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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妾她嫵媚動人》第12章 第12章
高台上毫不避諱的『耳鬢廝磨』落入眾人眼中早已證明了所有傳聞。

衛君霖攏在袖中的雙手攥成拳,他自然也見到了兩人的親昵。

皇兄的行事讓他捉摸不透,但他知道,這件事必不是皇兄的本意。

喬天朗笑得合不攏嘴,愈發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決策多麼正確。

送去一個庶女換得這樣的安穩,值也。

眾人各懷心思,卻始終維持表面祥和不曾露出半分破綻。

然而在落坐於女眷之處,卻有人對此情景怒目憤憤。

「這個小賤人!」

喬瑜一口銀牙幾欲咬碎,手中的絹帕緊緊纏繞。

她死死地盯著高台上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眼底的怒意如何都掩蓋不住。

「四姐姐息怒,不過是個妾,登不了大雅之堂。」而另一邊的喬珍則沉穩許多。

她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維持著淡淡的微笑。

「妾什麼妾?你沒看她坐的位置是王妃才能坐的嗎!」喬瑜柳眉一橫,銀牙咬得咯吱作響。

聞言喬珍終於抬頭多瞧了一眼。

高台上的男人一襲鎏金絳紫錦袍,身姿挺拔氣宇非凡,舉手投足皆是皇族的尊貴與不容瀆犯。

他狹長的桃花眸輕斂,望著身側女子唇角噙笑,眼尾上勾,含情亦薄情。

在他身邊的女子卻是她們從前最是不屑的庶妹,她常年住在那種破爛偏院,穿的都是下人才穿的粗布麻衣。

可今日卻穿著她們都穿不起的錦緞,坐在根本不屬於妾室的位置上,髮髻配珠釵點綴,明眸皓齒,傾國傾城。

「我就說她這狐媚模樣和她娘如出一轍,先前定國公世子家上門說親,不還是瞥見了一眼這小賤人便嚷嚷著要一道抬回府做妾?」

喬瑜眼底的嫉妒快要溢出來,越說越憤憤不平。

本來送她入王府就沒人想過她還能活,她唯一的價值就是為喬家鋪路,日後倘若真能活到選攝政王妃之時,她們這些嫡女便可在其他禹京貴女中佔得優勢。

而提到這件事,喬珍捏著茶杯的細指一下便收緊了。

這定國公世子是她曾經要說親的對象,可誰家嫁女兒會連著庶女一道嫁去做妾?這簡直是對他們侯府嫡女極大的侮辱!

也因此這段親事不了了之。

喬珍平緩地呼了口氣:「四姐姐,這都多久前的事了。」

她笑,望向喬茉的眼底全是冰冷:「再者,她也隻配做妾。」

......

喬茉不懂這種宴會的禮儀規製,可她若能選,是萬萬不會坐在離衛君樾這麼近的位置。

一場宴席過了半她都沒有吃下什麼東西,腹中開始咕咕作響。

她抿抿唇,試探著執起筷子,剛想偷瞄一眼旁邊的人,卻不想一下便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

啪嗒。

喬茉心口咯噔一跳,想要彎腰撿筷子可又想到如此動作在這種地方實在不雅,好在身後的宮婢及時換上了雙新的。

「本王明日不想聽到有人餓死在接塵宴上的消息。」

喬茉:「......」

她瑟瑟抬眸,身旁的男人已經移開了目光。

喬茉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到身前的吃食上,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翠玉豆糕。

這豆糕看起來和自己在侯府小廚房做的差不多,也不知——

內心的狐疑還沒想完,喬茉驀地眼睛一亮,抿入糕點的口腔充斥了綠豆的香味,她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果然宮裡的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紅唇無意識地舔舐過唇瓣殘留的糕粉,她壓下自己想要再吃一塊的心,淺淺地一寸寸品味。

身邊的小姑娘驟然舒展的眉頭,又努力壓抑住眼底的光亮,還忍不住多看那糕點幾眼。

衛君樾單手支著頭,斜睨的眼尾挑了挑。

......

喬茉多吃了兩塊,最終戀戀不捨地放下筷子。

忽然手臂被撞擊,她身子一歪,緊接著一股熱浪潑到了她的後背。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端湯的宮婢惶恐跪下,一聲一聲地磕著頭,不一會額頭便出了血絲。

喬茉隻覺後背一陣灼燒般地痛隔著錦緞刺入肌膚,扶住桌沿的手指撐到泛白。

大殿中所有聲音驟停,眾人視線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陛下年幼無實權,且尚無皇后,太后久病養居內宮,如今真正的掌權之人只有這位殺伐肆意的攝政王。

而他的喜悲便是足以牽製所有人的一根線。

「傷著了?」

衛君樾像是在慰問她,可只有喬茉自己知道這人語調中沒有溫度。

她抿唇搖頭,卻見他對後招了招手:「帶她下去更衣。」

「是。」

衛君樾淡掃了眼潑下的湯漬,語調平緩到彷彿在說今日天氣如何那樣輕鬆:「拖下去,杖斃。」

一語落,喬茉將將被攙扶起來的身子一顫顯些沒能站穩,隱隱還能聽到下方有人倒吸涼氣的聲音。

「殿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宮婢很快被侍從上來拖走,淒厲的慘叫繚繞在靜謐的大殿中,下方有些官員的女眷都嚇得臉色慘白。

可到底只是個奴婢,無人敢多言。

......

