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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偏執皇子的白月光》第73章 第73章
湛藍像被水洗滌過的天空一望無際,籠蓋在虞歲桉兩人的頭頂之上,腳底的散發著青草香的泥土鬆軟,人腳落在其上恍若踏在雲間,周圍儘是些虞歲桉叫不出名字的似錦繁花。

鬱珩就站在花裡。

兩人在一片靜好之中對望,此時的鬱珩站在繁華之中,穿著著的是並非平日裡的精緻緞絨,而是灰白髮黑,看起來毫不起眼的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衣裝。頭髮略微凌亂,幾撮散發垂下,將他低垂著的,本就讓人難以辨查神情掩蓋。

虞歲桉同樣站在繁花裡,在離鬱珩數步之遠的地方。她看不清鬱珩被藏匿在黑暗之中表情,無法從神色之中分析出一絲一毫的鬱珩的蒼白情緒。但是此刻的虞歲桉能明顯感覺出此時眼前的鬱珩的絕望。

他的周身瀰漫著的都是壓抑克制著的叫人喘不過氣的陰鬱,就像是迷失了蹤跡找不到家的孩子,迷惘的站在那裡。些讓人感到絕望的氣息從鬱珩的身上蔓延而出,一直向四周擴散,直到將整片天地都籠罩在其中。

虞歲桉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但是不知為何,她看到這樣的鬱珩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隻覺得心疼。

她撩起裙子朝鬱珩的方向跑,衝過去一把將他抱住,那人的身上冰涼,凍得虞歲桉直打哆嗦,但是她卻抱得更緊,甚至將兩手直接環在鬱珩的脖頸之上,踮起腳尖想要湊近親吻,她實在不知道此時她還能做什麼能讓他更高興一點。

她這樣想,卻在湊近之後,兩人咫尺之間在她措不及防之時,整個人被扶著腰提起,下顎被人鉗住,被迫揚起一個誘人弧度,下一刻一道暗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她的呼吸幾乎在瞬間就被掠奪。

這個吻來勢洶洶勢必要讓對方繳械投降,整裝待發隱忍多日的將軍揮斥方遒,讓人膽寒生畏,虞歲桉雙唇被粗.暴的蹂.躪,那人好似想要從她身上汲取些什麼。

不過這樣的粗.暴並沒有持續多久,將軍很快心軟,旋即變成了溫柔攻勢,舔抵著磨蹭,漸漸歸於平靜。虞歲桉漲紅著臉喘.息,他卻面不改色的用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將她用在懷裡。

在不知多久之後,虞歲桉察覺的脖頸處一點濕潤,想遙遠的雨滴落到了地面上找到了歸屬一般,冰冰涼涼的同樣砸在人身上,她想抬頭看看,可還沒來得及抬頭,整個人沒有支力,驟然跌倒在花叢裡。

她茫然的抬頭,見剛才身前人已經不見,空氣中屬於鬱珩的氣息逐漸被風吹散,直至完全消失。

——

「鬱珩。」

虞歲桉猛地從床上坐起,因為起的太快,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頭暈目眩,頭頂印花綢緞上的繡花不停的打著旋,她於是又不爭氣的重新癱倒在床上,五彩的繡花不停在她眼前打轉,叫她難以起身,直到秋水來講它扶起。

「小姐,你醒了!」

秋水離床最近,率先將虞歲桉扶起,等到虞歲桉起身之後才發現,秋水春枝、趙姨院子裡的碧荷姑姑,甚至連外祖母身邊的青鸞姑姑,一群人圍湊在床邊,皆是一臉擔憂又欣喜的做派。

虞歲桉見到這麼多人,立時反應過來怕是前幾天的事情將他們嚇到了,自己當時兩眼一抹黑然後就暈倒了,被送回家之後她現在身體這情況,肯定是發燒了,各院的人擔心虞歲桉的身體狀況,所以都派人來照看著。

「我……咳咳。」

她知道趙姨和外祖母都關心她,想開口告訴他們她沒事不用擔心,卻沒想到這個不爭氣的身子淋了一場雨發燒就罷了,連嗓子都撕扯的沙啞說不出話。剛說一個字嗓子就疼的厲害,嚇得春枝趕緊端上來一盞熱水。

