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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大佬一心向學》第155章 洲際杯決賽:第二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唐雋一直安靜的待在旁邊沒有打擾杭峰,以他的觀察力不會看不出來杭峰此刻的狀態。

現在杭峰並不需要他,他需要的安靜,還有一名可以為他解惑的教練。

所以在看見范總走過來後,唐雋默默地離開,到了不會打擾兩人的地方。

看著遠處正和范總低聲交談,面色嚴肅的杭峰,唐雋嘴角一勾,專心搞事業的男人太帥了。

第二場比賽和第一場比賽大概會間隔半個多小時。

12名比賽選手,從出發到結束比賽用時不過1分鐘,剩下的是兩名選手中間的等待時間。

杭峰和范總沒有聊很久。

主要白鳥優宇已經是比較靠後出場的選手,他比完再到杭峰出場,總計也不過十分鐘左右。

兩人不得不一邊往賽場出發,一邊聊。

快到門口的時候,孫烈追上來,問:「狀態怎麼樣?」

杭峰眼睛睜圓:「什麼怎麼樣?」

孫烈看他眼神,困惑:「沒被掏空啊?」

杭峰:「……」

本來確實有被掏空的感覺,但剛剛被刺激了一下,又是幹勁滿滿,他現在特別想再賽一場,讓白鳥優宇知道他上一場沒有用盡全力。

如果不考慮給裁判「挖池子」,用他最擅長的動作挑戰賽場,分數應該會更高。

只不過……不斷重複唯一的五周好嗎?

這一跳自己是繼續追求五周,還是降低最後一跳的難度,以更從容的方式呢?

這也正是杭峰和范總聊的地方。

他有點把握不準裁判們的「脈門」,不清楚裁判們究竟想要從自己身上看見什麼,才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同,獲得更高的分。

范總給了個建議,讓杭峰再沖一次五周,而且用他較為擅長的方式挑戰,畢竟他還有兩次機會。

五周終究是個U型池賽場的「大殺器」。

杭峰若有所思的點頭,同意了范總的建議。

其實怎麼都好,他都會去嘗試,只是先後順序不同而已。

來到賽場,比賽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第一輪的最後一名選手已經出發了,裁判正準備換班,這大概需要耽擱五分鐘的時間,留給杭峰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杭峰抓緊時間活動身體,在范總和孫烈期待的目光中滑了出去。

同樣第一跳一周半540的起跳和第二跳三周半的1260難度,直到第三跳,杭峰考慮到技巧遞進的節奏感,這一跳選擇了四周的1440,降低了半周的難度。

第三跳再出來,來到第四跳前,杭峰難度升上四周半1620,是他比較順手的動作,順利完成。

落地後,終於來到第五跳。

五周終究是比較難的,他現在的實力,能夠提供的勢能還是少了一點,如果爆發力更強一點就好了。

他現在只能完成唯一的最簡單的五周。

後手抓後板。

橫向轉體1800。

落地。

很順!

