束。追殺亡命潰散的敗敵遠沒有救助自己的兄弟來的實際,而且善後的工作量要比戰爭本身更為繁重。

除了部分保持警戒外,大多數的十字軍戰士都卸下甲胄加入到維克堡的搶救工作中。木製的房屋徹底燃燒後,用水和沙都很難有效的撲滅,李雲命令放棄大片燃燒的房屋,拆毀未燒起的或隻燒了一小部分的,製造隔離帶,以防止火勢蔓延。

一直進行到天亮,隻搶救出維克堡三分之一的房屋和部分財產,其餘的都在仍舊熊熊的大火中被焚成了灰燼。

十字軍的馱隊此時已全部趕到,紮下臨時營寨,埋鍋造飯,勞累了一夜的戰士們在吃過可口的土薯燉肉和烤餅後,大都沉沉睡去。民眾們則在嚴厲的監督下繼續進行檢查,只有通過檢查的才會有飯吃。

如李雲所料的那樣,有些人被種了腐化邪芽。這種邪惡的種子潛伏期為三天,發作後可以讓人喪失理智,嗜殺成性,被它們抓破皮肉或咬過就會感染致命的瘋屍病毒,不超過三小時就會毒發身亡。而因瘋屍病死亡的軀體正是復活煉製邪屍的重要材料。

被種了屍爆孢子的到是一例都沒有,以此推斷,這些難民當初跑到十字軍這邊尋找庇護,並非李雲想像的『是敵人想藉機制造混亂而故意驅趕過來的』那麼複雜

「大師,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有個法師使用幻術將自己變成月亮。浮在空中的?」

「隊伍出發兩小時後,曾有一段時間,一小片雲彩從月亮前滑過。」

「為什麼不通知其他人?」

「為什麼要通知?賞月?還是暴露我們知道他存在這一事實?」

「所以當你下令要艾麗娜回後隊時。她根本沒有離去,而是潛伏了起來?」

「是光明正大的走,然後又悄悄的潛回來的。」

「是什麼辦法讓她可以潛伏在武器的陰影裡而不被發現?」

「有必要知道方法嗎?」

「被殺死的兩個法師是敵人的首腦嗎?」

「只有一個是,那個火法並非我要找的人……」問答間,李雲和潔西卡來到了臨時的指揮所——維克堡城內東南向靠近城牆的一處無主的大房子。

「大師,大師!」見李雲和潔西卡進門,幾個已在場的隊官紛紛起立行禮。

擺擺手。李雲坐在了條桌的下手,對面是拉娜,兩側是眾隊官。「長話短說。這次召大家來不是總結戰役,而是佈置些任務。1,三天內我們不走了,等火熄了。維克堡的一些地窖裡還有人等我們去救。十字軍也需要修養。2,我給諸位佈置個任務,總結這次戰役的優劣得失,下面的軍官和士兵也要參加,我要書面報告,寫的好的額外獎勵。3,約束手下的士兵,我不希望看到十字軍跟維克堡的民眾有過多的糾葛。感恩不行,結仇更不行。行政方面。由拉娜小姐說明。」

「各位隊官辛勞到現在還沒有休息,我同樣簡單的說幾句。」拉娜看了看眾人,平靜的道:「這一次戰鬥,我們損失了246名戰士,主要來自步戰、輕襲和突擊三隊。其中新人佔了六成五。按照之前的方法,損失的戰力將從二線士兵中增加。請各位隊官自己選拔編制。

戰鬥中七十餘名重傷員需要1個月後才能康復(有簡單恢復魔法的前提下,主要是斷肢或多處嚴重創傷的,需要天天進行不間斷治療)他們將隨部隊出發,統一由醫療組看護。

班德隊官,你負責招集人手趕製通風好的箱式車二十四輛,來拉載這些傷病。輪、軸就地取材,或由已空出的馱車直接改裝,任務要在三日內完成。

依那克隊官,張貼安民告示,你帶領弓箭隊負責這幾日維克堡民眾的治安,同時統計下民眾們的需要,詢問下他們的打算和願望。同時,十字軍的物資不是白送的,民眾要參加力所能及的工作,男人們負責清理和搜救,女人們縫製營帳皮墊等物品,還有十字軍戰士的衣物縫補和製作,我們的傷患和很多衣物破損的戰士需要她們的幫助。

