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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偏執皇子的白月光》第59章 第59章
「小姐?」馬夫像是覺察到什麼動靜,勒緊纏繞手上幾圈的韁繩,叫馬車速度降下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馬夫略有些擔憂的聲音響起。

「沒事」車廂內低沉的聲音傳來:「跟上前邊兩輛馬車繼續走。」

馬夫得到吩咐也沒多想,鬆開韁繩舉起皮鞭打在馬背上,馬車開始緩步提速,馬蹄『噠噠』聲不間斷傳進車廂裡,就像此時虞歲桉怦怦亂跳的心臟。

此時的虞歲桉,因為剛才重心不穩,身子一晃整個人差點撞到在車廂壁上,卻在差點臉部撞牆毀容的前一刻被人拉回然後一股腦撞進了那人的環抱。

虞歲桉被眼前這堵黑牆撞得眼冒金星,反應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緊接著面對的就是這麼尷尬的場面。

不大不小的馬車空間內,鬱珩被一種女上男下的姿勢壓在身下,虞歲桉的兩隻手臂虛掛在鬱珩肩頭,然後一條腿跪在坐塌鋪著的軟墊上,另一條腿則是大咧咧落在鬱珩雙腿之間。

虞歲桉:……

她抬頭對上那人的視線,眸光沉沉半闔著眼睛,長睫鴉羽落在在眼眶處投下一片陰影,將眼中情緒盡數藏在眼底,叫人無法窺探一二。

「……」

虞歲桉兩手抬起,撐在鬱珩身後車廂接力起身:「抱歉啊,剛才沒站穩。」

她下意識的說出這幾句話,說完後連虞歲桉自己都愣住了,雖然這話說著是沒問題,但是……虞歲桉不禁皺皺眉,這聽著怎麼那麼疏離?

她這樣想,突然手腕一緊被什麼人攥住,然後眼前景物變換,等到下一刻虞歲桉再抬頭,眼前又是那堵墨色硬壁。

虞歲桉:……

「想我嗎?」虞歲桉被鬱珩拉在懷裏,聽著悶悶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虞歲桉突然覺得好笑,她掙扎了幾下,沒掙動,鬱珩的手扣在她的腰側她實在掙不開。

「放手。」

說完後等了幾秒,見鬱珩沒動靜,虞歲桉有些疑惑,微微蹙眉抬眼向上看去,然後下一秒一陣陰影覆蓋,唇上被什麼微涼的東西擒住。

虞歲桉整個人被鬱珩錮在懷裏,動彈不得,雙手被身前人單手扣住死死反剪在身後,而另一隻手也是同樣的停留在虞歲桉身上,緊貼著她的腰肢以一種強勢不可拒絕的方式將她拉向自己的方向。

「……唔」

前段時間,在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兩人也會親吻,但是鬱珩很多時候是會顧及她的感受,雖然姿態是強勢,但實際上下手確實溫柔。

而這次卻像是解放天性,他鬆開桎梏著虞歲桉手腕的手,轉而掐在下顎骨,強迫著使她仰起頭,唇齒交纏間,他在她的唇上肆意蹂.躪,拚命撕咬著脆弱不堪的兩瓣嬌艷紅唇。

一時間,鬱珩獨有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將虞歲桉包圍,透過唇齒深入血液骨髓,叫她的魂魄都忍不住顫抖。

她瑟縮著後退,又被鬱珩強硬拖回,而緊接著就是新一波更強大的狂風暴雨,虞歲桉的眼中氤氳暈滿霧氣,在迷離失措中,偶然間她掙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鬱珩沉著眼睛望著她,漆黑的眼珠蟄伏在眼眶之中,黑的滴墨,沉的像一潭死水般叫人發顫。

