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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崛起》第31章 狼煙4起
景陽五年四月,草長鶯飛,天氣暖和,土地鬆軟,這樣的季節和月份正適合大軍廝殺。

在大宋虔州零都的一個小山村裏,有三個衙役正在挨家挨戶的收稅,今天已經是今年第三次收稅了,陳端家裏實在是拿不出一文錢了,正在祈求著他們寬限些日子。

陳端拉住衙役的衣袖苦苦哀求,衙役被他拉得有些不耐煩了,手猛地一甩,將陳端甩了出去。

「真晦氣,每次都來這個地方收稅,還多費些口舌,今天這稅要是交不上,我們就把房子給你燒了。」

說著,又給了他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腹上,陳端吃痛,抱著小腹蜷縮在地上。

衙役手舉著剛點燃的火把,

「你們到底有沒有錢?有就趕快給,沒有就滾一邊去,別擋著大爺燒房子,你個死窮鬼!」

說完就要將舉著的火把往屋頂上丟,陳端的母親跑過來,張開雙手擋在面前:

「官爺,您要是燒了這屋子,讓我們怎麼活啊!」

「死老太婆還不趕快滾開,今天要是收不齊銀子,回去大爺就得挨板子,你怎麼活有我何事!」

然後,抬起一腳,將她踢到了門邊上,陳端見母親被打,怒火中燒,一把撲過去,從背後推開衙役,跑到母親身邊,扶起躺在門邊的母親。

被推開的衙役,重心不穩,身體向前傾去,一下撞在了門樑上,鮮血從他的頭頂流淌下來,掙扎了一會,便斷了氣。

原來門上有著一顆木釘,衙役的頭直接正好撞在了上面,釘子刺進腦袋裏,導致衙役當場斃命。

另兩名衙役見同行者被陳端殺掉,驚恐不已,嘶聲裂肺的大叫:

「你殺了衙役,你殺了官府的人員,來人啦!殺人啦!」

一邊喊著,一邊拔出身上的佩刀,刀尖對著陳端,直直的向前衝去!

陳端見刀尖逼來,一個側身躲開他的攻擊,順勢跳到一邊,與他拉開距離。

衙役的喊聲,驚到了左鄰右舍,大家都出來看看到底是誰,那麼英勇,竟敢殺了這些官府畜生!

他倆打鬥的同時,周圍聚集了許多村民,這些村民都是貧苦人家,靠著賣一些農作物賺幾文錢,自己還沒去補貼家用,就進了衙役們的口袋,平時更是受到這些衙役的欺侮,看到此情此景,無不拍手稱快。

陳端以一敵二還沒有兵器,只能一直躲閃,這樣下去並不是辦法,遲早會被抓到砍死。

人群中有幾人和陳端平時關係不錯,看著他身處險境,都想上去幫忙,也很猶豫,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都摩拳擦掌,很焦急的看著眼前一切。

陳端經過不停的跳閃躲避,已經體力不支,大口喘著粗氣,眼看就要被衙役一刀刺中。

就在這時,那幾個好朋友中有個名叫金強的,將一塊石頭扔過來,砸在衙役頭上,刀尖刺偏,衣服被刺穿一個窟窿。

那衙役的頭被砸了個大口子,他捂住傷口,蹲下哀嚎起來。

另一個則囂張的吼道:

「你們幾個膽敢幫助兇犯,就不怕我把你們全部抓起來,送進大牢嗎?你們這幫賤民。」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此話一出,群情激憤,都吵著要弄死他倆。

兩人見村民人多,害怕得不斷後退,瞅準一個空隙,撒丫子就開跑,要是跑步健將在這,也會自嘆不如。

他倆一邊跑,一邊喊:

「造反了,造反了,這幫賤民要造反了!」

眾位村民都露出恐懼的面色,

這個時候,人人自危,他們知道一旦這兩個衙役回去說村民造反,那面對的結果就只剩下殘酷無情的鎮壓和剿滅,有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哭了。

陳端看著這些村民,一個個面黃肌瘦,本來生活就很貧苦,現在又因為自己,雪上加霜,陳端陷入滿滿的自責。

他還不想那麼早就死去,他還年輕,這大好世界還要去看一看,闖一闖。

陳端站在自家的椅子上,向眾村民喊了一聲:

「大家不要吵,各位父老鄉親,今日我等無心反抗官府,卻被這衙役誣陷,都會弄得個反叛的罪名,我們這些人將會被朝廷誅滅九族,我心不甘。

既然反叛是死,不反叛也是死,我今天就反了,朝廷幾次三番的來收稅,既然不顧及我等生活,那還順從朝廷幹什麼?今天願意跟著我的,那就隨我起義!」

話語帶著悲憤,村民又有切身體會,最先站出來表態支持的,是和陳端玩的很好的兄弟們。

「我願意,我願意。」

見有人表態後,其他人也不藏著掖著了,也跟著吶喊起來,呼聲越演越烈,到最後,是全場都同意隨著陳端反了!

