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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噠宰相愛相殺的路上》日常
浴缸放了水,需要洗的東西堆放在腳邊,將太宰兩隻腳包上膠袋往浴缸邊的凳子一放,再將肥皂遞給他。

看著太宰那雙哀怨的眼睛,羽仁徹內心一凌,將肥皂掰了一小塊,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肥皂塊塞進太宰手裏。

「加油。」他沉重的囑託著,好像太宰不是要洗衣服,而是上戰場。

太宰不是很想理他,他還是個傷患,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但面上還是笑得非常燦爛:「嗯吶~徹哥哥放心,小治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就算中途掉浴缸裡淹死,誤吃肥皂水毒死,腳滑頭著地摔死,也會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噠~」

羽仁徹:「……」

「之前沒來得及問,你的生日是?」

「六月十九號哦~」太宰眨巴著大眼睛,眼珠像是琉璃一般,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羽仁徹對他的刻意賣萌不感冒:「我是12月20日。」決定了,以後這一天就是他的生日。

太宰有種不好的預感。

羽仁徹:「生日還沒過,正確來說,今年才九歲。」

太宰……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你、你想說什麼?」

「作為我們家的年紀大的那個,不指望你能愛護幼小為這個家有所貢獻,只希望你能摸摸自己的良心,別再給這個本就貧窮的家庭又火上澆油。」

太宰靜默的看著羽仁徹出了浴室,氣呼呼的將肥皂扔進浴缸裡,又把衣物全塞進去。

什麼家不家的,過家家嗎?說好的會養我,還不是又打又罵還不給飯吃?他現在跟地裡的長工又什麼區別,哼!良心?才沒有良心呢!

可如果搞砸的話,會被小看的吧!更重要的是,又會餓肚子!餓肚子真的太難受了,好像有幾千隻蟲子在啃噬他的胃部一般,破漏的肚皮不停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又難堪又難受。

好氣哦!羽仁徹就是魔鬼!等太宰大爺的傷好了,看我怎麼整你!

羽仁徹不知道太宰心裏打著什麼鬼主意,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對付一隻戰五渣的菜雞,連動動手指的功夫都免了。

他雙手插袖,看著走廊晾曬的榻榻米,都幹了,幸運的是並沒有留下什麼汙漬。將最後一塊搬回租房時,恰好碰見了剛回來的織田。

織田還是當日那身衣著,只是褲腳處有斑駁的幾點血跡,他身上還有未散盡的煞氣,彷彿剛從硝煙戰場走下來的士兵。

不,煞氣並非是因為剛殺過人的緣故,羽仁徹猜,他應該是心情不好。

織田也看到了羽仁徹,停住腳步。如果他再走幾步,勢必會擋住羽仁徹回房間的路。羽仁徹提著榻榻米,卻沒有直接回屋,而是輕聲問:「當殺手很賺錢嗎?」

織田本黯淡無光的眼神,倏地犀利起來,垂在大腿側的右手輕輕的勾起,緊接著,眉頭皺起,幾滴冷汗沿著額角滑落,神經線緊繃,如臨大敵的看著這個明明比自己矮小很多的瘦弱小孩。

就好像,他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般。

羽仁徹歪了歪頭:「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不說。」

織田喉結鼓動幾下,用他低沉中帶著幾絲沙啞的聲音說:「你想當殺手?應該……很賺錢,對你來說。」

「對我來說?那麼,剛才的並非是錯覺,織田先生你……是異能力者麽?」

織田倒是沒有否認。「我的異能天衣無縫,能預知接下來幾秒內發生的事情,不過更多的是預知爆/炸之類的突然襲擊。」

「那你剛才預知到了什麼?」

「如果我對你動手的話,會死。」

說出這番話的織田,表情很淡然,好像事不關己一般。羽仁徹也搞明白為什麼他剛才會是那種表情。

「你呢?你的異能力。」

「我不是異能力者。」

「這樣啊。」織田點了點頭,道,「那我可以走了麽?」

羽仁徹讓開了路,看著織田掏出鑰匙,進門,門板隔絕了外界對屋內的視線。

真是個怪人。羽仁徹心想。

正常人,會在預知到身邊存在一名比自己強大的人後,如此快速的穩定心神麽?在說出自己的異能之後,也不要求對方說出同等價值的情報,而像是無所謂一般的將之拋諸腦後。

看那個樣子,也不打算搬家的樣子。

將榻榻米鋪蓋在地面,又去浴室看太宰的進程。毫無懸念的,那一小塊肥皂已經用光了,浴缸裡冒著豐富的白色泡沫,衣物全部塞進裏面,太宰雙手放在邊沿,見到羽仁徹時,指著泡沫說:「好奇怪哦,明明那麼臟,泡沫還是白色的。」

