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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開局龍象般若大圓滿》第172章 傳授
「武俠:開局龍象般若大圓滿()」

「蘇……蘇陌……」

人門主看著蘇陌旳表情,頓時有些忐忑。

蘇陌則是笑了笑:「人門主別來無恙?」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

人門主卻也不跟蘇陌兜圈子了,嘆了口氣說道:

「實不相瞞,我知道的東西著實有限的很。

「他有些事情是瞞著莪的……我們兩個共存的這個情況,是一種,他隨時能夠知道我在做什麼。

「但是他在做什麼,卻是他想讓我知道什麼,我才能知道什麼。」

「那不知道人門主有沒有什麼,需要讓我知道的?」

「……三絕門餘下的人都在何處,這個你需要嗎?」

人門主忐忑的問道:「這是我唯一知道的東西了,我一直都是聽命行事。他說,如果我不聽話,他就能把我給殺了。

「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蘇陌看了楊易之一眼,楊易之立刻點頭,著人準備筆墨紙硯,文房四寶。

趁著這個功夫,蘇陌笑著說道:「是啊,這天門主著實是不當人,我本來是打算以痛人經對付他,卻沒想到,他竟然將你給弄了出來。

「說起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們之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

人門主對蘇陌是事無巨細,他本就對蘇陌忌憚至極。

更何況剛剛還承受了痛人經的折磨。

哪裏還敢對蘇陌有所隱瞞?

當即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因為練功。」

蘇陌恍然:「說起來,三絕門的三門絕學,在下也是好奇的很,不知道人門主是否願意抄寫出來,讓在下也借鑒一二呢?」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對我用痛人經。」

「這是自然。」

蘇陌立刻點頭,恰好筆墨紙硯這會也送了過來,蘇陌就讓他先寫三絕門的細節,其後再寫三千紅塵路。

人門主二話不說,立刻潑墨揮毫。

不一刻的功夫,就已經寫的滿滿當當,自己還知道查漏補缺。

最後看了三四遍,又添加了好些個名字之後,這才將這份名單交給了蘇陌。

蘇陌湊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眉頭跳起。

三絕門於東荒經營多年,不僅僅只是天刀門內有他們的人,縱然是落霞城中,東荒七大門派,以及數不上名號的門派之中,各自都有他們的人。

蘇陌將這份名單交給了楊易之,楊易之的臉色不比蘇陌好看多少,吹幹了筆墨之後,這才收入懷中。

就見到那人門主又開始揮毫書寫。

這一次寫的是三千紅塵路的行功要訣。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武功秘籍少有長篇大論的,故此他寫的更快。

前前後後不滿千餘字的一篇紅塵三千路就被他寫完了。

雙手遞交給了蘇陌。

蘇陌一目十行,忽然開口詢問:

「欲散而凝,氣走七星,欲凝而散,百骸裨益……此言何解啊?」

「便是虛中藏實的道理。

「行氣之時,須得存有無之理,反其道而行。

「若有則無,若無則有。

「七星為七脈。

「凝而散之,故此方才能夠體魄強健,周身百骸無不受用。」

人門主立刻給出了解釋。

蘇陌點了點頭:「天門主是何時出來的?」

「……這,蘇總鏢頭,何出此言?」

人門主面上隱隱有些惶急之色。

蘇陌笑了笑:「三千紅塵路固然是世間奇學,卻也仍舊未曾脫離武學範疇。

而內功一道,最忌諱的便是虛實變幻。

「行氣之間,稍微有一絲半點的不明所以,都有可能留下隱患。

「這一篇口訣,開頭的時候,寫的是清晰明白,中間卻偏偏夾雜著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我若所料不差,天門主這是九真一假,想要騙蘇某……走火入魔吧?」

人門主臉上的惶急之色瞬間退去,輕輕抬頭看向了蘇陌,嘆了口氣:

「我早就應該知道,這騙不過你。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一直在懷疑。」

蘇陌笑了笑:「我這人天性多疑,人門主或許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究竟是不是盡無不實,那也只能見仁見智。

「更何況,還有可能是天門主途中假扮。

「所以,名單之後我才問了武功。」

「……料到了。」

天門主有些遺憾:「你並非貪圖此道之人,憑你這一身武功,又何必覬覦紅塵三千路?

「但,終究是想要賭一把。若是能夠藉此將你這個大敵除去,豈不是大塊人心?

