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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許》第56章
蘇寧點了點頭,看向他,「你的意思是,我還得謝謝你嗎?」劉彥清皺著眉頭,他怎麼感覺現在不管跟蘇寧說什麼都說不通,「你知道我不會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回京城罷了。還是說,你是因為他們的事情才不願意回去,可是這個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真論起來,你阻止不了。」

蘇寧沉默著不開口,劉彥清又接著說道,「我哥哥他是什麼話都會說出口,他這個人就是那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要是撒謊騙你呢?到時候你該怎麼辦?」蘇寧抿了抿嘴,劉彥清說得確實有道理,但是這個怎麼可能。她搖了搖頭,「不可能,之前我還在那的時候,他都能把他娘給送出去過。」

劉彥清愣住了,「送出去?去哪裏?我只知道,我娘一直都在家裏養病。」蘇寧看向劉彥清,「你說的這個是真的?」劉彥清點了點頭,蘇寧深吸口氣,不敢相信劉彥清說的,「這怎麼可能,明明當初是因為保護我,就被劉政生給送走了,現在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養病?她哪裏會得什麼病。」

劉彥清道,「我回去的時候,看見我娘在床上躺著,連話都說不了。哥哥給找了神醫來治了很久,都不見好。我回去之後,好像就更嚴重了。」蘇寧一驚,慌忙看向劉彥清,「你說什麼?更嚴重了?怎麼會這樣,明明我還在的時候,她身體很好,怎麼現在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嚴重,是什麼病啊。」

蘇寧問,劉彥清說不出來。蘇寧趕忙往家裏跑,劉彥清跟在她的身後。二人進了家門,蘇寧就開始收拾東西。劉媚瀾站在一邊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蘇寧這樣。見劉彥清跟著進來,便問道,「二伯伯,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一回來就收拾東西啊。」

劉彥清也不知道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跟劉媚瀾說,蘇寧一邊收拾一邊對劉媚瀾說,「瀾兒快收拾,咱們要出去一趟。」她說完,又將剛剛收拾好的放在桌面上。劉媚瀾點了點頭,也跟著開始收拾起來。她們要帶的東西不是很多,沒過一會兒就收拾好了。剛走出大門,就遇到了正在門口等著的徐當。

蘇寧看著徐當,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徐當抬了抬下巴,「我是來找劉媚瀾的,要給點東西,不耽誤各位吧。」蘇寧點了點頭,轉過身,跟劉媚瀾說道,「瀾兒,你師父找你,娘先下去等你。」劉媚瀾點了點頭,之後蘇寧就和劉彥清一起走了,單單留下徐當和劉媚瀾兩個人,還站在原地沒有動過。

直到徐當嘆了口氣之後,劉媚瀾才問道,「師父,你要給我什麼東西啊?」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劉媚瀾還有點興奮。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蘇寧要突然就要帶著她一起走。但是,徐當能給她東西,一定是為了考驗她之前學的那些東西。除了這個以外,劉媚瀾就再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是能給她的。

徐當看著劉媚瀾這張臉,內心很是不舍。但是,劉媚瀾偏偏就跟沒事人一樣,感覺她還有點興奮。沒良心的娃,徐當隨口在心中吐槽一聲。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劉媚瀾將東西接過,「這是什麼?」她正準備將東西給打開,看看裏面有什麼的時候,就被徐當阻止了,「等你下山之後再給看吧。」

劉媚瀾哦了一聲,徐當點了點頭,之後就什麼話都沒有說走了。劉媚瀾看了眼他的背影,決定等回來之後問問徐當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現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想到這劉媚瀾就快速向山下走。到了山下的時候,只有蘇寧一個人。劉媚瀾走到蘇寧面前,「娘,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裏二伯伯呢?」

