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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皇帝的炮灰寵後[穿書]》京城第一醜聞
第三十二章這什麼神級修羅場

樓下醒木一拍,說書人停頓片刻,吸足了眾人的目光,才揮動著扇子,聲情並茂:「且說這易弦也不是個真心的,可憐李公子被白白騙了錢財,還自以為遇到了良人。」

樓下不滿說書人如此拖遝,迫不及待地想要得知後續,一併起鬨:「老劉頭,你倒是講啊,到底怎麼了?」

「對呀,我們坐了這麼久,茶水點心都不知上了幾輪,你別在最精彩的地方忽悠我們吶。」

老劉頭並著扇子,點著聽眾:「你們別急,我這不就講了麽?」

「為什麼說易弦姑娘不是真心呢?因為她早已珠胎暗結,懷的還是李公子哥哥的孩子。」

一片嘩然。

「什麼,真的假的?這易姑娘未免也太不知檢點了些?」

「自是真的。」老劉頭摺扇一收,醒木再敲,纏綿悱惻的故事硬是被渲染得有聲有色,蕩氣迴腸,「後有得道高僧觀李公子面相,察其氣虛體浮,陽氣甚弱。再一打聽,得知易姑娘存在後,掐指一算,才為大家揭開謎底。」

「原來,易姑娘是山中千年狐狸精怪所化,需日日與人歡.好,汲男子精.陽,才得以繼續修行。遇到李公子之前,易姑娘不知禍害了多少人家的好男兒。李家乃當地大戶,幾位公子皆是氣宇軒昂,風度不凡。易姑娘先是看上李家大公子,許山盟之誓後,轉身又勾搭上李家二公子。易姑娘手段了得,本還想收服剩下幾位公子,讓他們成為自己入幕之賓,裙下之臣。誰料遇此高僧,被打回原形,這才讓大家看清她的真面目。」

「哈哈哈哈哈哈——」墨遐笑得險些從椅子上滾下去,「千年精怪,得道高僧,就離譜。若讓陳夫人知曉自己被編排成了和尚,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早在三年前耿家小姐出事後,婉嬪便與崔皇后離心離德。這次自己的兒子與崔嫣葩的醜聞被陳夫人發現,少不得為了二皇子要去求陳妃,好歹在陛下那保住一絲顏面。婉嬪這些年為崔皇后鞠躬盡瘁,可是握著不少元華宮的把柄,若是這些東西落入陳妃手中,朝堂少不得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崔家想得是挺美,二皇子素來胸大無腦,衝動輕信,被崔嫣葩五迷三道地一哄,說不準真會以為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血脈。

墨遐故意用手遮掩口鼻,打了一個小小地哈欠,淚眼朦朧地看向陸塵彰:「殿下,坐得太久,我覺得這裏有些悶。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只是有著葉貴人在暗處煽風點火,推波助瀾,崔家想要賴過去,可沒那麼容易。

墨遐更加不高興了:「怎麼叫本就該如此?殿下你這話就太傷人了。我比你大三歲呢。」

墨遐直起腰,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眼角的淚水,上氣不接下氣道:「當然是我告訴他的啊。」

「我只是適當地點了點:易姑娘單單於破廟私.會男人有何趣味?最妙的便是她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妄圖勾.搭兄弟一家,引得府門不悌鬩牆。如果易姑娘又同時懷有其他人的孩子,就更好不過了。」

陸塵彰端著茶杯,靠著烏木座椅,時不時輕輕吹一口氣,端正嚴肅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聽兵法史書:「阿遐,這個老劉頭是如何知曉崔嫣葩懷有身孕?」

陸塵彰輕笑,低頭望著人頭攢動的素問齋大堂。

「誰料今日老劉頭就編撰了如此精彩紛呈的一出大戲,這下全京城都會認為仙儀縣君身懷六甲,崔家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高,實在是高。」

有著崔家背景和崔皇后的支持,這個身份尷尬的孩子,便是日後得封世子,也不是不可能。

陸塵彰能夠想到,墨遐又豈會落於他後。聽著老劉頭一個故事越講越離譜,墨遐感慨:「婉嬪和二皇子怕還不知道仙儀縣君腹中已有大皇子殿下的骨肉。他們想與陳妃結盟,哪有那麼容易?如今仙儀縣君是當不上四皇子妃了,可巧二皇子妃年前才薨逝,這不就空出一個正妃名額?現在崔家估計正想盡辦法把這個孩子扣到二皇子頭上,好讓二皇子心甘情願娶他們崔家的女兒。」

往外走的腳步卻很是輕快。

墨遐一瞧陸塵彰的動作,便知他是不耐了。卻因為自己想聽,才繼續心甘情願地陪著等著。

陸塵彰放下茶杯,毫不意外地嗤道:「崔家不向來如此?只要能夠得到榮華富貴,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的?」

