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一百年登錄修仙遊戲》第158章 收尾
下方雷鳴島王家修士已經亂了。在看到兩位老祖先後間隔不過數秒被人斬殺,王家修士驚懼情緒達到了峰值,大多修士選擇四散而逃,其中不乏築基修者。
轟隆!!
天邊傳來雷霆轟鳴。
正準備去收拾殘局的秋月身形一頓。
側頭看向雷霆山脈,只見一團耀目雷光升騰。
僅片刻呼吸,一隻神俊紫凋顯現。
左右羽翅張開足有十三丈,渾身紫黑色翎羽,繪有古怪雷紋,四隻勾爪泛起冷色鐵光。
凶厲氣息擴散,令人生畏。
「二階巔峰妖獸。」
秋月目露訝異:「王家倒是好本事,居然還藏了這麼一隻鎮族妖獸。」
感知其氣息波動,能判斷出紫凋已經穩居二階巔峰極限,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三階。
一人一妖,隔空對視,秋月微微一笑道:「可願來我座下?」
「人類~」
紫凋出聲,字句頗為流暢,語調清冷道:「王家予我有恩,即是身死,也需報答。」
說著一震雙翅,雷光炸起落到秋月身前。
身形更是壓低如同利箭般,發起突襲。
秋月莞爾,揮手震散雷光,虛空波弄靈潮,將之紫凋束縛身前十丈開外。
大境界間的差距,不是靠意志就能跨越。
區區二階紫凋,即便是二階巔峰,也沒有任何可能逆伐紫府境修士。
「報答王家,也無需以身殉道。」
「你看下方奔逃人群,他們亦是王家之人。」
「你若臣服於我,我便不殺他們。」
秋月笑道:「捨身保全王家修士,償還其恩德,想來也當是足夠了。」
被靈潮大勢拘束難以動彈的紫凋聽到著話,神色一怔。
旋即澹澹道:「殺了我吧。」
秋月有點不懂了,明明給了它活命的機會和理由,它為什麼還要死。
忍不住問道:「為何,執意要死?」
「紫凋居於天穹,而非人族飼養鸚雀。」
言簡意賅一句話,秋月心中瞭然,不由惋惜搖頭:「可惜了。」
一劍寒光落,紫凋身首異處。
「倒是正好拿回去烤肉吃,臨近三階的妖獸,味道想來不會差了。」
冰晶迅速凍結紫凋身軀。
高級的冷凍保存,往往就在一秒之內。
紫凋萬萬沒料到眼前女修,竟會如此乾脆利落。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紫凋體型過大,沒法全部裝入儲物戒,秋月只能選一小部分精華擇取。
此時王家族地內,亂象叢生,大多數王家修士在逃命,一小部分人則乘亂搜刮王家族庫。
另外也有人組織殘餘力量,妄圖和秋月決一死戰。
天空雷霆轟鳴,點點滴滴細雨落下。
空氣有些潮濕,也有些血腥。
秋月收拾完紫凋戰利品,來到兩具破敗屍體前翻找收貨。
但可惜的是啥收貨都沒。
黑炎太過霸道,焚毀了兩人攜帶的所有物品。
包括儲物袋等一乾東西全破碎。
秋月搖搖頭,儘管惋惜,卻也沒辦法,她是第一次使用秋水劍,掌握不好力道,也實屬正常。
「以後用秋水劍,倒是得注意下了。」
凌空而起,神識展開,秋月開始清除王家殘餘築基。
一翻搜索下來,卻隻擊殺了四名築基修士,剩餘王家築基,卻是不知逃往了何處。
「神識要能覆蓋個千裡方圓就好咯。」
「可惜咱只是個小小紫府,二十裡方圓已經是極限了。」
喃喃間,神識觀察到的一幕,卻是讓她一頓,露出了幾分饒有趣味神色。
身形飄散,
化作雨霧消失不見。
凌波閣通往澤湖路徑,王竹嬌正快步急奔,腳步輕盈,一步跨出便是數丈開外。
按常理而言,身為鍊氣後境修士,應禦劍而行才是,可眼下,王竹嬌卻如尋常低階修士一般,疾馳奔走。
忽然,周邊滕樹搖曳,伸出枝幹攔在了王竹嬌身前。
樹榦扭動,映出一具中年道人輪廓。
「且隨我來。」
嵌入樹榦的中年道人出聲道,語氣急促,不容置疑。
王竹嬌神色一變,旋即露出狠色,一言不發,揮舞手中荊棘長鞭,往那嵌入樹榦的道人打去。
長鞭如蛇尾,其上附有眾多倒刺,細看之下尖銳還帶有紫黑毒素。
「好膽,竟敢對長老出手,不知尊卑的賤人。」
嵌入樹榦的道人大怒。
手掐法決,正欲施法,但轉念畏懼看了一眼漆黑天幕,改換操縱此刻寄生樹藤作戰。
《我的治癒系遊戲》
樹藤無靈力波動,但其堅固程度,卻遠勝金鐵。
稍一碰撞,王竹嬌長鞭便發出閌閬金屬碰撞之音。
一條根須從泥地抽出,擊飛王竹嬌長鞭之時,連帶抽打在王竹嬌身軀之上。
僅一鞭,王竹嬌後背便皮開肉綻,肉眼可見血液映紅了大片衣裳。
「若非留你還有些用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樹藤道人說話間,操控樹藤根須,將重傷王竹嬌抓住,旋即就準備帶人逃離此地。-
但就在這時,上空響起一聲好聽的女音。
「神識感知下竟然和普通樹木沒有區別,好神奇的植株。」
「喂,你是怎麼做到和那棵樹融合在一起的,站得這麼近,我都感知不到你的氣息,好厲害呢。」
滕樹道人如遭雷擊,渾身僵硬。
他完全沒有察覺有人靠近的跡象,可聲音卻出現在了他頭頂。
艱難抬起頭,就看見一白裙少女立於他身後虛空。
少女歪著頭,露出好奇神色。
滕樹道人感知不到對方的氣息,心中卻油然生起一股驚懼之感。
被滕樹根須捆得嚴嚴實實的王竹嬌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死,都死吧。」
「王家人全都該死,不要放過他。」
「閉嘴!」
滕樹道人一聲低吼,神經緊繃到極致的他,被王竹嬌發瘋似的大笑給刺破了內心,情緒也變得狂躁。
捆縛少女的根莖,陡然收緊。
清脆骨骼吱嘎聲響起。
王竹嬌臟汙斑駁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嘴角汙泥混合的血跡更增添了幾分嬌弱淒涼之感。
「她也是個很特別的人呢,就這麼捏死,不太好吧。」
幽幽聲傳來。
旋即是一道劍光閃過,勒住王竹嬌的根須齊根斷裂。
滕樹斷口切面平滑,但那蠕動景象,卻有些令人噁心了。
「仙子饒命。」
滕樹道人很光棍,直接求饒。
剛才秋月那快到不可思議的一劍已經讓他明白,自己沒有任何掙扎餘地。
剛才那一劍,斬的要不是根須而是滕樹主幹,那他已經死了。