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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皇帝的炮灰寵後[穿書]》嘴欠的下場
第十六章宗祭該怎麼解決

墨遐嘆氣。

他真的覺得,他家殿下越來越心機了。

明明隱瞞甚至私下調查他是陸塵彰的不對,被他這麼一說,墨遐反而是愧疚無比。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像倒蠶豆一樣統統倒出來,讓陸塵彰安心。

墨遐把陸塵彰按在床上,蓋好被子:「殿下,您不必如此。我無法說清楚我如何知曉阿四的身份,知曉鎮國將軍府的勢力。您讓阿四查我是人之常情。誰還沒有一個好奇心呢?」

看著墨遐漫不經心的模樣,陸塵彰更加恐慌。掙脫墨遐坐起,急急道:「阿遐,我不是懷疑你,我不會懷疑你的。我只是」

陸塵彰越說,越口齒不清,想要為自己辯解,卻發現根本無能為力:「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你。阿遐,你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遇到你之前,從來沒有人給我做飯,給我製衣,給我講故事,給我擋下陸辰瑢他們對我的嘲諷捉弄,甚至教我讀書識字。我好怕你有一天突然離開我。你這麼厲害,懂得這麼多東西,甚至連阿四的身份都瞞不過你。你總是這麼無所不能,我」

陸塵彰「我」了半天,才道:「我怕你以後想走,我卻沒有能力留下你,或者和你一起走。」

「我不想再孤身一人。」說到最後,陸塵彰險些要哭出來。

墨遐不是泥人。

從阿四身上套出陸塵彰在悄悄調查他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生氣和難受的。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墨家宗祭時鬧出的醜聞,在京城可謂是傳得沸沸揚揚。

陸塵彰佯裝思考了一會,小手一揮,故作大度:「只要阿遐和我說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就原諒阿遐。」

墨遐:「.」

睡著的陸塵彰人畜無害,長長的睫毛向上翹起,潤紅的唇瓣扁成一個彎彎的弧度,嬰兒肥的臉頰肉肉和和,捏著跟蛋糕似的,軟軟趴趴。

墨遐再次笑了:「好,都聽殿下的。那殿下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可是看著陸塵彰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墨遐的心又不爭氣地軟了。

就連身處深宮的陸塵彰對此事也是有所耳聞。

墨遐閉著眼,深深吸了好幾口氣,艱難開口:「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如何知道阿四的身份。但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害你。」

二人誰也不願說話,就著一室沉默,寂靜相擁。

至於阿四的不滿與冷眼。

從小被羞辱,被戲弄的經歷使得陸塵彰多疑敏[gǎn],登基後更是成立璿璣府監察百官,不願相信任何人。

王公貴族背地笑話,販夫走卒茶餘閑談。

一些年輕氣盛的墨家子弟,自是無法忍受如此奚落。幾句話不投機便上手爭個高低。偏生技不如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簡直是鬧得好大的沒臉。

墨遐實在是沒想到,陸辰珖這次真的出名大發了。

對此,墨遐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縱著陸塵彰,自己走到哪,陸塵彰就跟到哪。

陸塵彰放下筆,跑到墨遐身邊,有些不高興:「以前阿遐什麼事都和我說,可是明襄侯府這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阿遐卻從不對我提起一點。阿遐是不是還在怪我?」

墨遐表示,他沒看見。

陸塵彰甚至說了兩遍:「你別生氣。」

宮中的宮女內侍居然都在私下議論。

墨家人走在外面,都是被明目張膽的指點,交頭接耳的笑話。

有那不怕死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甚至當面詢問墨家族人或是小廝丫鬟那日事端。

「殿下,您是想要問我宗祭的事情吧?」

墨遐最招架不住陸塵彰這樣甜甜又委屈的質問,立刻舉起手道:「殿下,我向你保證阿四這件事在我這已經絕對絕對的翻篇了。這些天我心中揣著旁的事,所以忽視了殿下。我向殿下道歉,殿下不生氣了好不好?」

自從陸塵彰向墨遐承認錯誤之後,便愈發地粘著墨遐。生怕自己一個錯眼,墨遐就從開陽宮消失,再也尋不見。

墨遐有些不屑:「墨家宗祭出了這麼大的醜聞,族老們對墨雲陽已是十分不滿。為了平息族中的怒火,他日日在祠堂跪經請罪。墨雲朝身為他的弟弟,自然也要夾緊尾巴做人。至於明鑒閣」