在掌聲中,杭峰直接控制雪板,滑到積分榜前。

還沒來得及和等候在這裏的隊友們慶祝,他的分數就出來了。

太快了。

但並不是好消息。

93分。

沒有第一輪的分數高。

有時候光看出發的時間,就知道自己這一輪的分數怎麼樣,裁判打分只有在涉及到獎牌,才會更為慎重。

有時候看上兩遍重放還不止。

杭峰看著被依舊被「塗綠」的第一跳。

最高的分數會被設為「有效分」,決賽有三場比賽,選手隻用最高的分數進行排名比較。

這一輪沒有超過上一輪,毫無疑問,裁判不喜歡他重復出現的第五跳。

所以除了在第三跳他少了半周外,最後一跳也被扣了分。

足足少了的一分,讓杭峰沉默了許久,最後是孫烈比完賽過來,抱著他安慰了一下,才把他哄好。

孫烈說:「沒關係,還有最後一場,而且我們只有接受自己的問題,才能去解決問題。」

杭峰自然是知道,但情緒不好也沒辦法。

他難受壞了。

這一年他在國際賽場上簡直就是「戰必勝」,不得不說這種順水順舟的境遇,讓他有點忘記了挫折的滋味。

調整狀態,杭峰看向孫烈:「烈哥你怎麼樣?」

孫烈笑著,心態豁達:「狀態用完,就沒了唄。」

杭峰看了一眼積分榜。

孫烈的第二跳,89分。

這一次乾脆連90分都沒上。

看來是沒有做五周,包括整個比賽過程也比較散,裁判才會壓這麼多的分。

按理來說第二跳應該是狀態最好的一跳。

大部分選手都會在第一跳去適應賽場,調整狀態,醞釀到第二跳的時候,往往都能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至於第三跳,除了個別鬥志不減的選手,一般是不會有什麼突破了。

但杭峰和孫烈兩人,卻在第一跳拿出了全部的狀態,進而導致他們在第二跳各方面的不足,退步明顯。

趕來匯合的范總沒有說什麼,又摟又拍地安慰了一番。

「沒關係,沒關係,儘力就好。」

一手一個,摟著他們回到了選手休息室。

半路上,唐雋和其他國家隊員趕來匯合,又是一番安慰,杭峰想靜靜。

「還去那邊坐嗎?」唐雋問他。

杭峰點頭,那裏有個躺椅,地方又偏僻,很符合他現在的需求。

來到之前休整的地方,還是那張牙舞爪的姿勢,可卻少了大馬金刀的氣勢。

唐雋看周圍沒人注意這裏,坐在他身邊的時候,同時也牽上了他的手。

「不知道怎麼贏?」

一開口,就說到了點上。

杭峰點頭。

「他的五周池比我深,拚五周我拚不過他。」

「你們的四周半實力不是差不多?」

「但五周才能拚出高分,烈哥剛剛沒做五周,連90分都沒拿到。」

唐雋問他:「這兩天沒好好復盤嗎?」

杭峰看他。

唐雋說:「資格賽的時候,白鳥優宇可是沒出五周就贏了你。」

杭峰理所當然:「那是因為他的印象分很高。」

唐雋說:「都決賽了,還是同一批裁判,你怎麼就知道他們對你的印象不好呢?」

杭峰定定看著唐雋。

唐雋對他笑了一下,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紙筆,快速地書寫著什麼。

杭峰坐起身,好奇地看了過去。

唐雋在空白的紙上畫了一個簡易的表格,為了書寫簡單,還都動用的英文單詞。比如正滑的「regular」和倒滑的「switch」,外行看起來頭疼的專業英語辭彙,在杭峰眼裏倒是一目了然。

很快,這些英文技巧動作的單詞就按照某種規則組合在一起,唐雋再在這些辭彙上畫圓圈和波浪線,很快杭峰就看懂了唐雋想要表達的意思。

從資格賽到現在,他的四周半難度已經展示出了五個,其中他完成了三個易轉方向和兩個難度方向,一旦用圓圈和波浪區分後,就變得一目了然。

在杭峰說話前,唐雋先說:「你資格賽我也就看了兩遍,不知道記得清楚不,應該就是這些動作了。」

「是的。」杭峰記得清楚,「所以我應該去挖掘自己沒有做過的動作嗎?賽前我和范總開會,這方面已經總結過了,安排那些沒有做過的動作沒問題,但銜接上可能不是很順手,這裏還有一些正反起跳的問題。」

唐雋點頭:「我懂,四周半是一個很複雜的階段,難度本來就高,還要考慮那多出來半周的銜接,肯定不能隨便的上。但我的意思並不是要在這個時候查缺補漏,因為那太沒有意義了。」

杭峰看向唐雋。

唐雋說:「你看,無論是你的四周,還是四周半,你不但盡量做到難度技巧的不重複,而且很好的告訴裁判,你也沒有特別明顯的易轉方向和非易轉方向的問題,你已經做過了,不擅長的轉體雖然少了一點,可裁判已經看了不止一次。

所以,你又怎麼能認定,在裁判的心裏,你還有明顯的弱點,肯定他們對你的印象不好呢?

