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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成為英靈我隻好在歷史裡搞事》第224章 後記
安諾和達芬奇分開,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痛呼了一生。

「嘶——」

他的鼻血還沒止住。

達芬奇不免失笑:「該,讓你不辭而別。」

安諾接過一邊盧斯蘭遞過來的布團,把自己鼻子塞住,苦笑:「抱歉抱歉......不過你這一拳也太狠了。」

安諾一邊說著,一邊抱起了自己十二歲的兒子。

「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啊......」安諾有些感慨,有些傷感。

阿德羅松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想哭,但是扭頭看向自己的教父,突然看到他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阿德羅松反應過來,露出一絲猶豫,似乎是在問達芬奇:這樣真的好嗎?

達芬奇興奮的點了點頭。

小羅松輕輕點了點頭,看著自己滄桑的父親,然後——

啊嗚!

一口咬在安諾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

............

爺倆對安諾的「報復」結束了,在一家旅店裡,已經恢復儀態的安諾坐在達芬奇的對面。

「所以,勞倫斯,這些年你遠走他鄉,把自己搞成這幅頹廢的樣子,究竟是為了什麼?」達芬奇有些不解。

安諾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為了哈莉託付給我的事情吧,至少我認為那是託付。」

「所以說到底是什麼事?」

「跟我來。」

安諾把羅松交給盧斯蘭帶著,接下來的場面不適合讓小孩子看到。

安諾帶著達芬奇來到了城外,這裡有著安諾的實驗室。

或者說,素材存放室。

安諾打開這座小木屋的地下室,一股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我研究人體,渴望修改因病而死的人的命運,這就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在做的。」

實驗室內還存放著不少人體組織,看的達芬奇有些反胃。

「勞倫斯你......」達芬奇捂著嘴巴。

安諾已經習以為常:「放心吧,這些屍體都是我從墓地負責人那裡搞來的,我沒有殺過人。」

「這是攻克疾病的唯一途徑——我不會相信什麼上帝和神,絕不會。」

達芬奇在這一瞬間感覺勞倫斯很陌生,但是仔細感受,那種埋頭苦幹一件事的行事,好像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別。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拍拍安諾的肩膀。

安諾露出一個放鬆的笑容,從桌子上拿起兩張紙,遞給達芬奇:「說來慚愧,哪怕在這件事上鑽研了近十年之久,我還是差那臨門一腳才能將這個毛病完全解決。」

達芬奇看著紙張上面記錄的東西,有些驚嚇。

黑死病,這種恐怖到無可救藥的疾病,只要患上就不可能存活的疾病。

「你竟然只差臨門一腳?」

安諾點了點頭,冷笑一聲:「疾病根本不是什麼神罰。」

他轉身從架子上拿下來一具標本:「知道這是什麼嗎?」

達芬奇看著這個被風乾的標本:「老......鼠?」

「這是老鼠,也是黑死病的來源,就算不是來源也是傳染到人類身上的環節之一。」

「我在一個黑死病患者身上取下的樣本,和在黑死病出現地區的老鼠身上,發現了同一種現象,病人和老鼠的血液中都有一種黑色的物質,但是我解剖健康地區的老鼠就沒有這種物質。」

「雖然也不排除人傳染給老鼠的可能性,但是眾所周知......老鼠是很骯髒邪祟的東西,帶來一些疫病,並不意外。」

「怪不得你說你有可能會死亡......」達芬奇下意識的離那個老滑鼠本遠了一點,「你是真的有勇氣......你就不怕阿德羅松在失去母親之後再失去父親嗎?」

「我怕,我很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我在一個快因為黑死病死絕的村莊裡生活了一個月,我都沒有患上黑死病,可能,這就是哈莉給予我的饋贈吧。」他感慨的說到。

當然實際上,他只是在另一個世界,接種過一種叫卡介苗的東西而已。

「每年哈莉的忌日,我都會回佛羅倫薩一趟,去看看哈莉,再遠遠的看看韋羅基奧老師和我的宅邸,然後離開。」安諾坐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因為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我專門起了個假名來逃脫教會的追殺。」

「所以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教會追殺的你,選擇把阿德羅松留給我,然後自己踏上這條不歸路是吧......」達芬奇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該怎麼說你呢......」

安諾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東西,眼神裡帶著悲傷和珍惜:「來看看吧萊昂納多......這就是哈莉留給我的東西。」

「這是啥?」

「我把它命名為哈莉鏡。」

達芬奇把眼睛湊過去,安諾調了調光線,把一片標本放在下面。

「這是......」

「眼睛無法看到的微小世界。」

......

達芬奇和安諾在實驗室裡搗鼓了一下午。

突然,達芬奇想起了什麼事:「啊對了,我好想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

「你趕緊跟我來吧,是驚喜。」

安諾把小木屋鎖起來,跟隨達芬奇回到了倫敦城內。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兩人匆匆趕回旅館,安諾有些疲憊了。

經年累月的高強度工作讓他時常有些精神恍惚,總是無法集中精力。

而且頸椎疼痛也會導致頭暈目眩。

房間門打開了,出現的是一個讓安諾意想不到的人。

「這就是我的禮物......不只是我和羅松,你也該補償一下這位了。」

老師和學生對視著。

安諾失笑,摸了摸這個小個子的腦袋。

「真是的,還沒長高啊。」

「老師,我來見你了。」

已經三十二歲的曼裡奧身高依舊是從前的模樣,有著一股無法消退的少年感。

師徒二人簡單擁抱,曼裡奧有些激動,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角。

「我和曼裡奧一直保持著書信聯繫,他知道今天我要來見你,所以提前和我聯繫了。」

安諾愣了愣,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拍拍達芬奇的肩膀:「有心了。」

「分內之事。」

阿德羅松湊了過來,安諾把他抱在懷裡。

盧斯蘭站在安諾的身後。

「達芬奇,為我們畫一幅畫如何?」安諾保持著姿勢,平靜的問向自己的友人。

達芬奇灑脫一笑:「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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