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穿成偏執皇帝的炮灰寵後[穿書]》殿下會彈琴?
第三十四章誰更重要呢

墨遐站在院落中央的高亭之上,眺著隔壁院落陸塵彰書房中明明燭光。

現下杜雲定求見,陸塵彰與其定有要事相商,少說也需密談兩個時辰。

這意味著,兩個時辰之內,陸塵彰都不會找尋墨遐。

猶豫許久,墨遐還是披上寬大的鬥篷,偷偷走在涼亭,從後門出府,獨自去到仙來湖。

仙來湖的夜晚最為熱鬧。

沿岸一片旖旎歡聲,織成千裡錦繡輝煌,萬裡華貴如川。

墨遐緊緊拉著鬥篷的帽簷,遮住自己的臉,低著頭,極其謹慎地避開行人,熟練地在小路上七拐八繞。

很快,便到了一處極為清幽雅緻的廂房。

墨遐本以為相柏不會見他,誰料他一說明來意,立刻就有小廝在前帶路,把他請到裏間。

相柏平日最為沉穩,何曾如此咄咄逼人?

墨遐臉一紅,尷尬得不敢直視相柏。

甚至看不到五皇子望向他時,漆黑眼眸深處赤.裸裸的欲.望與情感。

因此墨遐緊張得更加語無倫次:「阿柏,我不是故意的,實是殿下`身份使然,我才有意隱瞞。對不起,殿下他不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今日才如此待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對不起。」

墨遐坐在桌邊,端著茶盞,卻沒有喝,反而坐立不安。時不時便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墨遐放下茶盞,看向門邊,驚喜喚道:「相柏,你回來了?」

「吱呀——」

相柏把琴放置在琴架上,走到桌邊面無表情地坐下,甚至都未看墨遐一眼:「墨公子是侯府公子,皇子伴讀,身份尊貴。相柏一介賤民,怎麼有資格生墨公子的氣?」

相柏一反常態,再沒以前見到墨遐時關懷備至的噓寒問暖,而是滿眼漠然地看著他,不冷不淡,點頭致意:「墨公子大駕光臨,相柏有失遠迎,還望公子恕罪。」

看著墨遐欲言無詞,急得都快哭出的模樣,相柏心防一瀉,嘆了口氣。

墨遐心下一跳,更加慌張,手指無規律地絞在一起:「阿柏,今天上午的事,我向你道歉。公子不是有意的。」

墨遐知道相柏心緒內斂,面上越是平靜,毫不在意,內裡才越是心火積壓,一觸薄發。

陸塵彰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仙來湖,他確實有心隱瞞。誰料相柏也是火眼金睛,竟一眼看穿。

他又逼迫墨遐做什麼呢?

墨遐本就心懷忐忑而來,沒想到竟是遭受如此冷遇,手足無措:「阿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雕著山水菱格的門被打開,相柏背著自己的琴,面無表情地踏入。

相柏如今也算得上是仙來湖的金字招牌,下榻之處無論陳設用具,無一不是頂頂好的,便是墨遐都遠遠不及。

相柏倒了杯茶,遞到墨遐跟前:「阿遐,我沒有怪你。方才是我急了些,對不起。」

不知道?

五皇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與墨遐的關係?

今日分明就是故意示威,告誡自己,墨遐不是出身卑微的他可以肆無忌憚,往來交心的。

墨遐至今都被那個心機深沉的五皇子瞞在鼓裏,天真單純地認為他們只是朋友。

相柏轉眼把目光定在墨遐身上,直把墨遐看得心中發虛,才冷笑道:「什麼公子,你到這個時候還想瞞我麽?若我猜得不錯,他便是皇城中,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五皇子殿下吧。」