喬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

她踉蹌著步子被攙扶到偏殿換了身衣裳,渾身冰冷。

「姑娘?」

眼瞧著她揮開手,宮婢也不敢上前,現下身邊倒只有個銀環了。

喬茉雖對她十分厭惡,但此時此刻卻無暇去管她什麼。

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宮女。

她甚至都沒看清那宮女的長相,便被衛君樾這樣一句話輕飄飄地決定了生死。

為長兄喬澤接洗風塵的宴會,即便是她都明白,此時見血並非吉祥。

可他......好似沒有對自己父親的半分避諱。

所以這個男人,他真的會為了所謂的治病,將自己處於被動的情形下嗎?

如果不是,那他留下自己的意圖又是什麼?

秋夜的風淒淒瑟瑟,已經有了冷入骨的味道。

喬茉獃滯地站在殿外仰望夜空,方才好不容易緩和的心境再次跌入谷底,她隻覺涼意從頭到腳。

.......

喬茉並沒有直接回殿,她遊走在外殿,想要延緩逃不掉的窒息。

不知站了多久,就在喬茉思緒神遊之際,忽然背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七妹妹,好巧。」

她回神側目,只見喬瑜與喬珍雙雙立在不遠處。

「怎麼,七妹妹現在飛上枝頭了,這是連姐姐都不願意叫了?」

喬瑜看著她這副不染塵世的模樣就覺得火大,一個下賤坯子生出來的孩子裝什麼清高?

喬珍以帕掩面:「四姐姐還不知道吧?我們可憐的七妹受不住那藥性,現下可是啞了呢。」

喬瑜嘲道:「嘖,還以為飛上了多高的枝頭,想不到成了廢人一個!」

聽著她們一來一往的冷嘲熱諷喬茉暗自咬住下唇,卻不欲同她們糾纏。

「四姐姐想岔了,做妾算什麼飛上枝頭?」喬珍笑了一聲,「哦對了,七妹妹還不知道吧,你被送去王府的後幾日,你那未婚夫還上府裡鬧了一遭呢,當真是不自量力。」

聞言喬茉腳步猛然一頓。

允珩哥......?

見她這怔神的模樣喬珍心情大好,又往前走了幾步。

「不得不說你那未婚夫......哦不對,是前未婚夫,模樣倒是個俊俏的,身手也不錯,就是啊腦子不太好。」喬珍捂嘴笑道,「打誰不好,偏生打了二哥,這不,爹爹一氣之下動用人將他那什麼副指揮使的職給撤了,嘖嘖,他那樣的出身,爬起來很難吧?」

聽著她的一字一句,喬茉眼眶發熱,身子止不住地抖動。

允珩哥他竟然尋去了侯府,他怎麼可以去侯府?還打了二哥,那他現在豈不是......

「同她說這麼多幹什麼?」

喬瑜扯過喬珍,緩步走到喬茉身前,染了丹蔻的纖指捏住她的下巴,又將視線落在喬茉身上明顯價值不菲的薄煙紗上,咬了咬牙。

「七妹妹,我現在倒更想知道你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讓殿下這般上心。」

先前在喬府的時候她們兩人就時常這樣尋自己的麻煩,孟姨娘教她最多的就是忍,喬茉聽了,也忍了這麼多年。

可此時此刻,她瞧著喬瑜眼中毫不掩蓋的妒意,再加上方才聽到的話,發熱的眼眶變得通紅,然後她顫抖著伸手抓住了喬瑜的腕。

「你!」

喬茉一個咬牙扯開了她的手,鼓足了氣般頭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走。

喬瑜怒極:「喬茉!你給我站住!」

她提著裙擺噔噔幾步上去攔住她,一直縮在喬茉身後的銀環哪敢攔這位姑奶奶,下一刻喬茉便覺胳膊一緊,被人扯了個踉蹌。

「我勸你不要不知好歹。」喬瑜瞪著眼,壓低聲音,口中強調著她的身份,「你不過是父親送去試探的葯人,即便是殿下沒有處死你,讓你活下來你也只是和你母親一樣是個不入流的妾!日後能成攝政王妃的只有我!」

喬茉被她捏得生疼,聽到她的話更覺煩悶。

她擰眉想要掰開喬瑜的手卻不料被她推了一把,腳腕一扭,整個人便撞到了身後的假山上。

喬茉手掌支撐在假山上才不至於倒下,又因著疼痛弓起腰。

喬瑜到底是在喬府欺負她欺負慣了,也只是愣了一瞬便又趾高氣昂了起來。

「喬茉......」

「臣女參見殿下。」

喬瑜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臣女勸姐姐和妹妹不得,擾了殿下清靜,臣女罪該萬死。」

喬瑜僵硬轉身,似是沒想到喬珍會這樣說話,一時間竟是忘了禮數。

喬珍躬身行禮,面色焦急:「四姐姐見到殿下還不行禮,是要再罪加一等嗎?」

「喬珍你......」喬瑜一口氣哽在喉中上不來也下不去,卻更不敢放肆,「......臣女見過殿下。」

男人絳紫錦袍彷彿與身後夜色融為一體,他身後隨了一眾侍從,就這樣站在那就足夠引人生寒。

許是見過了他更加可怖的模樣,此時的喬茉竟沒覺有多少害怕。

她看不清他掩蓋在暗夜裡的神色,於是抿緊下唇,撐著緩過疼痛的腰跟著躬身。

突然,他開了口:「過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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