可是如今的陸塵彰,卻是願意全心全意信任他,依賴他。哪怕讓阿四私下調查,也是小心翼翼,不願傷害他分毫。

哭了一場,陸塵彰格外疲憊。墨遐拍著他的背,很快就把人哄睡。

陸塵彰想了想,道:「我其實對明襄侯府宗祭知道得不是特別清楚,只是上次有聽到宮女內侍在偷偷討論,說陸辰珖身邊竟是有如此德行不正,品行不端的伴讀。實在是太丟靈犀宮的面子。」

陸塵彰把這件事藏在心底憋了幾天,奇奇怪怪的模樣總算是提醒了墨遐。

「他們兄弟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墨雲朝又是個衝動易怒,最會惹事的。不把這件事徹底解決,就算是我父親也不會輕易放墨雲朝出門。」

「殿下現在對這件事了解多少呢?」

墨遐給把被子拉到陸塵彰肩頭,看著陸塵彰帶著乾涸水印的臉,用擰乾的帕子擦凈:「睡吧,殿下。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墨遐把豎在身前的書放下來一點點,看著時不時瞅他一眼的陸塵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墨遐抱住陸塵彰小小軟軟的身子,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咬著腮幫,道:「殿下,對不起。」

和墨遐在一起,陸塵彰從不會去關注旁人,直到這時,陸塵彰才反應過來:「阿遐,我怎麼覺得,不僅墨雲陽沒有來明鑒閣,甚至有好幾天沒見到你的那個弟弟墨雲朝了。」

陸塵彰用濃重的鼻音「嗯」了聲:「阿遐你別生氣,我再也不會派人調查你了。」

幾次好奇想要打探,奈何墨遐從不主動提及此事。儘管抓耳撓腮地想知道,陸塵彰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當然,墨遐也相信,這其中定是含著葉貴人推波助瀾的結果。

陸塵彰很豪氣:「阿遐你問便是。」

陸塵彰很討厭墨雲陽和墨雲朝。

墨雲朝身為七皇子的伴讀,仗著有七皇子撐腰,總是在明鑒閣明目張膽地找墨遐麻煩。

那個墨雲陽就更討厭了。

看似勸和,實際上說的話就是軟刀子,明裏暗裏貶低嘲諷,往人心尖上扎。

小小年紀明誇暗譏的手段使得旁人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所以聽到二人來不了明鑒閣,陸塵彰很高興:「既然如此,墨雲陽應是難以翻身了。瓊貴妃怎可能能容許這樣的人留在陸辰珖身邊?」

墨遐搖頭:「殿下,這您可就想錯了。」

陸塵彰偏頭看向墨遐,表示不解。

墨遐似乎在考慮怎麼措辭,最後決定從崔老太傅入手,詳細剖析一番如今墨雲陽墨雲朝二人的處境:「殿下,你覺得最近崔太傅心情如何?「

陸塵彰果斷搖頭:「誰不知道崔家長子崔文曦得了重病。恐不久人世。這是崔太傅最為重視的孫輩。別說崔太傅,整個崔家上下如今都是愁雲籠罩。」

墨遐又問道:「殿下,你覺得如今的崔家,下一輩有幾個能承家業的子孫呢?」

陸塵彰對別家可能不甚了解,但崔家的情況於他絕對是胸有溝壑,手到擒來。

僅僅只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陸塵彰便十分肯定地回答:「只有崔文曦。」

或許是上天把崔家兩代的鐘靈毓秀都給了瓊貴妃和崔文曦。

如今的崔家,長子崔文曦不僅文武雙全,才高八鬥,更是玉樹臨風,俊逸倜儻,被譽為京城第一公子。

反觀他的兩個弟弟,次子崔文坤紈絝好色,放蕩淫逸。三子崔文霖,貪牌好賭,驕奢豪橫。

放眼望去,除了崔文曦,崔氏家族竟再無頂替門梁之人。

墨遐適時地給了陸塵彰一個鼓勵的眼神:「殿下,對於皇子來說,這世間最緊密的關係,最有力的支持,便是母族。大皇子殿下日後必定是要爭的,真到那一日,他必須擁有崔家的支持。這種支持,不僅是崔家帶給他的,還有崔家姻親故舊,朝堂邊疆同年舊友。」

