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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盛寵:夫人她稱霸全球》第293章 顧肆,你要幹什麼
顧肆打開郵件,內容言簡意賅。

——想救她,用你的血換她身上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血液,利用泣血草的藥效,達到改變體內某些構造效果,她會在昏睡的情況下完成自身恢復。

這封郵件,沒有署名,沒有再多的提醒。

顧肆死死盯著這句話,換血……

能救他的小傢夥!

半響,顧肆開始追蹤郵件的ip地址。

不過,發件人早就預料到會被追蹤,提前設置好了幾個虛假ip,加上幾道保護牆,混淆視聽。

但他低估了顧肆的能力和耐心!

顧肆操作的速度很快,把查出來的ip鎖定,再一一進行排查。

過程受到對方的攔截和攻擊,但顧肆不慌不忙,化險為夷,最終鎖定了最為接近的位置。

y國!

發件人,身在y國。

再往下查,對方ip異常。

顧肆冷眸清冽,直接替對方恢復ip,順著線索追究。

幾秒後,匿名郵件再次出現。

打開。

——別查了,記得好好愛她,祝你們,白頭偕老。

……

五分鐘後,顧肆離開書房。

他沒有回主臥,而是直接下樓,去了實驗室。

凌晨四點,實驗室的燈,已經亮了。

君漓擔心顧肆亂來,並沒有錄入他的指紋和瞳孔,所以,顧肆沒有私自進入的許可權。

顧肆站在門外,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微型晶片,晶片呈黑棕色,看上去與一般的晶片無異。

顧肆把晶片放到驗證指紋的位置,往下一壓,晶片竟變軟,貼在驗證器上。

「滴」的一聲,指紋解鎖成功。

緊接著,是瞳孔解鎖。

顧肆利用同樣的方法,指尖捏著晶片兩端,對準掃描的位置,平平無奇的晶片中央閃過紅燈。

解鎖成功,門自動打開!

顧肆神色不變,抬腳邁入實驗室。

他走上三樓,找到正在忙碌的權靳白。

站在玻璃門外,顧肆抬手,屈指輕敲玻璃。

權靳白聞聲停下手中的動作,循聲望去,恰好對上顧肆的眼。

他微怔,沒看到漓兒的身影,顧肆自己進來的?

權靳白默了默,放好滴管,將身上的防護服脫下,走出實驗間。

門剛關上,權靳白的肩膀便被顧肆狠狠扣住。

「用我的血救漓兒。」

顧肆語氣急切,神色嚴肅,一股無形的壓迫感驟然出現。

權靳白擰眉,「你在說什麼?」

顧肆握住他雙肩的手不松反而更用力,他沉聲道:「換血,用我的血,換漓兒的血。」

話落,權靳白冷眸半眯,直直注視著這個男人。

換血?

未免太天真了!

權靳白坦言:「漓兒是葯人,她不是正常人,她身體的特殊之處,不僅是血液。」

「現在,她要接受的治療,準確來說,是二次改造,改變她身體的構造,為她延續生命。」

權靳白臉色淡然不變,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漓兒和你說了多少,你又查到多少,你只要知道,接受二次改造是唯一的方法,唯一能讓漓兒活下去的方法。」

葯人是逆天的存在,不被允許活下去。

他們現在,是要逆天改命,留住漓兒!

「權靳白,改造的過程,她會很痛苦,對嗎?」

「是!」

權靳白沒否認,事實就是如此!

顧肆掀起眼皮,眼球的紅血絲盡顯,他低喃:「我不想讓她疼。」

「漓兒從前的經歷,我無法改變,她受過的苦,我也無法替她承受,可我……心疼。」

「她總說,她不疼,她不會疼,明明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是應該被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女孩……」

「她遭受過太多的傷害痛苦和非人的對待,她不是不會疼,不是麻木,她只是沒有被心疼過,不敢說罷了……」

沒被心疼過的孩子,怎麼敢說疼?

沒感受過愛的孩子,怎麼敢撒嬌?

只要有一絲機會,他都不願放棄!