而在那雙死寂的荒蕪之地,虞歲桉只看見小小一隻自己的倒影。

彷彿過了很漫長的時間,但是又不知道很久到底是多久,虞歲桉並沒有概念。但是這無疑是綿長又纏綿的一吻,在親完之後虞歲桉感覺自己嘴都是麻的。

「你怎麼了?」兩人溫存過後,鬱珩很自然的將已經軟成一潭春水的虞歲桉攔在懷裏,虞歲桉輕.喘著氣息靠在鬱珩的肩頭:「你剛才是生氣了嗎?」

「生氣?」鬱珩脊背挺直,伸手撫著虞歲桉背後觸感極佳的烏髮,輕嗤一聲:「我生什麼氣。」

虞歲桉本來就是懷疑,現在更加確定:「你這還沒生氣?剛才你見我的時候,冷冰冰的,就像你從前我……」說道這裏虞歲桉愣了一愣,倏忽停住,鬱珩卻不讓了。

他將懷裏的人推遠一些,叫虞歲桉面對著他:「我從前?」

虞歲桉:「……」

不說,打死都不說。

虞歲桉原本就緊閉的嘴抿回去,然後腦袋上頂著『什麼都不會說』幾個大字的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叫鬱珩看的好笑。

「快說。」他捏著她的腰前後晃幾下,看著虞歲桉重心不穩嚇得哇哇叫了幾聲,嘴是張開了,但是張開之後除了叫什麼都沒有,臨了附加的只有虞歲桉一個大大的白眼。

鬱珩:……

「你再不說我親你了。」

此話果然是殺手鐧,鬱珩說完這話之後能明顯感覺到腿上坐著的人身子猛地一僵,然後抬眼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他。鬱珩突然有些高興。

他惡趣味的往前探身,然後虞歲桉瞪大眼睛兩隻手捂住嘴驚慌後退,差點一頭栽倒後邊,又被鬱珩扶住腰拉正。完了之後虞歲桉一臉惆悵難以描述的表情盯著鬱珩,那廝卻像是找到了樂趣一般眉眼都是笑意。

虞歲桉於是更加惆悵,在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全盤托出,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她覺得相對於這件事情她的嘴還是要更重要一些。

天知道隻剛才那一回,她的嘴麻的到現在都緩不過來勁兒,而且她合理懷疑可能會紅腫,只是現在車廂內沒有鏡子。

「其實也沒啥的,就是咱們剛見面那會兒,那段時間你對人冷冰冰的對我也一樣……」說道這裏虞歲桉悄摸偷著抬眼看了一眼鬱珩,看著他沒什麼表情,鬆了口氣然後才繼續說道。

「那時候我其實不太喜歡你,雖然那時候見面次數少,但是每次見你都感覺兇巴巴的,對我沒什麼好臉色。」說道這裏虞歲桉掙扎著替鬱珩辯駁了一下:「不過那時候我們不熟,關係不好,你這樣倒是也正常。」

鬱珩:……

兇巴巴?鬱珩記憶不斷回溯,回憶跟虞歲桉相遇之後的點滴。

在他搬到華陽宮之前,他們一共沒見過幾次面是沒錯,可……鬱珩微微蹙眉看向虞歲桉。

怎麼他感覺那些回憶裡,他對她都很溫柔?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鬱珩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虞歲桉則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在那裏獨自一人喋喋不休。

「所以你知道嗎,我每次看見你都想繞著你走,但是偏偏每次都繞不過。」虞歲桉想著當時零星幾次偶遇的畫面,她分明就是很刻意的避開冷宮的方向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莫名其妙的偶遇。

偶遇之後虞歲桉也不敢直接忽視,畢竟是未來的權臣大人,以後說不定還得指望著他保一保國公府,所以她每次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然後就得到一個冷冰冰凍死人的眼神。

每次都看的虞歲桉心裏發毛。

鬱珩看著虞歲桉緊蹙起的秀眉,又開始回憶之前在路上碰倒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還是冷宮裏一個不起眼的失寵的落魄皇子,當時的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上那時候他已經深陷於對虞歲桉的感情之中難以自拔,所以總是會找機會碰面。

當時他每次邁開的腳步都讓他深覺不恥,見到虞歲桉的時候這種感覺會被無限制的放大無數倍,以至於他見她總是壓抑著對自己的不恥,所以總是有些黑著臉。

想去那些過往,鬱珩嘴角勾了勾,輕輕嗤笑一聲。引起了虞歲桉的注意。

「你笑什麼。」虞歲桉有些迷惑,她都這麼說他了,這人居然還曉得出來,而且看起來感覺心情並不差的樣子。難道權臣都是這樣喜怒無常,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

