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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許》第47章
劉媚瀾看向劉彥清,原來,他就是自己從未見過的那個人。只是,這箇舊人,就非得是劉彥清不可嗎?劉彥清看了看男子,又再次看了看劉媚瀾。心中對於當年的事情,已經大概猜了大半。那個和他一樣姓劉的人,他已經不想再接著猜下去了。劉大郎見此,知道是自己已給劉彥清惹了禍事,但。

現在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是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解救的辦法。他看向劉媚瀾,劉媚瀾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解決。畢竟這件事情,是出在蘇寧和劉彥清這些長輩身上根本就不在自己。她就算是蘇寧的孩子,也沒有權利讓兩個人不見面。她張了張嘴,後又不怎麼開口。

劉彥清知道,是自己今天來給劉媚瀾帶來了煩惱。現在劉媚瀾都是這個表情,還不知道一會兒自己見了蘇寧之後,蘇寧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劉彥清向劉媚瀾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劉媚瀾突然抬手將劉彥清給叫住,劉彥清轉過身,絲毫不明白劉媚瀾現在這樣攔著他還有什麼意思,明明他都已經。

劉媚瀾沒說話,而是轉過身走到櫃枱處,將自己的鑰匙拿了走到劉彥清的面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和我娘認識,不過既然是來見我娘的,就先見過再說吧。」劉彥清想了想,跟劉媚瀾坦白,「我是劉彥清」。劉媚瀾頓住,轉過身來看劉彥清,「我還小,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還是自己去。」

說完後,她又走到門口。劉彥清也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才好,他站著不動。劉大郎拍了拍他的胳膊,「阿郎,現在來都來了,你就先跟她見一見再說。」劉彥清看向他,劉大郎沖著他點了點頭,劉彥清無奈走出門。劉媚瀾現在正在門口站著,同樣跟她一樣站在門口等人的人她都認識。

可以說,就沒有不認識的。劉媚瀾也不知道為什麼,劉彥清來要把這些人都帶來。不過轉念想到他這些年都在汴京,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劉政生給他點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假裝咳嗽兩聲,在劉彥清等人出門之後,就上前將門給鎖住了。劉彥清叫住劉媚瀾,劉媚瀾往劉彥清的方向處看去,等話。

劉彥清往裏面看了看,說自己剛剛吃剩下來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劉媚瀾看了看門鎖,也不知道到底是放下好還是接著端著好。劉彥清朝著劉大郎擺了擺手,讓他在這裏看著。正巧在這個時候,劉大郎的肚子響了起來。劉彥清沒辦法又換了一個人,好像接著讓劉大郎在這裏待著就能把劉媚瀾吃虧。

劉媚瀾將門給打開,留了一個人在裏面。臨走的時候,劉媚瀾還是不放心,讓那個人要是碰到有人來,就告訴他讓他先選好,明天再過來取。男子點了點頭,劉媚瀾這才將劉彥清往自己家裏面引。劉彥清跟在劉媚瀾的身後,走到路口的時候,他準備去馬車那裏。劉媚瀾看了看,將他阻止了下來。

劉彥清不明白,為什麼劉媚瀾在這會兒將他攔下來。劉媚瀾給他指了指即將要走的山路,「這路別的沒有,就是險了些。馬車走不了,只能走上去才能到。」劉彥清有些尷尬地將剛剛踏上馬車的腳給收回來。幾人往山上走去,身後跟著的幾個男子,都在疑惑為什麼劉媚瀾沒有直接進之前的房子。

不過這些話他們都不敢就這麼說出來,畢竟因為什麼出來他們也是知道的。劉彥清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他只知道蘇寧現在嫁給了一位姓劉的人家。這個人家可能和自己有點親戚關係,再多的就不知道了。烈日當空,幾人走到半腰的時候,就已經走不動路了。尤其是劉彥清,他滿頭都是累出的汗水。

他一邊大喘氣走著,一邊用袖子擦自己的額頭上的汗水。劉媚瀾見狀,也不說話,就默默在前面帶路。沒過多久,幾人終於是走到了。劉彥清看著眼前的窯洞,長嘆一口氣。劉媚瀾將大門給打開,帶著劉彥清幾人走進院子裏面。劉彥清四處看了看,又看向另外一邊的屋子,「那裏不知是誰家。」

劉媚瀾掃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默默回答了一句,那是她師父家裏。劉彥清哦了聲,劉媚瀾長吸口氣,看向自家房門。此時,徐當也從屋裏出來。他想親眼看看,那位在蘇寧心裏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出門之後,他先是被劉彥清身上的衣服給驚到了。身後,徐華也跟著走了出來看劉彥清什麼樣。

劉媚瀾看向一邊,徐當沖著她點了點頭。劉媚瀾心裏有了底,帶著劉彥清走到家門口。劉媚瀾將門給打開,蘇寧就走到了門口。劉媚瀾將她看了幾眼,往後退了幾步,讓劉彥清進門。劉彥清點了點頭,剛走到門口就與蘇寧的視線相撞。「這、」劉彥清往劉媚瀾這邊看來,劉媚瀾沖著他點了點頭。