陸塵彰瞥了一眼墨遐,起身把墨遐拉起:「就你事多。」

陸塵彰停住腳步,略微低頭向下,無情地戳穿墨遐不願承認的事實:「可是在一年前,你就比我矮了。阿遐,這可和歲數無關。」

所有人都群情激昂地叫囂著讓老劉頭繼續下一回合,藉此機會盡情宣洩平日面對仙儀縣君時的唯唯諾諾,忍氣吞聲。發泄積攢在心中被鞭打,被叱罵的委屈不滿。

墨遐忍住笑,抬起手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發現差距加大後瞬間有些不高興:「殿下,你怎麼又長高了?」

陸塵彰唇角微微翹起,卻努力壓平,裝作不動聲色:「這又如何?本就該如此。」

這不好麽?

這樣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抱你,擁你,環你,背你。

讓你盡情在我懷中慵懶,放鬆,嬉笑,釋歡。

墨遐小聲嘀咕:「我才不要比你矮。從明天起,你吃什麼我就跟著吃什麼,不信我不能超過你。」

陸塵彰沒有附和,背著手繼續往前走。

墨遐見陸塵彰沉默,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你怎麼不說話,你不相信我麽?」

陸塵彰道:「信,我當然信阿遐。」

墨遐眯眼睨著陸塵彰:「殿下,我怎麼覺著你在敷衍我?」

陸塵彰佯裝很驚訝,看著墨遐,面上是浮誇的不敢置信:「這都被阿遐看出了?阿遐好厲害。」

墨遐皺著眉眼,嗔道:「殿下。」

陸塵彰握著墨遐的手,在長袍廣袖的遮掩下,兩人慢慢地走出素問齋。

「阿遐,作甚如此糾結這種無意義的小事?我的就是你的,我長高不就是你長高,又有何區別呢?」

墨遐覺得這話似乎很有道理,可仔細一想又非常不對。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被陸塵彰再次打斷:「今日風和日暖,我們去仙來湖遊船聽琴如何?昨日京城下了一場小雨,仙來湖碧波風涼,正是最為舒適之時。我再讓人準備一些你愛吃的點心。如此良辰美景,豈不快哉?」

墨遐立刻被陸塵彰勾勒的愜意之景所吸引,心魂早就飄到仙來湖,哪還記得方才與陸塵彰的爭辯:「那我們快些去。」

陸塵彰與墨遐沿著街道並立而行。

陸塵彰見墨遐總是被街邊一些小玩意所吸引,問道:「喜歡?」

墨遐搖頭:「沒有,我只是喜歡太平盛世,人間煙火。天下大和,萬事興欣。」

頓了頓,又道:「更喜歡能夠給我這些的人。」

若問墨遐今年最後悔的事,絕對是一時衝動,答應陸塵彰來仙來湖聽琴。

陸塵彰一聲令下,哪還用得著墨遐操勞?自有阿四鞍前馬後地為他安排好一切。

所以當墨遐坐在船邊欣賞風景,聽到珠簾聲聲撥動,抬眼看著身背長琴謙卑彎身的熟悉身影時,墨遐心想——

或許我也可以從船上跳下去呢!

陸塵彰彷彿沒有注意到墨遐的尷尬,笑著看向墨遐:「這是仙來湖最好的樂師,彈得一手好琴。今日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把他請來。阿遐可要好好欣賞。」

相柏彷彿沒有認出墨遐,把琴放在低幾上,跪坐案前,低眉垂首:「不知二位公子想聽些什麼?」

陸塵彰轉頭問:「不知阿遐想聽些什麼曲子?」

墨遐衣袖都快被他揉得皺成一團,攪著手指不敢抬頭,吶吶道:「都好,都好,公子你決定便好。」

陸塵彰挑眉,望著墨遐的動作,唇角微勾,俯視相柏時,卻是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不屑:「既如此,你先隨意彈上幾曲便是。」

相柏躬身:「是。」

相柏的曲子彈得極好。即便墨遐聽過無數次,回回卻都能身如其境,置身高山流水,聆聽鳥叫蟲鳴。

此次卻是難得的心不在焉。

陸塵彰瞧著魂不守舍的墨遐,拿了個果子遞過去,很是隨意地問:「阿遐如此心神不定,不願聽琴,一心只顧船外的風景,可是覺著他彈得不如人意?」

「沒有。」墨遐連忙搖頭。

仙來湖有規矩,若是客人不滿意,樂師非但得不到銀子,還要向客人賠禮謝罪,墨遐怎麼可能讓相柏陷入如此境地:「他彈得很好,是我自己有些累,辜負了如此曼妙琴音。」

「這樣啊。」陸塵彰也不知相沒相信,聽著珠簾後的聲音,繼續問道,「不知阿遐覺著,他和四哥,誰的琴彈得更好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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