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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偏執皇子的白月光》第21章 第21章
月上樹梢,星河燦爛,在一片觥籌交錯聲中,宴會正式開始。

皇帝一身明黃金線龍紋雲錦長衫,莊重威嚴,一手端著酒盞,另一隻手手肘撐在膝蓋,對著下邊某處寒暄。

「朕年年誕辰,南詔與雲月年年遣派使者賀壽,朕深感榮幸,望幾位使臣回去之後,替朕帶上對南詔帝和雲月王的問候。」

這時從座位上站起一個彪形壯漢,這人蹬黑色長靴,內襯白色雲紋短衫,紅色外衫半穿半解,斜掛著被墨色寬大腰帶束在腰間。

就連頭髮也被扭成一撮一撮分股用彩繩繫上,最後團成一把高高束起,異域風味十足。

「陛下不必多言,大周與南詔多年友好,陛下您過壽辰南詔定是放在心上不敢怠慢,臣先敬您一杯,祝陛下壽比南山,萬壽無疆。」

說完將仰頭將酒盞中所盛的酒一飲而盡,喝完還嘖嘖有聲,長舒一口氣,朗笑出聲:「哈哈哈,好酒!」

這人正是南詔的帶隊使臣,南詔飛雲將軍仲孫業。在白城之戰中,以一千騎兵神出鬼沒追擊圍堵突厥五千精兵而不落下風聞名於世。

生性爽朗豪放,不拘小節,即使面對聖顏也絲毫不畏懼。

皇帝大笑出聲,接連說了幾個好好好,與仲孫業又攀談幾句才叫他又落座,接著便開始與雲月使臣攀談。

與同南詔態度不同的是,這次的皇帝更為謹慎,帶著幾分試探和不信任。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雲月的藍煜公子?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藍煜是名滿雲月的風流公子,是雲月皇后母家嫡出的公子,在雲月受萬人追捧,是名副其實的皇親貴胄。

案桌上被稱作藍煜公子的人在被當中點名後,眨巴兩下眼,手裡端著的酒盞來不及放下,順勢站起,對著高台上皇帝行一禮。

「皇上繆贊,不過是傳的虛妄名頭,不切實際,臣下倒是覺得陛下莊重肅穆,有君主之風,更顯風流恣意。」

那人一身白衣,面若婉月柔和,嘴角含一抹淺笑,眉目疏朗如畫,氣質清淡似竹。

款款立在那處就像一幅畫一樣,叫人眼前一亮。

皇帝亦然,他這一番話滴水不漏,既謙虛推辭自己名號,又不吝言辭誇讚了弘仁帝。

將弘仁帝擺在高位,此時如果弘仁帝再想問些什麼,倒顯得他小氣。

弘仁帝對著雲月使臣的方向頷首點頭,笑著示意然後不動聲色斂下眸中神情。

如今天下四分,局勢緊張,南邊以為南詔和雲月兩大國為首,中原是大周,每個國家周圍又有很多小國,都依附於周圍大國,其中又以大周最為鼎盛地位斐然。

而北部則是遊牧民族居多,唯突厥馬首是瞻。

一般大周皇帝壽辰,各國皆會奉上賀壽禮,依附於大周的小國還會派使臣來參加壽宴,親自將壽禮帶到,以表示對於大周皇帝的尊崇。

但是其他三個大國則是極少遣派使臣,其中突厥與大周常年征戰,北部邊疆處到現在都摩擦不斷,兩國關係冰到極點,從不往來。

而南詔則是與大周常年交好,年年派遣使臣祝壽,但是雲月今年來著實是叫人詫異。

……

弘仁帝若有所思。

恰逢此時,一個小太監小跑著上前,在李德貴耳邊說了些什麼話,緊接著李德貴臉上就露出欣喜。

他擺擺手叫小太監下去,然後俯身到皇帝耳側:「陛下,下邊人說,虞大將軍到了,在宴會前到的京城,現在正候在場外。」

皇帝今年壽辰一共為兩件事情,一件迎使臣體現大周國蘊,二就是在等虞君山的到來。

此時聽到他已到了宮中的消息立刻大喜過望,吩咐李德貴:「去請,快去請。」

李德貴退下去請人,這時候除了別國使臣,在場的眾人,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看出了些端倪,經過前兩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情,對現在叫李德貴這個大內總管親自請的人也有了人選。