這便是相柏言和的舉動,遑論相柏幾乎從不向人道歉。

墨遐接過茶,小心翼翼地瞅著相柏,發現相柏似乎真的氣消,再次確定:「阿柏,你真的沒有怪我了?」

相柏看著墨遐竭盡緊張賠罪的模樣,眼眶一澀,別過頭佯裝毫不在意:「自是真的。我怪你做甚?這又不是你的錯。」

墨遐緊繃一天的心緒一松,一口將茶水飲盡,又把茶杯舉到相柏眼下,示意自己已經喝得乾乾淨淨:「殿下性格如此,他不是針對你一人有如此惡意。我回去會和殿下說,讓他以後再也不要見你。這樣,你們就不會有矛盾了。」

墨遐暢想得十分美好,都未注意到提及陸塵彰時隨意的語氣,透露的是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親密。

相柏胸口一堵,看著毫無所覺的墨遐,垂眸不語。心底卻是五味雜陳,翻滾著難以言喻的無助悲涼。

果然,無論多麼努力,自己與墨遐的情分,到底比不過他們八年相依為命的鳩車竹馬。

無數疑問堆積在相柏心底,叫囂著想要知道答案。卻又想要維持最後一點體面幻想,不願讓自己陷入尷尬難堪。

相柏最後只是裝作不在意地問:「墨遐,你對五皇子殿下,是何等情感?」

脊背卻是緊緊繃住,支撐著最後一絲隱秘的尊嚴。

墨遐不知相柏深藏的隱秘希望,回答得不假思索:「我與殿下一同長大,情分自是非比尋常。」

意料之中的答案,相柏苦笑:「是啊,八年。一生能有幾個八年?」

墨遐這才終於發現相柏的不對勁,還以為是相柏身子不適,把手背貼在相柏的額上,疑惑地喃喃自語:「咦,沒得病啊?」

相柏煩悶的心神被墨遐這一稍顯幼稚的舉動衝散,有些好笑地打開墨遐的手:「行了,每次都是這一招,也不會點新花樣。」

墨遐嗔著看了相柏一眼:「我這可是關心你,你還不領情。你再這般,下次我就不來找你了。」

二人很久未見,相柏本想留墨遐繼續說話,誰知發現墨遐竟是準備起身,語氣當即便有些急:「你這便要走了麽?」

「嗯。」墨遐抬頭看了看月色,道,「我是趁著殿下有事才能出府。過了這麼久,得快些回去才是。」

相柏聞言,面上是遮不住的苦笑,意有所指地想要提醒墨遐:「阿遐,本以為你出宮,我們見面的時間會更多才是。沒成想這相聚的時辰,卻遠不如從前。」

墨遐完全沒聽出相柏話中有話,很認真地解釋:「殿下出宮建府,事務繁雜更勝從前。我身為皇子府長史,一時抽不開身也是應當。等過完這陣子,我再來找你。」

相柏心知肚明,只要有五皇子的存在,墨遐這些話便是癡人說夢。

他知道墨遐信任陸塵彰,可看著毫無所覺的墨遐,仍舊忍不住提醒:「阿遐,你.皇家之人心思莫測,你在皇子府,切記小心保全自身。」

墨遐有些好笑:「你這是怎麼了?我和五皇子感情深厚,殿下待我如家人,我與殿下之間不會出現兔死狗烹的慘狀。你就放心好了。」

相柏嘴唇蠕動半響,終究還是選擇沉默。

若是告知真相,定會嚇到墨遐。

更何況,或許他看錯也未可知。

墨遐站起,指著茶盞道:「阿柏,謝謝你的茶。」

也謝謝你,不怨我。

相柏跟著起身:「我不送了,你自己出去便是。」

眼見墨遐越走越遠,相柏慢慢踱步到琴架旁,掀開遮掩的錦布,隨手一撥。

清水擊石般空靈的琴音響起,相柏跟著弦音和唱:「皎皎白駒,在彼空谷」

相柏的調子越來越高,翻飛的手指越來越快。

「嗡——」

琴弦裂。

相柏勾起斷弦,一層層纏繞在指尖,喃喃:「五皇子殿下」

(本章完)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