索蘭達隊官,你帶領本隊和二線軍人幫助民眾展開搜救工作以及第二遍細密的戰場清理工作,從午後開始。

艾爾伯特隊官,十字軍需要再次招募士兵,彌補二線和運輸的需要,數量為5-8百名,就在維克堡的民眾中招募,但不許強迫,盡量完成任務即可。

瓦格南隊官,經過戰鬥的損耗,我們的又需要武器的補修以及製造了。並且這一次,發石車使用的彈藥消耗巨大,要把重點放在這方面。另外,組織一些維克堡的鐵匠,將那些繳獲的敵兵器簡單處理後交由他們使用,民眾們需要自己的武裝。

希萊姆隊官,此次戰役我們捕獲了三十名火焰怪,十四名火蜥蜴,十名牛頭人,十一名熊地精和五十餘名地精,火焰怪和火蜥蜴將幫助工兵隊開爐冶鍊鐵製品,其他地底生物也將被指派到各處參加勞動,臨時的獄卒從斥候隊調用。另,這段時間的行營警戒工作重新交給你們,細心點。

最後,戰功統計,每位隊官都要做,也都做過,寫成詳細的書面報告。另外,按照規矩,三日後犧牲的戰士將分別火化,裝入骨灰匣,隨軍到奎爾丹建烈士林園安葬。他們的遺囑請各位隊官當眾宣讀給兵士,就是這樣。」

都有各自任務的隊官們退場,房間裡只剩下李雲、拉娜和潔西卡。

「潔西卡大師,我想直到現在。您對十幾日前的十字軍營地被襲事件仍有許多疑問吧?今天請您來,想把這個事情當面說清楚。克扎南撒大師跟我的關係比外邊傳聞的要親密的多,亦師亦友的他是我的監護人。由我的父親在很早以前指定的。而襲擊事件的主謀我想您大概已經推測出了是誰,我在這裏就不多贅述了。就目前情況來看,我將會和十字軍在奎爾丹落戶,然後將旗下產業的重心轉移,並且我們恐怕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回耐斯邁。所以大師,介於形勢的轉變和您的身份,您繼續留在十字軍中恐怕會給您以及和您相關的許多人帶來不便。感謝您的兩次幫助。這是我們的一點謝意,請您收下。另外,請將這個帶回耐斯邁。」拉娜說著拿出一個由小顆魔力水晶密封的小木盒。打開,裏邊的水質絲絹上赫然是一枚真實之果,而請潔西卡捎回的物品是代表暗領議身份的徽章。

「請大師務必不要推託,我們的友誼天地可證。我和克扎南薩大師個人對您也沒有偏見。但事關高層,又牽扯了很多人,離別這是無奈和不得以的。等事件平息後,歡迎大師和所有願意跟我們做朋友的人到奎爾丹作客。」拉娜的話婉轉、客氣。

「……我……」潔西卡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潔西卡,你是水系的魔法天才,不了解、也必要了解政治上的陰暗。之前由我口出的種種讓你不快的言辭,都只是針對事件而發。而不是輕視你這個人,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在魔法殿堂的種植園仍然請艾瑞克代為管理。或者,有誰願意出價購買,我可以相讓。

「克扎南薩大師,我們……」潔西卡很想說,雖然李雲的表現有時候令所有人都感到不愉快甚至憤怒,但大多數魔法殿堂的法師都對他的人品以及能力非常欽佩。而她本人,也是打心裏希望跟著李雲能夠歷練一番。

