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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皇帝的炮灰寵後[穿書]》大男子主義要不得
第五十一章入嶺原郡

陸塵彰一行人在村莊休整一夜,養足精神後,便整頓行裝,馬不停蹄地入了嶺原郡。

墨遐靠著車壁,把車窗上垂落的錦簾掀開,望著山上鋪天蓋地的陰蔥,眼低泄露著如釋重負的愉悅。

昨日與陸塵彰詳談,他才發現陸塵彰竟是有往大男子主義這條歧途狂奔的苗頭。

幸好發現的早,讓墨遐及時製止了陸塵彰這種危險的思想。

昨日他們分別給自己留足了冷靜的時間。

今晨再見,感受著陸塵彰明顯的變化,哪怕即將進入嶺原郡面對未知的狂風暴雨,也沒能影響墨遐心底這短暫的暢闊。

陸塵彰夜間輾轉難眠,翻來覆去思考琢磨墨遐的話。恍然驚覺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與墨遐之間深埋不露的隱隱裂痕,後悔自責齊齊湧上心頭。

日間同乘,遂裝作閉目養神,心虛愧疚得不敢直視墨遐的雙眼。

多日未曾下雨,嶺原郡內燥熱難當。也就是山林間蒼天古樹遮天蔽日,放能微微抵擋無處隱藏,如重壓而下的炎悶。

墨遐瞅著陸塵彰眼窩下的青黑,又想起德臨帝的偏心,不免有些心疼,拿起扇子替陸塵彰送風。

他握住墨遐的手,重重承諾:「阿遐,會有那一天的。」

儘管過了十八年,墨遐在明襄侯府見人說人話,在皇宮見鬼說鬼話,遇上其他皇子公子見妖說妖話,可是他仍舊打心底討厭這些無休無止的虛假偽裝,試探逢迎。

再給他五年,他必定會讓墨遐站在萬人之巔。哪怕身處京城,所有人也將戰戰兢兢,匍匐在墨遐腳下。

回到車前,阿四俯身:「殿下。」

這樣,他便可隨心所欲,無須步步謹慎,處處小心。

陸塵彰放下車簾,似是對郡府的輕視毫不在意,繼續吩咐:「去客棧。」

陸塵彰接過茶,喝了一口,道:「劉譽正為官多年,毫無建樹。直到妹妹做了崔狄的寵妾,這才有幸撈到嶺原郡守這個肥差。如此姦猾小人,又豈是清正廉潔之輩?」

可是直到馬車停在郡府門前,嶺原郡府始終大門緊閉。街巷空空蕩蕩,隻余門前石獅矗立,不見一人身影。

墨遐想得一點不錯,劉譽正確實是打算給陸塵彰一個下馬威的。

陸塵彰轉頭看著郡府高大貴氣的漆紅高門,端莊肅穆的烏木匾額,以及日日被人精心擦拭,明淨髮亮的青磚石板,眼中浸出沉沉冷意,卻是有所預料般,從容不迫吩咐:「敲門。」

五皇子領聖上口諭親至,郡守理應率轄內大小官員出城十裡,恭敬相迎。

車輪滾滾向前而行,墨遐忍不住笑出來:「殿下,這下急得,就該是劉郡守大人了。」

阿四向來急躁,見劉譽正如此羞辱陸塵彰,心中火氣「噌」地燃起,站在馬車外請陸塵彰示下。

陸塵彰再怎麼不被皇帝所喜,如今大小也是個欽差。

「如此看來,我們怕是要被刁難一番了。」

墨遐從善如流地放下扇子,又習慣性地給陸塵彰倒茶:「再過不久我們便可進入郡府,也不知這嶺原郡守是個怎樣的人。」

陸塵彰一直知道,若非因為自己,墨遐恐怕早就卸下一身擔子,牽著一匹寶馬,輕裝簡行,遊山玩水。

隻扇了幾下,墨遐的手腕就被陸塵彰抓住:「我不熱。」

阿四走上台階,拉動門環撞擊門板。等了整整一炷香,遲遲未有人應答。

墨遐一怔,隨即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用力拍了一下陸塵彰的肩膀:「這是自然。你可是五皇子陸塵彰,端明娘娘嫡長子。這世上,還有誰會比你更適合那個位置?」

趁著如今只有自己人,墨遐心直口快,「唉唉」嘆息:「殿下,你若是能獨掌大權該多好。」

德臨帝親封的那種。

德臨帝最好顏面。

在宮中,宮人折辱陸塵彰是一回事。可到了地方,不把欽差放在眼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若真是不受寵沒氣性的皇子,見著如此陣勢,恐怕早就心生惶恐。回頭再拿崔家一壓,別說回京城告禦狀,恐怕接下來在嶺原郡一舉一動,都將受劉譽正拿捏。