劉彥清這才走進門,他看著蘇寧一句話也不說。蘇寧也是一樣的,看著劉彥清一言不發。劉大郎跟著走了進來,看見滿屋子就蘇寧一個人,便就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家主子心裏一直放不下的那個人。劉彥清上前,「寧寧,你還好嗎?」他問,蘇寧看著他的臉,鼻子一酸就要當著面哭出。

她吸了吸鼻子,轉過身不再看他。劉彥清又上前走了一步,「我在京城收到一封信,那人說你在家裏受苦,我不放心你,過來看看。」蘇寧沒有說話,豆大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面流出,順著臉頰滴落到手上。劉彥清以為蘇寧不說話,是在怪罪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看她,於是便沖著她雙膝跪地下。

劉大郎驚呼一聲,蘇寧趕忙轉過身,卻發現劉彥清正沖著她跪下。她趕忙走上前,將劉彥清往起拉,「你現在是當官的了,我哪裏受得起。」劉彥清搖了搖頭,「寧寧,你原諒我吧。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見你,我在京城太忙,常年給哥哥說讓他找你,結果他沒有跟我說,我收到信之後就過來。」

他說到這,突然就說不出來話了。蘇寧長嘆口氣,「我,你這讓我怎麼說。」她鬆開抓著劉彥清胳膊的手,轉過身就準備往前走。劉彥清一把將她的手給拉住,「寧寧,等我來了之後,我才知道,你早就已經嫁人。我、」說到這,蘇寧突然轉過身來,她盯著劉彥清的眼睛,不清楚為什麼是這樣。

劉彥清現在來找她不就是應該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為什麼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劉彥清看著她的表情,以為是她還在怪他沒有來。但是現在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蘇寧說自己的事情。劉媚瀾走進門,知道這件事兩個人都在鼓裏,於是她解釋,「多的我也不多說,我爹是劉武,你自己想。」

劉媚瀾說完就出了門,劉彥清想要追上去,但是被蘇寧拉住胳膊。「不管怎麼說,瀾兒還是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別跟她說了。」劉彥清完全不敢相信剛剛劉媚瀾跟他說過的話,「寧寧,她在說什麼,劉武?這怎麼可能呢,你嫁的人是劉武,你竟然嫁給了我哥哥,這、」

蘇寧揉了揉眉心,鬆開他的手坐在桌子前。劉彥清趕忙追上來,單跪在她旁邊,抓著她的胳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蘇寧看向他,她倒是想把這件事情跟他說。但是她又怕這件事情過去太久,就算是說了,他也沒有幫她的辦法。於是,她搖了搖頭,轉過身子準備不跟他解釋。

蘇寧這麼做,劉彥清也是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劉武逼你嫁給他,你跟我說,我現在就去找他。」劉彥清問,蘇寧搖了搖頭。劉大郎這時走上前,蹲在劉彥清的身邊,「阿郎,別的先不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跟著人家。現在你們這樣一個逼著一個,最後也說不上什麼啊,你說對吧。」

劉彥清沒辦法,隻好站起身。蘇寧低著頭,始終都不敢抬頭去看他。之前一直日日都在想的人現在來看她了,但是她現在已經不再和之前一樣希望他來了。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蘇寧,又怎麼敢再次奢求什麼。劉媚瀾出門之後,就趴在牆上看徐當,徐當見她的臉色不太好,便走過來問劉媚瀾。

看看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劉媚瀾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看了眼自己門,之後又迴轉過頭,「師父,那人來了,但是我不希望他來。」徐當皺了皺眉,「不是之前跟你說過,他這次來,是要帶你們走的。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想想你娘。能過上好日子,就去過,她不能一直都在這裏住著。」

劉媚瀾長嘆一聲,「我知道事情是這個事情,但是問題是那個人是劉彥清,我不知道我們這次去,會過什麼日子。與其寄人籬下,還不如自己在這過著呢。」徐當揉了揉鼻子,走到劉媚瀾的面前,「我知道,但是這件事也是沒有辦法。你娘是什麼想法,你有沒有看見她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

劉媚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恐怕不好辦。」徐當想了想,之後又朝著劉媚瀾擺了擺手,讓她跟著自己出去。劉媚瀾按照徐當說的,走到外面。徐當看了眼裏面,劉彥清等人都在劉媚瀾的家門口,只有幾個人往這邊看來。徐當和劉媚瀾換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站著說話。

劉媚瀾一到地方,就蹲下身子,一動也不動。徐當跟著坐在她身邊,「之前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劉彥清這個人,要我說,這就是孽緣。明明辦不到的事情,非要把兩個人都綁在一起。」劉媚瀾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非常希望今天來的人不是劉彥清,「但是偏偏來的人,還就是他,這可怎麼辦啊。」