輕輕揮揮手,李雲淡淡的道:「我在魔法大殿中曾經說過,探索是無邊界的,歡迎所有法師就法術領域同我一道研究討論。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我會在奎爾丹建立一個研究院,歡迎任何法師來作客、交流。代我問候大家。」

面對堂皇的大道理,並怎麼會找理由的潔西卡就這樣被婉言辭退了。為了方便聯繫,李雲給了她隻飛鼠,一種外表象松鼠,前後腿之間有薄膜肉翼的可愛小動物。這是根據信鴿的原理馴養的,因為被施了『野獸控印』所以能千裡萬裡的飛回到主人身邊。而另一邊,潔西卡只需要給它在耐斯邁造一個舒適的巢穴,小傢夥飛的再遠也可以找回。

「先生,我看的出來,潔西卡是想留下的,而且根據她的表現,似乎她只是受某些傳統的規矩約束才被派遣跟我們一起遠征的,而不是當初我們認為的國王一方明著派來的監督者。」

「請她離開是因為我沒有把握將她變成『自己人』。將一個陣營不明的魔導留在身邊是對自己安全的極度無視,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脅持事件,不管脅持對象是誰。」李雲的手指輕敲著桌沿,將話題從一個沉悶轉到另一個沉悶,「我們的物資以及補給情況怎麼樣?產業那邊有沒有新消息。」

「物資消耗要超出計劃10%,因為我們養了比原來更多的人,經這次休整,連運輸隊算上,十字軍每天有4500到4800張嘴需要吃喝,而上次大火後雖然經過了緊急抽調,糧草等物資的總虧空仍超過了30%,加上匯流後的神殿騎士團,如果沒有補給,我們的糧草只夠吃二十天左右。而補給隻達到了原計劃的90%。」

「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們需要用狩獵等方法自己解決一部分糧食?」

「理論上是這樣的。克蘭特王國的一位擁有大片土地的領主到是願意用糧食交換我們的瓷器和玻璃,但我們沒有自己的大型運輸力量,而格林希爾家在這次損失了幾百名運輸隊成員後,也不再願意按我們的要求全額提供輸送隊。」

「溫伯拿,我已約了布卡契在那裏見面。這年多來,他的沼澤運輸生意做的不錯,到時跟他交涉一下。我們在他身上投資,讓他建立運輸隊,解決需要。產業那邊呢?」

「受耐斯邁貴族暗殺事件和糧倉焚毀事件的影響。耐色瑞爾近一段時間內購買力下降8個百分點。不過,周邊國家的購買力這個月上揚了12個百分點,利潤持續增長,我們的產業仍是在穩步快速的發展。瑞瑟芬妮來信了,信上說,現在耐斯邁人心惶惶,害的她都不怎麼敢出家門。她還說。克蘭特的公主艾瑞卡又來了耐斯邁,這幾天愛上了你教給我的象棋(國際),天天吵吵嚷嚷的到處抓人跟她下棋呢!」拉娜想談一些輕鬆點的話題。在耐斯邁時不覺得。可是遠征以來,每天不是趕路就是在忙軍務,又接連兩場大戰,壓力大。沒人陪說話。她一個女孩子難免感到寂寞。

「唔!我們的第一批武裝民眾招募訓練的如何了?」李雲似乎根本不了解她的心意,話題重新回到了正題上。

「……哦,比原定計劃更順利,已經基本完畢,只需命令下達,首批500個家庭隨時可以出發。」拉娜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嗯!我們原定的在奎爾丹中部的計劃恐怕要取消了。十字軍雖然兩場連勝,且都是以寡擊眾,但戰爭給我們帶來的損失還是有些難以承受。第一個落腳點就建在爍石曠野的東北部吧。挑個好些的地方,保證運輸的暢通。掃清周邊匪怪,建立城邦,來年再近一步向前。」