明明是同一批人啊,你已經展示的夠多了。」

杭峰眨了眨眼,定定地看著唐雋。

這個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范總說:「小唐說的不錯,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們拿出了一個更好銜接的五周,裁判為什麼給了更低的分?

毫無疑問,他們想看新的東西,新的五周,或者是這個賽場上,沒看見的其他東西。」

范總拿過唐雋手裏的紙,在心裏讚歎一聲漂亮的字,忍不住對這位大學神笑一下,隨後說道:「比如你更加流暢的全場表現,每一次精準到極致的起落點,還有你每次都比其他人高處些許的拋物線,哪怕是在空中帥氣到讓人驚嘆的抓板技巧。

這些我們都有的,可是我們從資格賽開始,就隻盯著五周,這其實不是一個好的狀態。

U型池不光是周數的展示,它應該更瀟灑自在,我們應該去玩滑板,就像你玩極限運動。」

杭峰聽到這裏,明白了。

他很聰明,往往不需要別人說的很透,他就能明白對方在說什麼,更何況范總已經說的非常明白。

其實第一輪還好,他的整體狀態不錯。

問題是在第二輪。

第二**概是被白鳥優宇刺激了一下,他過於激進,路走窄了。

不僅是在技巧難度的變化上不行,整個狀態也不好。

他是否真的在享受比賽,是否真的從容,可能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裁判已經從他的選擇和表現上都看出來。

急於求成。

然。

老祖宗說的好,欲速則不達。

比賽比的是心態。

直到這個時候,杭峰才真正明白。

「心態」不是你不緊張,不害怕就是好心態。而是要足夠從容的去享受賽場。

像之前被人嘲諷兩句就受不了,就熱血上了頭,又不是莽夫,自然是錯的。

范總很欣賞唐雋,覺得這小孩兒的思維和他差不多,是個當教練,甚至具備成為總教練的潛力。

不過在盯著人看了兩秒後,最後他放棄了。

這可是能參加數學國家隊的主兒,以華國數學競賽隊在全世界的名望,只要他能成為正式隊員,參加比賽,並且拿到勝利,全世界的研究機構哪兒不能去。沒準過兩年,人家就成院士,做大科學家呢。

當教練在想啥呢?

不過心態這麼一轉,范總對唐雋的重視度提高,自然不會再把他當成個高中生看待,而是拿著唐雋寫的那張紙,以同齡人的方式交流了起來。

唐雋聰明歸聰明,但人生的閱歷明顯不足,和范總交談也學到了很多。

而且他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能看懂杭峰的U型池,以及U型池的國際局勢。

能幫上杭峰,就是好事。

杭峰在那「嗡嗡」的聲音裡,睡著了。

他放鬆了下來,不再去想幹掉白鳥優宇這件事,而且如果不去沖五周,只在四周半的難度技巧裡抓細節,他覺得還算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