顧肆清冽的聲線,染上痛苦,「我不想讓她再疼了……」

他的一番話,讓權靳白陷入短暫的沉默。

走廊裡,燦白的燈光明亮如白日。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藥水味,冷氣肆意漫延,周圍,很安靜。

權靳白滾燙的胸口,積攢著無數憂愁。

最終,隻化作一聲嘆息。

權靳白抿唇,語氣鄭重,「顧肆,我又何嘗不心疼漓兒?」

「為了讓漓兒活下去,我研究了兩三年,試過很多方法,都以失敗告終。最終我發現接受改造,是唯一的方法。」

「我也不想她疼,不想讓她再受折磨,不想讓她再重新經歷改造的痛苦,可你要知道,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

權靳白俊朗的臉上,佈滿陰鬱。

無奈和心疼,侵蝕著他的身心。

再不願,也別無他法!

「權靳白,幫我。」顧肆目光堅定,「幫我和漓兒換血!」

權靳白嗤笑,「先不說換血能不能救漓兒,你首先就死了!葯人的血有劇毒,攻擊性很強,一旦進入你的體內,你活不下來!」

他掙開顧肆的雙手,瞳孔無溫,「你以為漓兒為什麼要自救?為什麼掙扎著想活下去?」

「都是因為你,她愛你,她能為你受盡天下的苦,為你不惜一切代價活下去,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死了,她不會獨活!」

一旦顧肆出事,漓兒也會隨他去。

這個險,不能冒!

權靳白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嘆息,「而且,你不能盲目相信這些信息。」

「不是盲目相信。」

顧肆搖頭,喉嚨有些發緊,「是夜與庭傳遞的消息。」

權靳白眸色微變,他知道夜與庭。

顧肆將他的變化盡收眼底,沒有遲疑,「夜與庭對漓兒雖是執迷不悟,但他不會害漓兒。」

「半年前,我身受劇毒,是喝漓兒的血解了毒,我不排斥她的血,所以,就算換血,我也不會死!」

權靳白直接否決,「不行,太危險。」

「換血和喝一點血的概念根本不一樣,輸血的過程也不同,你的血漓兒能接受,但漓兒的血你接受不了,你會被反噬,會死!」

權靳白態度堅定決絕的,顧肆亦是如此。

「權靳白,這是最好的辦法。」

「你要是出了差池,漓兒會瘋!」

話音未落,顧肆突然屈膝要跪地,權靳白心裏「咯噔」一下,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臂,把他帶起。

慍怒,「顧肆,你想死,也得想想漓兒。」

顧肆眼底一片死寂,毫無波瀾。

「我不會死,不會丟下漓兒,我會活著,和漓兒白頭偕老。」

「權靳白,求你,幫我!」

昔日高高在上,能隻手遮天的大佬,此時身上的銳氣盡散,用著哀求的語氣來求他。

權靳白的思緒被攪亂。

他該同意幫顧肆冒這個險嗎?

……

走廊的氣氛一度沉默。

突然,凌風輕挑的聲音傳來。

「幫!不幫不是人!」

凌風身穿休閑服,腳下踩著一雙拖鞋,睡意朦朧。

他揉了揉眼尾,語氣慵懶,「你說,換血能救漓兒,你也願意為她冒這個險,就算你會有生命危險,也願意,對吧?」

顧肆不可置否。

凌風一錘定音,「那就好辦,我們同意幫你瞞著漓兒,偷偷給她換血。」

權靳白太陽穴突跳,同意?

「凌風,閉嘴。」

凌風弔兒郎當的笑了笑,身子一側,倚在冰冷的牆面上。

漫不經心道:「這幾天,我仔細查過,葯人改造過程極為痛苦,沒有人能忍受那種痛,漓兒再強也是個小女孩,她肯定會痛得死去活來,我想想都覺得心疼。現在,有換血這麼好的方法,為什麼不用?」

說他無情也好,自私也罷!

凌風就是不願看到君漓這般痛苦。

既然顧肆願意,他們就遂他的願!

畢竟,顧肆和君漓本不幸運,是因為遇到對方,他們依偎取暖,互相救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都是可憐人。

「凌風!」

「嗯,我在。」凌風無謂,聳聳肩,淡聲反問:「權大舅,你還在顧慮什麼?顧肆這麼愛漓兒,他捨得死?忍心把漓兒扔下?」

「放心吧,顧肆捨不得。」

凌風理了理頭上的短髮,姿態慵懶,看似無所謂,實則,不過是放手一搏罷了。

權靳白腦袋生疼,沒回應。

凌風就已經開了口,胸有成竹,「時候不早了,你回去陪陪漓兒,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和你權大舅,保證不讓漓兒覺察端倪。」

「嗯,多謝。」

顧肆回答的也快,一來一回,達成合作共識,全程沒有給權靳白說話的機會。

直到顧肆離開,權靳白才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冷得令人髮指。

凌風被盯得頭皮發麻,他輕咳一聲,攤手,「權大舅,別低估顧肆對漓兒的感情,漓兒是很愛他,顧肆也一樣,他可是第一個把漓兒寵成小公主的人。」

「所以,就算再痛苦,顧肆都會留一口氣,回到小公主身邊,繼續守護他的小公主!」

「再不濟,以我們倆的能力,還留不住顧肆的命?」

權靳白是醫學界的天花板,他的高度,僅次於君漓。

而凌風也不差,至少能排在第三!