「哦,過長的運輸線確實需要大量的部隊來保護,現在跟國王的關係如此尷尬,還是早些在這邊紮下根基比較好。」

「好了,先就這樣,你也熬了一夜,安心睡一覺,我去街上親自確認下情況,漏網的火焰領主和死靈法師都是喜歡藏頭露尾的傢夥,尤其是總給我們製造麻煩的死靈法師,維克堡死掉的人都被他弄走了,搞的街上找不到多少屍體,又有一批不死不知在哪個地方即將誕生,我懷疑他手裏有件威力強大的黑暗法器。在城裏也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先生,你要注意休息啊,身體雖然沒問題,但精神上太疲勞了。」

「我的休息一般安排在行軍等時候,現在要全力運轉。有黑炎聯盟這樣的對手,實在讓人寢食難安。」李雲說著已離開了坐椅,走到房門口,他又轉頭道:「謝謝你的關心。我知道現在的生活對你來說枯燥了些,而且艾麗娜她們的生活理念很難跟你有什麼共鳴,忍耐一下,到了溫伯拿去逛逛街,或許,等待我們的神殿騎士團裡有能跟你談的來的女性牧師也說不定。」

看著李雲背影消失的門口,拉娜有點出神,「這個傢夥,細心無比,什麼都知道,總是在裝不解風情。哎!去年答應過我的野餐狩獵到現在還沒兌現,這可得好好計劃利用一下……」

斷壁殘垣、焚燒中劈啪作響的建築、戰鬥中武器劃下的痕跡、黑紅色的乾枯血跡、空無一人的街道,灼熱的搖曳的空氣,漫天飄飛的火星……維克堡,幾十代人心血和汗水凝聚的結晶就這樣被付之一炬。幸虧幾天前拉娜已經命停駐在城裏的糧草補給隊先一步開往溫伯拿,給城外駐紮的神殿騎士團補充給養。否則損失將會更大。

艾麗娜跟隨著李雲繞遍了大半個城市,也沒有找到什麼有意義的信息。失望之餘,城北傾倒了半邊的城門已經在望,李雲正在考慮是折頭而回還是穿城而去,艾麗娜說:「主人,有人在喊救命,聽起來象個孩子的聲音。」

「哪裏?」李雲現在的身體感應能力即使跟艾麗娜比也差了最少三個檔次,魔法的波動更是無從感知,這也是艾麗娜總是在他身邊的原因。

艾麗娜在頭前領路,拐上一條僻巷,在另一條街的街角停下,指了指一處已燒的完全塌陷的屋子,「這裏!」

看了看燒的正紅的『木炭堆』,李雲的視線隨後落在腳下燒了一多半的牌子上,「魔法物品店,哼!這種情況,就是在地下恐怕也成了『燜雞』了。生命力如此頑強,看看吧!」

艾麗娜施施然向火堆走去,絕冬領域釋放的寒息讓身邊五英尺之內的物體凝霜、冰結,即使是翻卷的火焰。也在瞬間成了雕塑般的造型。刀芒閃動,將面前的障礙化成冰屑激飛,艾麗娜用刀尖挑起一個尺余見方。被燒的發了黑的鐵盒子。這下,李雲也聽到了呼救聲,「打開看看!」

將鐵盒拋起,刀光閃過,鐵盒有鎖的那一面已經被齊齊削斷,然後,鐵盒穩穩的落在刀面上。濃煙中。一隻巴掌大的人形小東西撲扇著冒煙的翅膀、象隻沒頭的蒼蠅亂飛亂撞,嘴裏用稚嫩的童聲嚷嚷著:「燙死我啦!燙死我啦!」

「純粹的魔法波動。」艾麗娜說。

「嗯!魔法寵物,無聊的玩具魔偶!」

「我不是寵物。我是這個位面最聰明的魔法生物,大魔導師安東尼·厄斯特的最高傑作,博聞的旅行家,出色的外交家……」小東西在空中搖晃著。鼓著黑一道、花一道的小臉。叉著腰,氣鼓鼓的反駁。

