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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皇帝的炮灰寵後[穿書]》永遠守著小殿下
自德臨帝登基以來,今年首次春闈策論出自經史子集。

《魚我所欲也》本是一篇深度討論生死性善的佳作。

但因它是德臨帝所出,所以對於眾多舉子而言,這個題裏面,埋了一個驚天大雷。

墨遐食指敲擊木桌,抬頭隱晦地看了一眼賀松。

不受寵的高門庶子。

明明之前連隨同家人入宮赴宴,得見天顏的機會都沒有,卻能準確知道德臨帝心中所想,並在適當時機,揣摩聖意,精準出擊。

據說德臨帝看了他的文章,龍顏大悅,力排眾議封其為狀元郎。

如此七竅玲瓏,不愧未來位高權重,名譽天下。

陸塵彰七歲之前從未讀過書。

墨遐成為他的伴讀後,儘管費盡心思為其講解輔導。可陸塵彰再聰明,三年時間終究比不過其他皇子伴讀從從小開蒙的基礎。

所以在看到這道題時,陸塵彰的小臉當即皺成一團。

墨遐鼓勵地看了一眼陸塵彰,捏了捏他的小手,小聲道:「殿下,這篇文章我不久前才給您釋義過。殿下這麼聰明,肯定早已理解透徹。您不要害怕,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寫下來就好。」

陸塵彰本就聰慧。

若是學習時間再長一些,假以時日,超過被太傅和眾位夫子讚不絕口的大皇子亦是板上釘釘。

如今的他雖然有些抗拒,但墨遐如此慰勉,陸塵彰心中激蕩,握著墨遐給他量身打造的小毛筆,僅是思考了一會,便開始奮筆疾書。

陸辰琪鋪開雪白的上等宣紙,左手不自覺地撥動著垂掛在腰間玉佩上的長長穗子,垂眸望著「魚我所欲也」五個大字,遲遲不肯動筆。

過了很久,他才似是深深嘆了一口氣,提筆沾墨。

「......國之所欲為天,天之所欲為民,民之所欲為生……」

一個時辰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寫完時,賀松命書童將大家的卷子收上來,細細審閱。

墨遐打開木塞,將帶著些涼意西瓜露遞給陸塵彰:「殿下,您先喝一些。」

邊說,邊用餘光瞟向墨雲朝。

墨雲朝站在墨雲陽身旁,對著墨遐的方向指指點點。

兩片眉毛下撇成八字,腮幫緊咬。

墨遐搖頭:「蠢貨。」

陸塵彰捧著西瓜露,小口小口喝著,覷著墨雲朝漲紅的臉色,小聲道:「阿遐,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弟弟,好像不太聰明?」

墨遐忍俊不禁:「殿下,自信一點,把好像去掉。」

墨遐回想昨晚在榮安堂的那場交鋒,越想越覺得造物主之神奇。

墨思珍和墨雲朝怎麼就會是龍鳳胎呢?

「我繼母所出的這三個孩子,墨雲陽天資聰穎,墨思珍縝密非常,唯有墨雲朝,說好聽些是單純天真,說難聽些便是蠢笨如豬。」

陸塵彰和墨雲陽一同在明鑒閣學習三年,也明白墨雲陽學問確實不錯。

墨遐藏拙,墨雲陽在伴讀中幾乎無人可與之匹敵。

崔太傅也稱讚過,假以時日,墨雲陽必定前途無量。

陸塵彰好奇:「阿遐,我好像還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大妹妹,墨大小姐。」

墨遐平日無事,便把明襄侯府發生的趣事編成睡前段子,哄陸塵彰睡覺。

陸塵彰知道明襄侯府所有人,唯獨對墨思珍知之甚少。

墨思珍……

墨遐腦海中浮現出一張雖然稚嫩,卻已初露鋒芒的姣容。

他甩了甩頭,把墨思珍的臉從腦海中剔出:「我這個妹妹.....若她身為男兒,明襄侯府哪還會有墨雲陽的地位。」

「哦?」陸塵彰更好奇了。

墨遐鮮少誇獎他人,便是自己,也只有在功課做得特別好的時候,才能得到墨遐一句溫柔的讚美。

如此盛讚,這在墨遐口中可是頭一回。

墨遐不願意在陸塵彰面前提及墨思珍,揉了揉陸塵彰的小腦袋,笑道:「殿下,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您有關我與我大妹妹的爭鋒。您現在快些回想一下自己方才做的文章,回宮之後,我可是會考您的。」

陸塵彰非常聽墨遐的話,聽墨遐如此說,放下手中的小竹杯,乖乖拿起了羊毫。

............