陸塵彰卻反其道行之。

既是郡府無人相迎,總歸門也敲了,人也等了,他去客棧居住也是無可奈何。

回頭寫一封奏摺呈給德臨帝。

陸塵彰一直不受德臨帝喜愛,大不了被叱責辦事不力,再被奪走一些權力。說到底也只是一些邊緣的官職,陸塵彰本就不甚在意。

可是對於拂了德臨帝面子的劉譽正,迎來的是貶官還是流放,那可就全憑德臨帝心意,不得而知。

陸塵彰也笑,不過面容有些冷:「待在京城與崔家虛與委蛇太久,人人都以為我是軟柿子。既然來到南郡,正好拿這不長眼的開刀。」

墨遐靠著車壁,想著劉譽正現下怕是急得食不下咽,便是幸災樂禍的愉悅:「總歸子月明日就到。朝中上下對他的刻板印象便是剛正直毅。今日劉郡守把你從郡府趕了出來,回頭便是他拿著自己妹妹攀交情,怕也難過子月那關。」

劉郡守比墨遐想像中更沉不住氣。

還沒到晚間,劉郡守便急了。

陸塵彰等人才進入客棧,行李都沒收拾好,劉譽正便三番五次派人來請。

言辭那叫一個懇切至極。一個勁地說自己這些日子為了難民兵禍勞心勞力,方從田間安撫百姓回來,才得知下面人竟是如此怠慢五皇子殿下。

他已經懲處了那些不長眼的下人,五皇子身份尊貴,還請務必入住郡守府,也是給他一個賠罪的機會。

墨遐打發走了傳話的小廝,冷笑:「聽聽,聽聽。好話壞話都讓他說盡,如果繼續糾纏不放,倒顯得是我們的過錯。」

「和他生哪門子的氣?」陸塵彰把晾好的茶推給墨遐,「劉譽正別的本事沒有,最擅汲營拍馬。不然他靠什麼搭上崔家?」

墨遐把瓷盞的茶一口氣喝完,重重放下茶杯:「我就是看他不慣。」

陸塵彰走到墨遐身邊,像是哄孩子一樣撫摸著墨遐的頭髮,耐著性子低聲道:「既然你不喜歡他,便不去郡守府。我把汀月留給你。」

「那怎麼行?」墨遐像是被惹怒的炸毛小獅子,理直氣壯,「劉郡守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瞧他剛才派人說的話,指不定已經挖了什麼陷阱等著你去跳。要是我不在,誰幫你出謀劃策。」

說到底陸塵彰也不放心把墨遐一個人留在客棧,墨遐願意跟去,自是最好不過。

陸塵彰神來一手,著實是把劉郡守給嚇到了。

劉譽正能夠坐到郡守之位,不單單是因為崔家,和他善於揣摩德臨帝的心思也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他是真的害怕陸塵彰不管不顧,一封奏疏快馬至京,回頭直接砸去他頭上那頂烏紗帽。

所以陸塵彰再次來到郡守府,劉郡守可謂是使出渾身解數。不僅安排了最好的客院,更是親自邀約,言極特意為五皇子準備了晚宴,請殿下務必賞臉。

打發走劉郡守,陸塵彰目光轉向桌上豐盛的瓜果點心,葷素佳肴。順便用銀簽插起一塊蜜瓜。

蜜瓜黃澄金燦,冒著絲絲涼氣,一眼便知是才從冰庫拿出切開。光是看著,便能想像是如何的汁盈味甜。

墨遐有些心疼:「南郡餓殍遍野,百姓啃樹挖草,易子而食。郡守府卻是如此奢靡揮霍。朝廷派下的糧食,怕是大部分都進了劉郡守的腰包。」

「劉郡守的腰包?」陸塵彰搖頭,「他哪有那個魄力,進了崔家的銀庫才是真。」

墨遐又嘆氣了:「也不知子月知道崔家這些行為,會是何等心寒。」

陸塵彰對墨遐三句不離崔夏玥很是不滿,亂吃飛醋:「總歸他是崔家人,行事比我們便利。你又有什麼好操心的。」

墨遐斜著眼,啼笑皆非地看向陸塵彰:「殿下,我早就想問,你這是怎麼了?是你和四皇子想辦法把子月調來南邊。如今我只是擔憂一下,你怎麼就和被觸了逆鱗似的?」

陸塵彰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墨遐,有些氣悶,把蜜瓜塞進墨遐口中,耳尖卻有些泛紅:「快吃瓜。」

墨遐笑眯眯地咽下:「殿下,真甜。」

兩人對坐著又說了一些話,沒一會兒阿四進屋,朝著二人躬身行禮:「殿下,公子,劉郡守方才派人傳話。宴會已備好,請殿下移步正廳。」

墨遐站起伸了個懶腰,隱隱有些興奮期待:「殿下,戲枱子已經擺好,就不知今晚能看到什麼樣的魑魅魍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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