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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限大佬一心向學》第98章 第一次完美!
第九十四章

很快,閉眼的杭峰就真的睡著了。

再一睜眼,車輛顛簸,已經離開了水泥路,行駛在泥土路上。

塔斯海灘地處偏僻,原本只有輪船才能看見這片海域,最初的這裏只有山丘和樹木,以及裸露出來的塊塊黑色礁石。

第一個極限衝浪愛好者在上個世紀的50年代,用雙腳開闢出了第一條通往塔斯海灘的路,隨後這條路逐漸被傳播開來。

直到千禧年後,不斷在塔斯海灘拍攝的畫面登陸了世界各國新聞媒體的平台,澳洲政府才決定開發這裏。

推出山路是為了方便車輛進出,不鋪築水泥路面則是保護環境,這條爛泥路一直這樣持續了將近20年,而且看起來澳洲政府始終沒有修建公路的意思。

好在對於來到這裏的人而言,他們的注意力從來不在腳下。

高檔大巴車也阻止不了的顛簸,將杭峰從座位拋起來又落下去,睡的迷迷糊糊的杭峰想都沒有想的一把扣緊了前座的靠背。

同時另外一隻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抓住唐雋的右臂,將他往自己這邊拉,預防一頭撞上玻璃。

顛簸的時間門有點長,這條爛泥路可不短。

杭峰大腦已經強製開機到清醒,看見被顛的身不由己,左搖右晃的唐雋,那還記得睡覺前的那點兒悶氣,當場就笑了。

手上是抓的越發的緊。

同時他還說:「有點兒爽。」

唐雋:「……」

午飯快吐出來了,哪裏爽了?

唔!不能開口!

杭峰看出唐雋的虛弱,得意洋洋:「回來還要坐最後排。」

唐雋:「……」

「你坐嗎?」

唐雋:「……」

「海草海草~」

唐雋:「……」

「浪花裡舞蹈~」

最顛簸的路段終於是過去,唐雋繃緊的身體放鬆下來,杭峰也將一直抓著他的手掌鬆開。

唐雋的手臂被抓的很痛,他懷疑已經淤青,但這沒有什麼。

他抬起手臂拐了杭峰一下,聲色俱厲:「你剛剛說什麼?」

杭峰捂著胸口笑,學著唐雋的模樣一上一下地跳,嘴裏唱著:「海草海草~」

唐雋抬拳就揍杭峰。

杭峰一手一個輕鬆把唐雋兩隻手手腕抓住,繼續唱:「浪花裡舞蹈~」

唐雋氣炸了!

也笑開了牙齒!

這賤的,好想咬一口啊啊啊啊!!

兩人在旁邊鬧,簡和伊瑞爾都一臉「慈父笑」地看著。

伊瑞爾問:「聽說是同學,學習很好?」

簡說:「一部分吧。」

伊瑞爾揚眉。

簡卻不再多說。

終於,鬧夠了,笑夠了,也休息夠了後,大巴車也抵達了停車場。

比昨天看見的,來了太多的人。

大大小小的私家車停在路邊,排出了快一裡地,停車場裡所有的停車位也停滿了,要不是大賽組這邊提前已經預留好了停車位,他們說不定要步行很遠才能抵達賽場。

選手們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有序的從車上下來,沿著被警戒線隔開的專用通道,繞著這座盤山路不斷下行。