權靳白別無他法,「你這孩子,真是胡來。」

凌風抬了抬下巴,自戀感概,「我這孩子可優秀了,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是多少女孩的夢中情人?」

「別貧,跟我去做準備。」

「好咧,權大舅yyds!」

……

凌晨五點。

顧肆推開主臥房門,恰好撞上君漓。

她抱著他的白襯衫,光著腳,在看到他的一剎那,緊蹙的秀眉舒展開。

顧肆單手將她抱進臂彎裡,一手裹住她的玉足,有些涼。

君漓黏糊糊的抱著他,悶悶不樂,「哥哥,你去哪了?」

睡醒,沒有他在身邊,不習慣。

「抱歉,寶寶,剛有一份緊急文件要處理。」

顧肆薄唇勾起溫柔的弧度,手掌繼續摩挲小傢夥微涼的腳,寵溺提醒,「下次,記得穿鞋。」

君漓嗯了聲,被他抱回床上,整個人被他包裹,很溫暖。

她在他頸間輕蹭,極度依戀,「哥哥,不許離開我,下次記得抱我一起去,我想一直在你懷裏。」

顧肆低笑著答了聲好,開始哄小傢夥睡。

他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和他極致溫柔的嗓音,像是毒藥,一旦沾上,就戒不掉了。

君漓靠在他懷裏,緊纏他的腰身,享受他的寵溺,努力平復呼吸,緩緩閉上眼。

可此時的她,全然沒了睡意。

天一亮,她該要面對無數的藥水和針管,要在顧肆面前,暴露她的狼狽。

她不願……

她隻想讓他看到她最美好的一面。

所以,她想把顧肆留在房間裡……

君漓環在他腰後的手中,藏著一根細針,卻遲遲沒有動手。

猶豫間,她的氣息,也亂了。

顧肆握住她的手腕,俯在她耳邊低喃,「寶寶,別反悔。」

君漓長睫輕顫,睜開眼,男人妖孽的臉上,帶著寵溺的笑。

他的手,滑入她的掌心,精準捏住那枚細針,扔在地上。

「寶寶,你的心跳太快,以往你抱哥哥的時候,喜歡把手放進哥哥衣服裡,而剛才,你沒有。」

顧肆捏了捏小傢夥的後頸,笑著與她解釋。

換來君漓的一記狠親。

一口下去,顧肆的頸,多了一個牙印。

她柔軟的唇瓣,開始放肆親他。

顧肆輕笑著,胸膛隨著氣息起伏,呼吸,也重了幾分。

君漓輕而易舉碰到他的腹肌,笑意嫣然,

顧肆扣住小傢夥的手,「寶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準備睡覺啊~」少女的嗓音嬌軟,動聽。

她的理直氣壯,讓顧肆無法反駁。

小傢夥倒是被寵的放肆了!

嘖!

挑起火,也不會負責。

顧肆強勢把人禁錮,讓她的雙手無法動彈,「待哥哥與你算帳時,你的小腰,怕是不能要了。」小傢夥很喜歡在他崩潰的邊緣瘋狂試探。

下一回,他或許,可以讓小傢夥嘗嘗什麼是求而,不得……

君漓笑了,只要她撒嬌,他不就主動來抱她哄她了?

……

八點整。

失蹤一天兩夜的阮綿,回來了。

她穿著米色長裙,踩著一雙與她氣質不符的小白鞋出現在莊園裡。

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柏騫。

兩人走進客廳,柏騫把手中的幾個禮盒交到傭人手中,就撞上拿著大肉包的安兮可。

她咬了口包子,奇怪的說道:「哦咧,綿綿,你怎麼回來了。」

綿綿不是被柏騫扛走了嗎?怎麼就回家了?