鬱珩看著眼前的人,原來自己只能遙望,連碰一下都覺得是玷汙的心頭血,現在正安穩坐在他的腿上,是觸手可及的,是暖的。

鬱珩看著眼前的虞歲桉突然又輕笑一下,原本是美好的一幕,但是虞歲桉卻莫名打了個冷顫。

這人每次要幹什麼壞事或者想對她做什麼,都笑的這般純潔無辜,惹人憐愛,所以……虞歲桉努力後退將自己縮成一團,這廝又想幹什麼。

但是這次也沒跑多遠,她又重新被鬱珩拉回來:「你老跑什麼。」鬱珩問。

——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這句話她差點脫口而出,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好,萬一鬱珩不是想對她而是相對別人圖謀不軌,那她不就正好提醒了他?不妥不妥。

虞歲桉想了想,決定轉移話題。

「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啊,安置流民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個大督查還有空像今天這樣閑逛?」她阿爹隻不是跟這件事情沾了點邊,這幾天已經忙得團團轉,每天早出晚歸拖著一身疲憊回家,看的她跟趙姨都心疼的不行。

但是鬱珩怎麼還有時間跟她出來,剛才見面她就像問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問。

鬱珩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頓了頓,然後毫不在意的開口:「我不幹,自然有人替我乾。」

虞歲桉:「……說人話。」

她又不在官場上,對於這些事情是不太懂,所以鬱珩打著謎語彎繞說話,虞歲桉是在是跟不上。

鬱珩見狀也不再逗弄:「桉桉你知道這次流民安置,最重要的部分是什麼嗎。」

虞歲桉:「……籌錢?」

她雖然不太懂,但是這些大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以前都是朝廷直接撥款,而這次是由臣子富商募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段時間國公府也剛剛募捐了一萬兩白銀。

但是籌錢不是很麻煩要跟各位大臣周旋,還要處理政務,不是應該忙的團團轉,他又怎麼會這麼閑?

「對,就是籌錢。」鬱珩笑著拉近虞歲桉在她嘴上啄了一下:「但是你知道這件事情我讓誰去辦了嗎?」

鬱珩又發問,虞歲桉心底突然升起一陣不好的感覺。

「…不會是顧承允吧。」

鬱珩:「對。」

虞歲桉:……!

「我竟然猜對了?不對……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他?」虞歲桉瞪大了眼睛,心裏有些堵得慌,雖然知道鬱珩肯定不會白白便宜了顧承允,但是一想到這件事情交給顧承允來辦,她就止不住的反感。

「不是你想的那樣。」鬱珩說道,眼底劃過一抹冷厲嗜血的寒光:「這件事情真要這麼好,我又怎麼會便宜了他?」

鬱珩如此說道,虞歲桉盯著鬱珩現在模樣,記憶有些錯亂,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當時鬱珩已經是權傾朝野的重臣,也是跟當下差不多的事情,只不過由流民變成了戰事。當時大周突厥戰事吃緊,國庫庫空,前世的時候也是鬱珩提出了和這個類似的想法,叫各位大人放血出錢出力。

由鬱珩提出這個想法,即使當時皇帝已經對鬱珩有所顧忌,但是還是當堂誇讚鬱珩好計策,這樣吃香的事情,眾人自然而然的以為鬱珩肯定要藉此大撈一筆。同時又是功德一件。

但是事實是,鬱珩提出計策之後就撒手不管了,最後這個大餅在各位大人手中輪了一圈,最後被丞相拿下。

虞歲桉前世還問過鬱珩為什麼要這樣,當時顧淮景還沒有死兩人還沒有結下死仇。鬱珩當時只看她一眼,淡淡說一句。

「盈滿則虧,塞翁失馬罷了。」

說話和現在一樣喜歡拐著九曲十八彎,但鬱珩隻說了這一句就不說了,虞歲桉也懶得問,直到發生了後邊的事情。

當時的丞相因為這件事情多次被眾朝臣讚揚,被皇帝當朝誇讚,風光了好一陣。然後緊接著丞相就出了事情。

不多時吏部一位官員翻車被查出貪汙受賄,然後那位官員供出了不少名字,都是被他賄賂過的名單,其中有不少大人物。丞相林峰的名字赫然在列。

本是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因為落網的那位大人官職並不是很高,供出的名單也多,所以並沒有引起人們注意。可是奇怪的是,那些平時對丞相奉承不已的官員在那段時間卻對丞相口誅筆伐。