「縱然是死,我也能安寧了。」

「那倒是得多謝天門主另眼相看了。」

蘇陌嘆了口氣:「所以,人門主出來過嗎?」

「你猜啊。」

天門主輕輕一笑:「你這智計不錯,說不得真的讓你猜中了呢。」

「但凡涉及到了一個『猜』字,智計二字就再也別提。」

蘇陌擺了擺手:「天門主這才是虛實變幻之理,讓人難測的很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楊易之:「楊伯伯可還有尚好的炮製之法?」

痛人經固然是逼迫口供的最好辦法,可問題是,天門主這特有的狀態,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甚至……蘇陌都無法確定,承受痛人經的,到底是天門主,還是人門主。

兩者皆有可能,卻又讓所有的可能全都煙消雲散。

「……」

楊易之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只能帶他去懸壺亭了。」

「有道理。」

蘇陌立刻點頭:「將他這精神病治好,再有何等手段,隻管直接用在這天門主的身上就是了。」

「啊?」

楊易之愣了一下:「他這算是病嗎?」

「據我所料,應該是病。」

蘇陌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楊易之:「楊伯伯所想的跟我所說的,不是一回事?那您帶他去懸壺亭是?」

「懸壺亭內另有秘法,可以催人心智,讓對方無話不說。

「我料想以這法子對付他的話,應該有效果。」

楊易之說道:「不過,若他這也是病的話,那到了懸壺亭,倒也相得益彰。」

蘇陌倒是有些驚訝:「還有這種法子?」

「懸壺亭遠非你所想像那般簡單。」

楊易之笑了笑:「等你將來有機會去的話,你就明白了。」

蘇陌點了點頭,楊小雲卻問道:「那為何爹你不帶我們去啊?」

「懸壺亭內自有規矩,我帶著你們去的話,那是犯了忌諱。

「但若是那位小司徒帶你們去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楊易之笑道:「他們對認可之人,可是極為大方的。」

說到這裏,他將那不死回春丹取出了幾粒,塞入腰間,剩下的裝入瓶子裏,遞給了楊小雲:

「過去覺得你們可能用不到,也就沒給你們留。

「如今你們既然已經對此事知根知底,有些事情終究是難保萬一。

「這一壺我留下三枚以防不測,餘下這十粒就留給你們傍身吧。」

楊小雲見此則下意識的看向了蘇陌,蘇陌輕輕搖頭:

「楊伯伯這東西還是你留下吧,我知道想要勸你打消這念頭什麼的,卻也沒有多大意義。

「這些年來,您隨時可以放棄此念,卻也未曾有絲毫動搖。

「既如此,我也不勸您了。

「只是此事並非您一人之事,過去不知道姑且也就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此事尚且有這許多波折。

「那我終究不能不聞不問。」

「陌兒!」

楊易之連忙說道:「你切切不可輕舉妄動!」

「同樣的話,小侄也送給您。」

蘇陌說道:「現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同心協力,您如今藉著這假死之名,正可以暗中調查。

「然而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切不可魯莽行事。

「若事不可為,咱們隨時可以商量著來。

「您若答應也就罷了,倘若不答應的話,縱然是大不敬……小侄也得將您打昏了帶回落霞城。」

「……」

楊易之一時無語,有心發怒,卻又感覺怒不起來。

拿手點指,一個勁的吸氣:「你這小子……」

「爹,小陌說的沒錯。」

楊小雲立刻說道:「過去您那是將我們當成了沒長大的孩子。

「如今家中子女,早就已經不是您需要護持在羽翼之下的雛鷹了,小陌都有能力將您打敗,也明白此事不可操之過急。

「您就聽他的吧。」

「……」

楊易之嘴角一抽,都說女大不中留,過去見到隻覺得開懷,今日再見,多少有點鬱悶。

他沉吟半晌之後,最終嘆了口氣:

「也罷也罷!

「先前不打算跟你們說,是另有他想。

「如今既然已經說了,再阻止你們捲入此事,已經是千難萬難。

「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行事必然隱秘,你們不可流露出絲毫異樣。

「這場戲得唱全了,否則的話,不僅僅是你們會有危險,我這邊也可能會遭遇不測。

「小陌,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倘若他們明著找你們的話,自然是有來無回,就擔心他們在背後偷施暗手,叵測難防。」

蘇陌點了點頭:「楊伯伯放心,我理會得。」

「那就好。」

楊易之嘆了口氣,領著蘇陌和楊小雲從這山洞之中離開。

天門主這邊暫且被他們當成了一個擺設,可以不去理會。

流雲書生所知有限,如今說出來的這些對於局勢也沒有什麼幫助。

而關於他們那個神秘的總壇所在,縱然是流雲書生也不知道。

至此,只能等著楊易之將他們帶到懸壺亭,看看能否從中再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三人便走邊聊,蘇陌偶爾看到了正在山洞一側打坐的吳道憂。

忽然看了楊易之一眼:

「楊伯伯跟落鳳盟的合作,那個人……應該不是吳道憂吧?」

楊易之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你又看出來了?」

「您跟吳道憂的聯盟世人皆知,可若當真平起平坐,他豈能聽命於您?