阮綿不答,反問:「老大怎麼樣了?」

安兮可:「老大很好,已經沒事了。」

她又咬了二分之一的包子,聲音含糊不清,「綿綿,看起來你不是很好,你被蚊子咬了那麼多包,柏騫家裏條件這麼差,是沒錢買蚊帳嗎?」

「這樣吧,我給你們買最好的蚊帳。」

阮綿幽怨的瞪了眼身邊的斯文敗類,徑直坐到沙發上,「兮可,幫我送柏警官出去。」

「他不是來找你負責的嗎?為什麼要送出去?」

安兮可不李姐,勸說:「綿綿,聽我一句勸,你睡了他,就該負責,明白嗎?」

「不,我沒睡。」睡他?放屁。

是他睡.她!

安兮可當聽不到,她把一半包子塞進嘴巴裡,嚼了嚼,用油膩膩的手拍在柏騫的西裝上,語重心長。

「柏騫,綿綿的脾氣有點大,你別忍她,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別慣她,女人越寵越壞,該打就打,把她屁股打開花都成!」

阮綿挑了挑眉,「你又看什麼電視劇了?」學的都是些什麼?

安兮可想了想,說:「普信男和大小姐的愛情故事。」

柏騫:「……」這小蘿莉,內涵他是普信男?

阮綿:「……」不愧是自家的小白菜,絕!

這時,顧肆抱小傢夥下樓。

安兮可立刻蹦噠過去,邊說:「老大,那個柏騫,就是被綿綿睡過的人!」

還沒蹦到老大面前,就被時修捏住命運的後頸。

時修把小蘿莉直接拎起來,短小的某可雙腳離地,一雙小短腿晃了晃,以示抗拒。

時修冷臉,把人拎進餐廳,「安兮可,不洗手別碰夫人!」顧爺會吃醋。

「失修,我夠不著地!」

時修把她拎到洗手台前,鬆手,「小矮子。」

「我一米五五,你才矮,你和狗熊一樣矮。」

時修輕哼,狗熊?狗熊一般都是兩米!

他居高臨下,冷聲命令,「洗手。」

安兮可看了眼油膩的手,搖頭,「不要。」

「不洗手,下次別在我懷裏睡覺。」

安兮可囂張的氣焰瞬間消散,撇嘴,「失修,你真小氣,我又沒說不洗。」

內心嘀咕:要不是你暖和,誰要睡你懷裏,小氣吧啦,活該沒有女朋友!

時修:「……」剛說不要的人是誰?

……

客廳。

柏騫斂下方才的無奈,正了正色,薄唇微勾,「顧爺,顧夫人。」

君漓狹長的眼尾挑起,淡語,「柏警官。」

柏騫不卑不亢,「聽綿綿說,顧夫人身體不適,特地陪她過來探望。」

君漓眸色漸深,聽綿綿說?陪她過來探望?

怎麼有種柏騫是陪綿綿回娘家的即視感?

妙啊!

「無礙,辛苦柏警官跑一趟。」

柏騫順勢應下,「為了綿綿,不辛苦。」

聽到這裏,阮綿忍不住了。

她走到老大身邊,和他對立,撇清關係,「斯文敗類,別亂說,我和你可沒關係!」

柏騫嘴角的笑意淡了些,「綿綿,昨晚你還叫我老公,今天,不認帳了?」

阮綿臉頰爆紅,記起來了,狗東西逼她把什麼柏警官,哥哥,老公,爸爸,全部都叫了無數遍。

她嘴硬,「我看你是在做夢!」

柏騫直直盯著她,「綿綿,顧夫人身體狀況很好,你可以放心跟我回去。」

「回去?這裏才是我家。」

阮綿嗤笑,得意洋洋。

今天能回來,都是通過努力得來的,叫了幾十遍爸爸,柏騫才鬆口,陪她回來看看老大。

現在回來了,還跟柏騫回去?

不可能!

想都別想!

識破女人的陰謀詭計,柏騫冷冷喊她的名字。

阮綿當聽不見,快步從顧肆身後走過,要去餐廳。

柏騫比她要快,把她攔腰扛起。

阮綿擰眉,求救。「老大,他對我心懷不軌!」

君漓漫不經心,嗓音淡然無溫,「柏警官,我君漓的人,你玩不起。」

柏騫熟練控制住肩上的女人,對君漓的態度,極為認真恢復,「顧夫人,我對綿綿是真心的。」

「嗯,悠著點。」

君漓不干涉,抱著顧肆的脖子撒嬌,「哥哥,餓。」

顧肆的視線沒離開過小傢夥,她說餓,便直接帶她去吃早點。

至於阮綿……

手腳都被控制了,只能怒罵:「斯文敗類,你身為一個警官,私闖民宅不說,還強搶民女,小心我告你!」

柏騫不理會,直接把人扛走。

「柏騫,我自己會走。」

「不是說腰不舒服?肚子也不舒服?」

柏騫低笑,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綿綿,我提醒你,別耍花招,我們現在是在培養感情,你要是再鬧,喊一百句爸爸我也不會放過你。」