細節掌控需要的不是「衝勁和熱血」,平靜下來反而能夠察覺到更多的問題,為了讓自己耳清目明,睡一覺可是很好的辦法。

聊到一半的唐雋感覺到安靜,轉頭看了一眼杭峰,從腳邊的旅行包裡拿出了一件外套給杭峰蓋上,然後起身離開。

范總看看他,又看看杭峰,明白了。

也起身跟著唐雋,到了遠一點的座椅坐下,又聊了好一會兒後,去找孫烈了。

作為總教練也不能總跟著杭峰,孫烈那邊更需要指導,畢竟比起杭峰,孫烈這種一直在華國體育制度下成長起來的選手,多多少少地少那麼一點主動思考能力。

在范總離開後,唐雋也沒有去打擾杭峰,他走到積分榜前,看了下現在的排名。

白鳥優宇第二場還沒有比,但依舊高高掛在第一名。

杭峰和孫烈分列第二三名。

排名第四的是資格賽第三名的選手,最高分數是90分。

這是一名沒有五周的運動員。

其實從分數來看,完成五周和不完成五周的差距還是很大的,裁判確實更願意把高分給到五周。

也不怪在這之前,華國隊從上到下都在往五周上拚命。

唐雋目光移到不遠處,更大的LED轉播屏幕上。

新的選手正準備出發,白鳥優宇出現在鏡頭的一角,正在有條不紊地活動身體。

這確實一一個國際賽場經驗非常豐富的運動員。

而且是常規賽場,真正用自己的親自體驗,完全了解和適應了賽場的頭部運動員。

他不但清楚自己在不同的賽場,應該做到什麼程度的發揮,更是清楚裁判們對自己的「印象」是多少,也只有完全浸透了賽場的理解,才能夠顯得這麼遊刃有餘。

杭峰缺少常規賽場的經驗。

范總缺少男隊在頭部賽場的代入感。

兩個一半一半的人在一起,這才是他們需要磨合的地方。

畢竟不是誰都是簡。

簡是個異類,他只和你聊經驗,講格局,粗中有細,最關鍵,他是一名成功者,他有一雙看的更遠的眼睛。

如果這兩年的比賽杭峰能夠順利登頂,范總也會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的更遠,進而打造出一支更強的隊伍。

不過在那之前,杭峰和范總還有得磨。

將目光收回來,最後看了一眼積分榜上的分數。

差不多到時間,可以叫醒杭峰了。

杭峰被喚醒的過程非常溫柔。

他被人撓著手心叫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見笑意盈盈的唐雋,漂亮的鳳眼含著笑的時候很迷人,盛滿了濃情,像是一汪醉人的深潭。

杭峰眨了眨眼睛,還有點沒有睡夠,他很快做出決定:「時間還來得及嗎?我要去洗把臉。」

「還有15分鐘左右,應該夠。」說著,唐雋跟杭峰一起去了洗手間。

走在路上,杭峰問唐雋:「白鳥優宇比了嗎?分數比第一輪高嗎?」

「不知道。」唐雋說,「認真的比賽不是已經比完,接下來要玩了嗎?你還管他的分數幹什麼?」

杭峰愣了一下,要不是唐雋提醒,他差點就忘了。畢竟在比賽期間,哪有那麼簡單就能放下來,「玩」滑雪。

人就是這麼奇怪,越優秀越從容,越是在後面追,越是容易心態不好。

杭峰很少在後面追趕別人,他還有點不適應這種狀態。

不過唐雋說的對,既然已經決定好的事,就不要再過多的思考。

洗臉的時候順便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當時杭峰和唐雋並排站著,兩人動作一致地撩衣服,撩到一半,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對方。

咳,有點尷尬。

自打兩個人在一起後,好像還從來沒經歷過這個場面。

杭峰將身體往前傾了些許,藏了起來。

等待。

疑惑低頭。

等待。

驚訝。

咦?怎麼突然不會了呢?

再回神,好像身邊也靜悄悄的。

杭峰轉頭去看唐雋。

唐雋臉冷的像結了冰,在對視間拉鏈一拉,「算了」,接著轉身就走。

杭峰看著唐雋紅了的耳廓,忍不住地笑。

眉眼舒展的低頭一看,嘿,好像又會了。

出去再看見唐雋,臉上的那層冰不見了,倒是羞紅的耳廓顏色還沒褪下,看見杭峰出來也不知道想到什麼,紅色暈染開來,最後臉脖子都紅了。

皮膚太白,稍微染上一點顏色,就清晰的過分。

杭峰怕唐雋羞狠了,開啟「懟懟懟」模式,半句不提兩人剛剛的尷尬,甩著手離開洗手間。

回到之前的地方,范總帶著孫烈已經等在那裏,見面就問:「睡夠了嗎?」

「還行。」

「要不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

杭峰接過范總遞來的麵包,吃了一點,水也隻喝了一小口,太過緊張的環境下,吃太多了容易消化不良,每樣一小口提個神就夠了。

杭峰和唐雋在門口分開,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不一樣,一個頭一個尾,兩人在夜幕燈火下對視了一眼。