路上灑滿了被打碎到雞蛋大小的黑色礁石,非常硌腳,但也有效防滑。

杭峰特意關注了一下唐雋的情況,見他走的很輕鬆,便將目光放在前方。

「人龍」很長,有些車裏的人先下了,後面也都是人,有些不拘一格的選手已經邁過警戒線走進了觀眾通道,這讓更多人效仿。

或許前方有人已經到了賽場,即便今天的海浪聲很大,杭峰還是聽見了裹在風裏的尖叫聲。

這聲音很振奮,讓人有了確實要參加比賽的感受。

但更振奮的是繞過一個彎後,杭峰看見的那片海域。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

有太陽,明媚的陽光灑落在海面上,將那記憶裡黑色的海洋照出了漂亮的藍。

巨浪在300米外驟然成行,就像從海底即將浮起的巨獸,海水上拱到極限,驟然浪尖形成,向上不斷拔高,直抵天際,最後再覆滅下來,形成了漂亮的管狀波。

「今天有管狀波?」杭峰驚喜地轉頭看向簡。

伊瑞克搶先說道:「今天的浪高最高達到了13米,算是近幾年來最高的浪,浪的狀態不是很穩定,屬於冷水波和管狀波交錯出現,對我們的應變能力要求很高。」

杭峰點頭。

在浪沒有最終形成之前,誰都不知道托起自己的浪是什麼形狀,這就需要選手自己去觀察適應。

不同的浪有不同的滑法,冷水波通常更高更抖,需要選手以更明顯的傾斜角度往下滑,很刺激,有點像杭峰滑的U型池。管狀波的浪尖太薄,所以才會卷下來,選手必須在浪卷裡衝擊,而浪卷通常是相對較橫地出現在海上,雖然沒有急速下落的刺激,但身在浪卷裡感受相當獨特,對平衡的要求也更高。

杭峰從沒有衝過巨浪,如果今天可以既沖了冷水波,又嘗試過管狀波,那對於一個從小就在衝浪的人而言,簡直就是人生圓滿。

伊瑞克看出杭峰眼底的興奮,他笑著說:「不用考慮比賽的問題,好好享受吧。」

杭峰點頭,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從這條彎路繞過去,就到了背面,再往下走百米,便來到了沙灘上。

黑色的小礁石不見,腳下換成了綿軟的沙粒,入眼所及,大海和沙灘,陽光與巨浪,還有那些在觀眾席上搖晃手中的帽子和衣服,大喊大叫的觀眾。

強烈的賽場氣氛撲面而來。

但杭峰沒有任何的緊張感。

反而有種很舒服的感覺,就像回到了家。

他是來玩的,來感受巨浪的魅力,至於那些觀眾和裁判,簡直就像每到旅遊季,蜂擁到浪域俱樂部的遊客,連腳都下不去的沙灘,可比這瘋狂多了。

前進的速度在這個時候又慢了下來。

選手通道將他們直接送進了選手休息室,那些竄到遊客通道的人又跑了回來,擁堵在休息室的大門口。

杭峰隨著隊伍往前走,看見唐雋正左顧右看尋找什麼,說:「先跟我進去,再找工作人員帶你去地方。」

「也好。」唐雋點頭,同時調整了一下肩膀背帶的位置。

價值超過人民幣百萬的攝像儀器不是一般的重,杭峰和唐雋都很期待它今天的表現。

「要給我拍帥一點啊。」

「又不是隻拍你。」

「你就隻買我的版權,你不拍我拍誰?」

「拍了不發就是了。」

「反正我要那種在浪卷裡的鏡頭,如果能把我的臉也拍清楚就最好了。兄弟,考驗你技術的時候來了。」

唐雋不耐煩的斜他一眼,但目光收回去,還真就觀察能夠拍到浪卷的位置。

那不是要去另外一座山上?

「恐怕要去那座山上才行。」簡指著隔著一個海溝的山崖說,「要繞很遠,而且那裏也上不去,很危險。要拍浪卷裡的照片,建議你們去大白鯊海灘,那裏有一個專門的拍攝區域正對浪卷。」

杭峰和唐雋聽完很遺憾,最後杭峰只能說:「那我從冷水波上下來的時候只能努力帥一點了,你要連哢幾百張,我要背後都帶著白色浪痕的那種照片。」

唐雋生氣:「要求這麼多?」

杭峰說:「哇,百萬的器材,你不拍到這個程度,它會哭!」

唐雋齜牙:「我的東西我說的算,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別你說我那麼多,回頭你一個浪都完成不了,管好自己吧。」

