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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噠宰相愛相殺的路上》搬家
租房空蕩蕩的,急需要傢具物品將它填滿。福澤和亂步接到了新委託,匆匆認了租房的地址便投入工作當中。

看他們遠去的身影,羽仁徹有點羨慕。更堅定了要儘快找到一份工作的決心。

帶著太宰去傢具廠買傢具,太宰的要求挺多。「要床!兩張床!太宰不跟別人一起睡!被子要螃蟹圖案的,要有席夢思,不睡硬床板!這個我喜歡,買!這個,買!這個,也要買!」

羽仁徹一一掃過他指向的東西,被價格勸退,直接拎著他的後衣領出了傢具廠。

「太貴了,而且也要買換洗衣服、肥皂、晾衣架、鍋碗瓢盆,不能浪費錢。」

太宰才不管這些。「說好的你養我的!」想讓我當妻子,可不是說說就行的!我可貴了!

羽仁徹不覺得太宰貴,隻覺得他花錢沒概念,大手大腳的讓他很有經濟壓力。倒是沒有為此不滿或者責怪,養家是他的責任,不能滿足只能怪自己無能。

「屋裡的房間我準備充當書房使用,你應該懂的,一個家應該有書房。」羽仁徹道。他雖然不當審神者,當術法的練習和增進也不能落下,有這方面的才能和興趣,不該荒廢。

「可是客廳放了床就太小了,還有桌子啊櫃子之類的。」

「只能先委屈你了,抱歉治君,我向你承諾,你要的以後都會有,但現在我暫時沒有這個能力。」羽仁徹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證我們未來的生活,我們的錢不多。」

太宰不想做個善解人意的人,他哼哼的道:「你不是會畫符嘛,賣掉就可以有很多錢了。」這事他是從亂步嘴裡聽到的。

正是因為這樣,太宰才初步認同了對方作為自己飯票的潛質和實力。「我不管,我就要。」

「現在沒有,接受現實吧,這也是為了你和我好。還有,畫符什麼的也請不要再說了。」羽仁徹很多地方可以遷就,但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就跟他決定了兩人的家庭分工一樣,這是要堅持的事情。