話落,柏騫關上車門。

繞回駕駛座,鎖住車門。

阮綿唾棄他,「披著羊皮的狼!」

「嗯,爸爸帶你回家。」

柏騫欣然接受,啟動車子,絕塵而去!

……

實驗室。

權靳白命人送來十幾箱冰塊,全部倒在一起。

凌風被凍得抱著雙臂,發揚不懂就問的博大精神,「權大舅,要這麼多冰塊做什麼?」

「給顧肆。」

權靳白解釋,凌風挑眉,懂了又沒完全懂。

他想問,也來不及問。

這會,顧肆來了。

這個實驗間很大,桌上擺著不少藥劑,針管,一切準備就緒。

君漓從他懷裏下來,喊了聲師傅。

權靳白頷首,「嗯,漓兒可準備好了?」

「自然。」

君漓表現輕鬆,自覺躺到一旁的床上。

她白皙的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顧肆過來陪她睡。

顧肆上前,靠裏面躺下,君漓鑽進他懷裏,單手抱他,白嫩的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哥哥,打針疼的,要抱。」

顧肆緊緊把小傢夥抱好,溫聲哄,「乖,我在。」

兩人濃情蜜意,凌風和權靳白相視一眼,無聲交談。

權靳白頷首,深深的看了眼小徒弟,眼中鬱色不化,幾秒後,收回眸光。

他打開密封盒,坐冰塊中取出一支藍色液體。

這支藥水,是權靳白針對君漓的體質,特地調製的安眠藥水,藥量是常人使用的二十倍。

他本想在治療中期給她使用,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權靳白來到床邊,凌風配合著沖顧肆擠眉弄眼。

顧肆瞭然,勾著小傢夥的後腦杓,把她抵在胸前。

權靳白伺機而動,捧起小徒弟的手,消毒,找到血管,紮下,一氣呵成。

幽藍的液體一點點進入她的血管,帶著不正常的冷意。

在藥水注射到一半時,君漓的指尖動了動,她蹙眉,另一隻手要推開顧肆。

藥水的溫度不對!

君漓剛有動作,凌風就強勢按住她正在注射的手臂。

顧肆則是用力環著她,不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

君漓心裏的不安,被逐漸放大。

她的嗓音,冰冷刺骨,「鬆手!」

藥水不對!

權靳白給她注入的,是什麼葯!

君漓劇烈掙扎,卻掙不開顧肆的控制。

此時,藥水也全數注入她的血管。

藥效,以最快的速度漫延至全身。

陌生的無力感在侵蝕她的意識,君漓赤紅著眼,情緒不安,「顧肆,你要幹什麼!」

給她換藥水,是顧肆的意思……

他到底,想做什麼?

她驚慌不安,他心疼難耐。

他感受懷中的小傢夥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眼底的心疼盡泄。

他貼在她的耳畔,溫柔喃昵,「乖寶寶,睡醒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

「我會永遠陪著你……」

「寶寶,我愛你。」

君漓頭痛欲裂,身體的力氣被抽空,眼皮越來越重,他的臉頰,也變得模糊不清。

她揪住他的衣領,紅唇輕啟,「哥哥,你騙……」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要傷害自己……

你騙我……

為什麼要騙我!

我明明,對你毫無防備!

君漓無力閉眼,一滴熱淚,從眼角滴落,昏睡在他懷裏。

顧肆拭去她眼角的淚,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

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會讓你再疼。

這一幕,讓權靳白和凌風眼眶一熱。

顧肆真的很愛她……

權靳白忍了忍,說道:「凌風,把裝著冰塊的玻璃缸推出來。」

凌風抿唇,不敢耽擱,連忙去辦。

……

顧肆把小傢夥放好,迅速起身。

凌風把玻璃缸推出來,密密麻麻的冰塊,寒氣逼人。

「顧肆,躺進去。」

【作者題外話】:滴,更新卡o(≧v≦)o謝謝小寶貝兒的票票和評論,謝謝寶子們的追讀~吧唧一口,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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