不少人聯名上書,要求皇帝懲治丞相之罪。這件事情叫風光一時的林峰落了馬,因為這個丞相一把年紀還在朝堂之上被皇帝一頓臭罵。

……

虞歲桉看著此時的鬱珩,在加上回想起的前世的這些東西,突然有些懂鬱珩當時所說的話。

「盈滿則虧,塞翁失馬……」她略有些失神的望著鬱珩的眼睛,喃喃講這句話說出。

鬱珩本想給她解釋一番事情原由,還有他為何會將這件事情安排給顧承允,然後就聽到了虞歲桉說出了這句話,鬱珩有些詫異的對上虞歲桉的視線。

這話說的精巧,將整件事情的關鍵一語道出,像是歷經磨礪沉澱過後說出的話,但是……鬱珩將眸光投擲在虞歲桉身上。

他看著虞歲桉望向他的眼神,眼神放空思緒飄遠,很明顯的陷入在回憶之中,像是在透過他想起什麼人。

鬱珩驀的心口一緊,她、她在想誰?

虞歲桉正想著失神,突然手腕一陣刺痛,叫她驟然回神。

「啊。」虞歲桉吃痛叫出聲:「你捏我幹嘛。」虞歲桉撇撇嘴,看著自己今天一路上已經傷痕纍纍的手腕:「都紅了。」好幾次。

鬱珩眼睛略過虞歲桉發紅的手腕,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一下,然後又硬下心腸,冷哼一聲:「今日你跟顧淮景……我也沒說你。」

言下之意。今天你都惹我生氣,雖然我不說你,但是這些都是懲罰。

虞歲桉:……

蒼天可鑒,他們倆可真是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不過……

虞歲桉眼睛突然閃爍起奇異的光彩,然後飛身上前撲到鬱珩的身上,目光緊緊鎖定在鬱珩的臉上:「對不起,不過……」她話鋒一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驚奇。

「你……難不成是……吃醋了?」

虞歲桉猛地撲到他身上叫鬱珩只能伸手去接,接到之後那人就趴在他耳側綿軟的道著歉,乖巧懂事的叫鬱珩心底有些愧疚,是不是剛才自己的話說重了?

今日他見到她與顧淮景嬉戲打鬧,確實有些生氣。不,也不只是生氣,是一種連他都害怕的偏執的莫名的佔有慾。

尤其在顧淮景將虞歲桉錮在腰間的時候,當時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想將錮著虞歲桉的那隻手廢掉,然後立刻將虞歲桉拖出來帶走藏到沒人的地方。

將虞歲桉帶回去藏起來日日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

這個想法只要已出現鬱珩就覺得興奮的快要發瘋。

但是他不能,因為她會不開心,因為顧淮景對她而言很重要。所以他不能廢掉顧淮景的手,也捨不得強迫她將她禁錮在一方狹小天地。

鬱珩正這樣想著,然後那人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軟糯的聲音伴著酥麻傳進他的耳朵。

「你難不成……是吃醋了?」

鬱珩:……

作者有話說:

嚶嚶嚶寶子們這兩天實在有些忙,實在是抱歉(給你們磕頭)

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是準時更新哈哈,今天發的有些晚,明天一定早一點哈哈。

嗯嗯嗯,祝寶子們立冬快樂啊,立冬吃餃子啊喂。

(不管你們有沒有吃,我都吃了哈哈哈)

嗯嗯嗯嗯呃?我突然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嚶嚶嚶,我emo了,但是沒關係哈哈哈!立冬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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