蘇寧道,「去尋車了。」劉媚瀾點了點頭,再沒有說什麼。二人等了沒有多久,劉彥清的馬車就到了二人面前。蘇寧和劉媚瀾上了劉彥清的那一輛馬車。因為劉彥清吩咐過,男子什麼話都沒問就往來時的那一條路走去。車上,三人都沒有互相說過話。中間的燭光一閃一閃,好像即將要滅掉一樣。

劉媚瀾一直盯著那一點燭火,看著它一點一點舞動。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響起女人淒慘的哭聲。劉媚瀾趕忙將簾子拉起來看。遠處,女人正跪在地上哭喊。劉彥清在這個時候,也是走到了劉媚瀾的身邊一起看去。或許是因為月光的原因,女人的身形和臉都非常清晰,劉彥清見此,皺了皺眉。

劉媚瀾是不認識這個女子的,但是看見劉彥清的表情,就問道,「二伯伯認識嗎?」劉彥清深吸口氣,「不算認識,之前找知縣幫過忙。」說完之後,他就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著。蘇寧看向劉彥清,「是不是你才問的那個,就是趙大郎那一家的事情。」劉彥清點了點頭,蘇寧皺了皺眉,又嘆氣。

劉彥清看向蘇寧為什麼嘆氣,蘇寧搖了搖頭,「知縣打了八十棍子,現在肯定是又把人給打了一頓。」劉彥清皺眉,準備走的時候。蘇寧將他的袖子給拉住,「你幹什麼去。」蘇寧道,劉彥清回答,「當然是去幫忙,林戶長應該不會不管這件事。」蘇寧直接將人給拉回來,「沒用的還是算了。」

劉彥清準備開口說點什麼,蘇寧又接著說道,「你去沒有什麼用,還是坐著等林戶長解決這個事情。」劉彥清看向門口處,蘇寧抿了抿嘴,「別看了,你越是管,他打得就越狠。」劉彥清聽見這話,瞬間就打消了要出去的念頭,乖乖坐了回去。劉媚瀾看了眼兩人,又重新低下頭去看搖動的燭火。

女子在地上跪著,心就像是被人揪住一樣疼。但是她哭了沒有多久,就站起身往林戶長家裏走去。她希望林戶長再把劉彥清帶著給她申冤,但是這一次還沒有走到林戶長家裏,她就被人綁回了家。到家之後,她看著地上的屍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趙大郎喝了口酒,走到女子面前,「還敢跑?」

女子搖了搖頭,「不跑了,我再也不跑了,但是招弟不能死啊。」趙大郎冷笑一聲,「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有什麼好。」女子跪在趙大郎的面前道,「但是那是官人的孩子啊,官人,招弟不能死。」趙大郎再沒說話,就回自己屋裏面睡覺了。就這個時候,趙娘突然開口,「娘,我想要抱抱。」

女子一愣,站起身跑到趙娘面前跪下,將趙娘抱在懷裏。「娘抱,招弟,娘現在就帶你走。」趙娘沒說話,雙手將女子死死抱住。但是之後,她的雙臂就因為沒有力氣掉下去了。在胳膊掉下去的時候,女子的呼吸都停住了。過了很長時間,她輕輕搖了搖頭趙娘的身體,但是趙娘一句話都沒有回。

她不相信,又再次搖了搖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回答,將人換了個姿勢抱著時。她看見趙娘的衣服,有很大一塊地方都濕了。她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趙娘的位置一樣,也是濕了一大片。她將手給放上去,再次拿起來的時候,手上全部都是血。「怎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會、這樣。」

她又將趙娘的身體抱起來,用力搖晃幾下,趙娘依舊是沒有反應。「醒醒,醒醒娘帶你走,招弟。」女子喊道,她聲音很大,吵到了剛剛睡著不久的趙大郎。趙大郎睜開眼,朝著門口那邊吼道,「大半夜的哭什麼?還想跑,你覺得你能跑得了?能睡睡,不能睡滾蛋,吵我幹什麼,瘋婆子一個。」