杭峰說:「這有什麼難的啊,管狀波你要這麼要求我沒話說,冷水波我要是完不成,我的U型池是白滑的嗎?至少我不恐高吧?至少我速度閾值高吧?大不了就是平衡上的問題,一次不行我還不能兩次啊?」

「不錯。」簡拍手打斷兩人的爭吵,「看來你對自己的認知很明確。就是這樣,相信自己。」

杭峰能把自己看的這麼明白,簡也少了不少口舌,所以為了避免在休息室裡被太多選手和教練纏上,簡把杭峰交給伊瑞克,自己帶著唐雋架儀器去了。

杭峰也看白了簡,他就是自己感興趣。

伊瑞克的教練是個胖墩墩的中年人,是個很謙和慈祥的人,存在感不高。但伊瑞克的經紀人很強勢,也很利落,她是伊瑞克的表姐,在伊瑞克出名後擔任了他的體育經紀人。

伊瑞克不是很喜歡和他表姐說話,雖然他表姐總是試圖在和他交談,他只是偶爾點一下頭。

在他們找到地方休息後,這位表姐經紀人就離開了,杭峰再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和脖子上掛著工作牌,卻身穿西服的兩個人愉快的交談。

在華國,穿西服的人一般不是銷售就是保險,但在國外,是否穿西服,以及西服的品質價格,確實跟身份有關係。

杭峰覺得那兩個人不是ESPN公司的代表,就是某些投資商。

將目光收回去的時候,杭峰看見了伊瑞克看向他表姐不耐煩的表情。

到目前為止,伊瑞克表現的都非常隨和熱情,再配上那住在城堡裡的王子面孔,氣質非常的高雅,這還是杭峰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種極為展現深處情緒的表情。

但杭峰並不覺得這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事情。

杭峰站起身,對伊瑞克說:「去換衣服嗎?現在活動合適嗎?」

伊瑞克將目光收回來,用那雙藍灰色的眼睛看著他,眸光一如既往的透徹,他笑著點頭:「比賽會在半個小時內開始,現在做準備正合適,注意把身體拉開,浪拍下來的瞬間門,你有可能會擺出各種姿勢,有些姿勢可是非常痛的。」

「比如對摺?」杭峰說完,和伊瑞克一起笑了。

杭峰和伊瑞克一起去了更衣室,杭峰很快換完,伊瑞克卻被粉絲留下,杭峰只能一個人回到之前的位置開始熱身。

熱身到一半,那位表姐經紀人帶著那兩位一直交談的西服人士過來,疑惑地問:「杭,伊瑞克呢?」

杭峰指著更衣室的方向。

表姐經紀人對杭峰道謝,正要帶著西服人士離開,沒想到其中一位西服人士突然很高興地問道:「你是杭峰?我記得你。」

表姐經紀人臉色大變,用更高的音量說道:「諾曼先生,我們過去吧,我已經看見伊瑞克了。」

這位「諾曼先生」雖然走了,但走在後面的表姐經紀人突然轉頭,用很兇狠的眼神瞪了杭峰一眼。

杭峰蹙眉。

那之後,杭峰已經活動的非常好了,隨時可以跳進海裡來一場,伊瑞克才疲倦地回來。

他坐在位置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直到發現杭峰的擔憂的目光,又露出了讓他安心的笑容。