賀松一目十行地檢查著所有皇子伴讀的試卷。

翻到墨遐的試卷時,賀松眼眸中劃過一絲欣慰讚賞,卻是佯裝憤怒地抽出放在一旁,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他厭惡不滿的東西。

書童看著沙壺漏盡,拿起銅錘輕輕敲擊著角落的編鐘。

「鐺——鐺——」

所有的皇子伴讀陸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墨遐將陸塵彰喝了很久都沒有喝完的果露收起,不顧陸塵彰哀怨的面容:「殿下,上課了。」

看著陸塵彰可憐兮兮的眼神,忍了忍,墨遐終究沒忍住:「殿下乖,等回開陽宮,我再給您做,好不好?」

台下將將安靜,賀松拿起一張宣紙,抖了抖:「墨遐。」

墨遐似是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站起:「老師,學生在。」

賀松將墨遐的試卷展開:「我讓你們以《魚我所欲也》寫一篇策論,你為何卻是將這篇文章默了下來。」

墨遐不慌不忙,大言不慚:「回老師的話,學生愚鈍,所學尚淺,時至今日僅僅只能將其默下,並不知曉深意思想。未能寫出文章,還請老師責罰。」

明鑒閣中,瞬間響起低低嗤笑。

「哈哈哈——」墨雲朝最是誇張,指著墨遐上氣不接下氣,「墨遐,你好歹也是我們明襄侯府的公子,竟然連這麼簡單的文章都沒有學過。也太丟我們侯府的臉了。」

墨遐坦然看著賀松,餘光卻是瞟向墨雲陽。

墨雲陽與墨雲朝隔著幾個桌子,犀利目光恨不得凝成麻繩絲線縫上墨雲朝的嘴巴。

偏生墨雲朝不自知。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能夠奚落墨遐的機會,焉有不報復之理?

陸辰琪坐在最前排,凝視著墨遐工整的字跡,眼眸微閃,不急不徐開口:「墨四公子,你與墨二公子同出明襄侯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此落井下石,豈不是讓旁人看了笑話。」

墨雲朝笑聲嘎然而止。

賀松彷彿並未聽到台下公子們的放肆,望著墨遐神色淡淡:「墨遐,既如此,日後你當更加勤勉。這次本官便不罰你,回去仔細研讀四書五經,這等不知,切不可再犯。」

墨遐微微躬身:「多謝老師。」

陸塵彰不喜歡墨遐被人嘲笑,待墨遐坐下,拉著墨遐的手道:「阿遐......」

墨遐指著墨雲朝悄悄道:「殿下,你覺不覺得,墨雲朝此時就像一隻被扼住咽喉的軟腳鴨。」

陸塵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像......特別像......」

賀松放下墨遐的試卷,又開始點評他人的文章。

明鑒閣的學生,最大不過十三歲。就算開蒙再早,家族中請了無數大儒為其教導,終究是閱歷尚淺。即便通讀經史子集,也是理解得淺顯粗糙。

更有甚者,抓耳撓腮只寫出幾句話,胡亂地交了卷。

這等文章,賀松僅是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不再過問。

陸塵彰小聲問:「阿遐,你覺得這次誰能拔得頭籌?」

墨遐毫不猶豫:「大皇子殿下。」

宮中是瓊貴妃的天下,明鑒閣以崔太傅為尊。

無論是誰,都不會願意做那只出風頭的鳥。為了一時得意,得罪未來的儲君。

陸辰琪文章做得向來中規中矩。既不出彩,也不會輕易讓人挑出什麼錯處。

大皇子看完陸辰琪的文章,既是滿意他的內容,又對他的文采有些隱隱的不屑:「四皇弟,我聽蓉嬪娘娘說,你平日最愛看書。怎麼書看了,學問卻沒有一絲長進?」

陸辰琪有些無奈地指著自己的文章:「大皇兄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哪叫愛看書?都是母妃在姨母面前,慣愛吹噓炫耀,沒得長了我的虛名。我一看那些什麼策論史書,便是腦仁生疼,哪有風花雪月的琴譜詩詞來得暢快?」

大皇子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陸辰琪:「四皇弟,你以前年齡小不懂事,看這些沒用的雜書便也罷了。如今你年歲漸長,也該多幹些正經事。母妃高興,蓉嬪娘娘也高興。」

陸辰琪抿著唇,皺著眉,似是很不情願:「大皇兄您快饒了臣弟,臣弟可沒有那等閑心。若是母妃問起,您還要幫臣弟打掩護才是,切莫慫恿著母妃收了臣弟那些琴譜。倘若如此,臣弟當真是生無可戀,不知該如何活在這個世上了。」

大皇子抬頭敲了敲陸辰琪腦袋,言語間盡顯縱容:「什麼話也是能亂說的?仔細傳到蓉嬪娘娘耳中,揭了你的皮。」

陸塵彰看著前方大皇子和陸辰琪兄友弟恭,往來和睦,扯了扯墨遐的衣袖:「阿遐,你不覺得他們之間,其實挺奇怪的麽?」

「就是......就是......」陸塵彰想了很久,也沒能想出一個詞來準確形容,「我怎麼覺得,陸辰珖好像挺希望陸辰琪繼續研究琴譜,而不是研讀策論正書。」

墨遐笑道:「殿下,您應當知曉,天家之間的親情,何等淡薄。瓊貴妃娘娘再喜歡四殿下,也不會希望四殿下擋她兒子的路。」

看了一眼其樂融融的大皇子和陸辰琪,墨遐意有所指:「更何況,是擁有同樣家族,同樣支持的皇子呢?」

.........