「鄉親們,趁著官府還沒有反應過來,讓我們拿起手中的武器,打進縣衙,殺了貪官,奪取棲身之地!」

村民各自回到家裏,把能用到的農具或者傢具當武器使,隨著陳端奔向縣衙。

邊跑邊喊:

「攻縣衙!殺貪官!」

一大堆村民奔走在鬧市上,整整上千人,各自拿著鐮刀或者鋤頭,聲勢浩大,路邊衙役見了都躲之不及。

村民分為兩隊,一隊去控制城門,一隊去攻打縣衙。

縣衙裡的人收到消息後,都躲進去了,大門緊閉。

陳端帶人來到縣衙門口後,讓人砸門,破門而入,上千村民一窩蜂擠了進去,抓住衙役就是一頓亂打,逮住縣官直接將他關進大牢。

陳端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了零都縣衙,迅速建立了城防,並把礌石和滾木都運到了城上去,到了兵器庫,把所有兵器分給了村民,並且張貼告示,說他們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如有意者,皆可加入他們義軍。

虔州零都陳端造反,被天下百姓津津樂道,此事迅速傳到朝堂之上,朝野震驚。

天下英雄、被壓迫許久的農民等聞風而動,紛紛舉事響應。

短短幾天時間,天下就有十一路人馬造反,個個都在招兵買馬,向周圍擴張自己的領地,燒殺官府衙役,搶掠軍中糧草,成了氣候的均在自己的領地內,自封為王。

陳端也不例外,也向著周邊鄰縣擴張,如今已有數萬之眾,佔據零都、信豐等五個縣,也自封為虔王。

面對眾多反王,最著急還屬朝廷,他們正在議論著怎樣處理,怎樣才能恢復之前的平靜。

看著這許多大臣都在互相爭論,分為兩派,一派主戰,另一派主招安,他們互相訴說著各自的好處!

皇帝心裏其實是主戰的,畢竟如今國庫充裕,大宋是時候向其他國家展示自己尊嚴的時候了。

他不顧各位朝臣的議論,問一旁的秦檜:

「丞相以為如何對付這十一路反王?」

大家見皇上都開口詢問了,很自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都看著秦檜,他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大宋的走勢,就決定了天下間許多人的生命。

秦檜能做到丞相位置,也是有一把刷子的,觀人之敏銳,他早就看出皇帝心中是主戰的,只是要借他的口來說罷了。

「皇上,微臣以為我大宋現在兵強馬壯,國庫充裕,戰將千員,面對這些反王,我們就不能留情面,應該派天兵鎮壓。不然天下人還以為我大宋積弱,是個人都可以反叛朝廷,那樣對我大宋聲譽不好,也必將危及我大宋江山。要是主招安,豈不是又要多一個宋梁?」

「皇上,微臣主戰!定要打得他們落荒而逃,定要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皇帝滿意的摸摸下巴,得意的看著各位大臣:

「丞相所說,乃朕之所想,我大宋又豈會怕了這些反王!朕意,擇一主帥,領兵二十萬,剿滅反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人去反對了,不然就是打皇帝的臉了。

「眾卿以為我等應該先從誰下手呢?」

秦檜站前說:

「皇上,微臣以為可以先打信陽反王,他實力比較弱,柿子撿軟的捏,等將實力弱的剿滅,再專心對付實力強的,到時候,只剩下他幾個反王,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就不攻自破了。」

皇帝也覺得秦檜說的有道理,打敗實力弱的,一來可以收復失地,二來可以增強軍心,然後勢如破竹,一鼓作氣,掃滅眾反王。

「愛卿所言甚是,不知愛卿是否有推薦人選掛帥出征呢?」

秦檜思考著,在腦海裏面斟酌著出現的每一個人,靈光一閃:

「皇上,微臣以為延州指揮使狄青,可擔任此職!自上次兵敗梁山,狄青這幾年苦研兵法,相信重新給他一次機會,他定會剿滅眾位反賊的。」

自從秦檜封相以來,皇帝看到的就是國庫不斷充裕,朝堂一片「和諧」。

自己也少了很多奏摺和煩心事,所以一直對他言聽計從。

聽秦檜一說,才知道狄青原來一直在努力,也覺得他所言甚是,點頭道:

「那就依愛卿所言!」

「傳旨:封狄青為掃反大元帥!領兵二十萬,兵發信陽,定要剿滅眾反王,揚我大宋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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