墨遐喝了口茶,繼續道:「一個家族能夠造成的影響力,不僅在於當家人,更在於它的繼承者。傑出煊赫的後輩,甚至可以決定擁躉附屬對家族的忠誠,決定同窗好友與家族的親近。崔文曦頂著崔家這一代萬眾矚目的光環。說得通俗一些,崔家是艘大船,他便是指引方向的司南,帶領崔家遠渡的同時,吸引著一艘又一艘小舟的接近。」

陸塵彰馬上反應過來:「所以說,醫治好崔文曦便是崔家如今的重中之重。」

墨遐立刻誇獎:「沒錯,殿下真聰明。」

陸塵彰仍舊有些不解:「可是,這和墨雲陽又有什麼關係呢?」

墨遐道:「殿下,您可還記得前不久京城來了個行走江湖的神醫?」

陸塵彰想了想,好像真有這麼回事:「我聽阿遐你說過,這個神醫被大張旗鼓地請進了崔府。可是隨後便沒了消息。」

墨遐:「這個大夫也不是浪得虛名。他診斷之後便道,崔文曦的病並不是藥石罔效,只是須得一味藥引,方能痊癒。」

「為了這味藥引,崔家在民間重金尋找,瓊貴妃甚至求陛下開了國庫,卻一無所獲。湊巧的是,明襄侯府剛好就有一株。」

陸塵彰有些驚訝:「明襄侯府?」

墨遐點頭:「對,明襄侯府。」

「這味藥材是明襄侯府的傳家之寶。傳聞可活死人,肉白骨。平日裏,我父親都是把他鎖在庫房,從來不肯讓旁人知曉。若不是這一次為了幫墨雲陽在大皇子殿下那邊立住腳跟,他怎會忍痛割愛?」

不僅如此,墨遐還知道——

原書中,正是因為明襄侯府獻葯,才使得明襄侯府從大皇子一脈邊緣不入流的家族徹底翻身成大皇子身邊的近臣。

直到陸塵彰登基,墨家都一直很受瓊貴妃和大皇子的恩寵。

墨雲陽更是因此獲得了崔文曦的感激和青睞,隨著崔家世子頻頻出席京城才子間的詩會茶會,一鳴驚人,名滿天下。

明襄侯府大公子聲名遠揚,愈發襯得原配嫡子狼狽不堪。

「若是我猜得不錯,我的父親已經在心中盤算找個合適的時機將藥引獻上。過不了多久,殿下您又能在明鑒閣見到他們兄弟了。」

只是這一次,墨雲陽有了這樣的醜聞,崔文曦還願意做他的這股東風,送他直上青雲麽?

「嗯——」陸塵彰還是有些不解:「宗祭出事,意為不詳。瓊貴妃就算在意崔文曦,但在她心中,肯定還是陸辰珖更為重要。怎麼會放任擁有如此汙名的墨雲陽繼續做陸辰珖的伴讀?」

墨遐道:「所以啊,除了獻葯,我父親還有後招。」

說得太久,墨遐嗓子有些癢。他咳了咳,又接過陸塵彰殷勤遞來的蜜水,潤了潤喉嚨,繼續:「我在半夜時分派人喬裝打扮找到街頭巷尾的乞丐,給他們銀錢,讓他們大肆宣揚墨雲陽行為不端才導致祖宗天罰。又讓我在仙來湖的朋友裝作無意地和客人提及此事。就這麼口耳相傳,才導致如今局面。」

「但是這種方法我會,我父親難道就不會嗎?」

想到明襄侯的偏心,墨遐就止不住地冷笑:「他派家丁小廝在外面到處散佈,這一次宗祭,是因府中有刁奴恩將仇報,故意陷害墨雲陽,才導致如此不利不吉。想盡辦法地將這頂天煞不祥的帽子從墨雲陽頭上摘掉。呵呵.」