徐當想了想,最終是搖了搖頭,「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緣分的事情,誰又能說好。」劉媚瀾長嘆一聲,「我娘現在肯定是不想出門,不知道為什麼我覺著是這樣。」徐當摸了摸劉媚瀾的頭,突然他的耳朵動了動,抓過頭,突然看見不遠處的白兔子。他幾步跳躍,就將來不及跑的白兔給抓到手裏。

之後,徐當帶著剛剛抓的兔子來到劉媚瀾的面前,將兔子遞給劉媚瀾。劉媚瀾看了眼他,將兔子抱在懷裏。徐當坐在劉媚瀾的身邊,「為師就告訴你一件事情,就是。人就好像是這隻兔子,還沒有被人抓住,它就是自由的,但是它一旦被人抓住,它就得去面對之後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劉媚瀾看向徐當,徐當用下巴給她指了指兔子,「我剛把它抓住,它也不知奧我會把它給抓住。那現在,你是準備吃了它,還是養著它。」劉媚瀾想了想,又摸了摸懷裏的兔子。兔子的體型很大,看樣子已經是非常老了。就算是養起來,過了不久也會死掉,劉媚瀾道,「太老了,我準備吃了。」

徐當點了點頭,「你準備吃了它,那對它來說就是壞事。但是它真的是壞事嗎?你好好想想。」劉媚瀾摸了摸兔子的耳朵,「師父是想說,我認為是不好的,但是我娘不會這麼認為。」她看向徐當,徐當點了點頭,「你跟著他們去京城,之後就會遇到姻緣。為師覺得,這事應該算是好事一件。」

劉媚瀾點了點頭,看上去很是乖巧,徐當抬手摸了摸劉媚瀾的頭,「但是你要是一直都在這裏住著,那以後的事情,可就難了。這兒的人是什麼樣子你也知道,你現在也快到了年紀,你覺得,你能找到什麼好人家。為師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剩下的路,還需要你自己一步一步走,怎麼選擇怎麼來。」

劉媚瀾不說話了,她將兔子放在徐當的懷裏,「那起碼,讓徒弟先送送師父吧。」徐當搖了搖頭,「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之前都是騙過你的人,你這個傻丫頭,還想著送送我啊。」劉媚瀾低下頭,這句話她不知道應該怎麼接,徐當輕笑一聲,「你以後不要荒廢我教給你的東西,就好。」

劉媚瀾咬著嘴唇,「可是師父,我真的捨不得你。」徐當摸了摸劉媚瀾的頭,「為師也不願意讓你走,但是,這一步你必須要走。」劉媚瀾低下頭不說話了,徐當將兔子放到劉媚瀾的懷裏,「日後要常常把我的話放在心裏記一記,為師我啊,在送走你之後,也準備回去到山裏了,回去看看他。」

劉媚瀾當然知道徐當說的這個人是誰,只是她現在已經說不出什麼感慨的話了,因為一切都已經定好了。「好了,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為師教給你一個好玩的,你看。」說著,他隨便抽出來幾根草,在劉媚瀾的面前,將它折成兔子的模樣。劉媚瀾看了這些依舊是開心不起來,徐當無奈笑了笑。

他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劉媚瀾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已經跟劉媚瀾說了。現在不管是她準備往哪個方向走,其實都已經不再受他管了。他就算是有那個心,之後這件事情也會向著本來的方向發展。也就是說,該來的終究會來的。「為師有你這樣的徒弟,說實話,這輩子還挺成功的其實。」

徐當說著,笑出了聲。劉媚瀾卻是哭了出來,徐當將她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哭什麼,以後別人要是說什麼你都哭,那為師可要後悔死了。要知道之前你都不是這樣的,你之前是什麼樣子來著,反正不是現在這樣。」劉媚瀾抬起頭看著徐當,徐當突然就不說話了,二人就這麼相互對視著看對方。

蘇寧擦了眼淚,站起身,「我不管說什麼,現在都已經沒有用了。劉彥清,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我。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劉彥清將蘇寧的胳膊拉住,「寧寧,當年的事情,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的。」蘇寧吸了吸鼻子,「我不知道,你不要再跟我說這話了。」

蘇寧將自己的胳膊從劉彥清的手裏抽出,劉彥清沒辦法隻好不再上前去拉,「寧寧,我知道你現在還在心裏怪我。但是,這件事我是真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不願意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去問誰。劉武人在哪裏,你也不跟我說,我應該到哪裏去幫你,我沒有辦法,你不開口我真的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寧就抬手將他沒有說完的話給打斷,「相公現在是有家有孩子的人了,我也是,所以現在就誰都不要打擾誰了。你接著去京城當你的官,我接著在這過我的日子。」劉彥清哪裏肯,他走上前,「這裏怎麼能住人,這麼冷,你不能一直都在這裏住著,跟我一起去京城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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