水剛遞到虞歲桉眼前,還沒等著人伺候就被她一把握住在手上,囫圇喝了一大口,燙的舌尖直發疼,也被嗆了一口。

此時的虞歲桉,本就連燒三天,臉色蒼白的可怕,人也因此清瘦了一大圈,本來還有些嬰兒肥可愛的肉肉雙頰,也消失不見轉而變得順暢流利,小臉變得尖尖的,只剩下巴掌大。

整個人就好像一個精緻易碎的瓷娃娃,都怕人一碰就碎了,讓在場的都是看著虞歲桉長大的老人和侍女們都憐惜的緊,秋水給人拍著背,其他人也都急的隻想上手。

正咳著,趙秀秀從院中進了屋子,恰好看見這一幕,連忙緊趕著幾步上前給虞歲桉順著氣,邊順著氣邊紅著眼念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青鸞,你快,你派人先去回稟了老太太,就說是歲桉醒了,等在好些了叫去瞧她。」

趙秀秀說的老太太是虞歲桉親娘的母親,並非是她生母,她生母遠在江南,離京城十萬八千裡,來去不易,所以一年到頭也很少見。

而虞家時代為將才,根基在京城,雖然虞君山經常離京,但老太太卻是一直留守在府中,不過平時深入簡出,一般宮中宴會能推則推,很少外出。

虞歲桉聞言環顧一圈對上青鸞姑姑,彎了彎唇角對著她笑了一笑,指了指嗓子張了張嘴示意自己說不出話,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就是想告訴祖母說她沒事。

不過此時虞歲桉高熱未退,臉色也慘白的不好看,勾著勾唇角倒也像是強顏歡笑,這一下直讓青鸞心裡酸楚。

這孩子,一段時間不見總覺著是長大了不少,小時候在虞府上組著的時候,磕著碰著了總是眼淚汪汪的,還會撒嬌喊疼,現在真糟了大罪了,倒是學會體諒別人了。

青鸞嘆一聲氣,眼眶微澀的出了房門,而這時候虞歲桉那一口氣已經順正,她胡亂拉住正落在她背上的趙秀秀的手。

兩手相觸的之時,扯動了小臂上的傷口,傷口被撕裂,包紮齊整的雪白紗布上又滲出點點猩紅,嚇得秋水和趙秀秀直上手摁她,春枝更是低呼出聲,虞歲桉卻像是沒感覺般倘然自若。

「鬱……鬱珩,他……咳咳……」

她想問鬱珩在哪兒,剛才做的那個夢,真實的叫她害怕,再加上之前的事情,關於他的身世……他還什麼都沒有告訴她,那日她還未曾聽到他的半句解釋。

念及此處,虞歲桉心尖像是被什麼細小東西刺過一般一陣刺痛,叫她不自覺擰了擰眉心。

她昨日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懵愣,完全反應不過來,甚至感覺顧淮景是在說胡話,不過再再三確認過消息準確性之後,同時在極端的時間之內,她迅速將前世關於鬱珩的所有她能記起的事情皆過了一遍。

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一點消息,前世之時,鬱珩成為權臣稱霸朝堂是從戰場之上回來,在此之前雖然兩人並無交集,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真的被爆出,她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所以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因為她的重生導致了後續一系列事情的發生於前世偏離了軌跡,以至於很多前世並未發生的事情現在卻真實的發生著。

趙秀秀一臉驚魂未定將虞歲桉手小心放平整:「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可安生著點,這傷口今日剛包紮完上好葯的,你這一弄還得重新上藥,到時候疼的還不是你自己,等到上藥的時候疼了可別喊我。」

她端著虞歲桉手上包紮的傷口仔細端詳,轉身吩咐一個侍女去叫府醫。分明是面面俱到,但卻好似故意忽略剛才虞歲桉問的問題,決口不提鬱珩二字。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虞歲桉的錯覺又或是其他,她總覺得在她說出鬱珩名字之時,不止趙姨的舉止匪夷,一屋子站著的眾人面上神色解釋一僵,旋即露出神情她絕不會看錯,是驚愕摻雜著恐懼,好像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鬱珩。」

虞歲桉嗓子疼的厲害,不能說太多話,但是還是壓著嗓子的騷.癢又重複一邊,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態度也很堅決,一定要知道關於鬱珩的消息。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這聲雖然說得清楚,但是聲音並不大,比常人說話聲音還要小些,在這略有些哄鬧的房間之中並不起眼,甚至不仔細聽因為音色粗糲,可能還有些恍惚自己聽的是什麼。

但很神奇的是,在虞歲桉這不大不小的聲音之後,整間屋子都安靜了下來,又或者不是安靜,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卻又不敢言的死寂。

「以後不許再提這個人的名諱,也別再想著他了。」

趙秀秀色厲內荏,僵硬的吐出這句話,連鬱珩的名字都不願意說,用這個人代替,甚至在提到『這個人』的時候,虞歲桉敏銳的覺察到趙姨竟然對鬱珩有一絲厭惡。

虞歲桉有些看不懂了。

趙姨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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