給彼此買了換洗衣服,但羽仁徹僅是給自己買了一套居家的睡衣,他身上這套製服的質量很好,若無意外可以穿很久。在他長高之前,都可以繼續使用,就不浪費錢。

又一些日用品、被褥枕頭之類的,還買了窗簾、一口鐵鍋,兩副碗筷,菜刀和砧板,如此下來,又是一大筆支出。

將東西帶回租房之後,卻找不到放東西的地方,太宰像是抓到把柄一樣:「我說了吧,找什麼工作,賣符啊!我要住大房子!要天天吃好吃的!對了,給我買繃帶!」

「繃帶?」在想著如何在傢具方面省錢的羽仁徹,有些疑惑的問。

「你看看我的手、還有腳。不覺得缺了點什麼嗎?而且,我的脖子呢!」太宰指著自己身上錯綜複雜的疤痕,脖子上的繃帶還沒除去,但也可以猜到淤痕沒那麼快就消失。

福澤當初換藥的時候也看到了,只是他沒有過問他人私事的愛好,隻當做不知道。亂步也看到,估計是猜到了什麼,倒是沒有大咧咧的戳別人的傷疤。

可能是因為福澤之前就此事與他聊過吧。

羽仁徹看著那些疤痕,思索著:「行吧,也要給你攢除疤的錢。」

在江戶時代末期,也有一些和現代相似的職業和店鋪存在,比如雜貨鋪與便利店的相同處、江戶時代也已經有了中介所和銀行。同樣的,也有簡單的整容和除疤的店鋪。

現代除疤的技術應該會比以前先進許多。

太宰不明白,他只是想要買繃帶,還給出了合理的理由。他算是看出來了,羽仁徹這小子油鹽不進,一旦認定的事情就很死腦筋,若是沒有合理的理由,對方不會願意出這份錢。

起碼現在不會,畢竟錢不多,用錢地方很多。

但是,為什麼會過渡到給他攢除疤的錢?恩……心情複雜。

「給你買繃帶,能夠將你的傷疤都覆蓋的繃帶,量也不會少。但是,哪個地方會有這麼多繃帶賣?我一路過來,只看到一些大型的商場有賣藥物,但多是補品,外傷葯和繃帶很少。」

「這個我知道!」太宰拍了拍胸脯,「只要你給我買,我帶你去!我知道一個地方會有!」

「行。」羽仁徹沒有猶豫的應下。「現在天色還早,我去買點木板回來自己做架子,你要一起去嗎?」

「你還會做架子?」

「只會一點簡單的。架子而已,拚接起來就可以用。還有桌子,也會做。床沒有,太佔面積了。」

本以為太宰會抱怨,羽仁徹已經做好了對方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準備,卻沒想到對方壓根不在意。看來,繃帶的魅力比傢具的魅力大多了。

心裡搖了搖頭。

太宰不想做體力活,買木板的話,搬回來也要人幫忙。他沒有良心,就表示自己看家。過了一會,就見到羽仁徹將木板搬回來。

木板確實比直接買成品便宜許多,而且讓店家切割成合適的尺寸,他還買了一些鐵釘。鋤頭不買,回來時找房東家借了工具。

先堆積在角落,就朝太宰伸出手。「走吧,去買繃帶。」

太宰看著他伸出來的手,遲疑了一下,繞過他後背跳了上去。「你背我!」

羽仁徹沒有意見,但也把大太刀背上。時不時磕得太宰有點難受,可他也很堅持,就是不肯下來。

磕一下怎麼了?又不會痛,走路才累呢!

太宰一點都不覺得壓榨一個看起來比他還瘦弱的小子是件多麼喪良心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對方體內蘊含著多麼強悍的力量。對他來講,他只是像貓咪一樣一下下試探著羽仁徹的底線,在其中尋找到一個讓自己舒服的平衡點。

說實話,這個死心眼的小子雖然囉嗦了一點,大道理多了一點,卻不是個循規蹈矩之人,對羽仁徹來說,一切的規定都是活泛的,只要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他可以按照實際情況做出調整。

然而,他的原則又是什麼呢?太宰現在還摸不到邊。

一個小孩,背著一個比他大一點的小孩子,就這樣一起出門。羽仁徹聽著太宰指的路,往那個方向而去,他在空中跳躍,像是彈簧人一樣在落腳處一點,又跳上了半空,如此循環反覆。

太宰在歡呼著,咯咯笑著,這種體驗對他來講是第一次,他也會對著下面那群吃驚的人吐舌做鬼臉,把這件事當成炫耀的資本。很有活力,羽仁徹並不討厭。

來到了郊區附近,他才真正用腳走在了地面上,沿著複雜的小道,踩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積水,很快就見到了一座陳舊的小樓。這個地方並不好找,總感覺陰影處有眼睛在盯著他們。

又好像存在著某種約定成俗的規矩,沒有人出來阻攔,也沒有人動手。

但他知曉,這不過是獵人在斟酌著該從何處對獵物下手罷了。

小樓的門口掛著一張牌子,上面寫著森氏診所。位置太偏僻了,估計顧客也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真正知曉這裡有個小診所的人已經不多。

最起碼,普通人不多。這裡是連混混都很少會經過的地方。

他空出一隻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道洪亮的嗓音『請進』,按下扶手推開門,就看到了亂糟糟的內裡。

一個堆著病曆本、聽診器和專業書籍的書桌,一張醫療用椅,幾個整齊歸置著藥品的玻璃櫃,還有一張醫療用床。一個看起來有點邋遢,頭髮許久沒剪過的青年,穿著洗得發黃的白大褂,一邊抓著頭髮一邊打著哈欠,用不算冷淡也算不上多熱情的語氣說。

「啊,是來看什麼病的?我是這裡的醫生,姓森。」

羽仁徹看到他眼底厚重的黑眼圈,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說:「你看起來很累。」

似乎是勾起了什麼傷心事,青年躬著腰一臉頹廢的說:「啊啊……別提了,這附近就我一家診所,病人們總以為醫生是不用休息的,只要來到這裡就會精神奕奕的為他們治療一樣,每次剛睡下就會被叫醒,會過勞死的吧,遲早會過勞死的。」