「好像是這樣沒錯。」羽仁徹雙手插袖,慢吞吞的道,「只是看著衣物是不會自己洗乾淨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像是不想被小看,太宰理直氣壯的道,「但是啊,你知道嗎?臟掉的東西泡在肥皂水裏,過了一段時間髒東西就會被分解,再拿起來的時候,汙垢會被水帶走,衣物就會很乾凈哦。到時候直接晾乾就可以。」

「不能直接晾乾,要過清水衝掉泡沫。不然殘留的肥皂水會讓衣物變黃變硬,很快就會報廢。」

太宰似懂非懂的點頭,繼續扭回頭看著浴缸裡浸泡的衣物。「肥皂真是偉大的發明呢,還有哦,雖然水不能吃,但這些泡泡是可以吃的,就像口香糖一樣,在嘴裏吹出更大的泡泡。」

羽仁徹頓了半秒:「恩,你可以試試。」

「既然是玩的話,我一個人試就太孤單了,你也一起來啊。」

太宰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雖然注視久了會被裏面沉澱的某種不知名的物質所懾,但當他露出這等純真的表情時,眼睛像是水洗過般的清澈。在這一瞬間,像個符合他年紀的孩子。

羽仁徹嘆了口氣,「你再扯些有的沒的廢話,我就將你連同衣物一起浸泡。」

太宰:「……」你好狠。

「只是浸泡卻不搓洗的話,髒東西是不會自己溜走的,而且肥皂也沒有有用到所有的汙垢都能分解掉。無所謂,反正那是你要用的東西,不幹凈也是你自己受罪。」

看太宰耷拉著腦袋開始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搓洗衣物,亂蓬蓬的頭髮也像是失去生機一般軟趴趴在腦門上,羽仁徹搖了搖頭。

不只是愛偷懶,還喜歡惡作劇麽?口才不錯,若是換一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會被他那個篤定的口吻和真摯的表情欺騙吧。

可惜了,他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

羽仁徹去房東家還工具,再去買了四個便當,其中兩個是太宰說要吃的天婦羅便當。回去後,又看了眼無精打采瞎忙活的太宰,就去了書房。說是書房,其實也就放了一張簡易的書桌,裏面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可謂是家徒四壁。

但若是想要用什麼將之填滿,經濟實力又不允許。他坐在榻榻米上,有些苦大仇深的皺著眉頭。

當殺手來錢快,這是他能勝任的工作。但,殺手能夠選擇自己的目標麽?

若是壞人的話,他倒是不介意這種人少一些,但若是沒有作惡過的好人,就下不去手。

如此,好像也不符合做一個殺手的條件。

幽幽嘆了口氣,真傷腦筋啊。

羽仁徹沒有將隔壁的殺手鄰居放在心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但他沒想到,他們會那麼快再見。

還是在對方以一敵二的情況下。

月光高掛,夜幕下的河面閃爍著盈盈的水光,不遠處是燈火通明的大廈,儘管附近沒有路燈,視野也勉強符合視物的標準。

這個地方是當初他撿到太宰,並殺死那隻咒靈的地方。之所以會來這裏,是在打劫混混的時候聽他們透露,有兩個外來人在打聽一些消息。

是的,苦於沒錢的羽仁徹,再一次對混混們出手了,這次的收穫更少,因為上次動作太大,市內七成混混洗手不幹,剩下的也不成氣候,頂多打劫一些孤身的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弱小。

韭菜沒割到多少,情報也不是很有價值。

「那兩個穿黑衣服的人,聽他們說是某所宗教學校的學生。很厲害,就算是黑手黨也打不過他們,槍也打不到,是怪物!他們在打聽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這當然有啊!這裏可是橫濱,就算來哥斯拉毀滅城市也不稀奇!」

鼻青臉腫的混混可謂是知無不言。「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好像還想揍我的樣子,突然接到個電話,就往那個方向跑了。」

羽仁徹沿著混混指的方向而去。他知道對方說的兩個學生,很可能就是白天遇到的那兩個咒術師。所以,是因為發現咒靈才來的麽?

難得遇到兩個咒術師,羽仁徹不是很想放過這條情報來源。尤其是那個藍色眼睛的白髮少年,既然也是六眼的話……希望遺傳能給力一點。

千年前那位咒術師可是個大好人,免費給他提供了大量有用沒用的情報,還不停邀請他去對方家裏做客,熱情得好像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希望他的後代也是個好人。

不是很想用暴力手段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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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家祖先:……我可以說髒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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