「我沒事,只是每天的應酬太多了,我只是想要單純地衝浪而已,出名並不是壞事,可是有時候也不是很好……」

杭峰想要說話,但在他身後,卻有聲音說:「這是什麼見鬼的腔調?你既然覺得煩,不如就讓我拿到冠軍吧。」

杭峰驚訝的地轉頭,看見了本尼·馬龍那頭標誌性的褐色長發。

本尼·馬龍留了一頭標誌性的長發,長度已經過了肩膀,不過長發只是外面一圈,他大部分時候會把頭髮在腦袋後面紮起來,露出腦袋一圈大片被剃的很短的部分。

這讓他看著很潮,而且有很強的記憶點。

杭峰只是第一眼就記住了本尼·馬龍。

本尼·馬龍是這個賽場第二個大神級的選手,他今年只有21歲,是一名非常強的短板衝浪選手。

他已經拿了兩次的世界盃衝浪冠軍。

如果杭峰進入成年組的世界賽場,需要面對的就是本尼·馬龍這個強勁的對手。

這裏需要解釋,衝浪分長板和短板兩個項目。

短板更靈活,適合在浪上做出各種轉體騰躍的動作,歐米國家的衝浪愛好者大多玩的都是短板。

長板則考驗的是選手的極致平衡性,在浪尖上踩著衝浪板前後走動,包括蹲下和轉圈。伊瑞克就是一名長板衝浪選手。

本尼的短板和伊瑞克的長板在常規的賽場上沒有直接的競爭性,這也是杭峰和伊瑞克可以和平相處的原因之一。

不過在「怒水紅牛」的賽場,從來沒有長板短板的區別,唯一作為比賽標準的就是浪的高度和選手能不能在浪上站穩。

巨浪的衝擊力超乎想像,即便是這些在常規賽場上馳騁的「國王們」,也有手忙腳亂狼摔倒的時候。

所以大賽組從不會限制選手使用的浪板,就像「黑貓白貓只要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這麼一句諺語,到了這裏同樣可以換成「長板短板只要挑戰成功就是大神」。

因而本尼和伊瑞克在這個賽場有了最為直接的碰撞。

本尼非常直接地說:「你的姐姐可真是太厲害了,諾曼先生前幾天就已經和我見過面,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讓諾曼先生改變了主意。你應該告訴她有最基本的道德,如果靠降價搶走的合同,並不能代表你們就贏了。」

伊瑞克前一刻還很疲倦,但站起來的時候像個戰士,他說:「確定諾曼先生不是認為我更適合他們的產品?」

「他是葡國的企業。」

「那你就要問問為什麼他會捨棄自己國家的運動員,而選擇我。」

杭峰清楚看見本尼的拳頭硬了。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上前保護伊瑞克的時候,本尼已經先一步動手去抓伊瑞克的衣領,可眾所周知泳衣是沒有衣領的,所以本尼的手卡在了伊瑞克的脖子上,像是要把人掐死。

杭峰嚇了一跳,顧不上猶豫就去掰本尼的手。

本尼用胳膊肘拐他,赫然是要肘擊他的臉,杭峰反手就給了本尼的胳膊一拳。

「嗷嗚!」

本尼一聲慘叫,退了回去。

一切都太快了,也太亂。

本尼動手,杭峰勸架,同時伊瑞克自己也在反抗,人扭打到一團,不足五秒就又分開。

周圍的人還沒有太多的反應,本尼已經捂著自己的手臂,鼓著眼睛瞪著杭峰。

杭峰有一瞬間門大腦空白。

他雖然拳頭硬,但從來沒有打過架,就連吵架都很少發生,絕對算得上是各種意義上的「好學生」。

沒有經歷過的人,第一次動手,一定是慌亂的。

這時伊瑞克上前一步,抬手擋住杭峰,將他護住之後摸上自己的脖子說:「報警吧,他要殺了我。」

馬尼終於無法再維持表情了。

他心虛地眨著眼睛,解釋:「我只是情緒太激動,而且我捏的是你的肩膀。」

「不重要,這可以讓醫生、律師和警察來判斷。」伊瑞克繼續冷漠地說。

馬尼看著正在靠近的工作人員和逐漸圍上來的人群,臉色逐漸焦急,終於說道:「他也對我動手了,我不告他,你也不告我,怎麼樣?」

伊瑞克沒有猶豫地說:「好,就這樣。」

馬尼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在掀起大混亂前轉身離開。

後來工作人員上前詢問,伊瑞克又忙著解釋,一直到快比賽才重新恢復平靜。

杭峰看著這個時候才開始做熱身準備的伊瑞克,愧疚地說:「我不該動手的。」

「不!他欠揍!」伊瑞克笑了,「再說你是在保護我,我很高興杭峰,非常高興你會站出來。如果還有後續,我來幫你解決。」

杭峰說:「不會受傷的。我只是打到了讓他……」不知道怎麼說「麻筋」的杭峰只能說,「很痛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好了。」