聽起來有點可憐,羽仁徹點了點頭,說出了來意:「我想買一些繃帶,還有外傷葯,如果有退燒消炎感冒藥之類的,若是不太貴,也想買一些。」

森醫生嘟著嘴角,有些孩子氣的說:「那你就不用想了,不可能不貴。」

「你只要報價就行,買不買是我的事情。」

森醫生眨了眨眼,嘴裡嘀咕著『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死板』,也不再刻意的耍寶,將對方要的東西一一報價,也從櫃子裡掏出了幾卷繃帶。

「啊!就是這個!」太宰扭了兩下,從羽仁徹身上滑下來,快步跑到放了繃帶的桌子前,將七八卷繃帶抱在懷裡。「醫生醫生,還有沒有啊!」

「有倒是有,但你要那麼多做什麼?而且,原來會走路啊。」森醫生看了看他的雙腿,跑得還挺快。

「不是醫生嗎?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是需要花費大力氣去治療的懶病。」森醫生笑得像個痞子。

他身上確實有一種剛從沙場下來的,軍痞子的氣質。不過,裝得太過了。

羽仁徹一邊注意著太宰,一邊心裡在估算著買多少,注意力沒有放在森醫生身上。對方身上的瘴氣可謂是他至今見過最濃最多的,像是一個被霧氣包圍的模糊物種。

然而奇妙的是,瘴氣好似被什麼東西隔絕一般,無法侵蝕到他本身。或許,這就是對方的氣運吧。

氣運這種東西,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氣運越多,機遇就越多,但不代表著這個人的人生就平步青雲。機遇有好有壞,且抓不抓得住,得看本事。

「繃帶十卷、傷葯一支、藥丸能拆開賣嗎?」

「可以,剪一下就行。」

「那各自來兩顆吧。」

「哎喲,看不出來還挺有錢。」森醫生開玩笑,可惜沒人配合他的表演。他尷尬的收回笑容,將東西放進塑料袋裡,也不介意客人給的都是一些散碎的零錢和硬幣,而是指著走廊說。

「左轉,樓梯口有道小門,從那裡出去,往前兩百米就會熱鬧起來。」

羽仁徹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大咧咧的從大門走出去,估計得被打劫。就算他身上沒錢,葯也是值錢的。

這家診所的葯,是真的貴。但能買到就該慶幸了,沒資格要求那麼多。

「若有需要,我會再來買的。」他將塑料袋塞進太宰懷裡,將人再次背起來。

森醫生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笑著道:「那就提前謝謝客人的照顧了~」

「應該是我們謝謝你。」羽仁徹搖了搖頭,「橫濱的藥物稀缺,不好買,能有個固定的地方買到這種必備的藥品,是一種幸運。您是個好人。」

森醫生嘴角有些抽搐,似乎對這種格外認真耿直的話語有些適應不良。或許,是很少聽到這種話,又或許,是太久沒有聽到這種真誠的感謝之語。

「啊,我也覺得我是個大好人~」森醫生掛著燦爛的笑臉,還特意送他們出了小門。

看著小小的身影被巷口的白光淹沒、吞噬,他眯了眯眼睛,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轉身回去。

關上小門,一個金色的腦袋從樓梯口冒出來。「林太郎~是誰啊~」

「世界最可愛的愛麗絲醬~是兩個不得了的小鬼哦~」

「有多麼不得了~」

「那個頭髮亂蓬蓬、眼睛不老實的是隻小狐狸,那個頭髮柔順、眼睛格外老實的……嗯,是獅子吧。」

森醫生捏著下巴,思索著。「這種看起來很正常,若是被驚動就會暴起將你狠狠撕下來一口肉的小鬼,在戰場上也不多見啊。」

可能是因為知道自己看出了這一點,才會安撫幾句吧。嘛~有夠敏銳,也夠圓滑。

若是成長起來,會是很不得了的大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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