女子不言,低頭一直看著趙娘的屍體。趙母和趙父這個時候剛好回來,但是還沒有進門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呆住了。昏暗的燈光將女人的背影照得非常瘦小,凌亂的頭髮胡亂披散著,懷裏還抱著一個孩童。要不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他們都還要以為是什麼人從地府爬出來找人索命來了。

趙母快步走進門,一巴掌拍在女人的頭上,「你在這發什麼瘋,還不回去睡覺。」話音剛落,她就看見了女子懷裏的趙娘。趙娘的身上全都是濕濕的一大片,女子的手上還是紅色的血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血全部都是趙娘身上的。趙母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剛打了她,但是現在也不能回頭。

趙父跟著走了進來,他看見正在女子懷裏的趙娘,問道,「你們這是。」女子看向趙父,「爹,今日知縣不是動手打了八十棍子,你為什麼把娘帶出去。」趙父啞口,不知道說點什麼,女子輕笑一聲,「官人說了,都是我沒有看好招弟,才讓知縣看到了。全都是我的過錯,是我不應該這樣的。」

趙父準備開口的時候,趙母突然插話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都知道。」女子不說話,趙父見狀趕忙將趙母給拉走。他總覺得今晚的女子有點不對,但是他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被趙父拉著的趙母還在掙扎,她將趙父的手給打下去,「你抓我幹什麼,難道我說得有錯嗎?」

趙父朝著女子那裏看了一眼,又回看向趙母,「你快別了,少說點話。」趙母冷笑一聲,「笑話,你以為我會怕她不成?」她道,趙父長嘆口氣解釋道,「不是說你怕不怕,是說,你沒看見她手上全都是血,還不知道是誰打的。你現在跟她說什麼,人家現在也在氣頭上,你少說一點話不就好。」

趙母又是一聲冷笑,「怎麼,你這麼說是她還準備打我不成。麻煩死了,不過是打了那丫頭幾下。區區這麼一點小事,還跑去跟戶長說。現在戶長都不管咱們家了,以後都是知縣管,她以後要是一有事就去找知縣那還過不過了,我看打了她才好,解氣。」趙父一巴掌拍在趙母的臉上,「閉嘴。」

趙母捂著自己的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趙父。趙父被她這麼看著,心慌了起來,擔心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趙母二話不說直接抬手給了趙父一巴掌,「你現在都敢打我了你,啊?」趙父捂著自己的臉,將趙母往房間裏面帶。趙母一路上,一邊走一邊罵。聲音不僅高,而且還翻了趙父的族譜。

女子聽著趙母的叫罵聲,往趙大郎的房間處看去。剛剛自己不過就是吼了一聲,他就讓自己閉嘴。那現在趙母都這麼大聲了,也不見他管。女子冷笑一聲,還真是。她將趙娘抱進懷裏,一下一下輕輕摸著她的頭,「招弟,娘馬上就去找你,好不好。」她很是小聲地說,恍惚間,她好像是聽到了。

趙娘在她的身邊答應了一聲,女子笑了笑。一直坐在地上,一遍一遍小聲重複著她從她娘那裏學來的哄孩子的歌曲。馬車上,劉彥清一直都在想女子會怎麼樣。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他身邊坐著的蘇寧正在盯著他。劉媚瀾看了看蘇寧,又看了看劉彥清,見二人都沒有人管自己,於是拿出徐當給的。

她將上面的布掀開,裏面,徐當一共放了兩封信、兩把劍、符咒、玉佩、還有一些其他應該需要用到的東西,這些都是劉媚瀾跟著徐當學過的。聽見劉媚瀾這邊發出的聲音,兩人都往劉媚瀾這邊看來。劉彥清看到劉媚瀾手裏的東西,挑了挑眉,「瀾兒這是,還會這些東西啊,誰教給你的啊。」