一句「呵呵」,道盡墨遐無盡心酸困楚:「說起來,好像最開始父親是想把事情推到我頭上。幸好我先發製人,否則的話,如今京城中的天煞孤星,怕是就要落在我的頭上。」

陸塵彰知道明襄侯不喜墨遐,也能猜到明襄侯最開始肯定是想著禍水東引,聽了墨遐這麼說,立刻擔憂道:「阿遐,你會不會有事?你父親他.」

墨遐拍了拍陸塵彰的腦袋:「殿下,您放心吧。我爹已是棋差一招。雖不致滿盤皆輸,但至少他休想在這件事上用我做筏子,給墨雲陽鋪路。」

墨遐不想讓陸塵彰為他擔心,索性將這些道理掰揉成碎片教給陸塵彰:「更何況我還在傳出的流言裏,夾雜了當年我父親寵妾滅妻,縱容莫馮氏不尊我娘,害死我娘的陰私。」

「如今墨馮氏面子裏子都丟了個乾淨,若是這時再傳出一些有關我的不好傳聞。別人勢必會懷疑為何原配去世,原配之子默默無聞,甚至頑劣不堪。反觀繼室和繼室的兒子,卻是春風得意,甚至還成為了宗族祭祀的主禮之人。所以呀,這次的風波過去之前,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再往我身上潑髒水了。」

陸塵彰這才鼓著腮幫子吐出一口濁氣:「這便好,這便好。只可惜這一次沒能夠打壓到墨雲陽和墨雲朝,白費了阿遐你這麼多的心思。」

墨遐倒是覺得無所謂:「殿下,墨雲陽是我父親最寵愛的兒子,是明襄侯府繼承人。我父親是不可能隨便放棄他的。我父親早就已經把寶壓在了大皇子一脈。墨雲朝和墨雲陽同榮共損。我身為您的伴讀,說與大皇子殿下不共戴天也不誇張。」

「至於阿清,他的年齡還太小,只能給七皇子殿下當伴讀。但是七皇子的伴讀,日後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親王近臣,哪有成為大皇子伴讀,有朝一日從龍之功來得飛黃騰達,榮耀加身呢?所以我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墨雲陽因為此事毀了前程。」

「這些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心思也不算白費。只是覺著能夠給我父親,給馮氏和他們兄弟添一點堵也是很好的。」

陸塵彰見墨遐這麼透徹,真的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傷心難過,放下心:「阿遐,你心中有數就好。」

墨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又變得有些看好戲的玩味:「只是就算墨雲陽能夠回來,他也不會再是曾經那個在明鑒閣中受人尊敬的墨大公子了。以前他的身份相對於大皇子的其他伴讀來說並不算高,不過靠著出眾的文采,大皇子對他也是頗為青眼。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就算大家都認定是府中刁奴陷害墨雲陽,但以大皇子那個不太好說話的脾性,他必定會把這件事算到墨雲陽頭上。」

墨遐搖頭晃腦:「只要和墨雲陽相處,大皇子殿下就會想起宗祭,一想到宗祭,他就會覺得墨雲陽是不吉利之人。一旦有了這種感覺,之後但凡出了什麼差錯他都會算在墨雲陽頭上,愈發討厭墨雲陽。偏偏墨雲陽還要在他眼前晃悠。如此惡性循環,也不知何時是盡頭?」

墨遐想起這個結果,就特別可樂:「我父親一心想著攀上瓊貴妃這根高枝,為了墨雲陽也稱得上嘔心瀝血,機關算盡。只可惜他漏算了大皇子的性格。回頭等我父親知道大皇子對墨雲陽的態度,也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真是很期待啊。

明明說著正事,陸塵彰不知哪個詭異的點又開始吃醋:「阿遐,你好了解陸辰珖。」

墨遐有些得意:「不光是他,宮中所有皇子,我幾乎都了如指掌」

墨遐頓了頓,補充:「除了六皇子殿下。但這不重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或許是感受到了陸塵彰那個詭異的點,墨遐立刻挽救順毛:「當然,我最了解的還是我們殿下啦。」

陸塵彰高興了,回到先前的話題:「這麼說的話,墨雲陽遲早會被陸辰珖趕出宮廷。」

「不會。」墨遐再次搖頭,「如果單單只是一味靈藥,就算我父親幫助墨雲陽洗脫了不詳的罪名,瓊貴妃也不會準許墨雲陽再入皇宮。真正讓瓊貴妃忽略宗祭之事,力排眾議繼續讓墨雲陽當大皇子伴讀,是因為明襄侯府的兵符。」