「而這一趟東城之旅,對於他來說,究竟是如何的至關重要,已經不言而喻。

「又怎麼可能答應如此節外生枝?」

「沒錯。」

楊易之點了點頭:「那你覺得,我真正與之聯合之人是誰?」

這一句問完了之後,不等蘇陌回答,楊小雲就已經開口:

「是花前語!」

楊易之有些驚訝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一時之間老懷大慰:「雲兒思辨之能,與日俱增。」

「我這是近朱者赤……而且,您不要以為自己的做法天衣無縫,實則之前小陌就已經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了。」

楊小雲白了自己父親一眼。

楊易之愣了一下,末了嘆了口氣:「見微知著,絕非尋常人所能夠做到。

「沒錯,我與之聯合的人,其實是花前語。也不僅僅是花前語,還有魏如寒。

「魏大盟主年老體衰,已經壓不住落鳳盟內諸位盟主。

「我在落霞城內經營多年,對於他的了解,還是很深的……

「只不過這份聯合,卻遠遠不是從這時候開始,而是從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了。

「昔年花前語能夠登上這第二盟主之位,我跟你爹甚至從中也出了一部分力氣。

「自從魏如寒身體衰弱之後,便謀定策略。

「這些年來他們經營落鳳盟,本就暗中積蓄好大的力量。

「落鳳盟四大城池之中,或明或暗的佔據了兩城。

「明面上吳道憂自成一派,實則卻早就已經歸順了魏如寒。

「只是這份姿態必須得做的明明白白。

「否則的話,必然會引起混亂。

「尤其是,吳道憂借我之手,籌謀東城諸派,這事已經成了……

「至少名義上已經成了。

「但倘若在這之前,吳道憂表明立場的話,這件事情的阻礙,將會超出想像。

「將來你們若是有什麼難事的話,也盡可以去找那花前語,魏如寒。」

「魏紫衣可知道此事?」

蘇陌忽然發問。

楊易之搖了搖頭:「謀劃早定,少一人知道,便多一份成功的把握。」

聽他這麼說,蘇陌這才點了點頭。

然後笑了笑:「如此看來,落鳳盟內的大局已定了。」

「沒錯。」

楊易之點頭說道:「此行便是最後一步,如今落鳳盟內餘下的四位盟主之中,已經有人開始搖擺,等吳道憂這一趟回去之後,必然會有人前來拜投。

「潛移默化之中,強弱早就已經暗中分明。

「再稍微施展一些手段,余者以皆不足慮。」

「這是魏如寒的手段?」

蘇陌看了楊易之一眼。

楊易之笑著說道:「這是花前語的手段……你可莫要小看了這位未亡人。

「有些時候,女人但凡狠辣起來,也就沒有男子什麼事了。」

蘇陌一時啞然,卻也認同。

此事按下不提,蘇陌又跟楊易之談了很多東西。

重新梳理此中細節,一直到夜半更深之時,蘇陌方才睡下。

楊小雲靠著巨石酣睡之間,忽然覺得肩膀被人拍了拍。

猛然睜開雙眼,就見到楊易之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緊跟著對她招了招手。

楊小雲下意識的看了看蘇陌,見他還在睡覺,不禁有些疑惑。

眼看楊易之已經輕手輕腳的走出去一段,這才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兩個人朝著那小山谷而去,本來正熟睡的蘇陌卻睜開了眼睛瞥了一眼,繼而輕輕一笑,微微搖頭,換了個姿勢重新睡下。

……

……

「爹,您叫我出來做什麼?」

楊小雲有些奇怪。

「……」

楊易之看著她先是翻了個白眼,然後嘆了口氣:「你的大上玄庭經修鍊的如何了?」

「進步平緩,穩步攀登。」

「嗯,大上玄庭經乃是玄門正宗,進境確實是慢了一些。

「不過中正平和,不會有走火入魔的風險。

「這是一門水磨工夫,急躁不得。」

楊易之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昔年得那守玄傳授,獲得移玄神功和驚鴻分光手。驚鴻分光手,招式明顯,昔年有一批人對此印象深刻,其中便有小陌的那個仇人……十恨老人。」

「十恨老人……此人先前聽說過,小陌似乎是殺了他的徒弟。」

「十恨老人性格偏激無情,他的徒弟也不是什麼好路數,死就死了,他還妄想報仇……更是取死有道。

「我把你叫出來不是為了跟你說這個的。」

楊易之看著自己的閨女:「我是要傳授你移玄神功。」

「啊?」

楊小雲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那我去叫小陌。」

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卻趕緊被楊易之拽了一把:

「你叫他作甚?」

「移玄神功非比尋常,正好叫小陌一起學啊。」

「……」

楊易之氣的呼吸都有點發抖:「不教他,單教你。」

「……為什麼?」

「為什麼?」

楊易之怒道:「我不教他,他如今都已經有此成就了,我若是教他的話,他將來欺負你,不是反掌之事?」

「他不會欺負我的啊。」

「成親之前,哪一個男子說過會欺負自己的妻子?

「這世上男子的話,皆不可信,尤其是他蘇天陽這登徒浪子的兒子。」

「……那爹您的話能信嗎?」

「……」

楊易之呆了呆,恨得在她腦門上輕輕地敲了一記:「爹的話,當然能信。」

「那您還騙了我這麼多年。」

「……你到底學不學?」

「學!」

楊小雲點頭:「大不了我學會了之後,再去教小陌就是。」

「……」

楊易之感覺自己的眼前隱隱約約的,多了些星星。

這活脫脫是氣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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