伊瑞克惋惜地嘆氣:「那真是太可惜了。」

杭峰揚眉,繼而笑了。

杭峰發現自己和伊瑞克的相處變得融洽了很多。

事實證明「打架」不僅可以解決男生間門的矛盾,也能非常明顯地增加感情。

伊瑞克的身上少了那股子「前輩」的感覺。

他們在休息室裡一直在一起,比賽開始前還有一個簡單的開幕式,伊瑞克也把杭峰叫到身邊,兩個人就像認識了很多年的好朋友,伊瑞克還會說一些原本絕不會對杭峰說的話。

比如抱怨他的表姐。

又比如對他表姐的尊敬。

伊瑞克能有如今的名氣,和他表姐經紀人的成功運作離不開關係,但沒完沒了的應酬確實也很考驗一個人的耐心。

伊瑞克說:「最近這一年代言和比賽同時進行,突然有一天我就發現,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單純愉快地衝浪了。我和黛西談過,她卻認為我的價值就在這幾年,如果不努力,市場會比賽場更早地拋棄我。」

說完,伊瑞克小聲地說:「黛西想讓我去拍電影,這件事她已經在安排了。她讓我當演員,哦,天吶!」

杭峰看著伊瑞克這張帥臉,他能明白黛西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安排。

簡短的開幕式在一片禮花聲中結束,重新回到選手休息室的選手們開始按照序號,挨個出場比賽。

巨浪挑戰的規矩和常規賽場的衝浪賽不一樣。

如果用官方的話說,巨浪挑戰賽的全稱應該是——「20XX年「怒水紅牛」拖曳衝浪挑戰賽」。

「拖曳」這個詞是巨浪和衝浪賽的重要區分之一。

在這樣的大海環境下,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去嘗試遊到浪區,也不可能做到。所以巨浪挑戰賽的選手都是遊摩托艇拖曳到巨浪升起的地方,直接從浪尖進行衝浪挑戰。

少了一個「遊」的過程。

再加上波濤洶湧的海面,下一個選手都是在海岸上等待出發,一個接一個上場的方式,就讓其他選手可以在休息室裡進行長時間門的休息。

杭峰拿的是最後一個33的號碼。

他最後一個報名,最後一個簽到,就連路易都在他的前面。

短時間門沒有比賽,又對賽場非常好奇的杭峰,就乾脆站在了休息室外面,眯著眼往大海上張望。

光有點晃眼睛,海浪也在不斷的搖擺,看一會兒杭峰就受不了了。

關鍵他好不容易看見1號選手乘坐摩托艇到達浪點,結果他從摩托艇一下去就看不清楚了,就像一隻黑色的螞蟻在大樹上爬,哪怕凝聚所有的專註力,依舊無法分辨螞蟻是坐著還是站著。

「我需要望遠鏡。」

杭峰看向觀眾席那邊,幾乎人手一個望遠鏡在張望。

老杭同志不知道在哪裏,他身上常備望遠鏡。

伊瑞克笑,拿出手機讓杭峰看見:「一定要看的話,手機鏡頭是個很好用的東西。」

杭峰揚眉,「是的。」

伊瑞克說:「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先加一個聯繫方式吧。」

「當然。」杭峰笑了。

杭峰和伊瑞克愉快地交換了聯繫方式,身後同樣來看比賽的路易,又紅了眼睛。他確實應該去看看自己的眼睛。

路過的本尼將目光落在兩人的背影上,表情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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