「兵符?」陸塵彰沒忍住張大了嘴巴,「明襄侯府的兵符不是早就上交了麽?怎麼還會有第二塊兵符?」

墨遐說起這件事,表情就有些扭曲,似乎也是不敢相信:「所以啊,明襄侯府的膽大包天真的是一脈相傳。」

「此兵符非彼兵符。我的不知道哪位曾祖,也就是第一任明襄侯因隨開國皇帝創立大梁,得封候爵,掌大梁四十萬兵權虎符,可謂風光無兩。但是這位先祖並不知足,悄悄建立了一隻私兵,養在荒郊野嶺。或許他有更難以言喻的野心,只是還未來得及實現便很不幸地一命嗚呼。這支私兵卻是在明襄侯府代代相傳。近百年的時間,皇位更迭,明襄侯府竟是瞞天過海,把這隻私兵傳承至今。」

陸塵彰第一次聽墨遐說起這件事,小小的臉上是大大的震驚:「這麼說,明襄侯把這隻私兵獻給了瓊貴妃。」

「沒錯。」墨遐點頭,「這隻私兵人數並不多,只有三千人左右。但是殿下,崔氏家族可是文臣之家,家族中從未有過子弟進入軍中。所以這隻養在京郊的私兵對瓊貴妃是多大的誘惑,可想而知。若非如此,墨雲陽怎麼會還有機會回到明鑒閣呢?」

墨遐說得雲淡風輕,可是陸塵彰卻莫名很是難受:「阿遐,你的父親真偏心。」

這是明襄侯府最為重要的保命符,為了墨雲陽,明襄侯卻心甘情願地把它獻出去。

也是為了墨雲陽,明襄侯甚至想著推出墨遐擋下一切針對墨雲陽的流言蜚語。

如此差別對待,怎會讓人不心酸。

「他偏心不是常態嘛,若有朝一日他對我噓寒問暖,那我可真要覺得他是不是該去看看大夫。」墨遐對明襄侯向來不稀罕,對這塊所謂的私家兵符,更是不屑到了極點,「照我說,這隻私兵留在明襄侯府就是一個禍害。被發現了株連九族,不被發現又能如何?等哪天皇帝看你不順眼,想要砍你頭的時候拉出來和皇城禁軍對抗?或者說,在這些人的保護下,逃出皇城,從此隱姓埋名,浪跡天涯,時時刻刻躲避著禁衛軍的追殺?」

「明襄侯府養尊處優慣了,真讓他們過這樣的生活,還不如一開始就人頭落地來得痛快。真以為靠著一隻私兵能夠做成什麼大事。如今送給瓊貴妃也好,省得這塊定時炸.彈留在明襄侯府,回頭一個不留意,連人帶府給炸得粉身碎骨,那才叫好笑。」

墨遐說得輕鬆,陸塵彰還是很不平。

他抱緊墨遐,很鄭重地承諾:「阿遐,你別難過,你還有我。你的父親偏心,對你不好,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

墨遐窩心。

辛辛苦苦養大的小崽子,也是知道感恩的啊。

隨後窩心的墨遐露出了兇巴巴的嚴肅面容,張牙舞爪地問:「所以,殿下,我給你講了這麼多,你有沒有從中悟出什麼道理?」

陸塵彰用手拖著小肉下巴思索了很久,道:「要要.」

陸塵彰「要」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索性按自己的理解回答:「流言是很重要的。」

「沒錯。」墨遐很欣慰陸塵彰理解他的用意,「流言是刀,它可造謠,亦可造勢。運用得當,甚至堪比千軍萬馬。全憑殿下您日後是想掌控這把刀,還是被這把刀擊垮。」

陸塵彰點頭:「阿遐,我明白了。」

墨遐滿意地笑:「我就知道我家殿下最聰明了。」

陸塵彰道:「阿遐,我還有一個問題。」

墨遐身心舒暢,看什麼都覺得順眼,更歡喜陸塵彰勤學好問:「問吧。」

陸塵彰有些忸怩,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墨遐一眼,隱瞞著心中的蠢蠢欲動:「阿遐方才說你有朋友在仙來湖。仙來湖是什麼地方啊?很好玩麽?」

墨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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