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第一奸臣》第兩百二十七章 的確別有用心
可蔡京卻不能不管朱勔,因為朱勔不僅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還是他掌控江南各大世家豪族的關鍵紐帶,絕對不容有失。於是,他對江辰喝道:「大膽,方臘如今明明被朱勔打得潰不成軍,四處逃竄,覆沒只在朝夕!
你卻在官家面前危言聳聽,惡意詆毀本相與朱勔,到底居心何在?」
「呵呵!
潰不成軍?覆沒只在朝夕?那不知方臘何時會覆沒?蔡相可能給出一個具體時間?秋收之前嗎?
若蔡相敢立下軍令狀,那下官便當場認罪,你可敢?」
江辰絲毫沒有在意蔡京的大相公威風,直接針尖對麥芒。
官職大小他不在乎,可廂軍軍權他一個人頭都不會讓,否則一步退步步退,也就別指望以後能有所作為,改變歷史了。
立軍令狀?
你當本相是傻的嗎?
蔡京一臉鬱悶,這個話他可不敢保證,板起老臉冷聲道:「江辰,你少顧左右而言他,朱勔若是平亂不利,自由國法嚴懲,還輪不到你來僭越。」
糊弄了一句後,蔡京接著道:「今天討論的要點是廂軍的收編事宜!既然你已找到了解決冗兵問題的辦法,若是沒有私心,便無需將廂軍全部編入理門門下。
讓其餘廂軍繼續由幾位提點官繼續統領,你只需從皇家商會拿出銀錢把他們的待遇提高到於濟民軍一般便可,缺了人手大可找蘭提點他們調度嘛。」
「蔡相所言在理!這樣一來,也可以避免廂軍與廂禁軍之間的矛盾衝突,對汴京治安大有益處!」
「江辰你放心,你如果缺人手,隻管打聲招呼,我們是絕對不會推脫的。要是這樣你還不肯答應,那你可就真是別有用心了哦!」
蘭從熙和譚禛幾位大宦官大聲附和,一臉笑眯眯的看向了江辰:拿江辰賺來的錢去收買手下的人心,天下還有比這更令人快意的事情嗎?
「我的確是別有用心!那又能如何?」
江辰冷冷一笑,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你說什麼?」
蔡攸和王黼幾人同時驚呆了。
「你竟真的想要造反?」
蔡京滿臉興奮,很是不可思議的盯住了江辰。
「蔡相您是出門忘記吃藥了?還是祖墳被刨後失了心?
我可是上天指定的送書之人,還指望幫著師父早日升天,好積累功德呢!怎麼可能會造反?」
江辰嘲弄的瞅了蔡京一眼。
既然蔡京已經對他起了殺心,他說話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反正等下他有的是辦法能哄得宋徽宗開心,根本不擔心會被定罪。
呃——
「什麼早日升天?是重歸天庭!你怎麼老是記不住?」
狗皇帝宋徽宗沒好氣的瞪了江辰一眼,不過臉上卻不見什麼怒色,若說江辰會造反,他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不說是他,連他身邊的鄭皇后和王貴妃幾女也不相信。
見了宋徽宗的反應,蔡京氣得老臉直抽抽,對江辰質問道:「既然你不想造反,為何非要獨掌廂軍軍權不可?」
「因為我要幫師父平定方臘之亂,奪回燕雲十六州,讓屢次挑釁邊疆、抓我大宋子民前去充為奴隸的西夏跟交趾付出血的代價!
令世人牢記,犯我大宋者,雖遠必誅!
這個理由足夠嗎?」
江辰語氣鏗鏘,擲地有聲!
「好!好一句犯我大宋者,雖遠必誅!」
「小江大人好志向!」
何執中和鄭居中幾人鼓掌誇讚。
宋徽宗一看江辰那火熱的眼神和決然的表情,就知道這絕對是江辰的真心話,禁不住欣慰點頭道:
「良臣不愧是朕的好弟子,這份少年英豪之氣倒是頗有朕當年的幾分風采!」
呃——
就你?
比昏庸還差不多,比英豪之氣……你還是算了吧!
蔡京和張商人等人禁不住同時抽了抽嘴角。
江辰忍著心中膩歪,施禮笑道:「多謝師父誇讚!弟子雖然不才,但也總算學得了師父的幾分蓋世風采!」
「哈哈哈……」
宋徽宗滿臉得意的大笑起來。
張商英見狀,趁機開口道:
「據老臣所知,江辰之所以打亂之前的廂軍編制,那是要因材施教,根據那些廂軍的特長進行培訓,以方便更好的構建各地的皇家商會產業鏈。
若是令出多門,一是不利於統一管理,二還容易泄露皇家商會的各項產業秘密,實不可取!」
「臣也是一般看法!畢竟皇家商會的秘方才是重中之重!」
何執中一臉認可,似笑非笑的瞅著蔡京道:「當初江辰保證能解決冗兵事宜時,官家曾承諾會將廂軍全權交給江辰安排。
如今江辰眼看便要立下曠世奇功,蔡相卻橫插一腳,諸多難為,到底是為了哪般?
是想要官家出爾反爾?還是要分上一份功勞?就不怕傳了出去,會有礙名聲嗎?」
「住口!你休要血口噴人!」
蔡京氣得直跳腳,惱怒道:「本相何曾想要分他的功勞了?
本相所慮者,不過是怕江辰太過年輕衝動,又無有統兵經驗,驟然大權在握,會多生事端,危及社稷罷了!」看書溂
「危及社稷?
哼!
危及社稷的人是蔡大相公死保的朱勔,而不是天選的送書功臣江辰!
江辰自入京以來,所作所為,哪一件不是為國為民?蔡相如何看出他會危及社稷了?
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鄭居中因為蔡京這幾日又是受傷、又是被刨祖墳,老態盡顯,也逐漸對蔡京失去了畏懼之心,直接就將上次爭奪相位失敗的怨氣發泄了出來。
「你……」
蔡京氣得後腦杓突突直跳,同時面對江辰、張商英、鄭居中和何執中幾個大小狐狸,他很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抑鬱感。
王黼見狀,趕忙出言為蔡京解圍道:「蔡相也是顧全大局,為了社稷安危著想,並沒有真的給江辰定罪,鄭大人莫要刻意曲解。」
說著,他一臉不爽的看向江辰道:「不說蔡相,這文武百官中,除了少數幾個與江辰親近之人外,誰不認為他太過年輕了?
誰又真的放心讓他獨自掌管二十多萬的廂軍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