墨遐從不參與每日下午,騎馬射箭的武課。

因著墨遐和陸塵彰不受重視,多或少這麼一個人,教導武術的夫子並不在意。

但陸塵彰很喜歡。

所以即便再無趣,墨遐也會拖著死水的心隨著陸塵彰來到練武場。

陸塵彰看出墨遐心中有事,很是裝乖:「阿遐,今日下午的武課我自己去就好,你找賀大人便是。」

在墨遐心中,天大地大殿下最大。他自然不可能放任陸塵彰一人去練武場。

鬼知道會被什麼牛鬼神蛇欺負?

「殿下,我陪您去。午間那麼長,與賀大人探討今日題目已是足夠。不需佔用下午的時間。」

陸塵彰握著竹筷:「這樣會不會打擾賀大人?」

墨遐夾起一塊燒肉放進陸塵彰碗中,脫口而出:「不會的,賀大人沒有午休的習慣。」

陸塵彰手中的筷子緊了緊:「這樣啊,阿遐你對賀大人可真了解。」

陸辰琪坐在自己的殿閣中,鼻尖動了動:「這麼濃烈的香味,也不知五皇弟那個伴讀又給他做了什麼美味佳肴?」

陸辰琪的內侍邊布菜邊笑道:「五殿下的伴讀,旁的不說,這做飯的手藝當真是一絕。就這香味,禦膳房的人只怕都比不上。」

陸辰琪看著桌上寡淡無味的飯菜,莫名就覺得沒了滋味:「也就本殿的房間和五皇弟挨得如此之近,日日都要受此煎熬。想想五皇弟,有這等伴讀,也不知是何等幸事?」

小鶴子道:「五皇子殿下豈能和殿下您比?皇上寵愛咱們娘娘,福雪宮和奉樞宮在這宮中,更是無人敢怠慢。您身邊的四位伴讀,哪位不是瓊貴妃娘娘精挑細選,出身世家大族,才高八鬥。開陽宮背著個不詳的名頭,便是陛下日日惦念端明皇后,法外開恩恕了五殿下的罪名,終歸是失了聖恩。選個伴讀,也是除了那些不入流的功夫外,樣樣不知所以。在這宮中,您的聖眷地位是一等一的,何必和五皇子去比較?」

陸辰琪耐心等小路子說完,才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筷子筍絲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說完了?」

小鶴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慌忙跪下:「殿下恕罪,奴才多嘴,還望殿下開恩。」

說完便「砰砰砰」地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青紅一片。

陸辰琪看著小鶴子,並未發話。直到膳食用盡,才丟下一句:「主子便是主子。不管旁人怎麼看待開陽宮,在本殿這,五皇弟就是五皇弟,不是什麼災星。」

............

「叩叩叩——」

賀松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書籍,笑道:「進吧。」

墨遐推門而入。

賀松看著墨遐,將墨遐今日所作文章放在案上:「我就知道你會來。」

墨遐站在賀松身前,朝賀松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見過賀大人。」

賀松看著墨遐行雲流水的標準姿勢,眸中劃過一絲讚賞:「在明鑒閣中,管我叫老師。在這,卻改口成賀大人。這又是何意?」

墨遐道:「明鑒閣中,您是老師。出了明鑒閣,您便是翰林院修撰,侍講學士。禮不可廢。」

賀松搖頭:「小小年紀,就沒見過比你還老成的,真是無趣。說來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又算得上是我的學生。大人終究太過生疏,無人時,你還是喚我一聲老師吧。」

墨遐唇角抽搐,心中腹誹:您大了我一輪多,還叫大不了多少?不過他沒有說出來,只是乖巧改口:「是,老師。」

賀松看著墨遐的神情,便知他在想些什麼。卻堅持自己很年輕的想法,道:「墨遐,今日你做得很好。」

墨遐跪坐在賀松對面,仰頭看著賀松:「老師,學生愚鈍。陛下這道題,究竟是何用意?」

賀松把墨遐的默寫的文章往前一推:「墨遐,你很聰明,又何必問我?陛下的心思,你豈會不知?若非如此,你又何必提筆不答?」

墨遐將指尖搭在文章上:「學生只是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賀松沒有回答墨遐的問題,反而問道:「是為了五皇子殿下?」