「有點小聰明,喜歡吹牛的玩具魔偶!」李雲打斷了小東西的話,轉頭往回走。

「我說過了,我不是魔偶,只有我才可以打開偉大的安東尼·厄斯特的智慧寶庫,那裏有可以讓人變的無比強大的知識和巨大的寶藏……」受到輕視,小東西一邊東倒西歪的飛。一邊用高了幾分的尖細嗓音嚷嚷。

「我想你應該是魔法物品店準備售出的魔法生命,因為我正是在那裏找到你的!」艾麗娜要比李雲和藹許多。不過,她同樣認為小東西是在撒謊。

「真是讓人感到委屈,我這樣高貴的生命怎麼會是隨意賣來賣去的貨物!是偉大的安東尼·厄斯特讓我在石壁鐵盒中沉睡,等待命運的相逢,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一邊嘟囔,小東西一邊將自己金絲般的頭髮一頓亂揉,以顯示自己的鬱悶和煩惱。「哦,對了,謝謝你救了我,小妹妹!」

「……」被這麼個小豆丁叫小妹妹,艾麗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可惜,我原來的主人說,我的新主人是蘇醒後遇到的第一個男性,而且他還是非常強大的生物,否則的話,我倒是寧願跟著你,前面走的這個傢夥簡直是太傲慢了!」小東西戳戳點點,說到後來聲音小了許多。

「他是我的主人,我最愛的人。去一邊玩吧,小可愛!」艾麗娜沖小東西笑笑。

「我不叫小可愛,我有自己高貴的名字,羅德菲施尼特·奧西拉·柯瑪裡卜,意思是輝煌耀眼的光神之寵兒。」露出兩顆尖銳的小虎牙,小東西得意洋洋的說。

「蘿蔔?這名字真垃圾!」李雲搖頭。

漂亮的小眉毛皺起,小東西飛到李雲肩膀附近,對著李雲耳朵的地方大聲喊:「不是蘿蔔!遇到我是你的運氣,趕快跟我簽定契約,你將成為智慧寶庫的新主人!」

「離我遠點,你這隻討厭的蒼蠅,我對你說的智慧寶庫沒有一點興趣,而且這就是我的血液,你要嗎?」李雲說著抬右手,食指和拇指間拉出一道劈啪作響的粉色電弧,還惡作劇的拿下面具,沖小東西咧嘴一笑。

「啊!」小東西尖叫一聲,遠遠的躲開了,不過沒有幾秒鐘,又跑到艾麗娜近前,愁眉苦臉的道:「我好餓啊!我的翅膀也燒壞了,還有,你看我的胳膊,屁股,這兒,這兒,我要魔法能量,嗚嗚……」小東西終於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坐在艾麗娜肩上晃著腳丫、傷心的哭起來。

「主人,你看……」艾麗娜畢竟是個女人,小東西又確實可愛(外觀參考小幾號的愛神丘比特)現在小東西一哭一鬧,她有些於心不忍。

「給這個小騙子一塊魔晶石,讓他快點滾蛋!」李雲沒好氣的說。

小東西哭的更起勁了,不過眼光卻從指縫裏偷偷瞄著艾麗娜從腰側的空間袋裏拿出一粒鴿卵大小的魔晶石,然後盯著空間袋直吞口水。

「喏,拿去,你也聽到了,主人說要你離開。」雖然艾麗娜這樣說,但語氣裡明顯有袒護的味道。

兩手捧起魔晶石,小東西先是驚呼:「哇!是極品的池塘晶石!」笑嘻嘻的香了艾麗娜臉蛋一口,「謝謝大姐姐!」啊唔,噶嘣,噶嘣,如同咬脆糖般,小東西坐在艾麗娜肩膀上津津有味的大嚼了起來。

從這一天開始,喜歡吹牛的可愛生物加入了李雲的生活,雖然不情願,但李雲總是叫他蘿蔔,時間一久,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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