加油。

好。

夜晚,更冷了。

比賽到現在,時間快到九點。

九點是杭峰洗漱準備休息的時間。

要不是之前睡了一覺,他現在一定犯困。

這樣想著,一旁的孫烈當真打了一個哈欠。

范總聽見,停下腳步瞪他:「讓你放鬆,也沒讓你放這麼松。」

孫烈揉著眼角的淚花:「我倒是想像杭峰那樣睡一覺啊,您在我身邊叨叨叨,我也睡不著。」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比賽中途能睡著的?你能睡著我可就高興了。」

「以前睡不著,不代表這次睡不著,信不信我現在躺下立馬就能打呼嚕。」

范總冷哼了一聲,信你個鬼,那麼多年的師生關係,誰還不知道誰?

杭峰聽著身邊的鬥嘴笑,不知道是睡了一覺的緣故,還是睡覺前找到了方向,總之他此時此刻很享受地聽著范總和烈哥的鬥嘴。

整個國家隊裡,除了烈哥就沒有不怕范總的,這大概就是一名優秀運動員該享受的縱容。

一路往賽場去。

黑幕籠罩大地,白雪皚皚的叢山,屹立在深黑色的星空中,宛如一個個銀質的巨人,俯瞰著山谷裡的喧囂熱鬧。

溫度已經下降到零下十度以下,還有些山風裹著細小的雪粒落下。

不是下雪,是山上的雪被悉悉索索地吹下來,落在頭髮上,沾在肩膀上。

山裏的天氣就是這樣,入了夜後不但特別的冷,往往還會颳風,看來今天比賽的第三輪要在有風的環境下完成了。

當然這種風對杭峰的影響並不大。

他只是發現自己突然就能感知到很多東西,溫度,光亮,聲音,就連那冷冽的空氣裡含著的淡淡甘甜,都被鼻端清晰地捕捉。

他的五感像是終於從禁錮著的皮囊裡探了出來,更為清晰準確地捕捉傳遞著這個世界的真實。

猶如裹在一層保鮮膜裡的感覺消失了。

杭峰不確定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應該還不錯。

他想好好滑一場,不去考慮五周,單純只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呢,給裁判和觀眾們秀一下。

如果能夠得到裁判的青睞更好,如果不行也沒關係,第二名的名次也能接受啦。

「你就不能精神點?」

「努力。」

「比賽啊大兄弟!你緊張起來啊!」范總氣急敗壞地叫著。

孫烈愣了一秒,蹲下身在地上捏了幾粒雪在指尖,在自己的額頭鼻樑搓了搓,一個激靈:「嗯,醒了。」

范總:「……」這特麽就是個欠收拾的老油條,想揍!

孫烈求生欲爆棚,看見杭峰,眼珠子一轉:「您別老盯著我啊,您看看杭峰,杭峰先比賽,您快和他說說。」

范總果然冷靜了下來,視線落在杭峰身上,盯著看幾秒。

杭峰笑著揮拳亮了下肌肉。

范總轉手就一巴掌拍在孫烈腦袋上:「有什麼好說的,他可比你讓我放心多了!你還是師兄呢!師兄呢!這師兄怎麼當的!」

孫烈捂著一腦袋包,嗷嗷叫著衝上了樓梯,范總跟在後面追著打。

杭峰走到巨大的U型池前,看了眼前面追逐的兩個人,抬步邁了上去。

樓梯一個接著一個,一路往上……

最後一場。

最後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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