蘇寧沒說話,劉媚瀾笑了笑,回答道,「這個是我師父給我的,就是剛剛你們看見的那個人。」劉彥清回想起剛剛自己在大門口的時候看見的那個人,哦了一聲,「原來就是他,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裏。」劉媚瀾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叫徐當,哪裏人不清楚的。」

劉彥清又看向蘇寧,蘇寧也是一樣搖了搖頭。劉彥清揉了揉鼻子,「我就看他不像是這裏的人,問問。」劉媚瀾點了點頭,「我們剛來的時候,他就在我們隔壁住著了。」劉彥清點了點頭,看向蘇寧,「瀾兒會這個,你知道嗎?」蘇寧搖了搖頭,「我哪裏知道他是教什麼的,光看見練拳而已。」

劉彥清愣了愣,「練拳?這些不是直接跟你學就好了。」劉彥清道,蘇寧解釋,「我打不了太多,身體不好教不了多少東西。現在跟著徐當學了不少東西,還真的得好好謝謝了。」劉彥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劉媚瀾沒說話,將東西全部都收起來,放在一邊,隻把裏面的兩封信給單獨拿出。

藉著燭光,她看見一個是給她的,一個是給劉彥清的。她愣了愣,難道說徐當和劉彥清認識不成?但是想到劉彥清剛剛的表情,這兩個人好像也不是特別熟的樣子。見劉媚瀾皺著眉頭,劉彥清便問道,「怎麼了這是,在看什麼?」劉媚瀾抿了抿嘴,將給劉彥清的那一封信遞給劉彥清,「給你。」

劉彥清挑了挑眉,「這些不都是你師父給你的,你給我?」劉媚瀾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是我師父給你的。」劉彥清皺眉,將信接過來,又將燭燈接了回來。之後藉著燭光看,上面果然是他的名字。「還真是神了」,劉彥清感嘆一句,將信打開來看。看著看著,他剛剛舒平下來的眉毛又皺起。

蘇寧看著這樣的劉彥清,有點好奇裏面到底是寫了什麼東西。她看向劉媚瀾,「你師父在裏面寫了什麼東西。」她問,劉媚瀾搖了搖頭,「這個我還不知道,剛剛是走之前給我的,我都沒看過。」蘇寧點了點頭,劉彥清將信看完之後,點了點頭,「有道理,瀾兒你找了一個好師父啊我聽他的。」

劉媚瀾撓了撓頭,看向蘇寧。蘇寧看向劉彥清,「上面寫了什麼東西,你怎麼是這個樣子。」劉彥清將信收起來,「沒有什麼,劉武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他會解決。」劉媚瀾看向劉彥清,「二伯伯,我師父會怎麼樣?那些事情都是我乾的,我師父不會是要替我進去吧,他會償命給我爹嗎?」

劉彥清假裝咳嗽兩下,「咳咳,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劉媚瀾皺眉,「這怎麼會,二伯伯你不是也是當官的嗎?」劉彥清嘖了聲,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也知道他是你爹?你不害怕?」劉媚瀾回答,「怕?我為什麼會怕?他欺負我娘在先,還跑出去丟人,打我們就算了,一點錢都不賺。」

她越說越小聲,劉彥清看向蘇寧,蘇寧不說話。劉彥清又看向劉媚瀾,「行了,我也就算了,到地方之後,這些話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劉媚瀾點了點頭,劉彥清又想到,如果那孩子跟劉媚瀾是一個脾氣,那女子應該就不會混成那個樣子,「哦、對了,你師父之前教給你的東西,你都學會了?」

劉媚瀾點了點頭,「我都學會了。」劉彥清點了點頭,但他不放心劉媚瀾說的。他看向蘇寧,「瀾兒一共拜了多少師父。」蘇寧想了想,「應該有兩個了。」劉彥清點了點頭,又看向劉媚瀾,「你娘繡衣服,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生意的?我看你那的帳本,怎麼看都不像是你這麼大的人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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