北部大統領,虞君山虞大將軍。

而作為虞君山的前姐夫,與虞君山環環相扣的國公府眾人,早也已經猜到了人選,只是此時還愁眉不展。

凌睿和趙秀秀都是,兩人皆是將眉擰成了一個疙瘩,愁眉苦臉好像對虞君山的到來並不歡迎。

但其實……

兩人像是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同樣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

桉桉失蹤了!

不,或者說是不見了!

在宴會開始前就就不見人影,本來兩人以為只是貪玩兒,去找十三皇子又或者是去找錦心相伴赴宴。

但是直到宴會開始,眾人皆落座,兩人這才恍然意識到虞歲桉不見了,但是因為宴會開始,畢竟是陛下壽宴,也不好開口。

所以只能在這邊揪著心,他們倒是希望……

歲桉真的只是玩耍錯過了時間……

不多時,一聲聲厚重有力度的腳步聲傳入人耳,接著一道孔武有力,身高八尺的的『黑鐵塔』就這麼走進了眾人視線。

「虞大將軍。」皇帝起身迎接:「可真是讓朕好等,朕還怕你錯過朕這壽辰,沒想到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不就趕上了。」

虞君山往高台上看一眼,撩起衣擺就對著皇帝行了個大禮:「陛下,臣此番回來實在是倉促,現下沒有什麼趁手的珍貴禮物,只能將此物獻給皇上做壽禮。」

皇帝道:「何物?」

虞君山從懷裡小心翼翼掏出一個捲軸,那捲軸被仔細捲起,用黃褐相間的錦緞鑲邊,此時被虞君山捧在手裡,精緻的與粗糙寬大的手掌格格不入。

李德貴上前去取,可能因為虞君山的小心對待,以至於他接過時是一樣地小心,幾乎是捧著一路小跑遞給了皇帝。

捲軸到了皇帝手上,隻一眼,就讓弘仁帝喜笑顏開,神清氣爽,直接朗聲笑出聲:「好好好,虞大將軍不愧是驍勇善戰,為我大周棟樑!」

眾人皆是面露疑色,不知這捲軸有何魔力,竟讓陛下欣喜至此,於是將注意全放到皇帝接下來說的話上。

只聽皇帝中氣十足的開口:「竟攻下了……」

他一字一頓:「山海關!」

眾人嘩然!山海關!

眾所周知,山海關難攻易守,是連接北部兵線儲備糧草的要塞,攻下山海關就相當於在北部有了堅固防線,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

大周與突厥多年對戰,此處一直被突厥所佔,久攻不下,本以為會一直這樣拉扯著戰線,沒想到今日竟然叫虞君山打了下來!

宴會場上眾人皆是驚愕不已。

虞家本就是手握重兵,深受陛下信任,此一番事情之後,怕是虞家在朝中地位又是水漲船高,連丞相都要避其鋒芒。

場上眾人各懷心思,打著心下的小算盤,只是還沒等他們好好消化這個消息。

一道更爆炸的消息就炸開在眾人耳邊。

只見宴會入口處慌忙跑出一個小太監,衣衫邊緣浸濕,跑到場上時還在滴著汙水。

不知為何,趙秀秀不自覺緊攥茶盞,指尖刺過光滑的瓷釉,語噎屏住呼吸一時間什麼都幹不了了。

那小太監跪趴在地上,不知是行禮又或者是驚駭到腿軟無力站立,他紅著眼『砰』的磕在地上,悲愴的大吼。

「虞……虞大小姐落水了!」

「什麼!」趙秀秀手中的茶盞滑落,尖銳爆破的聲音刺進人耳,劃破全場的死寂。

……

烏雲靉靆,遮天蔽月,將空蕩皇宮死死壓迫,叫人呼吸困難幾乎要窒息。

牆角昏暗處幾不可見的逼仄空間,在一切都歸於平靜之後,一抹黑影信步邁出,站在院落中央正對殿門口的位置站定。

空氣中久漫不散的黃紙餘燼燃燒過的刺鼻味道,地上細碎未處理乾淨的紙屑,這一切都在提醒著鬱珩,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真實性。