墨遐靜默良久,再次問道:「老師,不知何時這道聖旨會昭告天下?」

德臨帝出題『魚我所欲也』,並非想要捨生取義,而是希望魚與熊掌兼得也。

端明皇后薨逝多年,大梁需要一個新後。

在德臨帝心中,端明皇后為鮮美的魚,瓊貴妃便是那不可多得的熊掌。

只可惜大部分舉子沒能揣測出德臨帝的心意。

確切地說,是沒想到德臨帝居然會把自己的不可言說的小心思,用如此正經的題目出在春闈。

墨遐今日不答。

既是為了藏拙周旋於大皇子七皇子一脈,更是作為開陽宮中人,對德臨帝薄情寡義無聲的抗議。

見墨遐堅持,賀松嘆了口氣,道:「瓊貴妃封後,是大勢所趨。端明皇后在民間威望極高,陛下缺的不過是一個正經的名頭。今已萬事俱備,最遲三月,封後聖旨便會昭告天下。」

賀松頓了頓,又加了句:「再無轉圜餘地。」

墨遐早有預料,只是想到陸塵彰,心口還是鈍鈍地難受。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該有多傷心。

「老師,您今日在課上出這道題,也是陛下的意思吧?」

賀松道:「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墨遐深深嘆了口氣,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心中。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想要忽視卻又如鯁在喉:「老師,學生能夠看看您前幾月春闈時的文章麽?」

賀松似乎早就料到墨遐會有此一問,從書案邊摞得整整齊齊的一遝紙中抽出最上面一張,遞給墨遐。

辭藻華麗,文采斐然。

從國不可一日無君,上升到君不可一日無後。從君為民之信仰,下沉至後為婦之表率。

言辭懇切,情真意實。

若非墨遐事先知曉,絕對看不出這是一篇拍德臨帝馬屁的文章。

賀松瞧著墨遐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硬生生扭曲的神情,揶揄道:「看了這篇文章,是不是覺得我過於諂媚,不配這個狀元之名。」

墨遐將文章放下,搖頭:「學生不敢,更不會抱有此想法。」

「哦?」賀松驚訝地挑眉,「你這麼說,倒是真讓我覺得有些好奇。你應該知道,這篇文章一旦傳出,我的那些同窗同科,天下文人名士,都將會戳著我的脊梁骨,指責我媚趣軟骨,不配為官。」

墨遐抬頭看著賀松:「老師會懼怕這些言論麽?」

賀松傲然:「若我懼怕,又豈會讓這篇文章出自我筆下?」

墨遐笑道:「老師有憂國憂民之心,更有興邦利國之志。若不入朝為官,空有一身傲骨清風,隱居山林,豈能還願於民,豈非棄天下百姓?與其如此,不若反道而行,進朝入仕。來日肅朝政,興農桑,流芳百世,何嘗不是一樁美談佳話?」

「至於過程......」墨遐似是想到了什麼,低頭一笑又很快抬起:「只要最後結果是好的,誰又會在意呢?」

賀松眼睛越來越亮,神色越來越激動,聽到最後,面上已是抑製不住的震驚與欣賞:「墨遐,你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小小年紀,竟能對世事看得如此透徹。可嘆如此簡單的道理,有些人卻一輩子都不曾想明,困囿於一方芥子,終生不得出。」

賀松看著墨遐,道:「墨遐,若非知道你的年齡,我當真以為你至少已至而立。」

墨遐:「......」

墨遐不動聲色地繞開這個話題:「老師,多謝您為學生解惑。」

說完,便欲起身。

賀松看著墨遐,突然道:「墨遐,你很有才華,卻因家族所困,不得不入宮成為五皇子的伴讀。五皇子在宮中的處境你不會不知,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另投明主麽?」

「你是一塊尚未琢磨的璞玉,我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會拒絕雕鐫你這塊美玉的機會。」

墨遐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直到此時,神情終於有了變化。

「老師。」墨遐握緊拳頭,將面前賀松春闈時的文章推了回去,「我入宮是因明襄侯府相逼,我別無選擇。留在五皇子殿下身邊卻是為了殿下,是我心甘情願。我知老師為我打算,可是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殿下。」

賀松還想再勸:「墨遐,我是真心勸你。你應當知道,跟在五皇子殿下身邊,毫無前途可言。你們如今處境艱難,卻尚能度日,所以你並不在意。真到了那一日,便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五皇子的勝算幾近於無。即便這樣,你也選擇跟著五皇子麽?」

墨遐垂下眼:「老師,人這一生,總歸要擁有些信念和堅持,才不枉來人世走一遭。況且......」

墨遐看著賀松,笑道:「未來的事如何,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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