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第一奸臣》第兩百二十九章 軍比的約定
聽聞國出聖君才出山?這可是真正的高隱之士啊!
宋徽宗滿臉受用,越看周侗越覺得順眼。
張商英趁機配合江辰道:「此等忠義又身有大才之人,應該大加封賞才是!
如此一來,必會引得天下英雄爭相來投,不僅有利於民間安穩,對聯金滅遼的大計也大有裨益!」
「不錯!張愛卿言之有理!」
宋徽宗點了點頭,剛想給周侗封賞個官職,蔡京就出言反對道:
「武者若要獲得封賞,盡可前去參加武舉,否則隨便拉來一個粗鄙武夫都能得授官爵,這天下的規矩豈不是亂套了?」
「蔡相所言甚是!這周侗一無功名,二無功勞,若貿然加封,必然會遭人非議!」
「還請官家三思!」
蔡攸和王黼、孔端友等人紛紛出言反對。
宋徽宗不見喜怒的淡淡看了蔡京一眼,止住了後面的話。
這時,周侗已經帶著濟民軍進入了皇家商會大廈正面的水泥大廣場。
刷!
隨著令旗揮舞,兩千人的巨大方隊突然分解,化為了十二個小塊。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起!」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炎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玨,飢啖匈奴肉,渴飲匈奴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隻今決!男兒仗劍行千裡,千裡一路斬胡羯!」
……
濟民軍踢著正步,唱著軍歌,衝天豪氣直撲面門!
「好!好戰歌,好士氣!」
「濟民軍令行禁止,軍容整肅,簡直堪稱是精銳之師!」
張叔夜和朱易年等人看得滿眼放光,大聲稱讚。
譚禛卻一臉不屑的嗤笑道:「不過是花架子罷了,算得上是什麼精銳?再說了,他們這是個什麼陣勢?
進不能攻,退不能守,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嘛!」
「不錯!咱家雖然沒有像譚提舉一般熟讀兵法,擅長帶兵之道,但也看得出來,此種陣型實在是不堪一擊!」
「這就是江辰所說的將帥之才?呵呵!」
梁師成與蘭從熙幾名提舉宦官說話間,禁不住嘲弄的看了江辰一眼。
「別不懂裝懂!如果你們不服,完全可以把麾下廂禁軍拉來較量一下!」
江辰一臉鄙夷,毫不客氣的給予還擊。
他這段時間雖然官職沒有提升,仍舊是從六品的起居郎,不過手中權勢卻與日俱增,甚至通過皇家商會還得到了不少世家豪門的暗中支持。
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忌諱譚禛和蘭從熙這個級別的對手了。
「我們不懂裝懂?」
「哼!我們帶兵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刮西北風呢!真是坐井觀天,狂妄自大!」
譚禛和蘭從熙氣笑了,完全不信江辰隻訓練了個把月的濟民軍會是廂禁軍的對手,於是齊齊對宋徽宗施禮道:
「官家,既然江辰想讓廂禁軍檢驗一下濟民軍,奴婢等自是樂意效勞,還請官家應允!」
隨著他們話音落下,蔡京也笑道:「官家,聯金滅遼只在朝夕,不如便答應了江辰與幾位提舉官的建議,也好順便檢驗一下軍隊戰力!」
「嗯!」
宋徽宗點頭道:「好!那便依蔡相之奏,三日後,讓廂禁軍與濟民軍比試一場吧!」
「多謝官家!官家聖明!」
蔡京、譚禛和蘭從熙都滿臉得意的笑了,同時幸災樂禍的望向了江辰。
江辰也笑了。
就汴京那些整天只會喝酒賭錢、欺負廂軍妻女的廂禁軍,他還真的沒有瞧在眼裏,既然對方不怕丟醜,他自然樂得成全。
若是藉此能引起宋徽宗等人對大宋武備的重視,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於是,他信心滿滿的對宋徽宗施禮道:「多謝師父成全,弟子定不令您失望!」
「奴婢等也不會令官家失望!」
蘭從熙和譚禛鬥雞一般的盯住了江辰,生怕宋徽宗從心裏上站到了江辰一邊。
宋徽宗看得一臉好笑,正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這幾個心腹之人的關係,鄭皇后忽然發出了一道低呼,拉著宋徽宗的胳膊道:「官家,您看,有字!」
「有字?」
宋徽宗和眾人聞言一愣,齊齊向樓下逐漸走近的濟民軍隊伍看去。
隨即便看到濟民軍所組成的十二個方陣所呈現的幾個大字:
門主萬歲,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這……」
「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江辰這該死的小奸佞,也太會拍馬屁了吧?
蔡京和蘭從熙、譚禛幾人看得滿臉鬱悶。
宋徽宗卻看得滿臉興奮,禁不住對江辰道:「這個周侗果有幾分本事!」
江辰點頭認可道:「周侗的確有將帥之才,但這不是主要原因!
最重要的是濟民軍深感官家恩德,日夜苦練,所思所想都是為官家拋頭顱灑熱血,上陣殺敵,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好!濟民軍可堪大用,可堪大用啊!」
宋徽宗聽著嘹亮的軍歌,看著整肅的隊形,心中禁不住豪氣頓生,對下方濟民軍揮手喊道:「朕的將士們,你們辛苦了!」
啪——
隨著宋徽宗話音落下,唱歌立止!
濟民軍就彷彿得到了最高命令一般,側頭四十五度,齊齊向宋徽宗行了一個軍禮:「忠於門主,忠於大宋!」
「哈哈哈……好!很好!甚好!」
宋徽宗滿意大笑。
他之前也有檢閱過軍隊,不過那些軍隊的將士都是統帥發佈命令後,才會給他回應,令他總感覺跟軍隊之間有一種無形的隔閡,難以完全信任。
像濟民軍這般本能回應他,讓他有一種完全掌控之感的部隊還是頭一支,所以他非常的高興,同時對濟民軍也打心眼裏產生了認同之感。
「嚴格訓練,嚴格要求,濟民報國,永爭第一!絕不給門主丟人!」
濟民軍高喊口號,第一時間就給予了宋徽宗回應。
「永爭第一?」
蘭從熙和譚禛等人滿臉膩歪的撇了撇嘴,覺得濟民軍完全就是坐井觀天,不自量力。
宋徽宗卻是一臉期待:「好志氣!朕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