他若有所思,提步邁出廢院,若真的像那人所說的,在今夜要刺殺他父皇……

他的步伐不禁加快幾分,黑暗中他勾起一抹嗜血殘忍的笑。

希望他還能趕得上……一場好戲的開場。

按著距離宴會最近的場地朝著目的地前進,鬱珩邊走邊思襯,本該一路不停趕著去宴會場地,找個合適的時機揭穿刺殺之人。

他才有可能入的了皇帝的眼,只有他強大起來,手握重權覆雨翻雲,才能衝破此時困境,解開枷鎖。

這樣想著,本該前進沿著既定路徑不停,鬱珩卻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是不自覺停頓一刻,他僵愣一瞬,旋即嗤笑出聲。

他瘋了。

他竟然在這裡聽到了那人的聲音,那聲音微乎其微,幾不可聞,隻剛才一下,快的叫人抓不住。

是幻覺吧……鬱珩低下頭顱羽睫微顫,將眼中神色盡數壓下。

往前遲疑著邁了兩步,最終還被被一道聲音叫住。

他心下疑慮,轉過身後遠遠看見一隻……貓蹲在原地,眼睛閃著油綠的光彩,在黑暗中瘮人驚悚。

鬱珩提步走向那隻貓,停在離它幾不遠的地方,走進了將這隻貓的全貌看盡。

果不其然,一條後肢高抬,被小木枝棍捆綁,底色純白,足底發黑,是那日那人在宮道上撿的貓。

可……

鬱珩蹙起眉,她的貓怎麼會在這裡?

不是怎麼回事,在這個想法湧起時他的心跳幾乎靜止,又或者說他心劇烈跳動。

總之是,在那瞬間,多年的生存的第六感告訴鬱珩,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他撫上自己心口的位置,那裡熾熱又飛快的跳動,幾欲噴薄而出的東西又被堵在胸口,一時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腳下的小貓一直喵喵的叫,在看到他之後蹦跳著以它最快的速度想著一個方向跳,像是在提醒著他什麼。

鬱珩感受著大腦耳邊無法忽略的心跳聲,毫不猶豫跟上了那貓的步伐,它正在全力奔向的地方……

是一片死湖……

鬱珩心下咯噔一聲,像是感知到什麼,幾步跨越過艱難跑跳的幼貓,越靠近死湖他越是心悸。

原來是真的……剛才聽到的真的是她的聲音。

所以……她剛才是在……呼救?

鬱珩不敢在往下想了。

他狂奔湖邊,朝著死寂的湖面一躍而下,汙泥黑水登時一齊湧上,視線受阻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他屏氣凝神,在水下一寸寸的摸索。

堅持住啊,一定堅持住,等他找到她。

等等他,一會兒真的就一會兒……

情急慌亂下,天時地利沒有一個是站在他這邊,他越是著急想要將她帶出來,卻越是一無所獲。

或許人的本能都是在這種危難關頭迸發。

不知為何,鬱珩突然想起那日他重傷醒過來之後,蓋在他身上軟軟的氅衣,像一團棉花一樣又輕又軟。

攜著濃烈的膩的叫人發暈的馥鬱玫瑰香氣,鋪天蓋地的將他裹挾其中。

黑暗中,他像是有感知到一絲幾不可聞的相似氣息,他順著那道氣息遊走,在拉到人的瞬間,順勢扣上那一抹纖腰。

雙唇相觸,他蠻力撬開她的牙關,紅舌相抵的瞬間,像是遠足者嘗到乾涸荒漠裡最後一口清涼,垂死掙扎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

親了親了,我瘋了我的天,終於!!!

雖然你們之前連手都沒拉過啊啊啊啊,但是我們可以直接!!!

鬱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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